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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3、主動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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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閒下來除了翻看那沒幾筆生意的帳本,就是翻來覆去的潤色一紙休書。她決定了,休書就休書吧,什麼嫁妝,什麼名聲,她都不要了,只要自由。

    總是這麼拖著,毀的是她自己,還要勞別人惦記憂心,生怕她想不開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就比如秦縱意。

    孟家遲早會有動作。她這麼堂而皇之的搬出來,那邊接又接不回去,想瞞也瞞不了多久,到時候孟家和蘇還仍然免不了一場血戰。別人怎麼待她都沒有關係,她承受得起,可若因為她而讓蘇老爺夫婦、蘇茉姐弟以及蘇家族人受到傷害,那她的過錯就大了。

    做人太被動了,挨打就要更痛些。蘇岑下意識的防範,也不過是抬頭防止挨打,這其中總是透露著無耐的心傷。也許,離開京城是個最好的選擇。

    蘇岑等著孟君文再次上門,她迫切的希望兩個人能平靜的談談。

    世事往往這樣,你盼著它時,望穿秋水,它也不至。你害怕它時,千防萬防,它總是不期而遇。

    孟君文從那日來過一次之後,就再沒了消息。又盛傳他即將啟程離京,這一去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多久。

    蘇岑也不禁煩躁起來。拖著固然不會對她造成太多阻礙,可是總有束手束腳之嫌,沒的讓人心煩意亂。

    山不就我,我就山。蘇岑決定去找孟君文談談。

    其實她更想找個人請教請教,有沒有不通過所謂的官府就直接生效的方式。男人休妻。只需要在休書上簽名按手印就好了,可如果男人不同意,而休書是由女人寫的呢?

    蘇岑沒事就叫玫瑰找些當朝律法的書來看。

    別說,她還真找著一個女子主動提出和離的案例來。只是這位女子,著實不是尋常女子,乃是太宗皇帝的五公主慕延雲。

    說起這個五公主,簡直是當時的奇跡。她從小尚武,不愛紅妝愛武裝。十六歲就與當時的鎮軍大將軍梁渚清去邊線作戰,還立下了不小的戰績。十七歲尚駙馬祁諍。

    夫妻感情淡漠,具體細節史書上沒有記載。只是一筆帶過。五年後五公主慕延雲從戰場上歸來,寫下休書,將駙馬休離。

    史書上的原由太過冠冕堂皇,雖說不能讓世人看清本來面目,反倒因為這分粉飾太平,更讓人覺得疑惑。

    好在野史傳言上多有附會,盛傳五公主戰功突出,卻不幸毀了容。不想拖累駙馬。才出此下策。

    從此以後五公主終身未嫁。

    不過都謠傳她和鎮軍大將軍梁渚清互相傾慕,她未再嫁,梁渚清便一直未娶。

    這些都不是蘇岑關心的,她只關心這位五公主驚世駭俗的舉動。說實話,她的勇氣可嘉,只是效仿起來難度太大。

    她是公主。一來身份高貴,有皇帝老子撐腰,別說休了駙馬,就是悄沒聲息的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麼。二來她戰功卓越,對國對家都是大功臣。這麼小小的一個要求,無傷大雅。世人也不會加以詬病。

    再者,若果然如野史所云是因為毀容,公主休夫,除了要保全自己的尊嚴外,同時放駙馬一條生路,不必夫妻將來生了嫌隙,彼此厭憎,未嘗不是功德一件。

    可她又不同了。孟君文佔盡先機,做了好人,把個癡情、專情、衷情的好形象演繹個夠,惡人都是她的,若再不顧社會風尚,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休夫……想也知道,肯定死的很難看。

    現在再揭孟君文的面具,有點晚。她也沒那個耐煩。人自過自己的日子,她不在意別人是否誤解、扭曲她。

    況且她一個人,就算是有家人的支持,可是謠言四起,她早就是那個沉寂到了池底的犧牲品,實在無力再和社會對抗嫌妻不良。況且,她覺得人的精力有限,生命短暫,也沒必要在這種已經注定過去了的,對她的現在、將來無益的瑣事上花費太多的心神。

    最好就是把孟君文綁架來,蒙住他的眼,堵住他的嘴,捆了他的胳膊腿,在休書上按上手印拉倒。

    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孟君文一天不登門,蘇岑便一天不安寧,對著休書看了快八百遍了,到最後團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

    孟家已經開始放出風來,說是孟家大奶奶病重。

    蘇岑冷冷一笑。再過幾天,就該說她快病死了……再然後就是死了。她們都巴不得她立刻消失才好呢。

    待的快發霉了,也該出去轉轉了。蘇岑吩咐玫瑰:「備車,回蘇家。」

    今日是林之春與蘇茉的訂親宴,她要親自回去向妹妹道賀。

    蘇夫人收到蘇岑病重的消息了,原本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再加上要備辦蘇茉的喜事,忙中憂心,喜中添傷,只恨自己抽不開身,不能親自探看女兒。

