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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4、掩耳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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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春通過蘇悅婉轉的向蘇岑表示要見一面。

    他大可以登門拜訪,可就太興師動眾了些,畢竟男女大防,很多話不方便說,不如約在外邊……

    蘇岑也就應下了茶肆的見面之約。

    這天帶了玫瑰出府,沒多遠就看見林之春只帶了一個童兒,就在不遠處候著。一襲白衣,玉樹臨風,說不出來的清逸瀟灑。

    林之春,人如其名,他總能給蘇岑一種溫暖的感覺。

    如果說秦縱意是真正的男子漢,肩膀寬闊,骨骼結實,能給人安定感,那麼林之春就是那春日裡和煦襲人的暖風。總是在不經意間,潤物無聲。

    他沒有秦縱意那樣強勢,總是在無聲無形中把溫暖帶給人。

    林之春看見了蘇岑,便微微一笑,迎過幾步來上下打量,滿意的評價:「瘦了,不過精神還好。」

    他像極了鄰家大哥哥。不管經歷過多少風霜雨雪,驀然回眸間,他總是含著笑意在望著你。

    一見到他,聽到他說的這樣憐愛,蘇岑的委屈就不受控制的湧上來,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只得含著淚道:「表哥,你這是從哪來啊?」

    林之春不禁掠過一陣心疼,道:「我出了趟遠門,昨天才回來,這就不來看你?別難過,表哥雖然沒能及時的站在你身邊,不過現下表哥回來了。就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不過一介書生,權勢再大也大不過孟家,他能做什麼?

    明知道他說的是安慰之詞,還是讓人覺得心下安定,蘇岑也就展顏一笑,道:「誰說我就一定會受委屈?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把當日闖孟府挑撥生事,導致孟老夫人婆媳開戰的事簡要一說,聽的林之春連連感歎道:「不錯,惡人就該惡人磨。」

    蘇岑不依了:「她們是惡人不假,怎麼你倒把我也算上了。」

    林之春一本正經的道:「惡人也分正義和邪惡。你自然是正義的,她們麼,不言而喻,就是邪惡的了,邪惡是永遠也鬥不過正義的……」

    逗的蘇岑大笑不已。

    進了茶肆,兩人對面而坐,林之春說起一路的風土人情,見聞趣事。他自來博聞廣識。口才又好,說的生動有趣,引人入勝,倒引起了蘇岑的無限暇思,道:「我若有機會能見識見識就好了。」

    她生在這個時代,受身份局限。想要和林之春一樣遊遍山河只怕是不易。林之春卻並不打擊她的積極性,道:「世事難料,說不定你很快就會有機會了呢。」

    蘇岑也不過是說說罷了,便道:「希望是。」

    她其實已經在心裡拿定了主意。只等孟君文回來,各自得了自由身。她便真的會出去走走。看遍大好河山,心胸也會開闊一點。不至於苑囿在一方小天地裡,只顧著自己那點傷春悲秋。

    林之春給蘇岑帶了禮物,是彩塑泥人,一套十二個,都是同一個侍女,卻姿態各異,神情不一,又兼肌理分明,衣袂翩然,活靈活現,蘇岑一見就愛不釋手。

    林之春解釋:「這是從錦國傳過來的,叫做胡旋舞。我有幸看過一次,當真是震懾心魂。錦國女子比我景朝女子更恣意生動,跳起舞來也就帶了些英氣。這是其中的某些動作,我想著你一定會喜歡。只是可惜的很,原本這一套是九十九個,我只搜羅了這麼多……」

    蘇岑聽出了林之春的遺憾之意,忙道:「這就已經很好了,凡事不必求全責備麼,也許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是最好的。」

    林之春一時倒有些怔然,默默的盯著蘇岑臉上明媚的笑意發呆。直到蘇岑問他:「如果把它們都畫下來,像翻書一樣的翻動書頁,是不是這些人就能真的跳起舞來?」

    林之春回過神,不由得訝然道:「我沒試過,也許真的可以。你怎麼想出來的?」

    蘇岑只是一笑道:「那就試試咯。」

    是一定可以的。

    說做就做,和茶肆裡的夥計要來了筆墨,林之春提筆揮就,不一會十二個侍女圖就躍然紙上。蘇岑讚歎:「表哥畫的真好,活靈活現,這些侍女就像馬上就要從紙上走出來一樣。不若一起送給我吧。」

