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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4(十一)割斷關係(3000+)(1) 文 / 鄭因

    通常診脈用的指法可概括為選指、布指和運指等。舒榒駑襻

    把脈是由動脈搏動的顯現部位(深、淺)、速率(快、慢)、強度(有力、無力)、節律(整齊與否、有無歇止)和形態等方面組成的。

    脈象是中醫辨證的一個重要依據,對分辨疾病的原因,推斷疾病的變化,識別病情的真假,判斷疾病的預後等,都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周郎中以他多年行醫、診斷疾病的經驗表明:此病人不對勁,那沉若游絲的脈搏始終處於沉弱、不穩定的狀態。

    就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不放,若那根稻草抓不牢,大有沉溺水底去之勢彖。

    不知什麼人使她溺入水底,又她要抓住的那根稻草又是什麼?

    難道有什麼事觸動著她嗎?

    不然,就剛才那麼個鮮蹦活跳的美少婦,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癱成這樣嗎璋?

    周郎中對於銀鳳的這個脈象吻合了很久,一時也無從下手。

    這時,恩賜也火急火燎地要套出周郎中對於他愛妻病症的情況。周郎中示意他別出聲,為怕影響病人的情緒,他乾脆與恩賜到門外去,他的目的也想套出病人在此短暫時間裡究竟有什麼事觸動著她,令她心裡的那個結解不開來的?

    而沒想到的是,當恩賜和周郎中一腳剛踏出門口時,門外早已站著十幾個鄉里鄉親還有以老伏伯為首的三個遺老們齊刷刷地卯在那兒。

    「呵!老伏伯眾長老,鄉里鄉親們,你們好!」恩賜一見到他們,不得不神惶神恐地與他們問好!

    就說以老伏伯為首的三個遺老們,畢竟是代表村莊裡的權力機構的,也是不能等閒視之,最好能請他們到家裡來喝杯茶、敘敘舊,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可現在他有此心裡嗎?

    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

    「好個屁!」

    老伏伯先開口了,他說話一貫就很粗魯的,「你丫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對待我們這麼些老不死的?」

    「豈敢?」

    他說話有點結舌了,妻子的事還沒解決呢!

    可那時候的女人是很卑微的擺不上桌面來、是男人的付屬品,何況銀鳳還是個二婚的,弄不好還會涅污他人的口。

    現在遺老們來勢洶洶的,他們不用說,他都知道:一定是為擺平倒貼兒的事而來的。

    一想到倒貼兒給他招來、惹來的事,他就來火,本以為他一生的賭注都投到他身上,他今後的養老、防老得靠的,而沒想到倒貼出個麻煩來,他的白米飯不只是餵狗去的那麼簡單的。

    他恩賜都成為冤大頭哦!

    而現在這三個代表村莊權威人士的,說白了是來驗明正身的——看一看他有沒有給此臭小子慘重的教訓的?若下不了手他們當然會把人帶走、代為教訓的。

    再怎麼說恩家卻不允許這麼成為汪洋大盜的人辱歿祖宗的門風,固他們是得罪不得的。猿

    而養子出了那麼大的事,也急需請遺老高抬貴手,放兒子一碼哩!

    現在可以說嬌妻無緣故病倒,不少子又成為汪洋大盜,兩碼事合併在一起,該來的都來了。

    可難道就這麼把周郎中涼曬在一旁嗎?這讓他一時費思量。

    好在周郎中也不是個局外的人,應能理解他苦衷的:應先接洽遺老們。

    「長老們請——到寒舍飲杯薄茶。」

    此刻的恩賜猶如被人勒著脖子走。

    遺老之一的張果老捋著鬍鬚說,「這還差不多。」

    「周郎中慢待了。」

    「沒關係。」

    「要不,也請周郎中到寒舍飲杯薄茶吧!」

    這讓周郎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只好順波下驢。

    「那好!」

    儘管周郎中最清楚此刻的銀鳳已處於生死的邊緣,也是無能為力的,畢竟客隨主便。

    恩賜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大家請。」

    「請!」

    「請!」

    「請!」

    「請!」

    大家也禮節性地持著手、表示請的姿勢,進入屋子。

    一見遺老們進來,劉皓神惶神恐地讓座。

    遺老中的起立一瞄到劉皓那猥瑣的樣子,就說,「好呀臭小子,居然安然無恙地處在這裡。」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劉皓偷盜他家地窖裡十塊金子的事一時之間在整個村莊上傳得沸沸揚揚的。

    這幾個遺老們代表的是村莊裡的權威,村莊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的,他們都瞭如指掌的。現在村莊出了這麼的事,還不是一般的事,而是大事、要事的——偷盜金條轟動全村莊乃至全鄉等的事,他們何以不知道的?

