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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7(八)那場風波把家給吞噬了(1)(3000+) 文 / 鄭因

    那時他這個倒貼兒還小,他也從沒告訴他的婆娘。舒榒駑襻應該說,他這婆娘不是那種愛追根究底的人。那臭小子雖是樂食懶做、可惡,也沒有偷雞摸狗的前魁。那麼,會不會被那個竊賊盯梢上呢?

    這讓他一時費思量。

    可那十塊的金條被藏在地窖裡已迷爛在他肚子裡好些年頭了,連他枕邊的人都不大知道的事兒,竊賊何以得知呢?

    一定不會吧?!

    可地上分明有殘留沙土的跡象又做何解釋呢彖?

    那就看一看去吧!趁他母子還沒回家來。

    再說,看一看又不會掉層皮、失塊肉呢!

    為他當初引藏金條的秘密,此刻他倒像竊賊絲。

    恩賜接著就到門口上把門關上,以避免節外生枝、以生不必要的影響和麻煩。接著,就輕手輕腳地直奔床鋪去。

    還好,窖子並沒被偷盜賊關照過的跡象,他多少鬆了口氣。

    可是,在離地不遠處又看到一撮殘留的沙子——這該做何解釋?

    難道家裡有老鼠出沒?

    還是死婆娘在整什麼?

    或者那個長鼻猴嗅到風聲,因此趁此刻他家沒人、就來作案?

    應該這些的可能性不大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的。

    就看看去。

    他已許多年沒動過此地窖了,要是此刻家裡沒有風吹草動,他還不想動此地窖的。

    這好多年沒動過的地窖一定煙塵猶滿目、到處滋生吧?

    咦!

    事情不是很快就會揭曉嗎?

    他把那個窖穴掀了上來,還好,裡三層外三層的用綢緞包裝著的銀白色的盒子完好無損地正躺在哪兒呢!

    他又鬆了口氣。

    裡面應該就躺著十條金光閃爍的金條無疑的。

    都是心疑生暗鬼的。

    不過,不管生什麼鬼,自己親自檢查一遍過目一下又不會掉層皮減塊肉、才能吃下定心丸的。猿

    大家都說他恩賜命大福大,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還帶著妻家財,他恩賜一切都是現成的。

    他知道,就大家說的他恩賜命大福大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還帶著妻家財一點也沒滲水份的。至於說他恩賜一切都是現成就打著舌結的,他恩賜又不是傻瓜、還不是大家在諷刺他,說他那個形成的兒子是倒貼來的?

    咦!

    暫由人家說風涼話去,這下一個該是他們得紅眼病的時候。

    這全村莊首富已垂手可及,這下一個目標就是走向鎮縣更遠的目標。他是留著長鬍鬚的人,無論走到哪裡?說一不二的。

    他當初在那筵席上見到銀鳳,驚歎為仙女下凡、美若天仙,她就像出水芙蓉一塵不染、高貴、美麗,讓他第一眼見到就不願把眼睛移開來。

    這後來他有意識沒意識的往他好友那處冒,目的也是要睹一睹她那月容花貌的。

    至於那天到好友處也是為睹銀鳳的月容花貌,剛巧遇到那好友病危——他才有了後來娶銀鳳的機會,也說是機緣巧合吧!

    本來他在村莊也該算首富,要續絃的還愁沒有的,特別那些水靈靈的姑娘整天圍在他的周圍就像鳥兒「喀喀喳喳」地叫個不停,可他一個也沒看中。

    更甚者的是那些媒婆們好像集體商量好了的、每天都對他圍追堵截的,他也不想放鬆口的。

    他是從內心上說,若以後找不到與銀鳳一模一樣的美人兒這輩子就決不續絃的。

    應該說,就算他娶妻子時,從沒這麼強烈的願望過的,他的情竇初開應算那天在那筵席上一睹銀鳳的玉容花貌才開始的。

    他們也曾過上一段快樂的時光。

    可那曾料到:不合還罷了,二人一合上,久而久之可能八字相沖、撞,雙方的缺點也就暴露無遺地顯現了出來,從此家庭就成為戰場,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打了個冷顫。

    可是,當他打開盒子時,裡面卻空空如呀!

    他的那個急啊!

