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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6割斷關係(3)(3000+) 文 / 鄭因

    好像周郎中是個判處死刑的判官。舒榒駑襻「你說,你講,銀鳳並沒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她只不過暫時昏迷,她還有藥可救,是不?」此刻的恩賜就像發狂了,勒緊他的脖子不放。

    被勒緊脖子的周郎中就差斷氣。

    「放開我,有話可說。」

    「你不說銀鳳還有救,我就不放開你……。」

    恩賜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唧!唧!唧!」的聲音,他已吃周郎中幾巴掌的嘴巴仗嫵。

    「拜託你——醒醒,好不好?」

    「不是吾不想醫她,而是人死不能復生——你懂的。」

    再說,他當大夫的責任是:救死扶傷,實行人道主義精神救。

    這包括在沒有任何前提下,逢死必救,逢傷必扶。還包含有錢沒錢都一樣,貴人賤人都一樣,就必然寓意著一個人類生存的等級。

    可現在銀鳳都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了,作為被他請的郎中,他也很想救她這個病人的,以施展他身手的。

    也是他做為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的。

    可現在他都表示出無助和無奈,她的生命都走到盡頭,他已無能力讓她起死回生的。猿

    經周郎中這麼一打一罵,如錐剌扎到他神經,使他驟然清醒了許多,接著「哦」的一聲,就大哭特哭了起來:他哭命運對他的不公,倫常的乖戾、不順遂。

    周郎中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在對小孩「呢喃」說,「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乖寶寶,這樣就對了。」

    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

    雖然感覺命運在觸弄他,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愛妻,可活著的人應該高高興興地過日子,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讓死者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寧,猿

    此理他該能懂得的。

    被周郎中拍著後背的恩賜,就像回到兒時的年代,母親每天織布的時候,就把一隻搖籃放到織布機旁,他就睡在搖籃裡,那織布機發出的「嘎嘎!」的聲音就是他的催眠曲。

    很快他就進入夢鄉。

    ……

    一覺醒來,東方曉白,恩賜象變為另外一個人,一個以前勤奮的那個人,他給嬌妻選生基地,擇良木做棺材……總算把妻子體體面面地入土為安,感覺還對得起妻子。

    她的靈魂得以棲息,他也就安心了。

    好長一段時間感覺整個人無聊至極、空洞無物。

    好在三姑六婆媒婆嗅覺特別靈,一聽到他的妻子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他家的門第很快就被擠破了。

    大大紛紛給他介紹對象。

    這下有他忙的。唳

    ……

    ……

    話說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被二個儈子手輪流著毒打十大板子,打得血肉糊塗,然後拖到亂葬崗上——讓野狼吃的。

    至於劉皓會不會被野狼吃了,就得看他的造化。

    本來劉皓雖有罪,卻罪不該吃這麼重的板子,還被拖到亂葬崗上,就差活埋的。

    這二個儈子手出手之重,遠遠跳出大家的估計中的。

    就是恩賜這遭老頭子因嬌妻在彌留之至的一句話就想順水推舟的也沒想到吧?

    他的養子所受皮肉之苦不亞於與他不割斷關係所受的苦的。

    再說,若沒割捨關係時,可能他的苦是一時的,有親人在身邊的日子也可找到傾吐的。而現在他是「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隻身篡江湖。

    這二個儈子手之所以下那麼重的手、往死裡整,說得直白點就是公報私仇的。猿

    其實,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連這二個儈子手的名字也不知道呢,更談不上認識,何來的冤與仇?

