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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2、風起 文 / 沉默醉

    求粉紅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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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沉著的站著,看著,只是視線有些輕飄,並沒有全部放到孟夫人身上。似乎在考慮該如何開口,又似乎在猶豫是繼續傷害還是哄勸。

    孟夫人覺得壓抑的不能呼吸,搶先開口道:「為什麼?」

    她只說了三個字,卻代表了無數的疑問,她就是覺得蘇岑懂得她這疑問背後所有的問題,她理應當給自己所有的解釋。

    為什麼,為什麼……連孟夫人自己都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為什麼。她不過是個簡單的母親、妻子、媳婦,眼前的蘇岑也不過是個簡單的女兒、妻子、兒媳,為什麼她們原本簡單的關係會弄的如此錯綜複雜,會弄的如此的劍拔弩張,會弄的如此尷尬狼狽?

    塵埃落定,糾纏放手,一切的一切終於可以不必再混雜了,怎麼自己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蘇岑歪了一下頭,試探的道:「孟夫人,我以為你懂得的……」

    孟夫人沒有尖叫,也沒有嚷鬧,只是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懂,我只知道不該這樣子的……我為什麼會在這?」

    蘇岑輕描淡寫的道:「你病了,我接你到這坐客,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隨時送你回府。」

    孟夫人環顧了一下周圍,再把眼神定到蘇岑臉上,道:「我不喜歡,這裡不是我的家,我現在就走。」

    蘇岑點點頭,道:「也好,我願意遵從夫人的吩咐。」

    孟夫人倒有些怔。她就這麼容易的放自己走了?那她千方百計把自己弄過來的目是究竟是什麼?她達到她的目的了麼?如果沒達到,她後續還會出什麼陰損毒辣的招數?

    孟夫人腦中無數念頭齊湧,她有些頭暈,忽然抓著蘇岑最後一句話問:「你到底想要同我說什麼?」

    是她說要對自己有話說的,打發走了人,怎麼不說了?

    蘇岑道:「我是想勸夫人一句,少思少慮,放開懷抱,別再鑽牛角尖了。」

    孟夫人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紅暈,別開頭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小小丫頭,對長輩如此無禮,你越矩了。」

    蘇岑反倒鬆了口氣。她以為孟夫人是真的又犯了病,還想著不惜重拳出擊,就算說出實情也要刺激的她重新振作起來。

    不想她說話時口齒清晰,思路流暢,顯然不是病的問題。

    蘇岑一笑道:「想必夫人這些日子也沒少受苦楚,自然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不勞蘇岑囑咐,我也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派人去給孟大人送信,請他親自接您回去。孟夫人既已無恙,就請稍安勿躁,養足精神。明日歸家。蘇岑不打擾了……」

    見蘇岑果然要走,孟夫人又出聲叫住她:「等等。」

    蘇岑笑看向她,問:「夫人還有何吩咐?」

    孟夫人咬著唇,露出一抹扭捏。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岑一指椅子,道:「夫人不妨坐下說話。玫瑰。沏壺茶來。」她有條不紊的吩咐玫瑰上茶,自己先坐了下去。

    孟夫人猶豫了一瞬,也安然的坐了下去。

    蘇岑沒有惡意。

    她的確是不喜歡自己,自己也的確不喜歡她,可是這點心思,孟夫人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自己是長輩,沒有服輸的道理,怎麼能在她面前顯現出一副草木皆兵的驚弓之鳥之態來?

    孟夫人也就強壓下心中的疑問,做出一副沉靜之態來。

    蘇岑斟了茶,推到孟夫人身前,緩緩的道:「聽說孟夫人從蘇府回去就病了……一直沉痾至今。蘇岑自忖問心無愧,絕不會為莫須有的罪名而道歉。但我仍感到負疚——」

    為什麼負疚?只因為她還是一個人,有著最基本的同情心。

    蘇岑抬起眼來,盯向孟夫人:「聽聞夫人久治不愈,蘇岑不免懸心,所以才把夫人接出來在這裡療養一段時間。幸蒼天有眼,夫人轉危為安,蘇岑徹底放下一塊石頭,不至於良心不安了。」

    她微微笑了一下,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也算是我所做一切所希望得到的結果。我與孟家無緣,誰是誰非,已經沒有了公斷,我和孟君文也早就沒有了夫妻之緣。如果說我有所求,那麼便是求徹底了斷乾淨。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莫怪。」

