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七集 混亂（二三） 文 / 雖下愚
「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班？」小鬼詢問著斐重，語氣之間帶了絲轉換話題的意思異鬼冊。
「呵呵。」斐重沒有回答小鬼的話，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藍鳴。
小鬼轉過頭去盯著藍鳴，希望對方能夠主動的跟自己說清事情。這一次藍鳴倒是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鬼卻相信藍鳴不安的預感，因為不止是藍鳴，小鬼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而且這個孩子，從自己過來為止幾乎沒有過大動作，卻在剛才突然將自己暴露了出來，怎麼看，都像是因為焦急而有些不顧後果了。
加上昨晚的襲擊……
今天難道會有更加驚險的襲擊嗎？小鬼抿住嘴唇，看向站在原地的斐重，這個人，總帶給自己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而且有如果在交集下去，自己會有不好的未來。
可是畢竟只是個感覺，如果光憑感覺就去決定什麼事情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小鬼難以察覺的像藍鳴處靠了靠，雖然動作很小，卻有一種依靠的姿態。
斐重注意到了藍鳴和小鬼之間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嫉妒。
「小鬼。」斐齊站在門口，「斐齊呢？」
呃……就是那個妹妹？
小鬼眨眨眼睛：「為什麼問我她的蹤跡？」
這也算間接回答了斐齊的問題：我沒有看到。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斐齊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沒有看到她出門，卻在這個房間裡面完全找不到她的蹤影了。」
小鬼一愣，早餐時，還在優雅的進食的女孩，表面之上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或許是有事出去了吧。」
「不，小姐她並沒有出去。」管家適時的出現在門外。恭敬的彎腰，「之前我一直在大廳，著手一些打掃的工作。」
「或許是錯開了。」小鬼並沒有感覺到不對，「你怎麼又突然想要找她？」
「恩……」斐齊轉開眼神，「有些事情。」
小鬼注意了下斐齊的臉色，最後會回過頭去詢問藍鳴。藍鳴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曾看到她的去向。
「斐齊，你已經好利落了？」小鬼無心在巡查齊齊的事情。於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嗯。」華佗代替斐齊回答。「我都能讓她這樣的自由活動了，當然也就沒有問題了啊。」
其實華佗在有些時候，真的是可以信得過的。又仔細的看了下華佗欠打的笑容，又在心裡悄悄的補上一句：真的只是有些時候。
「接下來，我就可以好好的工作了。」斐齊看著斐重，「叔叔。不，老闆，接下來我依舊是您的保鏢。」
斐重在看到斐齊眼中的某些光芒之後。似乎有些不悅，剛剛張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藍鳴提前打斷了話頭。雖然心中十分的不愉快。但是現在還要仰仗著這些人保護性命。
「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因為微笑而瞇起的雙眼，其中卻透著冷靜的光芒。
「是的。」斐齊轉身正對藍鳴，語氣肯定而堅決，「已經好了。」
小鬼不明白斐齊與藍鳴之間，似乎才傳達的某種信息。這種語氣不過是自己不需要理會的罷了。斐齊這樣堅決的說工作，而且對待自己叔叔的態度，堅定的語氣。
以及，華佗詭異的目光。
「那麼從現在開始依舊是之前說好的，貼身保護？！」藍鳴用著調侃的語氣。
「你之前根本就沒有在工作嗎？」斐重瞇起雙眼，語氣森然。
「在我保護你之前，你不會死的。」藍鳴無所謂的聳聳肩，而聽到藍鳴話的小鬼卻驚異的瞪大了眼。
「你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會對斐重造成傷害嗎？」
「大概。」藍鳴回答的模糊，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一驚。
小鬼沉默著，當初自己付出代價來交換的答案時，那聲音又清清楚楚的出現在耳邊。
青鳥的重生，是一種交換。用一世得到的一切，交換一種新的力量，無法違抗。
青鳥，藍鳴。青出於藍，每一次的脫穎而出，都是接近死亡的奮鬥。
這一次重生，藍鳴交換過來的能力，會是與這有關的能力嗎？小鬼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要這樣一世又一世不厭其煩的交換並不重要的能力，但是心裡總有不安的感覺異鬼冊。
為了什麼而不安？
