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5割斷關係(3000+)(2) 文 / 鄭因
「現在都什麼節骨眼上了。舒榒駑襻」「有屁快放。」「說。」
三長老齊刷刷地說。
「是這樣的,吾剛才到房間裡與內人相量,吾夫婦決定與這劣子斷絕一切關係。」
也許是他夫婦的苦心。
不然,若此臭小子被打得殘廢了,還不生不如死?今後伴隨著他的是床榻上的生涯,縱使有座金山銀山有如何?還不是坐吃山空妃。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錢財沒了還會再來的。
也就是說,在選擇要健康還有要錢財此二項上,恩賜和銀鳳倆一致選擇了健康這一項。
「什麼?你再說一遍。艋」
老伏伯一手捋著鬍鬚說,以為他聽錯了。
雖說他是個養子、也算是他的子,恩賜並沒已出。若因此斷絕關係,那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是個大逆不道、令人頭痛的問題。
這今後養老防老也就成為一大難題。薔
「是這樣的,吾剛才到房間裡與內人相量,吾夫婦決定與這劣子斷絕一切關係。」
恩賜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是不是臨陣想脫逃?」
「這可不是小兒科的遊戲的,這『斷絕』就意味著連根拔起的,一點也無玩笑不得的。猿」
「你丫能做得到嗎?」
「若做不到會死得更難看的。」
……
三長老又齊刷刷地說。
這的確是一難題,特別銀鳳這個生母的,若與那臭小子割斷關係、母子倆骨頭連著根的、恐怕很難割捨得斷吧?
若割捨不斷,那麼,日後若讓他們或村莊裡的任何人看到他們哪怕是一點點的藕斷絲連,那麼他們也是不能放過他們的,這下可不是一人成為汪洋大盜那麼簡單的事,弄不好還會落下個包庇的罪名來,這麼一來那只破船不去處理,一家子還會被他拖落水的。
再說,這可不是單是教訓此臭小子那麼簡單的事,弄不好全家連累著受遭殃、吃那家族棍子棒被整死、整垮也說不定的。
再說棍子棒沒長眼睛、不認人的。
因大家可恨可惱可惡的是那些偷雞摸狗的行為,況這偷十條的金子不至偷雞摸狗的行為那麼簡單的事,而是成為汪洋大盜的。猿
固死也是死臭的。
「能!」他表決心說。
「給出理由來。」老伏伯一針見血說。
恩賜違心地說,「是這樣的,吾覺得這臭小子都快成為汪洋大盜、有辱咱恩家大家族的門風,固長痛不如短痛與這臭小子來個徹底、及時地割斷關係。」
他說著心裡隱隱作痛的。
怎麼說,這臭小子自從成為他的倒貼兒也與他相處了十多年,沒有感情也有親情吧?
到底人世間有多少感情或親情?
儘管不知這臭小子對此有何看法?
「還是個道理。」老伏伯說。
他有點觸動了。
對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來說,這辱歿家族的門風的確更值得考考慮慮的。
「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
「不食言?」
「決不食言。」
「不反悔?」
「決不反悔。」
「你內人呢?要不要商量一下?」
「不用。」
「吾的意見就是內人的意見。」
恩賜答應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
其實,這意見也只有他心知肚明,是銀鳳出的。至於能不能奏效就看此舉,也是此不少子的造化。
「好呀!」
老伏伯在下他的破布令說,「不過,死罪能饒,活罪難免,把此臭小子拖下去重打十板子,然後拖出村莊外去,以後不得見咱村莊裡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在內,咱再見到打斷他的狗腿,決不輕饒。」
「是!」
「是!」
正當二個儈子手拖他挨板子時,劉皓說話,「老伏伯,眾長老們,請讓吾拜拜爹娘,還爹娘的恩後,再來受罰也不遲。」
「嗯!」
「好的。」
眾長老表示同意讓他去。
劉皓得到特赦令後,馬上衝進房間裡,見娘親還倒在床邊上,抱著她痛哭了起來,「娘親,孩兒不孝,孩兒使你受連累……。」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滴地訴說著,眾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流淚的。
剛才,恩賜與眾長老們的對話,她都聽得真真切切的,當她聽到眾長老們已不再追究她兒的罪責時,心裡一放鬆,就又暈了過去。
現在,她耳邊廂好像聽到有蚊子在「嗡嗡!」的叫著的聲音在他耳邊廂迴響著,接著,逐漸地放大——再放大——轉變為孩兒的聲音來。
她那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的呢!
