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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5、謝禮 文 / 沉默醉

    今天第二更,求推薦求收藏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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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忽然掉下這麼個大餡餅,蘇岑喜出望外,不接不甘心,接了,又……拿什麼還他這個大人情?

    秦縱意似是看出來蘇岑的猶豫,道:「你可別多想,這鋪子的老闆是曲老闆的同鄉,家中有急事,所以急著轉讓,是曲一鳴隨口提了一句,我便記住了……也不過是提個建議,採納與否在乎你。我這幾日巡城去過一次,老闆走的急,價格極低,與你倒是有緣人……」

    見他這麼磊落大方,蘇岑若是再推三阻四就太拘泥了。當下蘇岑也就一笑,道:「多謝秦將軍。」

    蘇岑咬咬牙,把朱意明叫過來,問:「鋪子裡一共有多少銀子?」

    朱意明道:「我把帳本給你,你自己算。」

    蘇岑氣道:「我又不查帳,你把所有的銀子以及銀票都給我。」

    啥?朱意明傻了眼,苦著臉道:「唉喲我的表妹,我的親表妹,你這是要卷款私逃嗎?可千萬別,不過是個小小的打擊,你有孟家蘇家做靠山呢,想東山再起還不是很容易的事?你,你就是要逃,也得給我留下點銀子吧,我也得吃飯穿衣……實在不行,我去求舅父……」

    蘇岑懶的理他,只吩咐丁香:「你去,把現銀和銀票都收過來。」

    還是不夠,蘇岑吩咐冬忍:「你去跟堂兄說說,從他那能挪出多少就先挪出多少來。」

    從始至終,秦縱意只是在一旁查看店舖的損失情況,對蘇岑所做的決定不置可否。完全像個只給了建議,並不影響蘇岑決定的旁觀者。

    蘇岑輕吁一口氣。

    她在秦縱意面前總覺得有很大的壓力。

    他和別人都不一樣,可又說不出來哪不一樣。像孟君文和梁諾、吳裕常之輩,都是貴家子弟,從小養尊處優,雖然並不影響正確的三觀,但終究是吃喝玩樂,無所不用其極的。

    秦縱意出身並不低,一樣的幾世簪纓之家,貴族氣質。他也並不多出格,照舊和孟君文等人廝混。

    就算他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裡滾出來,也只會更增添他的男性魅力,讓他更有擔當,更有安全感才是。

    可他給蘇岑的感覺就是有點與眾不同。他這樣絮絮的和她說起這些家長瑣事,總讓她覺得有點暴殮天物的感覺。

    秦縱意就在這會兒轉過身來,與蘇岑打量審視的目光撞在一起。蘇岑微微有些窘。有被人抓到的侷促之感,想要垂下眸子轉移視線,又覺得更有偷看之嫌,不做賊也成做賊的了。

    秦縱意卻只是朗然一笑,大步走過來問:「有什麼問題?」

    「沒。」蘇岑慌忙搖頭。

    秦縱意對她這種生分也不以為意,道:「那就走吧。我送你過去。」

    蘇岑倒也沒拒絕,囑咐朱意明:「你索性就把這鋪子好生收拾一下,或是賣了或是租賃出去,要盡快。去把那些繡娘都召回來。等我的消息。」

    鋪子談的出奇的順利。蘇岑可不以為自己的價錢有多吸引人,自己的運氣有多好。自己的言談多有說服力。那是因為有秦縱意在的緣故。

    他不需要多說什麼,往旁邊一坐。自有一股正氣凜然的威勢。

    那位老闆倒的確家中有急事,只等著一脫手便拿了錢回家,因此三兩下商議了交接事宜,便寫好了文書。

    秦縱意吩咐人去官府蓋了大印,人手一份,就算是辦好了。

    蘇岑十分感激,對秦縱意道:「秦將軍,如果方便,不如今天由我作東,請將軍一飲如何?」

    三番五次秦縱意多有幫忙,不管他是衝著孟家,還是衝著孟君文,他幫的都是自己嫌妻不良。蘇岑不是不感恩的人,也不是那種拘泥的人。就算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女子,那也不妨事。她行的正,走的端,沒什麼可心虛的。

    若是秦縱意覺得她是女子,往來多有不便,處處都覺得束縛,那就算了,蘇岑不強求。

    她只交可交之人。

    若因為她的身份就遭人看輕,她並不覺得憤怒,也不覺得委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和自由。

    秦縱意看看天色,爽快的應下來,道:「那就去君悅樓吧,那裡都是熟人,人客往來也還安全些。」

    蘇岑很為秦縱意的細心和細緻歎服。

    他是戰場上廝殺的將軍,定然要心細如髮,見微知著,運籌帷幄……倒也不奇怪,只是他肯對女子也這般體貼,那就很難得了,更難得的是他的態度沒有一點敷衍和做偽的成份。

    蘇岑對秦縱意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她沒接觸過梁諾和吳裕常,曲一鳴雖說也算是孟君文的朋友,只是這朋友亦分三六九等,也有遠近,曲一鳴明顯屬於圈外的那種,又因為是生意人,精刮擅算,又有竭力撇清的意思,在與蘇岑交往中總帶了點那麼的……侷促。

