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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2(十五)偷雞演繹的事件(1)(3000+) 文 / 鄭因

    直到這時他才驚覺:不好了!那麼只福雞,只不過他想借用一下祭祀母親的,可只此一借,都借到肚子裡去了。舒榒駑襻直到這時,就聽到如花嬸尋覓福雞的事件。此刻他的嘴巴還流著雞油呢!

    要是吞到肚子裡的雞能還回原處的話,當然他很想還的,可問題是:這能嗎?

    呼!

    此刻的他也恨死自己的,怪只怪他太過饞嘴了。

    「啃!妍」

    來花嬸真的被他那無所謂懼給氣壞了,這本來嗎她都準備放棄了對福雞的尋覓。

    可現在——咦!

    「這福雞被吃了——可是你自己承認的,你打算怎麼還呢?筱」

    來花嬸以退為進地說。

    「這?」

    「哪?」

    「別這與哪的,乾脆把他交給府衙裡究辦算啦!」

    明星幸災樂禍地說。

    這未免是個辦法。「臭小子,你給老娘我聽好了,若能賠老娘我的福雞便罷,不然,咱府衙見。」

    來花嬸的臉上就像6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不過,她還是想留個餘地給他,「得饒人處且饒人」,況她這當家庭主婦現到晚餐的時間家裡,家裡也需他去打理,特別這一年所望的祭祀的福雞,家裡的人早就虎視眈眈盯住那隻雞是塊缺、大有吞噬下肚而後哩!

    固只要把福雞退回,她也就不再追究了。

    她來花嬸可有個彌勒佛的大肚的胸懷。

    「不必跟他這種人費話,直接把他送到府衙究辦去。」

    明星說著主動當幫兇到殿後拿來一根繩索,扎扎實實地把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給捆綁了。

    誰讓他犯到他手頭上?本來他就是個無風不起浪的人。

    來花讚許地點了頭說,「對!對付像他這種無賴。就得用非常的手段。明星叔,那就有勞麻煩你。」

    「說哪裡話,咱本就是一家人嗎。」

    他乘機揩油說。

    二人很快一拍即合結成同盟軍。

    劉皓大有逃出賊窩又進虎穴之覺。

    「請慢!」

    當他們把劉皓扎扎實實地捆綁了,即將踏出馬鳴王廟的大門時,李文奎說話了,「他是余的一個遠房親戚,來投奔余而來的,你們能不能看在不才的薄面上把他給放了?」

    剛才就在劉皓已承認福雞是他偷的,他們要把他送進官府究辦時,他也糾結得很,在要不要解救他?怎的個解救法此問題上猶豫不決的。

    再說,不就偷只福雞嗎?

    何必動真格呢?

    若把孩子送到官府究辦,名聲給毀了,那麼孩子今後不要不要到村莊裡行走?

    雖然他時至此時還並不認識此有型有貌的少年。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可這些淺顯的道理當然對於來花嬸這麼個婦道人家見錢眼開的人是行不通的,特別在她的身邊還有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明星蠻子的情況下,此路當然是行不通的,這才不得不亮出他手裡的令箭。

    「喲!文奎兄何時袖口子裡掇出這麼個親戚來,不才怎從沒聽說過?」

    「對呀!文奎伯可不是為要救他吧?」

    當明星和來花嬸把他都送到大門口時,聽到李文奎那麼說,就不得不轉過頭來問。

    李文奎鎮定自若的說,「說哪裡話?」

    他在想以怎麼措辭、方式才能不留餘地把這有型有貌的小子給救脫苦岸來?「敢情明星兄台升為外交部長?俺事事都得與兄台你匯報?」

    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

    「豈敢!豈敢!」

    不敢都這樣了「難不成吾有個親戚串門也得給兄台你這外交部長匯報不成?」

    他還不是想諷刺他,別不自量力了。

    李文奎大有一竿播到底之勢說,「來花嬸,你那只福雞多少錢?俺賠你。」

    「文奎伯,你說哪裡話?既是你親戚,那就——算啦!」

    來花嬸違心地說得結舌。

    「俺可不想讓別人在背後說長道短的,多少錢——你說吧!再說,俺還賠得起呢!」

    為了這只見過一面的少年,他豁出去了。

    明星這個軟骨頭的人,很快又倒向李文奎這邊點,「既然文奎兄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不如實說吧?!」

    說便說,難道怕他不成?他的親戚偷吃福雞,難道還有理哦?