她怕一覺醒來見不到孩兒,就不願睜開眼來。
無奈劉皓邊訴說著、眼淚順著腮邊上垂下落到母親的臉龐上。滾燙滾燙的。
難道真的是孩兒嗎?
這時她就睜開眼來一看,原來還真是她的心肝寶貝兒。
接著,一人叫娘親,一人叫孩兒,母子抱成一團的。
「好了,別婆婆媽媽。」
「到此為止。」
「還不快走?」
「快走!」
這時,外面的人就像索命鬼追得正緊急,
「好了,孩兒,到此為止吧!」
恩賜也忍不住到屋子來叫著。
送君千里,總有一別。
「孩兒,你到外面去,一定要自己珍重啊!」
「爹地,娘親如今交給你,你要好好照顧好娘親。」
噯噯!
聽聽這臭小子,自身難保還敢教訓起老子來?要在平時,他不揍扁他才怪。「一定,一定。」
他忍住說,畢竟一邁出此門,他們父子的關係就得脫離的。
他又跪死在地上拜了再拜,再度起身時已淚滴腮邊,淚珠蒙住他眼前,他也不敢再望娘親一眼,就低了低頭,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當劉皓走後,恩賜這才意識到:嬌妻怎靜悄悄地沒反應?
猛然用他那雙笨厚的大手按著她鼻子,直覺告訴他:不好啦!他的嬌妻不知何時斷氣?
呼!
他的天平倒下了。
他此刻真的欲哭無淚。
想讓倒貼兒留住腳步嗎?
一看他像犯人狎著早已走遠,留給他的只不過是個背面,他就心裡酸酸的。
他雖不是他親生的,卻勝似他親生的,雖沒血濃於水,可畢竟他們相處了十多年,也認他十多年的父親,叫他十多年的父親,他也從心裡密認了:他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兒子。
怎麼說都有感情的。
不知三長老何時走了?大隊人馬也跟著走光了。
一看角落裡只有周郎中一人候在那處。
這就夠咦!
恩賜跪死在他的面前說,「周郎中,你一定要救我的內人哦!」
周郎中馬上投入給根鳳按脈中,經過多方的嗅、聽、覺等幾道程序,所有的程序都表明:剛才還鮮蹦活跳的美少婦,現已脈搏停止了跳動。
儘管他早就知道銀鳳已處於生死的邊緣,可還是不大接受她的脈搏現已停止了跳動這個事實。
剛才他還正在想:不知什麼原因令此美少婦在如此短暫的時間,有什麼事觸動著她?令她心裡的那個結解不開來的?
可在他的謎底現已解開——原來是他家發生了變故,特別她的愛子成為汪洋大盜觸動著她……。
也就是說,在他知道真相,得知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情況下,她卻去另一個世界上報告了,他也就沒能為力了。
周郎中無可奈何地說,「還是準備後事吧!」
再說,他只不過是個普能的郎中,儘管遠近都有名的,也只不過是個草藥醫生,還沒研究出一味藥物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
也即是說,她的脈搏早已停止跳動,縱使神仙到來也是無可奈何的。
恩賜儘管這個謎底早都知道的,現在請周郎中來,也只不過應證一下的。可此話出自周郎中的口中,他還是沒法接受的。
好像周郎中是個判處死刑的判官。
「你說,你講,銀鳳並沒至另一個世界上報告,她只不過暫時昏迷,她還有藥可救,是不?」
此刻的恩賜就像發狂了,勒緊他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