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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3、隱約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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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諾最看不上秦縱意這樣的驕矜,嘲弄的笑道:「人言可畏,你就算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看對方肯不肯。」

    吳裕常見梁諾開始人身攻擊,便攔住道:「梁諾,都是兄弟,說的這麼難聽做什麼?謠言既不可信,縱意也沒蓄意做什麼,你何必如此尖銳?」

    退一步說,孟蘇兩家鬧的這樣僵,孟君文與蘇岑感情又一向不好,他和蘇岑肯定是無法再續前緣,破鏡重圓的了。至於蘇岑花落誰家,梁諾還真管不著。

    就算是真的秦縱意有意求娶,人家秦老將軍和秦夫人都沒表示反對呢,梁諾這會如跳樑小丑般的惺惺作態又算什麼?

    秦縱意則是懶得解釋。

    不管是梁諾,還是孟君文,問到他的臉上,他都只會奉送四個字:無可奉告。

    他救了蘇岑不假,那是因緣巧合。假如不是蘇岑,假如蘇岑遇見的不是他,也未必就無人出手。

    只不過在那一時那一刻,他遇見了,所以他援手救下了,就這麼簡單。如果非得有人牽強附會,謠傳他和蘇岑就怎麼樣怎麼樣,實在是無恥。

    他沒必要對無恥的人辯說什麼。無恥的人存著齷齪的心思,早在旁人辯解之前就先定了罪,何必枉費精神?

    他和蘇岑也不過見過數面。即使救過她,她常出入秦府,他和她都沒見過。那是她和秦夫人有緣,他和她都沒有刻意的想過那各種心思……

    不可否認,蘇岑是個很好的女子。

    首先她樣貌很好。儘管不能以貌取人。但見人識人都從第一面的面相開始。蘇岑是個很有主見,很有堅持的女子。

    這讓她無形之中很強大。儘管她和尋常女子沒什麼區別,一樣情態嬌弱,可是從她的眸子裡,秦縱意能感覺到那種願意也有能力掌控自己的那種意願和信念。

    這世間能夠願意掌控自己的人不多,能夠掌控自己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了。所以,對於這樣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秦縱意願意與她做朋友。

    她並不拘泥。

    舉止神情中亦有侷促和羞澀,但她能夠坦然、磊落、大方的和他對視。眼神中有好奇,有探詢。亦有懷疑、戒備。

    這很正常。畢竟他們中間隔著很多不同的東西。比如說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男人與女人的相交本來就跨越著鴻溝。

    再比如說他是她丈夫的朋友。他和她的認識,並不是因著她丈夫的介紹……這本身就有點尷尬。

    還比如,他和她被捲入到莫名其妙的謠言漩渦中去,兩個原本再陌生的人,也會因著這不得不的抵抗而無比信任的背對背形成一個默契的小圈子。

    梁諾不滿的看著吳裕常:「你最擅長的就是和稀泥。」

    吳裕常不跟他計較,只道:「喝茶。」

    他年紀最長。是兄弟們中的老大。所謂的和稀泥,也不過是為了維持一團和氣。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志向或許不一樣,但這麼多年的感情卻不是假的。若是為了丁點瑣事就臉紅脖子粗,值得麼?

    別人說他什麼他都無所謂,看上去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可真的發起怒擺起老大的款來,眾人也都是懼他的。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越是不讓他做什麼,越是知道做什麼是危險的。他偏要想著試試。

    秦縱意自忖成熟穩重,可是論年紀也不過比孟君文略長幾歲。才剛二十歲出頭,骨子裡流淌著的是不安份的熱血。

    因此當路過蘇氏製衣時。他就情不自禁的下了馬。長隨算勝跑過來牽馬:「爺,您要買衣服?讓小人去就成了……」

    秦縱意瞄他一眼,道:「多話。」逕自甩了韁繩進了門。

    戰勝朝著算勝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道:「你又忘了,眼勤、手勤、腳勤,心勤,唯獨這個嘴,笨點才好。」

    算勝撓撓後腦勺,略顯委屈的道:「我也沒說什麼,這是咱們的本份不是麼?難不成這些瑣事還讓爺親力親為?」

    戰勝露出一個「說你傻你還冤枉」的表情。

    算勝越發的狐疑,問:「你說,爺去裡面做什麼了?」

    戰勝越發的要賣關子:「我怎麼知道,爺的心思,哼哼……」

    可分明他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算勝便輕蔑的撇嘴道:「你還真當我傻啊?我不過是逗你玩罷了,爺進去,只怕待不到片刻就得出來。他哪裡是會跟人談生意的人?想要遇到的人遇不到……」

    戰勝忽然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算勝只當是秦縱意出來了,嚇的立時閉住嘴,半晌不敢抬頭,低聲問:「怎麼了?」

