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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下部)001(一)閒逛後花園(1)(3000)(十六年後) 文 / 鄭因

    話說劉的遠集眾多榮耀加冠於一身。舒骺豞曶

    且喜今朝太平無事,今天風和日麗,還好,正好趁此機會偕同夫人到此後花園上閒玩、賞識一番,以慰藉夫人不惜嫌貧愛富,當初的慧眼識真英把此紅錦繡袍拋給還只是更夫的他,他也並沒令她失望……。

    有道是:夫榮妻福無窮,偕老百年同。

    冬去春來,春光明媚,小草又冒出新芽,春色怡人,百花爭艷,萬物都變的有活力了,大地暖融融的。

    朝歡暮樂,效學于飛,效學于飛,和你永諧連理邂。

    「娘子,你看那邊廂菊花秀麗淡雅,鮮艷奪目,五彩繽紛。千姿百態」

    劉的遠今昔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有種榮耀歸來,百花齊放都為他放著,萬物復甦也為他而復甦。「看!那花兒紅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大的像團團綵球。」

    咦哂!

    就把「綵球」補拋給當年不惜嫌貧愛富的他的心肝寶貝……劉的遠心裡念叨著,接著跑到金菊盛開處把那朵最大、最鮮艷奪目的菊花栽下來,接著對藝雅芳說,

    「來!來!來!」

    劉的遠今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不知是為眼前的景色,還是他能扭轉乾坤的成就感?或是兩者該有之。「寶貝兒,就讓為夫我把鮮艷的花朵兒給你插上吧!」

    乍感覺就像和岳秀蘭在談一場久違戀愛一樣?可不是,那場戀愛已整整推遲了十六年。

    十六年的那場戀愛那算是戀愛?只是更夫的他高攀上岳節度府的千金小姐,讓他的意識裡低到塵埃裡去。

    雖說他的秀蘭從沒這麼認為過。

    如此一來就不用為每天能不能吃飽飯的事而煩惱。

    現在總算揚眉吐氣,有種衣錦還歸的味兒。

    秀蘭就是他的至愛,以後他就是辜負全天下也不會背叛他的秀蘭。

    「喲!」

    藝雅芳不以為然地說,「兒子都那麼大了,還寶貝兒、寶貝兒地叫得歡?羞還不羞?若讓咱兒聽到了……。」

    她剛說到這裡,就被劉的遠打斷著說,「在我的眼底,你永遠是我的——好寶貝。」

    說著深情無限地攬著她。

    他愛她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此生永不變。

    啊!不?

    若有來生的話,他還會好好愛她、疼她的。

    劉的遠說著又指著眼前梅花的枝頭上的一對喜雀說,「娘子,你看,連喜雀也雀躍歡喜的,似在迎接咱倆的到來而唱著歌。」

    藝雅芳觸景生情感慨著說,「是啊!光陰荏苒,歲月如梭。」

    回想當初她剛穿越到此岳二小姐的身體上來,明確點說是在他們的婚床上,就是眼前此更夫在她身體上肆虐的闖蕩……帶給她的是一陣陣灼熱的疼痛夾雜著些絲絲的酥麻,還有那大紅的床單,大紅的繡被……一片炫目的紅,帶給她無限的震撼。還有這似曾相識的花園,帶給她的是庭院深似海的感慨……。

    不知不覺地她穿越到此不知哪代哪代時代的岳二小姐的身體已有十六個年頭,也讓她從乖舛少女變為賢淑、端莊的少婦。

    劉的遠又指著池塘裡的二尾接吻魚深情無限說「咱好比這魚兒自由傲游……」

    劉的遠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只聽到一個丫鬟在他們的前面跪著說,「啟稟少爺、少奶,奴婢已把少爺、少奶愛喝的菊花茶泡好了,請少爺、少奶到亭子裡歇息、順便喝喝菊花茶。」

    「啟稟少爺!少奶!小的已把鋼琴擺在涼亭子裡。」那是亞邑的聲音。

    「你們請起。」

    「奴婢尊命。」

    「奴才尊命。」

    劉的遠諧同藝雅芳雙雙邁向涼亭。

    「啟稟少爺!少奶!菊花茶在此。」

    「啟稟少爺!少奶!鋼琴在此。」

    「好了,你們都退下。」

    「奴婢尊命。」

    「奴才尊命。」

    他們說著適趣地退下。

    ……

    亞邑是家丁也是劉的遠身邊的人,他會武功。

    自從那次虛誇夥同虛幻背叛老夫人把小雪和小玉分別賣到妓院和給老頭子做侍妾後,給劉的遠查出實情處置,接著,府邸就大換血,亞邑就是在那時進入府邸的確。

    小草則是金成和小雪的女兒。

    小雪為報答當年岳二小姐的恩,就與金成商量好的,把自己的女兒——小草送到岳二小姐的身邊當他的丫鬟。

    啊!不!

