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嫌妻不良

第一卷 049、補湯 文 / 沉默醉

    求收藏,求推薦嫌妻不良。

    …………………………………………………………

    蘇岑得了孟夫人的召喚,雖然不情願,也不敢怠慢,稍作收拾,便趕了過來。沒等多長時間,就見孟老爺和孟夫人相攜而來。

    孟老爺面色不愉,孟夫人則是眼睛紅腫,雖然還維持著老爺夫人的風度,那種力不從心的憔悴卻顯露無移。

    生兒不孝,父母肯定要操碎了心。

    蘇岑對他們滿是同情,同時又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生兒不教,讓孟君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他們這當爹娘的錯。如今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天地,更怨不得別人。

    蘇岑上前行禮。

    孟老爺只嗯了一聲,孟夫人則道:「君文還在老爺的書房外,他受了點傷,你去瞧著,等大夫來了開些藥,即刻叫人去熬……」

    孟老爺不甚贊同的瞅一眼孟夫人。

    孟夫人便楚楚可憐的哀懇的望著他。畢竟是親生兒子,犯了再大的錯,做父母的也該替他周全不是?當著媳婦的面,怎麼好讓他下不來台,毫無顏面?

    孟老爺便什麼話都沒說,這便是默認了。他逕自先回房,孟夫人便對蘇岑囑咐:「好生照顧,我待會叫人把湯送過去,一定要叫他喝完,別因此壞了身子。」

    蘇岑道:「娘有吩咐,媳婦不敢違,只是媳婦只怕此去,大爺反倒羞惱成怒……媳婦受些委屈不怕,只怕辜負了娘的信任和囑托。」

    孟夫人心中大怒,臉上就帶了些顏色出來,問蘇岑:「你可是不願意去?」

    「不是。」蘇岑解釋:「娘也知道,大爺脾氣執拗,原本就與媳婦不睦,又是這個時候,難免覺得尷尬難堪,只怕……」

    都是好面子的人,若是趾高氣揚的時候,見也就見了,不過大家應景,敷衍敷衍便罷。這個時候,孟君文正是自尊極其高漲的時候,被她看見了他的狼狽,他豈會善罷干休?

    蘇岑不想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孟夫人好聲安慰:「先前不睦,定是有所誤解,借此機會,你們夫妻重修舊好,豈不是叫娘省心?快去吧……」

    蘇岑心中暗暗冷笑。她自己的兒子她會不清楚?厭惡一個人就是厭惡,而且厭惡到了極致,有理由沒理由都會找事端呢,更何況這會?

    能重修舊好才怪。從前就沒好過,夫妻間的積怨也不是一天兩天,想修也修不來,只怕更加添些新惡。

    蘇岑不肯走,道:「媳婦願意跑這一趟,只是為著大爺的身子想,怕此去惹得大爺動怒,不肯看大夫,沒的白白傷了身子。不如媳婦去叫大爺身邊的丫頭,不拘是春柳或是夏蓮,跑一趟,也不枉埋沒了娘的心意……」

    孟夫人見蘇岑如此不受教,不由的氣道:「你這糊塗孩子,怎麼竟說這種渾話,哪有把自家相公往外推的道理……你,唉——」

    蘇岑神情堅毅,一點不為所動。

    孟夫人在心裡過了一過,道:「罷了,隨得你吧。」她倒是為了這蘇氏好,她卻不領情。不領就罷了,不拘是誰,反正都是……

    孟夫人揮手叫蘇岑退下,自己則轉身進了屋。

    且說蘇岑出了盛鼎居,自叫冬忍:「去著人送信,只說大爺傷了,誰願意去服侍誰去。」

    冬忍應聲轉身自去,玫瑰不憤,道:「奶奶,奴婢聽著夫人的話沒錯,怎麼您就不肯借這個機會和大爺……」

    蘇岑瞪她一眼,道:「這件事我自有主意。」

    一句話就把玫瑰給噎了回話。看來大奶奶和大爺是結怨已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解鈴還需繫鈴人,也不知道大爺和大奶奶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春柳正懶怠動,聽說孟君文傷了,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叫小丫頭悄悄去打聽了,才知道是挨了老爺的打。

    春柳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會不去的好嫌妻不良。萬一被夫人和老爺知道了,豈不是要拿她作伐?