    她交待的很清楚了,前因後果,沒有什麼隱瞞。

    孟夫人為她的坦白而驚訝,沉吟了一會兒道:「蘇岑——不管怎麼樣,鬧成現在這個局面,不是我們的初衷嫌妻不良。結親不是為了結仇,我感到很遺憾。如你所說,你和君文無緣,這也是老天注定的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二字說的很是艱難。謝固然謝了,卻沒說怎麼謝,也沒有表示她到底會不會勸孟老爺與蘇家解除婚姻之約。

    蘇岑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擺手道:「蘇岑不敢居功……在夫人的藥渣裡面,有一味曼陀羅,這藥有讓人渴睡,迷惑心智之效,還望夫人回府之後細心察訪,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是不聖母瑪利亞,幫孟家的初衷,說到底也不過是想洗清她自己的冤屈,如果可能,好合好散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

    吃點苦頭,於她來說還算不得什麼委屈。

    孟夫人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既沒驚訝,也沒有憤怒,彷彿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一樣,只是客套的道:「承你提醒,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蘇岑卻並不相信孟夫人完全對自己敞開了心扉。她想做的,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便是旁人自己的事了。

    蘇岑站起來,道:「那夫人就好生歇著吧。」

    孟夫人這次沒再留她,任憑她施施然而去。

    第二天,孟家果然派人來接。孟老爺沒有親自來,只是叫立夏帶了一句口訊:孟君文回京之日,便是兩家解除婚約之時。

    還算爽快。

    蘇岑想要就是這個結果。她賣這麼大人情給孟家,不就是為了解脫自己麼?

    玫瑰暗自替蘇岑高興,收拾著東西問蘇岑道:「姑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蘇岑伸了個懶腰,道:「這的溫泉不錯,我還沒泡夠呢,左右也沒什麼事,咱們年底再回去吧。」

    玫瑰哦了一聲,放慢了手裡的動作,道:「可是——聽說吳家世子爺已經三番兩次上門,說是要找姑娘呢……」

    蘇岑的臉色一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半晌才懶懶的道:「我太累了,以為能輕鬆輕鬆。」

    出大事了。

    不等蘇岑吩咐人收拾回城,福伯就帶了不詳的消息回來:孟君文在西古堡大敗,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皇上已經下旨派秦縱意火速趕赴西古堡,接替孟君文一職。

    又派了世子吳裕常和候爺梁諾帶兵二十萬以及糧草前往支援。

    玫瑰聽的膽戰心驚,看一眼蘇岑,囁喏著道:「是不是,要打到京城來了?」

    蘇岑斜她一眼,道:「哪有那麼容易,也只是孟君文出事,西古堡尚未失守……」

    她卻隱隱的明白了吳裕常要見她的用意。

    面上縱然還算平靜,卻不由的煩躁不堪。她以為自己已經遠離了孟蘇兩家的糾葛,就因為她的一時好心,就又把自己拉進了這潭泥濘之中。

    蘇岑還要拖延,吳裕常帶人找上門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梁諾,看那一身裝扮,顯然已經準備出征。

    蘇岑只得將他二人迎進去,分賓主落座。

    吳裕常還算鎮定,梁諾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蘇岑看他就來氣,毫不客氣的道:「貴足不踏賤地,梁候爺實在不該進蘇岑的家門,若是如坐針氈,不如請出去外面候著的好。」

    梁諾眼睛一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這女人還小肚肌腸,跟我甩臉子……」

    吳裕常一把按住他,道:「梁諾,來時你是怎麼說的?」

    「我怎麼說的?我什麼都沒說,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在自說自劃,現下我來也來了,該做的我也仁至義盡了,她又不歡迎我,難不成我還腆著臉往前湊不成?無情無意……」

    蘇岑豁然而起,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蘇岑再怎麼樣,也不是活該受著你們上門指著臉被責罵侮辱的。我無情無意也好,有情有意也罷,輪不到你們置喙。交往隨緣,自在隨心,你們不喜歡,大可以不登我的門。」

    梁諾一聲冷笑,轉臉對吳裕常道:「怎麼樣,你看到了吧?她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一個女人,哪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氣質?動動就翻臉,心眼和針鼻一般小,說說就攆人,你能指望她做什麼?」

    吳裕常也急了,一巴掌拍在梁諾的背上,喝斥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蘇岑冷嘲的道:「是,我一介無知婦孺,早被夫家見棄,名聲狼籍,是這滿京城裡最令人不齒的棄婦,你難道還指望我為孟君文披麻戴孝,迎他屍骨還京不成?」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被她這樣直白的挑破,一時吳裕常和梁諾都沒說話。許久,吳裕常才說了一個字:「是。」

    他們此來,的確是為了讓她去迎孟君文。她是他的未亡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一趟,她必須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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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捍衛釣魚島,抵制日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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