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嫌妻不良

第一卷 159、不許 文 / 沉默醉

    十分感謝以下書友投的粉紅票:舟山震宇機械、18953456、冰水青蘭、夏墉的晚荷嫌妻不良。月末最後兩天,腆著臉繼續求粉紅。

    ………………………………………………

    蘇岑沒法形容她聽到這話時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那便是天雷滾滾。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鐵血男人秦縱意會說出這樣肉麻?好吧,換個詞,煽情?

    總之超過了她對他的想像和認知。她雖不至於把秦縱意想像成一個冷酷無情、蠻不講理,打打殺殺……的人,但也實在難以把他和那些風流、多情……公子聯繫在一起。

    不過退一步想,他也是人,是個心理和身體都健全的男人,在同輩中,像他這般大,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他會少男心動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他說什麼她都能寬容的表示理解,關鍵是,不要對著她說這樣的話好不好?所以蘇岑絕對,打死也不會,更不肯相信秦縱意這話是對她說的。

    對著她說,卻絕對不是對她說。這兩者有本質區別。因此蘇岑恪守一個聽眾的本份,點頭道:「嗯嗯,那時負累就成了甜蜜的負擔,不知道哪位女子會三生有幸,得將軍青眼……」

    怦,唉喲。

    蘇岑就覺得馬忽然停了下來,揚起馬頭,,整個馬身幾乎直立,差一點就把蘇岑給甩下去。她身不由己的往後一倒,後腦勺正磕在一個結實堅硬的物事上。、

    蘇岑疼的一捂頭,還沒碰到後腦,馬忽然又微前急急的一躥。蘇岑不能自已,身子往前一傾。又因為失了平衡,往右一歪,整個人就如同風箏,飄遙直下,奔往還在快速後退的黃沙路面。

    摔也就摔了,最要命的是她的腳還別在馬蹬裡。蘇岑悲慘的想,好一點她被飛馳的快馬分屍,糟糕一點就是這一輩子別想好好的用兩腿走路了。

    秦縱意伸手,撈住了蘇岑腰上的帶子。感覺到自己停住了下墜的趨勢,蘇岑還忙裡偷閒的回頭看了一眼。

    看了不如不看。蘇岑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心想,秦縱意這將軍之名不會是浪得虛名吧?他這一出手,怎麼這麼外行啊。有這麼撈著救人的嗎?好歹你也拽個胳膊拽個腿,頂不濟也是衣服,怎麼偏偏就撈著一根帶子。

    那麼細!又那麼不結實!

    蘇岑閉上眼,她已經聽見了布帛碎裂的聲音。整個人沉重的往下搖搖欲墜,就那麼不上不下的隔空吊著……

    蘇岑咬牙切齒的道:「秦縱意,放手。」不如摔死她算了。

    秦縱意臉上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根本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手腕往上一提。蘇岑才被提起來,衣帶就斷了,不受控制的從高處下落。仰望著藍天白雲,感受著秋風拂面,一點一點的體驗著著墜落的刺激和痛快。

    她離秦縱意並不遠。是以他一伸手,就握住了蘇岑的腕子,再用力往回提,蘇岑頭暈腦脹。又被甩回了馬背。

    蘇岑氣極,她這會兒百分百確信。秦縱意就是故意的。耍她很好玩麼?才回到馬背,不等坐穩。蘇岑就揮手向秦縱意揮去。

    秦縱意一躲,蘇岑打了個空,又轉而用手肘去搗他的胸口。秦縱意便往後一仰,連帶著把蘇岑也拽翻在他的身上。

    變故之下,馬兒撒開蹄子跑的更快。蘇岑苦不堪言。腿還別在馬蹬裡,明明剛才甩脫出去了,被秦縱意提回來,腿又被踢了進去。

    這會兒腰下硌著秦縱意的膝蓋,跟硌了個石頭一樣,痛楚一下下刺進肌肉裡去。她想起又起不來,腰又被硬生生的扯平,簡直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秦縱意的手扶在蘇岑的腰上,問:「剛才為什麼要我放手?」

    蘇岑暗裡白他。他壓根就沒誠意救人,難不成還要她求他?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不救就不救,她還不稀罕呢。

    蘇岑不吭聲,秦縱意就不扶她起來。隨著馬的顛簸,痛楚越來越強烈,蘇岑忍不住輕哼:「放手,我的腿和腰都要斷了。」

    她又不是他的敵人,他怎麼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用這樣的酷刑折磨她,真枉她錯看了他,還以為他是個溫文儒雅的君子,義薄雲天的俠士呢。

    秦縱意的手僵了一下,很快的用力將蘇岑托了起來,沉聲問:「傷到哪了?」

    蘇岑捶了捶腿,沒好氣的道:「拜你所賜,沒斷了腰折了腿那是我的福氣。」

    秦縱意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道:「為什麼要我放手?」

    蘇岑見他執拗的厲害,索性直接的回答道:「你壓根就沒誠意救我,分明是想耍弄著玩,我幹嗎還要死纏著不放手嫌妻不良。」

    秦縱意一時倒怔了,只盯著蘇岑濃密的黑髮絲絲入扣的束在一起,只露出一個圓滑好看的後腦勺,竟半晌都沒吭一聲。蘇岑也沒在意,只當他理虧心虛,一時答不上話也是有的,見他尚且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之輩,尚有自悔之心,先自原諒了他。