    只推說頭疼,身上不爽利,叫小丫頭關了院門落了鎖,早早睡下。

    夏蓮聽這話卻是很高興。大爺不常來,難得有這樣表現的機會,自是要去。因此特意找了一件新衣,重新梳了頭髮,又特意挑了一枝孟君文送的鍍金蝴蝶簪。

    打扮多時,這才去了老爺的書房。

    孟君文尚在跪著,太醫過來把了脈,又看了看後背的傷,只說不妨事,開了一劑清火散熱的藥便告辭離開。

    自有人把這裡的事報給老爺和夫人。

    院子裡又恢復了平靜,這會,夏蓮來了。她在路上遇到了夫人身邊的丫頭風信,手裡捧著托盤,說是夫人特意囑咐廚房熬給大爺的。

    夏蓮自然而然的接了托盤,緩步到了孟君文身邊,用一種心疼而又惶恐的語調道:「大爺,您這是,怎麼了?」

    孟君文冷著臉瞥她一眼,道:「你來做什麼?」

    夏蓮咬唇,眼中便湧起了水霧,伸出纖纖手指,走到孟君文的背後伸手輕撫,道:「疼麼?」話語中已經有了哽咽之聲。

    孟君文不理她。

    夏蓮不敢拿喬,道:「奴婢奉了夫人的吩咐,來給大爺送碗湯。」

    「我不喝。」孟君文冷冰冰的拒絕。

    夏蓮卻也跪下來,就在孟君文的對面,用勺子輕攪著碗裡的湯,勸慰道:「大爺,您就喝兩口,也不枉夫人的一番拳拳之心。您若這麼置氣,傷的可不只是您自己的身子,還有夫人的心。夫人也是為了您好……」

    孟君文少爺脾氣上來,就是不喝,朝著夏蓮怒罵:「爺做事,什麼時候要你一個丫頭來說話?滾下去。」

    這一聲丫頭可比什麼都傷人。

    她這個沒過明路的姨娘,在大奶奶不被承認,就連夫人都沒法,能在這府裡存活,也不過是仗了大奶奶蘇岑不跟她們計較,雖然在月例上略有虧待,好歹吃穿住行倒還和從前一般。

    就是銀子也少不了,有大爺賞呢。誰想今天大爺也說出這話來。若果然在他眼裡,她就是個丫頭,以後是沒臉在這府上立足的了。

    夏蓮哽咽著低泣道:「奴婢是沒資格對爺的事指手劃腳,不過是一片忠心,怕爺傷了自己的身子。還請大爺別跟奴婢計較,怕這湯喝了是正經。若不然,奴婢就是死也難名其志。」

    孟君文更是煩躁,道:「要死只管去死,當我怕了你們不成?你若不和好人學好,還這樣不懂事,我即刻就叫你們送走。」

    夏蓮嚇的不敢再說什麼死活,只是哭著哀求他把湯喝了。

    孟君文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哭,便接過碗來喝了幾口,往托盤上一丟,道:「好了,剩下的賞你了。」

    夏蓮綻出笑,恭敬的將剩下的湯喝淨,還要不住的謝恩。

    孟君文直直的跪著,見夏蓮還不走,便道:「天要黑了,你回去吧。」

    夏蓮揉揉酸疼的膝蓋,嬌羞的一笑道:「奴婢不走,奴婢在這陪大爺。」

    孟君文正要說「誰要你陪」這話,卻盯在夏蓮的臉上,一時挪不開眼。她的臉色嫣紅,眼睛水潤,櫻桃小嘴有如塗朱般嬌艷,胸前飽滿豐盈,微微顫動,竟像在招手叫他過去一般。

    這會他就覺得身上燥熱不已,小腹下蠢蠢欲動,聞著夏蓮身上的香氣,氣血大亂。

    不想還好,越想越覺得氣息紊亂。

    夏蓮也越發挨的他近,櫻唇輕吐,道:「大爺,奴婢瞧您似乎很熱,不如奴婢替您把衣服脫了吧。」

    說時果然膝行上前,伸出手指來解他的衣服。

    孟君文一把握住夏蓮的手,聲音裡因為躁熱而帶了沙啞:「別動。」

    夏蓮雖然應承,那手卻不安分的爬上了孟君文的胸膛。

    孟君文強自克制,連汗都下來了,仍是鎮定的問:「誰叫你來的?」

    「是大奶奶派冬忍來送的信兒……」

    夏蓮人已經伏上來,嬌聲喘息著:「大爺,奴婢,好熱,身上,難受的緊。」說著就自己解開了衣服,三兩下便只剩了一個肚兜。

    夏天原本就熱,穿的衣服不多,她偎在孟君文的肩上,那豐盈便若有似無的摩擦著孟君文的胳膊。

    孟君文最後的意志力轟然倒塌,他一把扯開了夏蓮肚兜的肩帶,笑道:「哪裡難受?讓爺瞧瞧,一會就不難受了。」

    夏蓮嚶嚀一聲,身子就軟倒了。

    他嘴中勿自喃喃:「賤女人,賤女人。」

    夏蓮意識散亂,只剩下了似痛苦又似歡娛的哼唧之聲,哪裡管他口中叫的是什麼。

    孟君文腦中一片空白,唯一閃現過的是蘇岑那冷冷的看熱鬧的面孔。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