    這該歸結於上輩人演繹的恩怨沒法解開,於是乎,就遺留下來的。

    也就是說,他的養父與人結的死結沒法解開來,就轉移到他身上的。

    本來他都與養父脫離關係的,誰都知道他倆是沒血緣的關係,他只不過隨著母親嫁過來、是個倒貼兒的。可他們並不管這些,反正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恩賜他的尾巴子,那尾巴子還是自投羅網的,不報復白不報復。

    「呵!呵!呵!」

    儈子手中其中一個先開口了。

    反正劉皓也並不認識他倆,為了便了記號,那麼,就把先開口的那個稱為儈子手一吧!「恩賜這遭老頭兒想要保護倒貼兒、以為與他脫離關係就能高枕無憂、放過他,啃!這下咱會讓他死得更難看的。猿」

    儈子手一疾惡如仇的說。

    「對!就這麼說。」

    儈子手二則對於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撞到他手頭上持不悲也不喜的態度。

    反正他做儈子手這行業是從別人的痛苦上獲得快感的。

    「爺,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再說,我都與那遭老頭脫離關係……。」可劉皓就算跪著求他們有用嗎?他們這二個耍無賴的早就對他一惡如仇的。薔

    要說他有多恨就有多恨他的養父,此遭老頭子根本就與他隔層肚皮、沒法溝通的,也從來就沒把他當兒子看待的。

    在他眼裡除了銀子還是銀子的。

    根本就沒他這個兒子可言的。

    就說馬兒、牛兒幹活還得下佐料兒呢!而他這個養父還吝得下那個佐料兒呢!

    他此刻倒希望自己能撞到遺老們的手上,最好下手能重點再重點,理想的是能被他們整死,一了百了的,這樣還能做為反面教材,達到教育後人的目的。猿

    再說,他在此世上已活夠了。

    而現在撞到這二個無賴的槍口上,連臭狗屎都不如的。桃

    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現在可以說是左右夾功,進也難、退也難的已無路可走了。

    本來他死就死已不足為惜的。

    可一想到母親還處在生死的邊緣生死未卜的,心裡就隱隱的作痛。怎麼說母親也是被他拖下水的,他是個不少子,他真該死。

    無論如何,為了母親,他也得活下去的。

    雖說現在不能見母親面,可見不著聽到也行,只要能撐著,哪怕聽到母親一點點的信息都行。

    他活在此世上遭受白眼,成了個多餘的人,現在也只有他的母親能牽動著他神經中樞處。

    他就是再難也須活下去。「喂!俺就說恩賜這遭老頭子惡人會得到惡報的,是不?現在不就應驗了?白米飯不是養白眼狼嗎?」

    「哈哈哈!」

    儈子手一挖苦著說。

    好像此刻在他面前被捕捉的是他、而不是與他沒點血緣關係的劉皓。

    他記憶猶新的,那年饑荒年,他奶餓得腳丫子都成為大象腳猿!父親背著奶到恩賜這遭老頭子處求著,讓他借個一升半斗的米以解家裡燃眉之急的,可這遭老頭子就是鐵公雞一隻——不借就是不借,害得他奶命歸黃泉。

    儈子手一的父親就發誓:這輩子與恩賜這狗雜種誓不共天的。

    「這遭老頭子也有今天,哪是報應。」

    儈子二也一唱一和地說著。

    他也清楚地記得:那天,他起了個大早就到恩賜那遭老頭子處見工,爭取排隊排個第一、他就站在隊伍的最前頭處的,沒奈恩賜此遭老頭子見到以儈子二為首的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卻像冷血的動物、聞都不聞的,把眼眸都瞪得與天一樣高的,以後的三天裡他都風雨無阻的、最早一個到他的田園上見工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爭取能夠打動到他。

    無奈此遭老頭子還是個鐵石心腸一個,並不留一餘地給他的,這不?他才不得已當個劊子手,以便賺取幾個錢一家子塗口活命的。

    也就是說,當個劊子手不是他所願的,是遭老頭子所迫的,他恨死這遭老頭子了。現在他的養子撞到他手頭上,正好報一報當年被羞辱之恨。

    三長老中最年輕的起立,把劉皓交給這二個劊子手的手上後,也對他倆吩咐了一番說:

    「你二人給老我聽清楚了,此不少子成為汪洋大盜此罪雖可誅,可他已與他父母脫離關係,既是他們都脫離關係了,那麼,他所犯的罪責就與咱恩家的沒關係,既是沒關係,再責怨他都嫌辱歿、玷污咱們,是不?固老我命令你們,只是意思的讓他挨幾個棍棒子,然後把他趕出恩家的地盤才是重要的,以後咱恩家人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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