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四集 救贖（三一） 文 / 雖下愚

    「死了就是死了，你們早以不是以前的你們異鬼冊。」藍鳴的手指劃過長長的刀鋒，似乎在擦拭上面的灰塵。

    「我很討厭戰鬥。」藍鳴扛著比其他要大很多的巨刀，邪邪的笑，「但是對於討厭的東西，卻是絲毫不介意用這雙手——毀掉。」

    所以呢……來吧，怪物。

    冷芒乍現，甚至隱去了太陽的光輝。

    穿進黑色的範圍，小鬼頓時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吵鬧。

    「她怎麼可以搶我的男朋友，他們怎麼不去死。」

    「可惡，可惡，居然陷害我，我們是那麼好的兄弟，結果你卻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對我！」

    「你怎麼不去死，噁心的傢伙，不要在糾纏我。」

    「你說，就你這樣貌，活著還有什麼作用？」

    ……

    ……

    小鬼痛苦的摀住了頭，可是一句句只是隨口說出的詛咒卻不時的穿過大腦。算不上恨意，有的只是滿滿的憤怒，羞惱的、痛苦的、悲哀的，只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卻被惡毒的當作普通的語言掛在嘴邊。

    人類，很髒。

    甩甩頭，將一切杜絕在靈魂之外，小鬼抬頭，看到了黑漆漆的屋子。沒有猶豫的踏進了房間，入眼的是開闊的舞蹈室。

    黑色華麗的舞蹈服，閃爍著暗芒的黑曜石，緊緊束縛住的黑髮，墜落的舞蹈展現在小鬼的眼前，對方華麗的旋轉，高挺的身材，高傲的表情，手指伸出，邀請的姿勢。

    它知道，一旦回應了那雙手，就會墜入地獄。

    呯——

    槍彈穿透了白皙的手臂，手上的手臂卻快速的癒合了。舞姿一轉，一生悶哼出現在了角落。斐齊臉上沾染著血液，有滴滴的血從手臂上滴落，很緩慢。槍支抵住地面，在自己的腳下形成了金色的保護圈。

    剛剛的打斷，是斐齊對小鬼的警示。

    卻因為打斷了自己的防護，所以被迫形成了現在的局面，她受傷了，不輕，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事情完結。

    斐齊咬著牙，不肯服輸。

    小鬼瞇著眼睛，開口：「為什麼？」

    那是斜上床的女孩，黑色的烏鴉，死亡的象徵，對方黑色的眼珠微微轉動。

    「為什麼要用那些女孩的心臟？」

    女孩依舊跳起了自己的舞蹈：「他們需要純潔的靈魂，他們都渴望被包容、被救贖。」後仰，「只有純潔的，才是他們願意融入的。」

    它明白的，他們穿過自己的腦海時，它感受到的：他們、不想被創造。

    「那也不能就這樣去犧牲……」

    「不，她們是自願的。」打斷了小鬼的話，女孩的舞蹈沒有停止，「我讓她們在最美的一刻消亡，她們的亦是心肝情願的奉獻。」

    咬住了牙關，想起那照片中血色的現場。在舞蹈室的死亡，是在她們喜愛的舞蹈中，在最美麗的舞蹈中……

    「不論……她們是否是心甘情願，你都沒有資格，隨意取走她們的性命。」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血肉之軀，「你不明白，生是多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