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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6、好學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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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上,玫瑰將帶給孟君文的玉珮拿出來,道:「奶奶過過目,瞧著這可合適?」

    蘇岑瞥了一眼,道:「合適。」

    是一塊上等的玉珮,色澤、質地,都比他扔過來的那一塊好許多。蘇岑不免腹誹,玫瑰未免對孟君文太好了些。

    投桃報李,他對她又不好,幹嗎要對他那麼好?

    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好,這才對蘇岑道:「奶奶今日收穫頗豐?」

    話中有話,蘇岑忍不住看她一眼,道:「還好,多虧秦將軍幫忙,一點小小的禮物,聊表謝意……」

    玫瑰忍笑道:「不成敬意……奶奶,秦將軍都走了,您何必跟奴婢文縐縐的客氣。奴婢知道是該謝謝的,只是……送些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送秦將軍帶鉤?」

    男子的飾物就那麼幾樣,不怪她為難。

    蘇岑道:「帶鉤不好麼?我原本想送他一枚戒指的,留著他將來娶妻做聘禮。後來想想實在是不妥,才換了帶鉤的。玉珮什麼的,也太習以為常了,俗氣。」

    如今她店裡的哪一件東西拿出來都可以稱得上價值連城,給哪位姑娘做聘禮都不算慢怠。只是想到現代的禮儀,她送一個男子戒指,未免讓自己都有暇思,因此才換了的。

    蘇岑的眼睛裡就流露出來了一點委屈的氣憤來。她為身份所累,做人也未免太拘束了。

    玫瑰便柔聲道:「是,沒什麼不妥,只是奴婢擔心大爺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多想。」

    「他願意怎麼想。是他的事。」蘇岑沒什麼好耐性,一提孟君文她就煩。一個胸無大志,無所事事,整天小氣巴拉的男人,他說什麼,她都要當聖旨麼?

    玫瑰便道:「奴婢懂了,若是大爺問起,就說是蘇少爺幫著奴婢挑選的也就是了。」

    知道玫瑰是為她好,蘇岑不想跟她辯,卻還是忍不住道:「你不必防我跟防賊似的。我還沒有到不知廉恥的地步,就算再怎麼著,也要先離了孟家門,和孟君文脫離了關係再說。」

    玫瑰嚇的慌忙摀住蘇岑的嘴:「大奶奶,您可千萬別亂說,什麼跟什麼,就離了門,脫離了關係?您給奴婢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防您,不過是怕再生事端罷了。府裡人多心多,誰知道誰不會故意往壞裡弄?都怪奴婢多嘴,奶奶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蘇岑回到碧葉居,怏怏的洗漱沐浴,晚間也沒怎麼吃飯。早早就歇下了。

    她不是賭氣之語,孟君文非她良配,她不會跟他耗一輩子。誰也沒規定她這輩子就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了。

    莫說她倆還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真的成了夫妻,她也不是那等愚昧的貞節烈女。就認定了他這顆歪脖子樹,一輩子不嫁了。

    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拿從一而終當成個笑話,她就必須得忍受著這不幸福的婚姻一直到老麼?

    她才不要。不過是時機不對,她總是要追求自己的生活和愛情的。

    說實話,秦縱意提到他並未娶妻時,蘇岑的確動過心。他家世好,相貌好,又有功名在身,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備選。

    只是他們彼此身份不對稱。

    他雖未娶,她卻不是未嫁,又是他兄弟朋友的妻。在這個時代,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感情是毫不對等的。蘇岑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誰會為了自己就做出驚世駭俗之舉的事情來。

    因此蘇岑也不過就是想想罷了。這個想,也不過是本著每一個普通少女的本心,認為他看上去還算是個可靠的良配而已,並沒有真的牽扯到她自己頭上。

    因此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天太熱,蘇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聽著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心想必定是玫瑰。蘇岑翻了個身,問:「玫瑰,替我倒杯冷水,好熱——」

    腳步微頓了下,沒人作聲。

    蘇岑一怔,忽然就揚聲問:「是誰?玫瑰呢,冬忍?來人?」緊接著便一迭聲的叫人。不是她風聲鶴唳,實在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怕極了受制於人的滋味。

    碧葉居這裡雖然偏僻,卻一向少有外人來,就算是有人進來,她這一叫,玫瑰等人也就進來了。

    蘇岑猛的一掀床帳,赤腳下地,就朝著左側的桌案上靠了過去。那上面有個一尺多高的花瓶呢。

    站在床邊的男人冷不防她猛的躥出來,倒是嚇了一跳,問:「你想嚇死人麼?」

    竟是孟君文嫌妻不良。

    蘇岑見不是外賊,倒略微鬆了口氣,可看向他朝著自己毫不掩飾,大喇喇**裸的眼神,又不禁惱羞成怒,道:「你進來怎麼不說一聲?」

    外面的人都怎麼了?就這麼把他放進來?想成心嚇死誰?

