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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5、打算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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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沒有驚訝,也沒有輕視,更沒有同情和憐憫,只是問:「你打算怎麼做?」

    蘇岑倒是怔了下。這個世道還沒有對人寬容到這個地步吧。秦夫人就沒有一點世俗中人所應有的態度?

    不及細想,便道:「不管是休書還是和離,我已經決定離孟家。」

    做孟家婦,從來就不是她的心願。既然無緣,既然她和孟君文最終落得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她也就不再忍下去。

    如果蘇家不同意,她便一走了之。天下之大,總有一地可以容身。如果此處不可以,她便離開這個國家,去另我的國土上去。

    秦夫人沉思著道:「如果可以,還是和離。下堂婦的滋味,可不是你能想像得出來的。千夫所指就不是常人能受,更何況若是蘇家不留你,你連再嫁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一番好意,以過來人的身份,也算得上是語重心長了。

    蘇岑苦笑,道:「眾口鑠金,我也沒辦法,若是怕,也就不會走今天這步,不如安安分分的聽從他們的安排好了。」

    真要走到那一步,她就按最壞的打算來打算。

    這世間,最壞最壞,不過一死。她不想死,不想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人死。如果僅僅害怕流言蜚語,她便委曲求全,那不是她的性格。

    秦夫人溫婉一笑,道:「沒關係,他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如果你實在沒處可去,不妨做我兒婦,如何?」

    啊?蘇岑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秦夫人是否在開玩笑。

    就算是開玩笑吧,這玩笑也開的太大太驚世駭俗了。除了孟君文及孟家人,誰會知道她此時尚是完璧,只怕大家避之不及,哪有人會主動為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下堂婦?

    可是秦夫人說的很認真,臉上的笑也很善意。沒有一點嘲諷的意思。

    蘇岑隨即而來的感受便是羞澀,騰的紅了臉,道:「秦夫人真會說笑……蘇岑如此境遇,能活已是奢想,什麼嫁娶……簡直是……」

    秦夫人卻道:「你以為我是玩笑麼?我是當真的。初嫁從親,再嫁從身,你也不是那種拘泥的人吧。」

    蘇岑大窘。這和拘泥與否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才從孟家那邊出來。還沒正式脫離關係呢,就謀求著嫁入秦家?

    就算是離婚吧,也得過一段時間。

    不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況且是她?不說孟秦兩家是世交,就是孟君文和秦縱意也是一塊長大的兄弟。離了他。跟另外一個,總覺得彆扭。

    再再者,秦夫人自說自話,秦縱意到底怎麼想的還不清楚……怎麼想的也不成。他和她才見過幾面,有什麼瞭解?憑什麼他願意娶她就願意嫁。

    蘇岑窘迫的搖搖頭。道:「秦夫人的古道熱腸,俠肝義膽。真是讓蘇岑感激不盡,不過,蘇岑實在沒什麼興致談論此事,冥冥中自有定數,可遇而不可求,蘇岑不做奢想。」

    只把秦夫人的話當成是對她的憐惜和一片珍重的好意吧。

    秦夫人一笑道:「我等著你想通了再談此事。你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好生歇息,明日我親自送你回府。」

    蘇岑只得收拾疲憊的身心,給秦夫人行了禮,自跟著侍女去了客房休息。

    蘇府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

    蘇老爺震怒非常,既恨孟家做事不留餘地,又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結親結成了仇,非他初衷,讓他深恨不已。

    蘇夫人掩面哭泣,道:「老爺,現在只聽一面之詞,就定了岑兒的罪,對岑兒不公。不管怎麼樣,也要先見到岑兒再說。」

    蘇老爺道:「一面之詞又怎麼樣?見到岑兒又如何?孟家既然決定把岑兒送出去,就沒打算接回來,他可以有無數個理由污蔑岑兒嫌妻不良。」

    「老爺,那現在怎麼辦?你也說他們是想要污蔑岑兒……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岑兒被欺負。孟家也太目中無人了些,那孟大人面上和善,卻居然如此用心歹毒,何嘗把老爺放在心上一點半點?」

    不用蘇夫人提醒挑撥,蘇老爺已經是滿腔的憤恨了。他想的倒不是孟大人待他如何,而是用這樣的手段對待一個弱女子,著實過分了些。

    哪家後院沒有一些血腥的髒污事?有理說理,有罪論罪,哪有不知會他蘇家一聲,就單方面把蘇岑悄悄處理掉的?

    是不是日後再編些謊言出來,說是蘇岑身體不適,患了什麼什麼疾病?等到哪天死在雲上堂,也不許蘇家人再看她一眼,就草草葬了?