    恩賜正在此時不得不挽著倒貼兒一起跪死在眾遺老們的面前說,「伏伯!張果老!起立!眾長老們您們好!愚今天家裡還不至於出臭小子這碼醜事,愚的下人今天身體有恙,這不?還請上周郎中給愚的下人診病呢!」

    「喂!你丫是不是在設局——以便放過你那臭小子?」

    「豈敢,豈敢。」

    「不敢還說忙?」

    「暫且信你這次。」

    「既然如此就把劣子交由給我們處罰吧!」

    「把人帶走。」

    ……

    眾長老們七嘴八舌地說。

    又或說,既是沒驗明正身——此臭小子沒由家長處置著,長老們代他處置——教訓這臭小子也是在情理中。

    呼哧哧!

    「長老們,我正想與您佬們商量,等處理好我內人的事後,我再給你們個交代。」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呀!」

    「等你猴年馬月處置不了內人的家,這臭小子豈不就逍遙法外?」

    「別跟他婆婆媽媽。」

    「嘎!嘎!咱這幫佬傢伙就不怕制服不了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來人,把此臭小子帶走。」

    這時,從門外上衝上來二個儈子手,他們來勢兇猛的把劉皓給制服了,他們用繩子勒著他的雙手、乖巧得像隻兔子被二個儈子手挾持一左一右的著跟走。

    當他們一腳到達門口時,只聽到「咚嗆!」的一聲響,就像一件厚重的物體掉地了,接著一個聲音在叫著說,「請慢!」

    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終於停止了邁向門第的腳步,那還是他熟悉得不過的聲音——娘親。

    那二個把他挾持著的儈子手也不得不停止正在走著的腳步。

    恩賜頭大了,他做不好母雞護小雉,嬌妻不會又再出現狀況吧?在他的眼底,她嬌嫩的身軀經得住他的出氣洞的。

    若再出現狀況,他也不想活了。

    他做不好父親,做不好丈夫,他想抓住錢財,錢財抓不到卻把什麼都失去了,包括人心什麼的,他現在已一無所有。

    若是嬌妻再出現什麼狀況他也不能原諒自己的,可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他機械地卯到房子裡,這一看可不得了,原來嬌妻從床上磕到地下,嘴裡還發出如蚊子般「哀嚎」的聲音,他想把她從地上抱起,卻被她喝退,聲音之大如銅鈴,那是她平時從沒有過的。

    「快!快!救孩兒要緊,你對長老們說,你們爺兒脫離關係,他是他,你是你……。」

    啊!

    他是糊塗了呀!怎就沒想到此招才能徹底地救了他?

    她再就,「別管我。」

    「快去!」

    「好!」

    「爺這就去。」

    「你們等一等。」恩賜把正在攆著倒貼兒走的那二個儈子手喝住說。

    「又有什麼屁股。」

    「真是婆婆媽媽的。」

    那二個儈子手不耐煩了說。

    恩賜並沒回答直接回答他們,而是回過頭來改為跪在遺老們的面前,淚流滿面地說,「老伏伯!張果老!起立!三位長老是愚我此生最敬重的長輩,吾想能不能給你們相量件事?」

    他謹小慎微地說。

    再說,這可是嬌妻想挽救兒子的最後一招,至於能不能奏效?就看長老們的意思,也得看此不孝子的運氣。

    「現在都什麼節骨眼上了。」

    「有屁快放。」

    「說。」

    三長老齊刷刷地說。

    「是這樣的,吾剛才到房間裡與內人相量,吾夫婦決定與這劣子斷絕一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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