    就差引燃導火線爆發了。

    就在這個時候,銀鳳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

    應該說,那時他的火正燒得更旺,正找不到一處可出氣的,一見她已到家裡,就忽然氣往外冒的,接著就把躺在窖子裡的那個銀白色的盒子摜落在她的面前說,「你說,你講,你這死婆娘就這麼給爺我掌管東西的?那盒子裡面的金條哪兒去呢?難道想要私吞去哦?」

    應該說,那個銀白色的盒子就是燒成灰她也識得的,那可是她的前夫要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時,讓她拿出來,然後做為嫁妝交到恩賜的手上的。

    可現在她不知他在說什麼?又是她掌管金條又是她私吞去的,難道她銀鳳是這種人嗎?

    當初她把金條交到恩賜的手上直到現在,她就從沒嗅到金條的味兒的,何來這「掌管」和「私吞」這幾個字?

    她也沒見他說過要讓她掌管金條這碼事的。

    這過後嗎她覺得既然金條已交到他的手上,就沒她的事的,她的任務也就完成啦!

    他想要怎麼整就怎麼整?

    本來她銀鳳就出身大閨秀的,也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

    這過後嗎他不說金條的來龍去脈,她也樂得清靜的。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根鳳淡淡地說。

    真不知這輩欠他什麼債?一回家彼此見面就翻臉譜。

    「還說不知?」

    他恩賜就知她要用不知道什麼就輕描淡寫地推脫掉的。「好呀!難道你就這麼給我看管家的?爺我在田園拚死拚活的,你卻到外面逍遙快樂。」

    一聽到「逍遙快樂」這幾個字她就像中槍了一樣。

    再說在那個時代,好像浪蕩子弟、妓女、嫖客的人最適合配這個名詞的。

    「你這遭老頭子說話了負責任,老娘我是那種何『逍遙快樂』的人嗎?俺到外面去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的,可是有任務的,我兒給你這遭老頭子逼出病來,做為為娘的我到外面找周郎中咨詢病情、包幾包中藥去難道有錯嗎?」

    她能口出狂言也是受他所逼迫的。

    還管家?難道在他的眼裡就把她看成一條看門的狗嗎?

    他現在幾乎被他逼到了絕境。

    「總之說你在家裡頭,家裡丟失的東西不找你算帳還能找誰呀?」

    這麼說家裡丟失東西?

    她這才想到她的孩兒,一看他床上卻連個人影兒也沒見到的。

    剛才她到外面去找周郎中去,為孩兒咨詢病情、包幾包中藥時,孩兒分明說他肚痛還很難受的樣子。

    難道他又去外面?

    他可剛從外面來的。

    這也得怪這遭老頭子,一到家裡就弄得烏煙瘴氣,硝煙瀰漫的,把好端端的家庭搞得像戰場一樣,孩兒受不了,就經常往外冒。

    「你這遭老頭子說話便說話,別含火噴人的,『什麼家裡丟失東西、找我算賬的。』難道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偷嗎?」

    笑話!

    她銀鳳一個堂堂千金小姐出身的人,居然被這遭老頭子懷疑為小偷哦?真的冤屈死了。

    他越來越不像話,難怪孩兒對他「遠而敬之」。

    恩賜又把那已被他摜得四分五裂的盒子擺過來說,「這個——你該不會忘記這個盒子吧?裡面躺著的十條金條哪裡去了?」

    這才說到問題的關鍵。

    雖說他是放在一百個心——他的這個愛妻是幹不了偷雞摸狗的事的。就算大多人是小偷,他的這個愛妻也不大可能是小偷的。

    本來想好了的,好好跟她商量有何妙計的,可說著說著又離題了,接著,那些背氣的話也隨之而來。

    他真的恨死自己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那十條沉甸甸的金條當初可是白紙黑字的交到你的手上保管的,現在還拿此個破盒子來唯我是問,是什麼意思?」

    簡直是無稽之談。

    本以他這個現任的丈夫性情粗暴是粗暴了點,吝嗇是吝嗇了點,可也有他的好處,能勤耕樂種,勤儉持家的,誰知還是個耍無賴的人。

    咦!

    本以為能給孩兒找個肩膀可靠的,誰知倒是害了他。

    顯然她嫁給這樣的人以象豬膽苦到底,還得連累了孩兒遭殃。

    她銀鳳所依靠的非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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