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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2(十)棍棒之下出賢子(1)(3000+) 文 / 鄭因

    看來這個滿臉橫肉的人就是他們這幫***才的頭目。舒榒駑襻他們是大塊頭養著的狗腿子,專門給他討債的,固名思義的「討債公司」。這幫***才今天只不過是給他來個下馬威。

    若明天的這個時辰交不還欠債的話,那麼,到時一定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恩賜聞訊趕來說,「什麼?你們這幫傢伙真是無法無天——敢來爺我的地盤耍賴?」

    他家已失去金條,這次又加了個「討債公司」,不知還有什麼他所不知的?

    這下問題大過天妃。

    走在最後面的一個獅子咆哮的,轉過頭來,拉住恩賜的袖口說,「誰說我們耍賴啦?你問你那倒貼兒——不就一切清楚了嗎?」

    說著,就順手給他來個耳刮子。

    恩賜拉住他那只打著他的手就往嘴裡咬,痛得那獅子咆哮的「哇哇!」叫著窈。

    獅子咆哮的在疼痛得難忍的同時,就伸出腿腳來,對準恩賜一腳踢去。

    恩賜因一時來不及防備,一眨眼的功夫就像個皮球飛到一丈開外去。

    「哼!哼!敢與爺鬥,太不量力了。」

    那獅子咆哮的說著,就拍了拍身上灰塵,接著跟上他們幾個的屁股後、揚長而去。

    恩賜想要追上去討個公道,卻被鄰居一大叔攔住說,「別再追趕了,他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的,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這時,他家的門前絡絡續續地站著幾個看戲的。

    大叔關心地問,「恩賜,傷到骨頭了嗎?」

    「還好。」

    恩賜回答得淡然。

    好在他平時武弄田間活,自然鍛煉成個金剛不壞的身子,不然,若普通人哪經得住那獅子咆哮的鐵沙掌一打和一踢、拳腳相向的,還不早就骨頭搬了家?

    「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去了嗎?」

    「不讓還能如何?」

    「再說,恩賜不也咬他一口嗎?這叫一報還一報。」

    ……

    恩賜把一直偶在門口像個傻瓜的他的「寶貝兒子」伸出的雙手吊著他耳朵就往家裡趕,接著把門掩上。

    他要閉門造車——修理這不知天高天厚的臭小子。

    這家裡的一切不幸都是這臭小子給惹出來的。

    但家醜又不可外揚。

    雖說這臭小子的臭名早就遠揚了。

    他還是想到補救。

    可有用嗎?

    此刻任誰也回答不了他的。

    被吊著耳朵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那受得住象兔子一樣吊著的,就像殺豬聲般哀嚎地叫著「呼籲!快放我下來,我快受不了了。」

    他從心裡「哼!」出一聲來:受不了也得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接著就像個大冬瓜般被摜到地上,「臭小子,焉知今日,何必當初?」

    恩賜怒火中燒說。

    「孩兒還沒請周郎中——,孩兒這就請周郎中——去。」

    他想找借口說。

    這也可說是實話,明顯剛才養父要他請周郎中,他卻連自家的門檻也沒邁出。

    養父的嚴厲他本就領教了,若母親健在時還能做他的「護法神」,可明顯母親已與個活死人無異,就在沙發上眨著眼睛。

    「孩兒不必找借口,周郎中我已派人請他——。」

    他吃鹽還多過他吃飯,這臭小子心裡怎的想,他難道會不知道嗎?他那是在想逃避,可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嗎?

    沒見這幫傢伙凶狠著呢!弄不好都把骨頭散到外面去。

    一聽養父阻止的聲音,他走到半途的腳丫子不得不停下來,接著改為跪地求饒。

    「爹爹!娘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孩兒給你們跪下了。」

    雖說這時的銀鳳就像個活死人,可他知道:他的母親一定豎起耳朵在聽著的。

    「來!」

    恩賜自擂自說著,「家法侍候!」

    本來這關閉起門兒打狗法也須有二人以上來執行的,可銀鳳這做母親的如今已像個活死人躺在沙發旁。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個愛莫能助的人。