    玫瑰從門邊站定,道:「大奶奶,有什麼吩咐?」

    蘇岑瞪她一眼,待要斥責她兩句,又不免叫孟君文看了笑話,又兼她低著頭,看不見自己不高興的眼神,再怎麼瞪也是白費,便只得道:「沒,我口渴,你幫我倒點白開水。」

    一回頭見孟君文還那樣站著,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不禁也低下頭去。沒什麼異常的,不過是穿了一件吊帶蠶絲睡衣。

    她不覺得,可對於孟君文來說不訝異看見一個極具誘惑的美女。她的脖頸、鎖骨,半個胸部都在外露著,這還不算,雪白的手臂以及修長纖細的腿就那樣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勁頭直撞進他的視線裡。

    那衣服像是有靈魂一樣,附進了她的身體,柔弱無骨的依賴在她的身上,襯著她豐盈的胸,柔軟的腰肢……讓人情不自禁的產生綺念。

    孟君文無意識的,嚥了口唾液。喉結上下一動,眼睛的顏色就比平常深了幾分。

    蘇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好像她太把這碧葉居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她以為玫瑰等人已經看慣了她這清涼的衣著,不會大驚小怪了,卻沒想到孟君文會在這時候來。

    蘇岑一邊說話:「你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種人,絕對不會是沒事來視察視察她是否安分守己,來探查她是否還活著。

    一邊就伸手拿起外袍披上。

    不披還好,一披更引人暇想了。那白色的蠶絲衣只遮住了她的頸、胸、鎖骨,可是遮不住她那窈窕的曲線,甚至因為腰間鬆散的帶子,更加有了誘惑力,搖搖蕩蕩的,似乎在招呼著孟君文上前一把將它扯開。

    蘇岑不由的皺起了眉,呼一下從孟君文眼前掠過,逕直去了外間。

    衣襟掠起的淡淡香風從孟君文的鼻間飄過,他猛的回神。不由的懊惱的道:今天也沒喝酒,怎麼就有點神智不清了。這女人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藥?就她這女人也值得自己失態?

    對,讓自己失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衣服。

    孟君文腆著臉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跟出來坐到蘇岑對面,不恥下問:「這衣服叫什麼?」

    蘇岑沒好氣的道:「睡衣。」

    孟君文在心中暗忖:女人的和男人的樣式定然不一樣。想也不想的問:「我的呢?」

    蘇岑覺得自己被誰點了啞穴,空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還真當這是自己家,一點都不見外,連點客氣都沒有。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她有的就該有他一份?他說話之前動過腦子沒有?他今年幾歲了,怎麼想什麼就說什麼?是該誇他純真毫無心機呢,還是該貶他腦子進水被門擠了?

    一時又想斥責,又想怒罵,又想嘲諷他兩句,又想笑話他兩句,到最後也沒說出來。萬馬千軍一齊奔湧,倒把蘇岑的本意給擠走了。

    她吭哧了半天才道:「還沒做好。」

    孟君文笑的見牙不見眼。

    蘇岑鄙夷的心道:至於麼?不就一件衣裳,又不是長生不老的丹藥,也不是人參果……

    孟君文又問:「你店裡有了嗎?」

    蘇岑在心裡翻翻白眼,好在還記得應該保持淑女風範,道:「沒有。」

    孟君文竟然樂的一拍桌子:「太好了。」

    蘇岑倒嚇了一跳,看向他問:「你,你怎麼了?」別得了失心瘋。無緣無故,他咧著大嘴,露著一嘴白亮亮的牙笑什麼笑啊?

    她哪裡懂得孟君文的心思。孟君文敢說,這「睡衣」,絕對他是第一個看見的,壓根就沒弄到蘇氏製衣店裡的,更別說男人的「睡衣」了,也就是說他如果穿上了,絕對是天底下頭一份。

    得到了蘇岑的肯定,就更確信他如果炫耀出來,保管梁諾等人羨慕妒嫉不已。

    他忽然慇勤起來:「什麼時候能弄好?讓我瞧瞧是什麼樣子的?」

    蘇岑在心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不休息她還要休息呢。可是看著他那一臉的懇求以及發自肺腑,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樣的笑容,到底沒說出來。

    好吧,天太熱,左右睡也睡不著……

    蘇岑吩咐玫瑰:「把昨兒那匹蠶絲綢拿來,還有我剪裁衣服的用具……」

    當著孟君文的面,尺寸也不量,唰唰幾下,劃線下剪,很快就剪好了。

    孟君文在一邊反覆的看,反覆的問:「就這麼兩片布?是不是太短了點?我穿著會合身嗎?我看裁縫都要量衣的,你怎麼不給我量?你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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