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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8、找碴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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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文是真的憤怒了。

    平日裡不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現在成什麼樣子?就讓他這麼衣衫不整的出去?

    他丟不起這個人。

    做為一個男人,他更不可能容忍一個女人騎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長此以往這還了得。

    他一怒,一吼,蘇岑也回過神來。看著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心中一凜,怔然鬆手,隨即垂了眸子,一句話不說,轉身就進了內室嫌妻不良。

    她不生氣,她不委屈。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生氣。他怎麼就可以張口就血口噴人?她還應該怎麼做?她撇清的還不夠麼?她已經盡力和他沒關係了,他愛做什麼她都不管了,他憑上門來侮辱她?

    枉她還拿他當個人看。就算不做夫妻,起碼和平共處也行。可……

    他這個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她就不該給他做什麼衣服。一時的屈從,只會換來他更加的得寸進尺。

    蘇岑剛坐到床邊,猛的又彈跳起來,待要吩咐玫瑰,又實在是心煩意亂,索性自己把床上的用品都扯下來,一股腦的團起來往外面一扔。

    紗帳礙事,她也一併扯了,都丟到外面去。

    還不解氣,又踩了幾腳……

    孟君文在一旁看著,彷彿她踩的不是死物,而是他的自尊,他的……心。皺起眉頭。孟君文彷彿看見自己的心也褶皺了起來。

    她就有本事把他的怒火都撩撥起來。

    這女人就是欠管教,哪有一點賢良淑德,溫婉綽約?分明就是一個潑婦。

    蘇岑看都不看他,踩也踩完了,逕自回去把床上的被褥都換了。

    床帳一時沒有,要等到明天再去支取。

    左右不掛更涼快。

    蘇岑逕自躺下歇息,閉了眼強迫自己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

    門外沒動靜,也不知道孟君文還想做什麼。為什麼還不走?他還想怎麼樣?還要她委曲求全的認錯?

    做夢。

    她看看透了,他們兩個就是天生的冤家。是注定互相看著不順眼的。既然如此,就早些分開了吧,何必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

    孟君文竟然跟了進來。

    蘇岑背對著她,只裝聽不見。

    相對便要吵,不吵又覺得冤枉委屈。不如不見,見了心煩。

    孟君文抿抿唇,開口道:「更衣。」

    蘇岑不動。他自更他的,又沒指名道姓。她才不會主動湊上去。

    孟君文揚聲:「蘇氏,更衣。」她敢裝聾作啞?他都把台階伸到她鼻子底下了,她居然不接?

    蘇岑煩不勝擾,坐起身理了理垂下來的長髮,道:「叫玫瑰,或是玉蘭誰來……我累了。」

    「我不用她們。你來。」孟君文勾勾手指。

    這不是成心找碴麼?

    蘇岑也寧起來,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嘲弄的道:「你可真難侍候。別人離你近些,你便說人要勾引你。我離你遠些,你又上前招惹。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更衣,要麼自己換。要麼叫丫頭來……」

    她不管。

    孟君文便往前逼近兩步,道:「你當真不管?」

    「瓜田李下,避嫌。」她就是不想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孟君文倒笑了:「那好,我這就去跟爹說,你找來的這個琅琊,身世大有問題,據說還是什麼公主……」

    蘇岑眼皮子就是一跳。

    他早察覺出來琅琊有問題了?

    隨即心下倒是一鬆。知道了也好,不然她正擔心如何提醒他呢。

    轉瞬就是生氣。他又威脅她。

    蘇岑站起身道:「你等等。」

    孟君文便折回身來,道:「如何?」

    蘇岑上前,問:「孟君文,你到底想如何?你不喜歡這裡,可以不來,你不願意看見我,我可以躲著你,沒有像你這般上門找碴的吧?別欺人太甚。」

    「我不想如何,不過是怎麼高興怎麼做。蘇岑,我看你很久了都不順眼,我就是想看你不高興不痛快我才高興才痛快。」一臉的欠揍相。

    蘇岑莫名的哽咽了一下,強壓下去,勉強克制著道:「然後呢?」

    孟君文問:「什麼然後?」

    蘇岑嚥下心中的苦澀,也把最後一點克制拋在了九宵雲外,道:「我和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你就一輩子都依著你的高興你的痛快來麼?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我欠了你什麼?要你這樣的踐踏和凌辱?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厭惡我,究竟我做錯了什麼,要得到你這樣的冷遇?」

    這幾句話,在蘇岑心裡憋了很久,她一直對自己說,盲婚啞嫁,遇人不淑,是命,是錯的。既是命,她也不喜歡,就不去爭,不去糾正嫌妻不良。她有很多種方式,比如說轉身,離開,尋找對自己來說正確的那個人。