    蘇老爺鎮靜下來,對蘇夫人道:「稍安勿躁,等岑兒回來再說。」

    門外丫頭報:「老爺,夫人,秦夫人來訪。」

    蘇夫人不免煩惱,道:「這個時辰,她怎麼來了?我這心裡亂成了一鍋沸水……」

    蘇老爺沉得住氣,道:「你去迎出去看看,不是說岑兒是被秦縱意那孩子救下的麼。」

    蘇夫人恍然大悟:「我這就去,一定是把岑兒送回來了。」

    勞蘇夫人大駕,也算是全了蘇岑的顏面。若是再有風言風語傳出來蘇岑與秦縱意如何如何,不只孟家容不得蘇岑,就是蘇家一些族老們聽說,也斷斷容不得蘇岑。

    蘇夫人將秦夫人迎著往裡讓,秦夫人笑道:「不必了,我只是把令愛安全無虞的送回來,有什麼話,你們母女之間好商好量,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只管說,不必客氣,就不再打擾了。」

    秦夫人告辭,蘇夫人千恩萬謝,一直送到二門,看著秦夫人上車離開,這才回身看向蘇岑。見蘇岑雖然換過了衣服,臉色也好多了,可是額頭上的青腫還洇著血絲,蘇夫人一陣心疼。

    攜了蘇岑的手道:「你這孩子……進去吧,你爹等著問你話呢。」

    蘇岑握住了蘇夫人的手,萬般委屈齊齊湧上來,邊走邊道:「娘,女兒沒有。」

    蘇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娘知道,娘都知道……」

    一家人聚在一處,待蘇岑行了禮,蘇老爺叫她起來,問清事情經過,便皺了眉頭。

    蘇岑道:「爹,女兒的確沒有做過這種事。退一萬步說,就算女兒真的心生嫉妒,想要爭寵奪愛,也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這話倒把蘇夫人給說笑了,道:「你這孩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什麼退一萬步說……」這不是授人以柄嘛。

    蘇岑便閉了嘴,等著蘇老爺訓斥。在她以為,蘇老爺為人嚴苛,古板,對自家兒女子弟也從來沒有容情的時候,這回她是鐵定逃不脫一場訓誡了。

    這還是好的,只怕蘇老爺和孟家一樣,認定她就是罪魁禍首,她便是有理也說不清。或者蘇老爺為了自己的官威、面子,認定她丟了蘇家的臉面,也不會替她出頭。

    蘇老爺半晌,道:「岑兒,你有什麼打算?」

    所有人都問她怎麼打算,難道他們就都篤定這件事可以讓她毫髮無損的解決麼?可是不管怎麼樣,蘇老爺很像個爹的樣子,很有擔當。

    蘇岑跪下道:「女兒不孝,有失爹的教誨,丟了蘇家的臉。只是,女兒自知孟家非我福地,我情願和離,與孟家脫離關係。」

    蘇夫人驚呼一聲:「傻孩子,這怎麼使得?不過是誤會,解釋清楚了也就罷了,何至於鬧到這個份上?誰家還沒有爭端呢?若各個都像你這麼任性,這世道還有太平的時候麼?」

    蘇岑只是苦笑一聲,看向蘇夫人,情真意切的喊了一聲「娘」,道:「我知道,你們為我以後擔憂……女兒不是那等任性的人,這個結果,是女兒經過深思熟慮得出來的結論。假若我沒有遇到夜半歸來的秦將軍,只怕這時我已經進了雲上堂。那會想要辯白,勢如登天,想要見爹娘傾訴委屈,更是難上加難。到時候女兒求助無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爹娘又何從得知女兒的一切?」

    蘇夫人動容,道:「孟家也著實狠了些,可憐的岑兒,你受委屈了。」

    蘇老爺看向蘇岑道:「這件事,從長計議。」

    蘇岑也就不再多說。

    蘇夫人陪她下去休息,蘇茉和蘇毓來看她。

    蘇茉道:「姐,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回來了?還有你頭上,呀,都腫了。你怎麼每次回來都頭上帶傷?別說是你自己磕的,你平素雖然笨手笨腳,倒還不至於次次都這麼巧,你總是挨了欺負也不吭聲,這次又是受了誰的欺負?說出來妹妹替你出氣。」

    茉岑不願意多談,只道:「沒什麼,就是想家了,也想看看你們。」蘇茉尚未成親,這麼早就讓她領略到後宅院的陰暗,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她的言辭雖然尖刻,但終究是對自己的一番關心。

    再者,這件事,蘇岑實在是不願意四處傾訴。縱然她是委屈的一方,可是到底沾滿了血腥,想來她都覺得噁心。

    蘇毓一猜就是孟家虧待了她,雖然孟君文不在家,可他還是把這筆帳都算到了他頭上。見蘇岑懶懶的沒什麼精神,便一拉蘇茉:「走了,先讓大姐姐好好休息,我們稍後再來看大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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