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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三章:她的鼻孔插著氧氣管兒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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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救室的門輕輕的打開了,先走出來一位年紀較大的醫生,他的頭上戴著白色的醫生帽子,眼睛上戴著一幅眼鏡,嘴上戴著口罩,整個臉部應該說看不到多少面積,但是透過那厚重的眼鏡,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十分的嚴肅而沉重,邁著沉穩的步子從搶救室裡走出來。

    這個畫面更多的時候是我是在電視劇裡面看到,看到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時候只是替搶救室裡的主人公擔心一下而已,更多的時候也許會為一個悲劇的情節而感動落一下淚而已,但如今,不是從電視裡面看到的了,是發生在我的眼前的,非常殘酷地發生在了我的眼前;電視劇裡的人生,很多時候都是我們現實的寫照,逼真而殘酷,悲傷而絕望汊。

    一下子,如惡狼撲食一般,我們站在外面等候的人都圍了上來,個個像只飢餓的狼,在那瞬間是那樣的飢餓著的;而且圍得水洩不通。

    「醫生,怎麼樣?!」雪夢的母親急促地問道,她那伸長的脖子,是那樣的滑稽,甚至有點可笑,要是在平時我看到別人,或者從電視劇看到的話,我會笑出聲音來,但此刻我能嗎;如果笑出來聲來的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笑,再者如果笑了,也許更多地會是我變得傻傻的了。

    生命已經不能承受的之重呀朕!

    那位戴著口罩的老醫生邊往下摘口罩,邊說道:「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左腿小腿骨折了,但是問道不是很大,她的腦部受到撞擊,目前患者還沒有甦醒過來,這得需要時間觀察。」當這位老醫生摘下口罩和帽子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的額上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他已經應該是近多歲的老人了吧,看著他疲倦的容態,我的內心湧蕩起無限感慨,我們很多人更多的時候是看到了有些醫生收過患者的紅包而大罵之窘,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此刻我是最敬佩的了,是他們讓我們很多的生命得到了延續;應該是敬佩的!!

    「醫生,會怎麼樣?!」雪夢父親問道。他的臉上也已經佈滿了冒出來的虛汗。

    「現在還不好說,需要觀察!」那位老醫生說道。

    「醫生,你要好好給我閨女治治呀,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啊!」雪夢的母親開始有些兒狼嚎了,她的眼淚又開始像斷了線的水珠落下來。

    「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力的。」那位老醫生十分倦態地道。

    這時從裡面陸續走出來幾個醫生,其中有一位女醫生道:「請大家放心,我們的心情同你們的一樣,我們會盡力的,請大家讓一讓,讓老醫生回去休息一下風流痞兵!」那位女醫生道。她的聲音不急不躁,真的是很理解我們大家的心情,她並有被我們這種焦躁而感到厭煩,相反她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但那笑裡面會讓人帶來一絲溫暖與信心;就是職業操守,多麼偉大!!

    那幾個醫生走過去之後,大家一下子一窩蜂似的往搶救室湧,這時值班護士用手攔道:「不要擠,不要有動靜,請保持安靜!」那位女護士用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待我們一下子進去之後,那個曾經青春而美麗的雪夢現在躺在病床上,一張巨大的白色床單上面躺著我心愛的雪夢。她的頭上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左腿也已經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她的鼻孔插著氧氣管兒,那雙曾那樣朝氣蓬勃的手,顯得愈加寧靜;此刻,那樣安祥地躺著,是那樣的安靜,沒有一點聲息,從來沒有過啊!

    我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奔流而下,而我在後面,在這些人的後面,我已經不能再進一步多看一眼了,那是一種巨大的恐懼與悲痛。

    我站在人群的最後面,我將自己躲藏起來,此刻我要讓自己最緲小起來;最卑微、最緲小於我是最適合不過的,我需要。

    雪夢的父母跪下來,伏在病床邊,雙手不停地撫摸著曾經那樣活蹦亂跳的女兒,每一次觸碰,都會從那凝重的表情上刺痛一次,彷彿曾經那樣鮮活的生命力,此刻一下子枯萎起來,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失去了曾經擁有過的生機盎然。一行行老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滴濺到病床上,濺落成砰然毀滅的絢麗與悲壯,那是一首生命的讚歌,那是一首愛的江河;澎湃著!有時雪夢父母用雙手捂著嘴,強忍著悲痛,不敢哭出聲來!