    恰巧蘇毓說代她去看蘇岑,同時向孟君文道賀高昇,她和蘇老爺一商量,就同意了。蘇毓回來說蘇岑身體很好,精神也不錯,想來只是誤傳,蘇夫人這才放下心。

    她壓根就不知道蘇岑姐弟藉著探望這一機會,在孟家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好戲。因此她暫且放開憂懷,也沒細想孟家和蘇毓傳來的消息為什麼不一致,只想著忙完蘇茉的事,再靜下心來好好的去望望蘇岑。

    不想聽丫頭說蘇岑回來了。

    蘇夫人喜出望外,一迭聲的快請,自己也腳步不停,直朝著門外迎了出來。

    蘇岑一身盛妝,艷麗如霞。蘇夫人見女兒氣色精神都不錯,一時放下心來,笑道:「我打量你忙,沒指望你今日能回來……」其實還是希望見到女兒的。

    蘇岑行了禮,道:「大好的日子,我該回來向妹妹道聲恭喜,同時也恭喜爹和娘喜得佳婿才是,再忙也沒有一家子好好團聚來的重要。娘有什麼吩咐,只管叫女兒去辦。」

    跟自己的女兒沒什麼好客氣的,等蘇岑坐定,稍事休息,蘇夫人便把內院的事都交給她。前面要招待各位夫人、小姐,後邊還要照管酒宴等各項事宜,蘇夫人一個頭兩個大,幸得蘇岑幫忙。

    冷眼瞧著,見蘇岑雖然才接手,倒也井井有條,並不拿架,卻自有一股威勢,底下人礙著她的尊貴,也不敢怠慢,蘇夫人這才放了心。

    酒宴開始,來的賓客分為男女,各在兩處,請了京城裡有名的戲班,敲鑼打鼓,這就開唱了。

    蘇夫人從前頭回來,臉上紅撲撲的,微微帶了些醉意。蘇岑忙端了一盞醒酒湯遞過去,道:「娘,您且在這歇歇。」

    蘇夫人喝了醒酒湯,用帕子拭了嘴,這才唉呀一聲道:「這些夫人們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好不容易今兒逮著我了,這通灌。若不是我借口走了,只怕今天就要灌醉了丟了醜。」

    蘇岑就不大高興,道:「都是誰灌的娘?女兒出去看看。」

    蘇夫人一拉她:「傻丫頭,娘知道你心疼娘。可今兒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可不能胡來。不過就是幾口酒,又值當什麼?也是我平日做客時太過嚴謹,她們少有這樣的機會……」

    蘇岑雖是站住了,卻仍是不掩臉上的不悅,道:「我只當男人們喝起酒來不管不顧,生拉硬扯,強灌硬喝,原來夫人小姐們也如此……」

    蘇夫人笑了笑道:「那是當著外人,都慣會裝裝溫婉的樣子,難得有出門的機會,私下裡交好的聚在一處,真喝起酒來,可比男人們還瘋些。」

    蘇岑是打定主意要出去照個面的,當下道:「娘,你在這暫歇,我出去替你照看一圈,保管把這些夫人小姐們都陪好喝好。」

    蘇夫人倒是一怔:「岑兒,你幾曾喝過酒?別逞一時意氣,酒傷了身子可不是頑的。」

    「娘你就放心吧,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安排好蘇夫人,帶了玫瑰往後院而來。

    這些女眷都是熟人。蘇岑雖然出外做客少,可是去吳家那次也認識了好多人,再加一她的製衣店和珠寶店經常有京城貴婦們出入,多少有見過一面的,也有聽說過的,因此不比第一次那樣侷促,況且又是在自己家裡,倒一時都叫得出名號。

    當下執了酒杯,先到了吳夫、梁夫人、秦夫人、孟夫人她們這一桌。都是長輩,蘇岑先行禮,未語先笑,道:「今日是妹妹大喜,承蒙夫人們厚愛,前來惠臨。我娘酒量淺顯,不勝酒意,特叫我來陪各位夫人們小酌幾杯。」

    幾位夫人別人都可,唯有孟夫人,眼中突的閃過一抹怨毒的光,隨即便挪了視線,臉上**辣的奇怪的紅,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誰抽打過。

    這桌上,吳夫人和秦夫人性子爽利,最投脾氣,又因為都對蘇岑有幾分欣喜和喜歡之情,當下便拉她起來,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便是好酒量,你自然也差不了,今天也不必拘禮,只管喝便是。」

    果然一人倒了一杯酒遞了過來。

    眾位夫人便也跟著湊趣,連聲笑著催促:「你也沾沾娘家妹妹的喜氣,說不定來年就能替孟家開枝散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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