小鬼又一次不顧場合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卻感覺到褲腳傳來的一陣輕微的力道。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小孩仰著大大的笑臉，朝著小鬼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動了動腿腳，小孩卻沒有鬆手，從小手抓住的褲腳處，可以看到深深的折痕，不難猜出小孩抓這自己褲子的力道非常的重。而這樣的表現……
小鬼抬頭：「我出去一下，這裡有你們應該夠了吧。」
藍鳴對著小鬼點點頭，沒有說話。反倒是斐齊看著底下的小孩，有些彆扭的說道：「這孩子倒是粘你粘的厲害。」
我並不想被他粘的。事實雖如此，小鬼卻不能說出口，乾笑著任憑小孩拉著自己出了書房的門。
出門的瞬間，小鬼從小孩的側臉上，看出了立刻淡化的笑容，原本純真可愛的笑，此時卻陰森嘲諷。
「有什麼事？」距離書房已經一段距離，小孩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不適應被對方這樣拉扯的感覺，小鬼開口道。
「剛才不是在問斐齊嗎？」小孩轉過頭來，詭秘的一笑，「我知道咋哪裡。」
小鬼一怔，這個孩子……
「為什麼你不告訴她們？」
沒有得到小孩的回答，只是跟著小孩越來越往下走，到了一樓之後，小孩卻帶著小鬼拐入了另外一個角落，這裡，小鬼從來沒有踏足過。
「她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唯一的結論只有這個，小鬼甚至認為或許對方已經死在了某個角落。
這應該是整個房子陰氣最重的地方了。能夠感覺到那種已經開始侵蝕靈魂的冰冷，而這裡，不僅僅是自己沒有來過，更重要的是，這裡居然存在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對於斐重這樣的別墅，會存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小鬼確定，或許這裡真的，齊齊來過，不過，來了卻沒有再出去！透過勉強能夠看清楚的光芒，小鬼看到了地面上，剛剛才出現的痕跡。
小鬼伸出手，古舊的門把手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在小鬼腳邊的小孩在門縫漸漸擴大的時候，笑意越來越大，乍一看去，有些駭人。
即使之前被可能是齊齊的人擦拭過的把手，小鬼的手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點灰塵，門開啟的時候，裡面意外的黑暗，似乎是完全封閉的地方，沒有一點點光照。
空氣中的灰塵撲面而來，小鬼及時的摀住自己的嘴鼻，以免打噴嚏，然而在身旁的小孩似乎絲毫不受到這裡空氣的影響，在適應過後，感覺到空氣中的濕潤，小鬼的視線適應了過來，黑暗中，只是一個沒有放置任何東西的四角房間。
「她在哪裡？」小鬼沒有看到東西。
「你說呢？」小孩跺了跺地面，空洞的木板聲引起了小鬼的注意。
「在底下嗎？」於是蹲下了身，仔細的看到地面上留下的痕跡，這擦痕，很明顯是由布料之類的東西托出來的，小鬼下意識的想起了齊齊那長長的裙擺。
看到了已經被打開的鎖，小鬼皺眉：「她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鑰匙？」
小鬼打開了地窖，迎面而來的腐朽的空氣讓小鬼咳嗽了幾下，卻突然停住了，如果……如果她沒有判斷錯誤，那麼這空氣中淡淡的臭氣……
是屍氣！
小鬼心中一緊，迅速的跳入了地窖之中，腳觸及到地面之後，站起身來，黑暗的通道在小鬼來說並不是問題，鬼眼開啟，靈動的眼神漸漸陰森。
「你在上面不要下來。」小鬼抬起頭，望著在上面俯視著小鬼的小孩。
「你不是問，她是哪裡來的鑰匙嗎？」小孩低頭對著小鬼笑，小鬼突然覺得對方的嘴大的明顯破壞了臉的比例。
「你說什麼？」小鬼陰下了臉色，死死的盯著上面的小孩。
小孩的眼睛似乎有些突出，小鬼突然看到了小孩不小心裸露在襪子外面的一小節腿部。
——空的。
咯吱的一聲響動，被小鬼拉開的木板，自動閉合了下來，閉合的瞬間，小鬼聽到了從上面傳來的小孩的聲音。
「是我給她的。」
小鬼仰望著已經看不到任何縫隙的頂部，雖然驚訝卻沒有慌張，沒有急著要回到地面上，反而是轉過頭看向了通道裡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小鬼甚至都開始懷疑那個詭異的房間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而且，之前雖然沒有注意過，但是現在想來，從進來為止，都沒有看到小孩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的腳印。即使早已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如今這麼強烈的暴露出來
是自己大意了，小鬼咬咬牙。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齊齊那個令人頭疼的女孩才對，想起女孩，就有些頭疼。小鬼無奈的邁開步子，像通道深處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