    見他喜歡,林之春自然應承無虞:「你要喜歡,我再另畫一副精緻的送你……」

    「這一套就很好。」

    等到墨跡晾乾,裝訂成冊,翻動書頁,果然這紙上侍女就揮舞長袖,曼妙起舞嫌妻不良。

    蘇岑不過是一時玩笑,岔開林之春對她的那種憐惜的怔忡,以免得彼此尷尬罷了。

    誰知道這個小把戲卻被傳揚開來,以至於成了許多窮書生子弟們的謀生餬口之技。許多人憑藉著妙手丹青,將許多的舞姿拆開來畫,裝訂成精妙的冊子,供人耍玩。

    她有一套胡旋舞的彩色泥塑的事不知道怎麼也傳了出去,沒隔兩天,門上有個人自稱是秦家的管家,指名道姓的說是送給蘇岑一個檀香木盒子。

    蘇府的管事不敢怠慢,慎重的報進去,回稟了蘇夫人。

    蘇夫人第一個念頭就是私相授受。轉瞬間便又自己懊惱的想:呸呸,聽慣了流言蜚語,竟然她也往這上頭想了。

    說不定是秦夫人送來的禮物呢,怎麼就認定是秦縱意?

    忙把人讓進來,隔了屏風說話。秦逕自報家門,行了禮這才道:「小人前來給蘇大小姐送一份禮物,煩共蘇夫人代為轉交。」

    小丫頭把盒子呈上來,蘇夫人示意打開,見是一撂白絲絹,上面是繡好的侍女起舞圖案,一張張活靈活現,美輪美奐。

    蘇夫人道:「那就有勞秦管事了。」

    秦徑也不多言,行了禮告辭。

    蘇夫人沉吟了一會,還是叫紅芍:「去把這個給大小姐送過去。」

    蘇岑也是怔了一怔,打開來看了半晌,這一套可比林之春畫的全多了。不由得又有些好笑,秦縱意或是秦夫人?巴巴的打人送過來,算是投她所好?

    這,又說明了什麼?

    她再想裝聾作啞,似乎只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可是不裝聾作啞又能做什麼?蘇岑惆悵的歎了口氣,啪一聲闔上了盒子,撫額苦歎。

    玫瑰替蘇岑收起來,忽然驚訝的道:「咦,姑娘,這上面有字呢。」

    蘇岑立時心驚肉跳起來,問:「什麼字?」

    玫瑰卻笑起來,道:「四個字。」

    蘇岑也覺得自己草木皆兵了,便吁了口氣問:「我問你幾個字呢,寫的什麼?」

    玫瑰咬了咬唇,道:「奴婢不懂這話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看吧。」

    蘇岑白她一眼,伸手接過來,果然在盒頂用尖硬的東西刻了四個字:「見櫝還珠。」

    到這會,蘇岑便無比的確定這些絲絹是秦縱意送的了。想了想吩咐玫瑰:「你叫蘇毓來一趟。」

    蘇毓急惶惶的來了,還不曾進門先問:「大姐,你怎麼了?可是哪不舒服?」

    進屋見蘇岑精神還好,這才放了心,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

    蘇岑好笑的看著他:「我能有什麼事?找你除了吃喝玩樂,好像也沒什麼正事。」

    蘇毓道:「誰說的,還可以打架啊?上次如果不是玫瑰她們幾個礙我的手,我早就把那個什麼冬至打的滿臉開花了……」越說越來勁,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蘇岑笑道:「是是是,只是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打到他。」冬至人高馬大,又在孟老爺跟前歷練了多年,要不是因為蘇毓是蘇家的公子爺,說不定早就挨揍了呢。

    蘇毓悻悻的道:「說起來,我也不小了,應該學學武術,起碼能防身吧?」

    蘇岑道:「這倒不難,你只管跟娘提,只為了了健體防身,娘不會不同意的。」

    蘇毓眼睛亮了亮,道:「娘那是沒問題,只是爹說怕我分了心,又被旁人引的只顧著爭強鬥勇,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蘇岑道:「那也不妨,你只要找好了師傅,能夠讓爹也認可,才華人品讓人歎服又讓人放心的,不就成了?」

    蘇毓湊過來,道:「我知道了,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

    蘇岑微微有些臉紅,這蘇毓一天比一天大,越發的鬼靈精,只怕以後就再也瞞不住他了,忍不住伸手彈他的腦袋,道:「什麼求你,這不是替你著想嗎?我給你找好了人選,能不能拜得成師,還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蘇毓追著問是誰,蘇岑見他著急了才不緊不慢的道:「你自己想,放眼京城,能讓你最佩服最敬慕的人是誰?」

    蘇毓一拍掌:「啊——當然是秦縱意,年少有為,鐵血豪情,沉著穩重,心思縝密……總之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了。只是……這無端端的,怎麼好就此突兀的說拜師?」

    「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喏,把這盒子還回去……不過醜話說在前邊,這只是個由頭,至於後續如何,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等蘇岑說完,蘇毓一把搶過盒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跟娘說要出府……」

    蘇岑在後頭囑咐:「慢點,別慌慌張張的,仔細摔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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