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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5、羨妒 文 / 沉默醉

    自我打氣中:堅持,再堅持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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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毓只跟著秦縱意轉,在酒桌上也只挨著秦縱意坐。梁諾便取笑他:「蘇毓,你怎麼像個跟屁蟲一樣只跟著老秦轉?他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寸步也不離開?」

    蘇毓最煩的就是梁諾。

    兩家的家教一直都不一樣,像別人雖不像蘇老爺那樣古板,但也都還正統,比如吳裕常兄弟幾個,起碼不帶著紈褲子弟的面貌,好歹都是正人君子樣。

    可梁諾簡直就是在臉上大喇喇的寫著「我是紈褲」四個大字,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穿衣戴帽,無不一精,就是腳上的鞋襪,腰上的掛飾,手上戴的戒指、扳指,都要比常人精緻,金光閃閃,夾雜著各種顏色的光,在陽光下走來走去,還帶著一股若隱若無的蘭麝之香,和人女人差不多。

    況且,他的妻妾眾多是眾所周知,天下聞名的。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此蘇毓最煩最反感最瞧不上的就是梁諾。見他居然找自己的不痛快,問到自己頭上,一副看笑話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道:「侯爺,你欺我是個孩子,說我是蟲也就罷了,可你居然說秦大哥是屁,這也太過分了吧,誰不知道你們是一起光屁股打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好兄弟……他要是屁,你自己是什麼?哦,讓我想想,狗屁不分家。莫非你是狗?啊,這可了不得,候爺實在犯不著這麼謙虛,如此自貶身份吧。」

    蘇毓就是個剛長牙的小獸,冷不丁張嘴咬人一口,也著實夠疼的。梁諾不禁一滯,待要跟他計較,未免被人說成是欺負孩子。

    他可不就是個孩子麼。

    當下就看向孟君文,道:「君文,你這小舅子嘴皮子可夠利索的。好傢伙,我才說了一句,他這連削帶打,可把我罵的不輕,你平時定是疏於管教吧。雖說還是個孩子,可是這種鄭重場合,大放厥詞,有礙觀瞻。也失於身份,顯得太沒家教了。」

    孟君文氣苦難言。梁諾這不是明擺著故意的要打削自己呢嘛。敢情他在蘇毓那吃了悶虧,就發洩到自己頭上,這也太直接了吧?

    蘇毓則一臉好笑的看著梁諾道:「候爺,你這話說的可就有失君子身份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話直接對我說好了,幹嗎遷怒給我姐夫?他只是我姐夫。不是我爹,你最好把我太沒家教這四個字說到我爹面前去……」

    梁諾氣的眼睛都瞪圓了。恨不能把蘇毓放翻在地,狠狠給他的屁股上來兩下。這死小子。牙尖嘴利,也太放肆了。他都不理他了,只拿孟君文作伐,他倒好,上趕著湊上來打罵。

    秦縱意誇張的笑出來,將蘇毓拉到身後,朝著梁諾道:「梁諾,你若要怪,就怪我吧,我佔著蘇毓師傅的名份,管教之事是我的份內之職……不過他一個小孩子家,正是這個時候,誰說他一句,他便要還上十句,你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最是逆反大人們講道理的時期,你就不必和他計較了吧。」

    秦縱意不比蘇毓,他的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呢,又從來都不是服軟的人,一句話落地,那是金玉之聲,就算是梁諾這個世襲候爺也不得不受著、聽著。

    梁諾張了張嘴,眼睛一轉,從孟君文臉上轉到秦縱意臉上,換了一張笑臉,道:「老秦,你這麼偏向蘇家小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姐夫呢。」

    這話一出口,孟君文和蘇毓都朝他怒目而視,大有再多說一個字,便跳起來打他一個烏眼青的意思。

    秦縱意卻絲毫不見驚訝、難堪、憤怒的意思,只是淡淡笑道:「姐夫這個稱謂,倒算不得什麼,蘇毓與誰親近,那是血緣關係,我現在可是蘇毓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我可敢到蘇世叔面前去講,你敢麼?」

    梁諾訕笑道:「呵呵,蘇世叔啊,我才跟他打過招呼,你還沒去麼?快去快去嫌妻不良。」

    秦縱意便不再理他,逕自喝酒、吃菜。

    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往裡邊望。蘇主毓心裡有氣,便朝她道:「這裡坐的都是爺們,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卻非得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話還是在諷刺梁諾剛才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指他說話沙射影,不夠君子般光明磊落。可梁諾是誰?他一向自詡真小人,才不理蘇毓這種孩子氣的話,只一笑而過。

    小丫頭嚇的不敢說話,半晌才道:「六爺,請出來一趟。」

    「要說你就說,不說就算了。」他是大男人,動不動就到一邊說話像什麼樣子?