    就算她是個健在的人,此刻也未必能同意恩賜對兒子使用家法的。

    再說,她也曾親眼目睹恩家的忤逆不孝,倒行逆施的子孫受此酷刑的慘狀,那才叫驚心動魄,慘絕人寰的。薪

    就說那個名叫外賣的小伙子因與鄰村一定了娃娃親的女子偷食「禁果」被發現,就用恩家此鐵板子作刑罰的,那鐵板子經爐火燒熱後,接著就往外賣那小伙子的身子上烤去,當他發出「哀鳴」叫聲的同時,那象野雞、野鴨被燒死燒焦了的爛肉味,就是幾丈開外的人也能嗅覺到的。

    特別不可忍睹的是:一個鮮艷奪目的歲小伙子,當從那道關閉門兒打狗的房子裡出來後,就變得血肉糊塗、面目全非的。

    這也叫殺雞給猴看。

    恩賜說著,就從廂房子拿來一塊鐵板子。

    別看此塊的鐵板與別的鐵板沒多大的差異,這鐵板子可代表了他恩家世世代代遺傳下來的教條戒律:若恩家的子子孫孫那個觸犯著此教條戒律,那一定嚴打不赦的。

    至於嚴打不赦的方式也就是:關起門來就像打狗的形式,把此塊的鐵板子用火燒焦燒紅後,往那忤逆不孝、大逆不道、倒行逆施的人身上拭去,不掉塊肉也應脫層皮的。猿

    總之,他恩家祖祖輩輩信奉的是:棍棒之下出賢子。

    況此臭小子所偷的十條金光閃爍的金條可不是個小數目,就他粗略算計一下,都購買一座周府了。

    況他都坦白交代此罪狀。

    偷竊那麼些金條,屬於數額巨大的銀子,弄不好都快成為汪洋大盜了。猿

    家裡出了那麼大的竊賊,若他不打自家門前的雪,當然,恩家的那些遺老遺少們是不會答應的,他恩賜在列祖列宗面前也沒法交代的。

    此刻家裡的爐火純青,恩賜把那塊與普通的鐵板子沒多大差異的一頭帶有柴柄的握著,再把那端鐵板子植入熊熊燃燒的大火中,然後取出來先放到灶台上。

    難道想到威懾他的目的嗎?

    誰也說不清的。

    想必此臭小子也曾聞有所聞的得知:那些吃過此鐵板子的些許苦頭吧?!

    「這討債鬼轉世的臭小子,如今你給爹我說實話,既然咱家床底下地窖處的十塊金光閃爍的金條都被你偷去了,可是,今天怎的出現那幫來咱家索要債的幫匪?」

    此時的劉皓跪在他爹面前神惶神恐地。

    「難道金條藏在哪裡嗎?」

    若是這樣,還可給他洗脫罪孽。

    也即是說,他若能把金條拿出來填補那窖子的空白,那他就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的,他汪洋大盜的罪孽也就不洗自然脫掉的,至於那區區三十兩的銀子,那還比較容易處理的。

    就當他這造在田園種植白驢——用農作特打折扣交還那三十兩銀子也行,或者說,從銀鳳的首飾中拿出一件出來抵押,也還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此刻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淚流滿面地跪下了說,「爹地,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請——你手下留情吧!」

    此刻就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流淚的。

    雖說恩家的遺老們那時在處理那個名叫外賣的小伙子偷食「禁果」的事件時,他還小,可那事當時已在整個村莊上傳得沸沸揚揚,況那個用鐵板燒焦的野雞野鴨臭味道只有讓人們越描越黑,越說越逼真的。

    也即添油加醋增加上許多的枝葉末節。

    不驚心動魄、驚恐萬狀都不行的。猿

    雖說那麼個慘狀的場面他不曾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可在他的心裡早已有之。

    「現在才知問題的嚴重性呀——已經太遲了!」

    這個臭小子。

    「嗚咽!」

    「來,臭小子乖乖受縛。」

    他說著就往他身上套繩索,並把他勒在一根柱子上。目的也就怕他經不住皮肉燒焦之痛——跳了起來,到時可就沒法下手。

    「嗚咽!」

    「臭小子,提起精神頭,勇敢面對,再說大丈夫敢做就敢當。又不會死人,怕什麼?」

    不想面對、也得面對,不如勇敢地面對。

    恩賜說著,他拿著鐵板子的手還是猶豫、也震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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