    李雅芝跪下來,在一旁,在雪夢的床邊,雙手輕撫著雪夢的已經蒼白了的手,似要緊緊地握住,彷彿一鬆手就要如一縷輕煙飄散而去,曾經那樣厚重的生命,此刻如此的輕如羽翼,不曾壯麗過;生命啊,我們該怎麼樣的去珍惜!

    李雅芝的父母拉一拉雪夢的父母,示意不要過多悲傷了,多注重自己的身體。

    不多一會兒,那位女護士過來了,她輕聲道:「大家都出去吧,患者父母可留下,其它人都出去吧,請保持搶救室的安靜。」她雙手示意讓大家出去,臉上露出微笑。

    李雅芝的父母安慰了幾句雪夢的父母,便悄然出去了,我沒有動,依然躲在那裡,沒動聲色。我已無語。

    這時雪夢母親過來道:「陳劍男,你也回去吧!」聲音低沉而無力,眼神孤獨而無助。

    我站起來,望著已經一下子蒼老許多的雪夢的母親道:「我不回去,我要一直守候在雪夢身旁,直至她老起來那一天。」我堅決而果敢地道。我的語氣告訴我,那時我是那樣的勇敢,是那樣的敢於擔當。

    「那樣也好吧,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雪夢的母親充滿希望地道,她的眼中的淚水再次告訴我,此時的她和雪夢是多麼需要一點安慰與希冀呀!

    我沉默地點點頭,嘴唇微閉,我的眼中噙著悲傷的淚水。

    我看過那麼多唯美的愛情,隨著故事裡的男女主角一起悲傷流淚,一起朝朝暮暮;那些曾從容淡定的淚水,從我的臉頰流到我的心裡,滋潤那片早已乾涸已久的心田。我小心翼翼的,把它罩在水晶球裡,在心底最深出,不可觸及,但是卻時常牽動我的神經。只因,我害怕再次失去。而此刻,我是那樣的害怕,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我不敢再多想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不敢,我是真的害怕失去,失去那樣曾經感動著的故事,原來它們一直沒有走遠過,一直珍藏在內心的某個角落裡。

    此刻,搶救室裡是那樣的寂靜,寂靜得讓人窒息;啊,一點生命的痕跡都是那樣的微弱,那樣的微弱如蠶絲。

    已經是晚上點多鐘了,我們三人滴水未進,我道:「伯父、伯母,吃點飯吧?」我的聲音非常的低,只是一種象徵地的意義而已,大家已經沒有任何心情了,所有的不安與焦慮都是那樣的纏繞在你的內心每個角落,非常的刺痛!

    「不餓,你隨便吧!」雪夢的父親道。幾乎一個下午,雪夢的父母都很沉默,那種沉默裡隱含著一種巨大的悲傷。他的嘴角始終緊緊地抿著,雙唇略微向前凸起,緊緊地閉著,沒有一點縫隙,彷彿不曾輕輕地喚一聲,始終在這裡的一切安靜下來;安靜才是最好的道理!

    我點點頭,走出搶救室。

    走廊裡,一片空曠。晚上的走廊裡,已經很少有人了,愈加空曠。燈光慘白,那種慘白似乎非常地悲壯,悲壯得失去了所有曾經鮮活的生命力。

    醫院的院子裡,北風呼嘯,寒意凜冽。

    我經過打聽,找到了一家離醫院不遠處的超市,簡單地買了些麵包、水之類的後,就匆匆地向回跑回去。

    在路過值班醫生辦公室門口時,我聽到雪夢的父親和醫生在交談。

    「你說,雪夢這種情況,通常會怎樣?」雪夢的父親向那位醫生問道。

    「不好說,最壞的情況是植物人,她只能睡在那裡了。」那位醫生的話很低沉。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雪夢父親再次問道。

    「是。」那位醫生道。

    「根據目前她的狀況,她會有什麼樣的情況?」雪夢的父親問道。他的臉上流露也從未有過的最尊嚴的企盼,所有的發生過的事兒恍如雲煙,瞬間即逝了,此刻最能抓住的就是內心的一種最痛苦的掙扎了,在這一刻!!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走進屋裡來道:「伯父,請你放心,雪夢一定會甦醒過來的!」我的突然的進屋,雪夢的父親和那位醫生都驚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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