    蘇毓偶爾發起脾氣來,臉色也是相當難看。小丫頭沒法,只得走近幾步,壓低聲音道:「是,是大小姐,著人請六爺過去一趟。」

    蘇毓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問:「怎麼,怎麼回事?大姐她……」才說了半句,見梁諾、孟君文都唰地一下雪亮的視線照過來,心裡就不大高興,止住了話頭,起身往外走。

    不只梁諾、孟君文好奇,就是秦縱意也是心神一動。

    在這場宴席上,蘇毓原本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可因為他的背後牽扯著蘇岑,而蘇岑又是一個集神秘、美麗、才華、智慧為一體的女子,所以沒法讓人不對她感到好奇和興趣。

    而蘇毓是唯一能帶來蘇岑最確實最精確消息的唯一通道。

    甚至他的存在,所有人就都能感到一點榮耀,好像從他的身上能看到蘇岑的影子。

    因此她的離開,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隱隱的失落。

    吳裕常挨的秦縱意最近,問起他最近在忙什麼。秦縱意便道:「準備家母的生辰,到時候還請大家過去湊個熱鬧。」

    梁諾橫空插話:「好說好說,不過大家都在說這次你給世伯母準備的禮物別出心裁,能不能先透露一二?」

    秦縱意笑道:「現在說,到時候再看就沒意思了,況且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經手的,你們就是叫我說我也說不清楚,還是拭目以待。」

    梁諾悻悻的撇撇嘴,小聲道:「誰不知道你請了高人做幕後參謀,偏偏口風咬的極緊,一字都不吐露。藏的再嚴,總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何必故弄玄虛呢。」

    秦縱意這會忽然就望過來,道:「我的確請了高參,可她並非我一人獨有,她是個有自由、有自尊、有感情的獨立人,誰請與不請,她願與不願都有她接受和拒絕的權力。不吐露也不只是為了誰,而是現在揭開,未免失了神秘之美,到時候難免會讓大家失望。若說故弄玄虛,有點言過其實,並非故意。」

    他就是直言承認他請了蘇岑,那又如何?梁諾一直妒嫉,三番五次旁敲側擊,說些怪話,連蘇毓也不能倖免。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卻做這種鼠輩才做的事,有**份,他是不是覺得沒人和他計較,便是怕了他呢?

    梁諾不願意和秦縱意直接對上,便看向孟君文,道:「你我可是好兄弟,不能厚此薄彼,哪天我一定要見見弟……」

    孟君文知道他要說什麼,煩不勝煩,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道:「你們都是有本事,儘管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就見蘇毓折身回來,先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裡就帶了點憐憫。孟君文心突的一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與自己有關的。

    他還不及細想,卻見蘇毓中途換了人,直視著秦縱意,彎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秦縱意那張俊臉,是有名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臉,這會也帶出點驚訝來,卻也不過是垂睫的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

    在眾人五味雜陳的視線中,秦縱意一言不發的站起身,隨同蘇毓出了門。

    酒桌上不乏熱鬧,剛籌交錯間,眾人談笑不減。

    不知什麼時候,孟君文身旁的大寒急匆匆的進來,同孟君文說了兩句話,孟君文臉色劇變,騰一下站起身,問大寒:「人現在在哪裡?」

    吳裕常和梁諾都看過來問:「君文,出什麼事了?」

    孟君文道:「是我娘身子不太舒服,請在座見諒,我這就過去看看。」

    眾人瞭然,都道:「快去吧,替我們向世伯母請安,我們倒理當過去看看的,可又怕人多,衝撞了伯母反為不美……」

    孟君文點點頭,以示謝意和歉意,跟著大寒往外走。

    大寒一邊走一邊道:「是大奶奶身邊的丫頭丁香過來傳的話,說是夫人在酒宴上臉色慘白,差一點暈倒,如今已經送到了蘇家客房,已經叫人請了大夫,這會也該到了。」

    孟君文心急如焚,問:「夫人身邊跟著的人呢?一個個都是死人不成?怎麼不提前報個信?娘最近可有什麼不舒服?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不會是……」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腦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不會是蘇岑故意在酒席上給娘難堪,才把娘氣暈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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