    「其實,俺家的這只福雞非同尋常、可不比別的普通的雞……。」

    來花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文奎打斷了說,「敢情你家的福雞一到別人的手上就變成金鳳凰?」

    咦!

    就知她是個貪婪的女人、還貪得無厭呢!

    「哪裡?文奎伯見笑了。」

    李文奎所說的話她怎聽不懂?就是傻瓜也知他在說她獅口大開的,要是別的人敢在她的面前這麼說,早就被罵得狗血噴頭了。可李文奎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村莊裡的首富,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誰見了也得畢恭畢敬的人。

    這不?正好乘機揩油。

    就算竊賊出自他的親戚。

    或者說正因竊賊出自他的親戚,她正好乘機撈一把。

    雖說她更認可明星的把他送到官府究辦,可那麼一來可能就惹惱了李文奎這老傢伙,到時說不定十賠九不足或是一個子兒也沒有、也說不定的。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愚是說,俺家當時飼養的一籠子雞,適遇雞瘟,愚就明智地把此只看來比較靈真的雞寄居到隔村一個親戚的家裡養著,這以後時不時的帶著美食也有自己捨不得吃的東西到親戚的家裡,說是探親、其實是看雞,就像看望自己的孩子一樣的。」

    「敢情你想說,你的這只福雞——等同於飼養一個孩子的價錢?」

    「豈敢?豈敢?愚是想說,在對待福雞的問題上,愚就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哪還不換湯不換藥?

    「乾脆點說,你的這福雞值多少錢?」

    「哪你說呢?」

    她卻把問題像個皮球踢給他。

    「不才的這只祭祀的福雞是用十個銅板買到的,那麼,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就來花嬸的那只象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福雞,就加一倍的價錢——等於二十個銅板,好不好?」

    明星樂得做個和事佬說。

    什麼?一個福雞要算二隻福雞的錢,割草還沒他們快呢!

    「那來花嬸說呢?」

    雖說覺得不合理,他還想把鹹豬膽一樣吞下去的,誰讓他是村莊的首富、在人們的心目中是個有身份的人?

    就得大度點。

    最好能借助別人的口裡否決掉。

    「怎麼好意思?這麼一來豈不剝了文奎伯一層皮?」

    啃!啃!

    這已是她的底線,若不同意就只可到府衙裡見,再說她來花嬸從來就不做賠本的生意。

    「你文奎伯不是富得流油嗎?還差這只福雞的錢?」

    若要十隻福雞的錢他也賠得起,問題是:值不值得?算啦!

    「就是叫化子要俺二隻福雞的錢俺也照付無誤,何況這是明星兄弟開的金口?」

    明星這老不死的真的欠揍,難道幫他,他還少得他好處嗎?

    真是的,為了揩她油卻出賣兄弟。

    「你是什麼意思?」來花嬸氣得夠嗆的。

    李文奎說,「俺是想說,俺認栽了。」

    「那李文奎伯會不認為奴太貪婪了呢?」

    來花嬸嘴裡這麼說,內心卻暗自歡喜的。

    她是跌落地上恨不得連沙子都趴起的人,現在李文奎自動落到她網裡,她怎會輕易放過?

    明星和弦說,「咱堂堂李家莊的李文奎是什麼人?怎與你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哦!這該死的明星,等她銅板兒拿到手後,再給他好看的。

    「爹爹!爹爹!」

    正在這時,李文奎的女兒李三娘急匆匆地尋覓到這處來,還沒看到人影就聽到她的聲兒來說,「娘親讓您——馬上回家……。」

    「知道了。」

    李文奎不想讓女兒看到他被刮鼻子的「西洋鏡」。就命女兒李三娘說,「先帶你表兄一起回家去,爹爹我隨後就到。」

    「嗯!」

    不知自己何時冒出個表兄來?不過,父親的話一定錯不了的。「表兄,咱們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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