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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9、無常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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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諾可不是怕被人議論嘲諷的人,大喇喇一笑,道:「那又怎麼了?我的妻妾不都是女人麼?我關心她們也有錯嗎?再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孟君文正了正臉色,嗤笑一聲,道:「兩怎麼道貌岸然,也難掩你的禽獸之心。」

    梁諾氣惱的道:「我怎麼就是禽獸之心了,裕常,你倒是評評理……」

    吳裕常只喝茶,並不參與他們的口舌之爭,道:「無理可評。」

    分明是兩個沒理的不講理的,評什麼理?

    這會老鴇領著十幾個女子進來,朝上一福,道:「三位爺請了。」

    手一拍,四個女子魚貫而入,跪坐在下首,各執琵琶絲竹,纖手輕撥,奏出了悠揚的樂聲。

    上面的三個人也就收了聲,好奇的看著下首。伴隨著樂聲,一個外罩輕紗的女子走了進來。輕紗薄透,清晰可見內裡穿的不尋常的小衣。

    孟君文是從蘇岑那看過的,也就不怎麼驚訝。吳裕常和梁諾則著實被吸引住了,那種驚艷、新奇、震撼,以及一種壓抑著的誘惑和想要衝破某種道德束縛的近似乎犯罪的感覺……

    梁諾聽見孟君文嗤笑一聲。

    像是觸了電般,或者像是正在好事的人猛然被打斷,又像是懷著綺思卻被人看的清楚乾淨,想掩飾都來不及,他猛的望過來,說不出來的懊惱、羞慚。還有尷尬,難堪。

    見孟君文一臉的不以為然,似嘲非嘲的望著自己,梁諾不禁問:「你笑什麼?」

    孟君文道:「自是笑你們孤陋寡聞,大驚小怪。」

    連吳裕常都好奇的看過來,問:「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看見過?」

    「是啊。」孟君文揀了一個大大的雲豆扔進自己嘴裡,那樣子,要小人得志就有多小人得志。

    梁諾和吳裕常對視一眼。這傢伙,前些日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莫名的興奮。還不是那種喜悅的興奮,倒像是一隻困獸,團團的夾著尾馬,瞪著紅眼,似乎在找一個出口,攻擊。

    這兩天又莫名其妙的壓抑內斂。

    好像是興奮的太過,需要時間緩衝。但他一向不是這麼不靠譜的性子,怎麼反彈的太厲害。有點矯枉過正的意思了呢?

    梁諾毫不客氣的指出來:「行了吧,你也就是吹吹牛皮說說大話,別說你特意的不穿京城最流行的服飾是因為你要故作清高,與眾不同?」

    孟君文終於逮著了打擊梁諾的機會,義正辭嚴的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胸懷壯志,都和你一樣只顧著五欲之享受,國家重擔誰來承擔?百姓能否安居樂業誰來關心?邊關安危誰來關注……」

    梁諾初時還要反駁,到最後被孟君文一句句如同密箭的話射的遍體鱗傷。索性往後縮了下身子,瞇起眼睛。防備而又戒備的自我防衛著。

    這孟君文也太……過分了吧。

    他批駁別人吃喝玩樂,可是哪一件事少了他?他今天吃了什麼嗆藥了。逮誰咬誰?

    不過……梁諾瞇著眼睛,心想,怎麼他越這樣虛張聲勢,越覺得他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一樣。

    等孟君文說完了,梁諾忽然暴出一聲大笑。先時還是清晰可聞的一聲接著一聲,到最後變的連續而沙啞,竟是笑的前仰後合,不能抑制的模樣。

    吳裕常只笑而不語,旁若無人的喝茶。

    孟君文道:「你笑什麼?」

    梁諾終於止住笑,道:「沒,沒什麼,你長大了。」只把他這一通言語當成了小孩子的胡鬧。

    孟君文拂袖而去。

    吳裕常看孟君文走了,並沒有攔,只是看一眼梁諾:「你何苦拿他打趣。」

    梁諾不以為然的道:「就算是他小吧,我們也沒義務處處都容讓著他不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你覺得,他最近很不對勁嗎?」

    吳裕常道:「還好吧,誠如你所說,他在一天天長大。」

    梁諾道:「我聽說,他們夫妻……咳……感情不是很好。蘇氏素有潑婦不賢之名……」

    吳裕常很不贊同的道:「閒談莫論他人非,尤其還是君文的妻子。做人要厚道,別無端毀人聲譽。」

    梁諾就住了嘴,笑笑,道:「我也不過是一提罷了,可是今天你注意到了縱意腰上的帶鉤了沒有?」

    吳裕常心下一凜,臉上卻是雲淡風輕,不在意的道:「怎麼?」

    「聽說,蘇氏最近和縱意走的很近……」

    「別胡說嫌妻不良。」吳裕常只說了三個字,就抿緊了唇,眼中的眸光一下子就深沉起來,揮手命令下面的女子們,示意她們退下去。

    朋友妻,不可欺,秦縱意絕對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就是蘇氏……也不是那種舉止輕浮,水性楊花的女人。