    還帶了點「如果你不是孟君文的女人,我不會理你,因為你是孟君文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多看你一眼」的那種感覺。

    想來吳裕常和梁諾這樣的正人君子大抵也就是這個態度。

    秦縱意也有點這個成份,但不太明顯。

    秦縱意首當其衝,有意無意的替蘇岑擋住了上下穿行的客人和夥計,要了包間,兩人落座。

    丁香一直不離蘇岑的左右,順帶著服侍兩人倒酒。等到他二人說話沒她事時,便自動自發的站到門邊不起眼的角落裡去,摒氣凝神,無聲無息。

    蘇岑是不喝酒的,可今天特殊,還是舉起酒杯敬秦縱意:「很多事,都有勞將軍援手,若說謝就太生分了,我敬秦將軍一杯。」

    秦縱意寬和的一笑,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朝著蘇岑道:「你隨意。」蘇岑看慣了男人酒桌上愛勸女人喝酒為耍,被秦縱意這麼一「隨意」,倒有點不適應,略略沾了沾就放下杯子,自嘲的笑道:「說來真是慚愧,說好了我敬你,倒成了我的不敬了……不過我也的確喝不了酒。」

    秦縱意一本正經的道:「酒麼,還是少喝些為好。」

    蘇岑便問起秦縱意這一向都在做什麼。

    秦縱意道:「才從西邊回來,眼看著下個月又要去北邊。我這一向在京城裡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蘇岑感慨:「那可就真難為秦夫人了……」

    秦縱意詫異的看了一眼蘇岑,道:「我娘習慣了,我爹長年在邊關,就是老了也待不慣京城,說是這裡水土不養人,死說活說非得搬去邊關住著……還說身後事就在邊關辦了,不許送回京城。」

    他說的平淡,蘇岑卻能想像得出一個又倔又可愛的老頭形象,忍不住一笑道:「老將軍倒是個可愛的人。不過,我說的是尊夫人……」他娘不是該稱一聲……呃,的確是叫秦夫人,叫老夫人就太老了點。若秦縱意的夫人,應該稱一聲少夫人的。

    蘇岑有點尷尬。她對這個年代的「夫人」、「奶奶」什麼的稱呼,實在是太不敏感了些。沒等她自我解嘲完呢,秦縱意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尷尬起來:「我尚未娶妻。」

    如同骨哽在喉,蘇岑怎麼也答不出來了。這個問題實在問的太不合時宜了,儘管她在身份上是秦縱意的朋友之妻,可是蘇岑兩世為人都沒做過人家妻子,因此心理上還當自己是雲英未嫁,實在沒有替人做媒的癖好,也就說不出替他做媒的話,只好訕訕的道:「那個,我不知道,真是失禮……」

    秦縱意怎麼也要比孟君文大吧?孟君文成親似乎都算晚的了……不過成不成親,那是人家的私事,她和他交淺言深,還沒到貿貿然就打聽人家私事的地步。

    蘇岑也就岔開話題,道:「唉呀,這酒都涼了,丁香,再去叫夥計換一壺溫過的來。」

    丁香應一聲,拿了桌上的酒壺轉身出去。

    秦縱意直視著蘇岑微紅的臉,微笑道:「這也沒什麼,我行武出身,為人粗魯,好人家的小姐姑娘們都瞧不上我,再者我又長年在外,也因此就磋砣了。蘇姑娘若是如此見外,倒叫秦某坐立不安了。」

    蘇岑鎮定下心神,呵呵笑道:「秦將軍真是過謙了,聽了這話,不知道京城有多少姑娘要碎了芳心。不過嫁娶是終身大事,早也罷晚也罷,總要遇對人,遇上有緣人。」

    秦縱意也就拋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吃罷飯,玫瑰和冬忍也從蘇氏珠寶店趕了過來,將兩個盒子交到了蘇岑手中。

    蘇岑轉身遞到秦縱意面前,道:「煩勞也煩勞了,我也不客氣,這裡是兩個小物件,一個是送與秦伯母秦夫人的,另一個是送給將軍您的,還請笑納。」

    秦縱意一笑,伸手接過來,道:「恭敬不如從命。」他隨手打開,其中一個裡面裝的是一串項墜,金鏈子下面墜著一塊圓形的晶瑩的藍寶石。

    這是送給秦夫人的了。

    另一個盒子裡面則是一枚簡單的金嵌藍寶石的帶鉤。古樸大方,又別緻新雅。秦縱意合上蓋子,再次拱手:「多謝蘇公子的美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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