    她不求和孟君文相敬如賓,就這樣相看兩厭也沒什麼不好。

    可是他三番五次的找碴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是泥捏的性子,也受不得他總是無端端的扣上一頂骯髒的帽子。

    辯也不是,像是隔壁小二不曾偷。不辯更不是,沒的讓全府的下人都踩著她看她的笑話。

    終於問出來了,問的蘇岑心裡的委屈無比的肆意。

    孟君文的眼眸沉了下去,許久才道:「你這人真是乏味透頂,開個玩笑罷了……最煩女人的眼淚,我走。」

    擺出一臉的厭煩之態,拂袖離開。

    蘇岑很想追上去把他扯回來揪回來,憑什麼他故作高深,像是壓抑著多少秘密一樣。只把她一個人蒙在鼓裡?

    可蘇岑終究沒動。

    她不喜歡,也不是她的,她放手。人生總是有捨才有得。

    孟君文沒了炫耀的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和從前一般平靜。

    秦縱意要去邊關,他和梁諾等人為他送行。十里長亭,秦縱意拱手:「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兄弟們都回去吧,後會有期。」

    眾人也就笑著道「一路平安」、「早去早回」、「書信聯繫」。

    秦縱意翻身上馬,帶著人呼嘯而去,只留下一路煙塵。

    吳裕常招呼著眾人:「走。回城。」

    梁諾上了馬,看著梳理著馬鬃,有些神不守舍的孟君文道:「有什麼捨不得的,他這一去,也不過兩三個月就回來了。」

    孟君文瞪他一眼道:「我巴不得他離的越遠越好呢,沒的在眼前晃來晃去,一臉的正人君子的模樣,討人嫌。」

    吳裕常哈哈大笑:「這我倒是頭一次聽人評價縱意。正人君子,四個字,不是該形容你們這些讀書人的麼?」

    梁諾嘲弄的道:「倒像是你不是讀書人一樣,你上過陣殺過敵麼?」

    孟君文猛的拉了韁繩,翻身上馬,也不答話。也不理他二人,揚鞭朝前就跑。

    梁諾和吳裕常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出孟君文有些不對勁來。兩人打馬追上去,對孟君文道:「今日左右無事。不若去君悅樓喝幾杯?」

    孟君文懶洋洋的答:「隨便。」

    分明是沒有興致,卻又不拒絕。使得梁諾和吳裕常十分好奇。

    孟君文道:「再過半個月我也要去邊關了。」

    梁諾大吃一驚:「你去哪?」

    「西古堡,順路送歐陽軒回國。」

    吳裕常和梁諾恍然大悟。難怪他不高興。讓他送歐陽軒,不是強人所難嗎?本來他們兩個就不對路。

    吳裕常道:「你若是不願意,我跟太子提一下,換個人……」

    梁諾也道:「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婆婆媽媽還記仇吧?」

    孟君文撩了他二人一眼,道:「是我自己請纓,主動要去的。」

    吳裕常和梁諾就又糊塗了:「你自己主動要去的?那你不高興什麼?」

    孟君文慨然長歎,道:「大丈夫不能建功立業,卻整日的混跡於街頭,與爾等鼠輩為伍,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醉生夢死,不思進取,我孟君文深感壯志難酬,只恨老天不公耳。」

    吳裕常不以為忤,哈哈大笑,梁諾雖然氣惱,卻也知道孟君文在他們這中年紀最輕,難免使些小性子,瞪他一瞪,也就不以為意,拉著吳裕常聊起家長:「最近京城衣飾又流行了一種新風尚,你聽說了沒?」

    吳裕常問:「是什麼?我是不懂,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瞭解,附庸風雅也就罷了。」

    梁諾壓低聲音道:「呵呵,這個,可真是風雅上面的功夫了,不若你作東,請我去君悅樓一看便知。」

    吳裕常道:「剛剛還說你等鼠輩,只知玩樂,不思進取,便又往歪門邪道上領,都是有家氏的人……」

    梁諾一抬手:「得得,就你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又家有潑婦,必是哪都不敢去的,我叫著君文去。」

    孟君文無可無不可,吳裕常終還是去了。等到進了君悅樓,三人坐定,梁諾要了酒菜,對這裡的管事老鴇道:「我要看你們的什麼內衣秀。」

    老鴇知道他們是老闆的朋友,達官貴人,自是不敢惹,笑著應了一聲就退出去安排。

    這裡沒有外人,梁諾才道:「最近京城流行了新式內衣,據說是這樣的……」

    不等他說完,孟君文就略略有些臉紅,用斥責掩飾著心內的尷尬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對女人的內衣這麼關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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