    戰勝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手舞足蹈,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嫌妻不良。算勝才知道是上了他的當,氣鼓鼓的想要說什麼,終是悻悻的閉住嘴。

    戰勝收不住笑,只得拍著算勝的肩道:「你,實在,是,太可笑了。」

    算勝甩脫他的手,道:「笑笑笑,怎麼不笑死你。」

    戰勝四下看看,見無人,這才悄聲道:「說你傻,你覺得冤枉是不是?我說不知道,有兩層意思,一是真的不知道,二是知道了卻不能說。偏偏你非要自作聰明。若不是我剛才警醒,你那蠢樣被爺看到,小心你的屁股。」

    算勝雖然不服,可是也知道自己理虧。

    秦縱意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是絕對不許底下人私自嚼舌的。自己說漏了嘴,再往下若是提到蘇家大小姐的名字,被秦縱意聽到,還真要給自己冠上一個「詆毀他人」的罪名。

    挨打都是輕的,屢教不改,秦縱意一向是直接攆人。

    算勝悻悻的道:「行了,得了便宜賣乖。」這戰勝最是討厭,總一副高人一籌的模樣,真要有那本事,早就被將軍直接擢升了,還用得著只當一個長隨麼?

    秦縱意出人意料的沒有即刻就回來。

    算勝和戰勝等的腳都站麻了,也沒見門口有秦縱意的影子。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忽然就是一亮。

    算勝長了教訓,閉住了嘴決定是打死也不開口了。

    倒是戰勝沉不住氣了,道:「莫不是……」

    算勝沒理他。

    戰勝索性道:「左右也是閒著無聊,我們去對面坐坐?」

    算勝搖頭:「不去。」越發的挺直後背,整個人都是標準的軍人姿態。

    這點小苦都吃不得,還能指望將來有大出息?將軍打仗的時候,別說站一個兩個時辰,有時候埋在深山老林裡,趴著一動不動就是一整夜。夏天除了蚊蟲就是蛇蟻,冬天則能凍得死人,可沒聽說過將軍就有熬不住的時候。

    戰勝沒道理服輸,也就直挺挺的站著。兩人正比的誰也不服誰的時候,秦縱意出來了。

    兩人剛要動,上前迎候,卻見秦縱意回身,讓開來,顯現出一個年輕女子來。

    算勝和戰勝都瞪大了雙眼。

    不需要仔細辨認,也知道是蘇大小姐。

    竟然,真的遇上了。

    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又垂眸斂目,一副無動於衷,非禮勿視的模樣。

    秦縱意和蘇岑越走越近,到了近前,秦縱意一揮手:「你們先散了吧,我去茶肆。」

    兩人便大大的行禮,應諾,轉身就走。

    卻並不敢真的離遠,只轉了個拐角,見秦縱意和蘇岑已經進了茶肆,兩人才停下。戰勝鬆了鬆筋骨,道:「老規矩?」

    算勝也就點點頭,兩人便一左一右,就在茶肆的不遠處找個隱蔽的地方,沒事人一樣的站崗放哨。

    秦縱意沒想到能遇見蘇岑,蘇岑也沒想到。

    兩人見面,卻是一時沒什麼話可說。蘇岑的處境,秦縱意都瞭解,可是不論說什麼都覺得蒼白。

    他不是她,椎心之痛終究隔了一層,有隔靴撓癢之嫌,說的再安慰,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卻不能不說。

    蘇岑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尷尬,秦縱意一樣尷尬。這件事與他本來是沒干係的,可是就是那麼巧把他扯了進來,她覺得感激的同時還有就是覺得抱歉。

    連虛禮都沒有,兩人就面對面站著,呆了半晌。

    朱意明很識趣的沒敢上前打擾,只裝著沒看見,連撥算盤的聲音都刻意的放的又輕又緩。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多餘,可惜地上沒縫,不然他情願鑽進去。這兩個人就這麼一句話不說,憋都能把人憋死了。

    還要再站多久?

    還是蘇岑先回過神來道:「秦將軍,一直沒能當面說聲謝謝……」

    秦縱意道:「我說過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可有空?對面有個茶肆……」

    蘇岑就點點頭,命玫瑰包了幾身衣服遞過去,道:「這是我命人新做的幾款秋天的衣服……」

    秦縱意不以為然:「你直接叫人送給我娘就是了。」

    蘇岑便微微露出點窘意,卻又不好直接說是做給他的,只好道:「那……改日叫人送過去。」

    秦縱意目光如炬,視線落在盛衣服的包袱皮上,盯了半晌,臉上說不清是喜歡還是別的什麼表情,終是道:「有勞。」

    不知道是感謝蘇岑的心意,還是感謝蘇岑再親自跑一趟秦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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