    蘇岑鬆了口氣,勿自彎下身子揉著自己的小腿骨,只是這口氣不及落入心口,就已經被秦縱意攫住了肩膀。他的手指有力,直扳的蘇岑肩胛骨生疼,也不知道又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讓他如此的發狠。

    蘇岑吸氣,問:「又怎麼?」

    秦縱意道:「蘇岑,別跟我兜圈子,我說的話你都懂。」

    蘇岑惱怒,道:「什麼話?你自說你的,我自聽我的,什麼懂不懂?」

    秦縱意也不爭辯,又道:「別輕易說放棄,我不許。」心死的人才會不糾纏,不糾纏便是永世陌路,他不許。

    蘇岑再次吸氣,想要義正辭嚴的說些什麼,秦縱意卻已經放開了她。拍馬揚鞭,急馳往前。一時間整個世界是如此的寂靜,只有馬蹄踏地的聲音,夾雜著耳邊的秋風聲。

    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覺。瞧,她是個多麼容易動心的女人?旁人無意識的舉動,她也能按自己的喜好想像出什麼深義來。

    剛才他確實說了些什麼嗎?蘇岑深表懷疑。明明一切都那麼安靜,沒有什麼留住剛才的隻言片語做為證據,她怎麼能自作多情?

    因此蘇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又終是覺得無趣無味。

    就算剛才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她的臆想,而是真實發生過的,那又如何?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纏纏繞繞的紅塵雜事已經夠煩夠亂的了,她實在沒有精力再去和另外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再一次的開始,發生,發展。

    他自表示他的好意,她卻不能領。

    男人孟浪些,只可以推到多情上面。女人卻不行,多往前走一步,那便是千差萬錯,失了名節事小,一輩子都沒法見人,洗不清的黑名。永遠如噩夢纏繞,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左右他不過這麼一說,她也就不過這麼一聽,何必當真?

    直到了城裡。兩人都沒再說話。眼看著進了城,街道漸漸平坦。人流稠密,顯見的繁華熱鬧了許多。

    再沒法騎馬。秦縱意便跳下去,牽馬而行。

    蘇岑很是過意不去,垂眼看著地面,道:「秦——」

    秦縱意頭都不回的道:「好好坐著吧,不需要再忍耐多久了。」

    蘇岑捶了一下馬背,道:「秦縱意,誰給你的權利,拿我當犯人對待?是誰給你的資格對我頤指氣使,連話都不讓我說完?」

    秦縱意回頭瞥她一眼,道:「和你學的,誰讓你歪曲我話裡的意思,還不回答我的話。」

    「你?」蘇岑驚訝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還是那個秦縱意嗎?他怎麼這麼彆扭這麼任性,比蘇毓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確定他還是原來那個秦縱意?而不是一個道貌岸然,實則沒長大的孩子?

    秦縱意拉住馬韁繩,一本正經的道:「到了。」

    蘇岑氣的五內俱焚,真想三拳兩腳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嘗嘗受憋屈的滋味。可這會紅玉和二當家的已經跟了上來。

    紅玉面色不善的瞪一眼蘇岑。

    蘇岑面色不愉的回瞪過去。她那是什麼眼神?滿含怨尤,不知道的還當自己搶了她的男人呢。

    什麼臭男人?面上千好萬好,實則徒有虛名,內裡就是一個讓人抓狂,讓人討厭,讓人咬牙切齒,讓人無不生恨的一肚子草的臭男人。

    蘇岑再恨,心裡再罵,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是和秦縱意計較的時候,再者虧也吃了,當時都沒發作,翻後賬也沒意思,更不是她的風格。

    因此蘇岑讓在一邊,抬頭看向秦縱意挑選的這家票號。

    不起眼的鋪面,只簡單的掛著一個旗子,寫著三個潦草「日盛昌」。在旗子左下側繡著一行龍飛鳳舞,卻怎麼也辯認不清的字。

    蘇岑歪著頭看了半天。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知道這裡邊應該有什麼秘密,可是見也見了,就是看不清,也看不透,無端端的竟有些微微冒汗焦灼感。

    秦縱意看著二當家的道:「我陪你進去?」

    二當家的看一眼紅玉,這才對秦縱意道:「好,你一個人跟著我就成了。」把秦縱意和人質留在外面,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萬一他帶了人質跑了,憑著手下那幾個弟兄和一個紅玉,根本不是對手。

    秦縱意一拉蘇岑的腕子,笑道:「我再帶一個,你更該放心了吧?」

    有蘇岑在,就是動手,他也難免束手束腳,因此二當家的也就渾不在意,任憑秦縱意拖著不太情願的蘇岑在前,進了票號。

    …………………………………………………………

    俺的秦二是不是有點霸道?俺喜歡霸道點的男人。(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