    梁諾噤聲,道:「唉,你別把人打發了啊,我還沒看夠呢。哈哈,剛才君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別說,裝的還真像,莫非他真的看到過?若果然見過,也只會在蘇氏那見過。蘇氏也真大方,是親自上陣表演呢還是捨得把漂亮的丫頭都貢獻出來?」

    吳裕常皺了皺眉。對於外姓女子,他一向是非視勿視的。儘管他並不覺得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但是對於他府裡以外的女人,一視同仁,不願意多談論的。梁諾有點為長不尊了。

    可是他一向做人就這樣,不是觸到道德律法底線,不願意多說。況且梁諾的性子他也知道,一向油嘴滑舌,卻並不見得就有多惡劣。

    因此吳裕常只說了一句:「那是他的家事。」

    不足為外人道。

    梁諾便悻悻的閉了嘴。

    孟君文要出遠門,孟老夫人和孟夫人都十分捨不得,這兩個一向不對眼的婆媳,頭一次破天荒的默契一致,給孟君文收拾出門要帶的東西。

    恨不能把家都帶上。

    孟君文雖不是第一次出門,卻是第一次出遠門,少年貴貴,再吃過苦也有限,因此心下未免有點惶惶。可是看孟老夫人婆媳這樣興師動眾,只覺得可笑。

    一覺得可笑,心裡那點離愁別緒也就淡了。耐下心安慰孟老夫人和孟夫人:「我又不是去打仗,就是護送歐陽軒回去。一路上自是平安順遂,不用擔心。遲則兩月,少則月半,我就回來了。」

    孟老夫人不免千叮嚀萬囑咐:「飯要吃好,莫要喝生水……冷則加衣,熱了要記得脫掉。過冷過熱,都會生病。遇到強人,不可逞強,不可任性……」

    孟君文哭笑不得。真拿他當孩子了……

    孟夫人也是一陣陣拭淚。兒行千里母擔憂,恨不得自己跟了去,親眼看著他一路行來,再平安歸來。

    卻也知道不過是異想天開,去了也是添亂。明知道自己兒子已經長大,強壯到可以披靡天下的地步,可仍是不可控制的擔心。

    孟老爺面上淡淡,卻也不免耳提面命,囑咐一番。他擔心的與後院女人的不同,從國事,從外交上,勸孟君文不可意氣用事,不得再與歐陽軒起爭端。

    孟君文一一應下,不提。

    琅琊倒是有幾分惶恐。她不知道孟君文此去,會不會識破她的本來面目。

    歐陽軒這一走,雖然威脅無形中消減了許多,她卻知道歐陽軒無所不能,定然在這京城裡留下了許多人,她根本逃不脫他的控制。

    臉上便流露出來脆弱的留戀來。仔仔細細的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替他收攏好衣物,倒發了半天的呆。

    孟君文沒來,他歇在了春柳那。

    時時刻刻總對著一個人,即使這個人再美,也有膩煩的時候。況且琅琊雖然美艷,卻不夠主動,有點像華麗的木偶。縱然溫順,他怎麼擺佈怎麼是,卻總是少了點東西。

    春柳則不色,她出身低賤,什麼事都做得來。又一向服侍孟君文慣了的,深知他的喜好,自然就更得心應手些。

    一番**,春柳伏在孟君文有力的臂彎裡,道:「爺,奴婢捨不得你走……」

    孟君文只是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清楚是沒聽見春柳的話,還是不屑於她的捨不得,因此並沒吭聲。

    春柳便輕柔的起身,不一會回來,拿了個包袱過來:「爺,這是奴婢親手做的兩件衣服、兩雙鞋子和幾雙襪子……要當是代替奴婢陪在爺的身邊……」

    孟君文還是不吭聲,卻把眼睜開,撩了一眼,示意春柳:「打開。」

    春柳喜出望外,把包袱打開,將衣服一件件展給孟君文看:「奴婢做了快一個月了,您瞧著合不合身,喜歡不喜歡?」

    孟君文一眼就看到了衣服腰間繡著一根小柳條。

    他撲哧一聲笑出來,揮了揮手道:「東施效顰。」

    這一笑,讓春柳覺得他是喜歡的,可他這句話,又讓春柳覺得他是不屑的。一時怔在那,有點琢磨不透這個她從來沒琢磨透過的男人。

    孟君文翻過身,道:「明日你去蘇岑那,就說我要四套衣服……」

    丈夫出遠門,一應物事不都應該由妻子打理麼?這是常理,春柳一個沒有身份的丫頭,妒嫉不來,便不敢不應,輕手輕腳的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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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同學很糾結。青春期的少年,越不喜歡越會時時刻刻的想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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