    小草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是個土得掉渣的名字——叫豬母勿。

    說起她名字來還有段有趣的故事,有一階段因小雪忙,就把小傢伙寄托在奶奶的身邊照顧她,也就是金成的母親。金成的母親是飼養豬的能手,那時節家裡飼養的一頭母豬生豬崽、就忙於照料豬母豬崽,小傢伙的奶奶剛一離開,那時還不夠一歲大的小傢伙見到餵豬食的飼養,就爬過去與豬爭搶著飼料……這個鏡頭被金成那鳥嘴食麥的二嫂看到了,她就給這小傢伙起了這麼個小名叫「豬母勿」,自此,小傢伙的這個小名「豬母勿」很快就傳開了。

    直到小雪帶著女兒「豬母勿」到藝雅芳的身邊當小丫鬟時,才求藝雅芳給另起個名字的。

    名字只不過是一種記號。

    為方便叫喊,藝雅芳就給「豬母勿」另起個名——叫小草。

    當小雪帶女兒「豬母勿」也是現在這個叫小草的丫頭到藝雅芳的身邊時,小草的年齡剛好與小雪當年在岳二小姐身邊時的年齡正好相仿——差不多十四、五歲的年紀。

    也就是說,小雪當年還是她女兒小草這麼個十四、五歲的年齡求乞到節度府邸被藝雅芳收留——為丫鬟,還有後來的「對米換豆」或「姑換嫂」還有被賣到妓館到她嫁給金成這段時間,幾乎傾注著藝雅芳前半生所有的心血。

    也即說,小雪想要以恩報恩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就只好把女兒「豬母勿」現在叫小草的她送到藝雅芳的身邊。

    ……

    亞邑和小草離開後,劉的遠指著此刻躺在涼亭裡的那台鋼琴說,「娘子請!」

    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他的秀蘭不但精通針線活,琴、棋、書、畫也無一不通、沒一不曉的,特別擅長於鋼琴的彈奏。今昔正好趁機聽一聽岳秀蘭彈奏一番。

    「不!」

    藝雅芳為怕露餡兒,就說,「有道是龍飛鳳舞的龍字不是排在前頭嗎?還是相公先請吧!」

    在現代的藝雅芳性格更像男孩,雖說愛好眾多,但心卻沒能靜坐下來,對於彈奏鋼琴那些應靜坐下來才能學到功夫的事兒還不像在收他命一樣排斥?

    自從穿越到岳二小姐的身體後,覺得每天坐在府邸無聊,才惡補了彈奏鋼琴這方面的知識的,雖說如此,哪比得岳二小姐一出山門就學彈奏鋼琴的能力?

    「那好!」

    劉的遠高興地說,「爺我獻醜了。」

    劉的遠也可以說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沒一不曉的。

    只不曉得鋤田耕地。

    或者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樂意幹那些出力、出汗的事兒。

    這不,在沙陀村上只有幹農活才能養活自己的村莊上、卻是格格不入的。

    至於彈琴,還是他一大樂處呢!

    劉的遠說著就坐在那架鋼琴前,那雙修長的手指一接觸到鋼琴就活躍起了,《大雁飛》的彈奏很快就響起來,那聲音激越昂揚,氣勢磅礡。詞曲大概如下:

    大雁飛呀飛,

    排成一字往北歸。

    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是誰盼誰歸?

    大雁飛呀飛,

    排成一字往南飛。

    光陰匆匆時光轉去。

    流逝的輪迴。

    ……

    這首曲譜還是他曾在沙陀村時就學會彈奏的。

    雖說他當時在沙陀村上感覺很失意、失落和無奈的,一個如他不會鋤田耕地,只會牧牛放馬的人,給大家感到的是個不務正業的蠻子,還有受到李洪一和楊葫蘆夫婦也是李三娘哥嫂時不時羞辱的情況下,就暗下裡彈奏這首《大雁飛》表示自己是個鯤鵬展翅的鳥兒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南走北……以此明志的。

    「好聽極了!」

    一曲終於,藝雅芳就拍手稱快叫起好來。

    見到藝雅芳這麼高興、劉的遠也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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