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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1、漸進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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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壓下心底的憤怒,吩咐玫瑰:「把孟夫人的藥拿來。」

    玫瑰應一聲,拿出來早就熬好,尚有餘溫的藥來,倒在碗裡,扶起孟夫人,一勺一勺的替她餵下去。

    眾人都在一旁瞧著,長青更是欲言又止。

    這是提神助醒的藥,孟夫人要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蘇岑便看向長青,道:「我要把孟夫人帶走。」

    長青一陣遲疑,吱唔著道:「這個,恐怕不行。奴婢,做不了主,還請蘇小姐跟老夫人、老爺商量。」

    蘇岑也不廢話,道:「不走也成,我們一行人就在這住下。」

    長青為難的道:「這個,老奴說了不算,還是要去請示老夫人。」

    孟老夫人捶床大怒:「她到底要幹嗎?要作回她自己那作去,跑到我孟家來欺負人,算怎麼回事?讓她滾……」

    長青不言語。

    孟老夫人罵夠了,道:「你怎麼還在這愣著,讓她走,我不想再看見她。」

    長青便應諾道:「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讓蘇小姐帶著夫人……」

    「混帳,她算什麼東西,孟家的事輪不到她來插手,讓她一個人走。」

    「可是——老夫人,奴婢看蘇小姐,性子拗著呢,只怕她不會就這麼一個人走的。老夫人,依奴婢看,不如就讓蘇小姐把夫人帶走。」

    「你說什麼?」孟老夫人怒視著長青。

    長青低聲道:「臨行前。老爺不是說過——不要跟蘇小姐起正面衝突麼?」

    孟老夫人不吭聲了,她揉了揉額頭,歎口氣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一直看著蘇——百般不順眼的麼,怎麼突然就……」

    長青見老夫人軟化下來,勸慰道:「老夫人,現在是非常時期,當以大局為重,大爺在邊關,心裡一直惦記著夫人。不遠千里叫人把藥送過來,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若是夫人的病不好,他也難以安心,老爺也是病急亂投醫,是沒辦法的事……您就是為著大爺著想……」

    孟老夫人猶豫了半天,正要說話,就聽見門外的小丫頭倉皇的跑進來,道:「老。老夫人,夫人,又鬧起來了。」

    「什麼?」老夫人一聽,心都立起來了,正這會就聽見外面怦、啪,嘩啦。不由的站起來道:「怎麼。又鬧起來了?不是,這些日子以來,不是都好多了麼?蘇岑呢?她不是在呢嗎?快讓她給你家夫人治啊……」

    小丫頭緩了口氣才算把話說清楚:「蘇小姐給夫人餵了一碗藥,沒一會夫人就醒了。醒了就說有人要害她,也不認得誰是誰。又是躲,又是藏。還摔碎了屋裡好多東西……」

    老夫人氣的直歎息,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怎麼就出了這麼樣的怪病難症……叫她把人帶走,帶走……我老了,禁不起病人這麼鬧騰。」

    長青便轉身去回話。

    蘇岑站在孟夫人對面,溫聲道:「孟夫人,君文有家信來了。」

    一提到孟君文,孟夫人恍惚著有了點印象,問:「信,信在哪?他都說什麼了?」

    蘇岑還是不緊不慢的道:「信在家裡呢,我忘了帶過來,你跟我一起去取,順便給他寫封回信,好不好?」

    孟夫人忽然又鬧起來,道:「我不去,我不去,他不要我這個做娘的了,他嫌我丟臉,嗚嗚嗚嗚……」

    蘇岑道:「兒不嫌母丑,有誰會嫌棄自己的親娘呢?夫人您會嫌棄君文麼?」

    「我,我不會,可是,我嫌棄自己了,我給他丟人了,我給孟家丟人了……」孟夫人翻來覆去,就是一句「丟人」了。

    正巧長青過來重複了老夫人的話,蘇岑就看向玫瑰道:「走吧。」

    玫瑰為難的看著孟夫人:「她這樣,可怎麼走?」

    蘇岑便上前道:「孟夫人,我們這就去取家信來讀,可好?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坐著馬車,不會有人看見的。」

    連哄帶勸,孟夫人這才半推半就的跟著蘇岑走。長期飲食不足,孟夫人的身子沒有一點力氣,幾乎是玫瑰和蘇岑兩人架著才勉強出了門,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孟夫人就把自己蜷到一角,哆嗦著流淚哭泣。蘇岑則遞過去一個抱枕,道:「這枕頭是君文平日裡用的,他說留給夫人,就相當於他在跟前盡孝了。」

    果然孟夫人一把搶過去,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點虛弱的笑意。

    馬車在夜裡前行,玫瑰小聲道:「孟夫人對孟家大爺倒還真是母子情深,不過您這套說辭,一回兩回管用,次次都能管用嗎?」

    蘇岑也低聲道:「暫時把藥停了,再慢慢調理。她是心病,又不是真的瘋了。」

    孟夫人的病相當於受了刺激之後的自閉,強烈的自卑和羞恥讓她不肯見人,又因為服用了加了曼陀羅的藥,有點心智迷失,說到底並不是真的神智失常嫌妻不良。

    所以蘇岑相信孟夫人一定會痊癒的。

    回到自家莊院,蘇岑和玫瑰把孟夫人帶進了屋裡。孟夫人一進去就躲到了床裡,問:「信,信呢?」

    蘇岑從桌上拿了一封信,道:「在這呢,夫人現在要看嗎?」

    「看,要看。」

    「那就坐過來一點,床裡太黑了,燭火很容易把床帳點著,不如夫人坐到桌子邊來,我叫人再多點一盞燈?」

    孟夫人猶豫了一會,搖頭道:「我不去,你,你把信給我。」

    蘇岑阤就沒強求,逕直把信遞過去。孟夫人顫抖著手打開,光線晦暗。她一個字都看不清。可饒是如此,卻還是覺得莫大的安慰,將信抱在懷裡,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蘇岑把飯菜端上來,道:「孟夫人,君文在信中尤其的擔心您不能按時吃飯,身體虛弱,所以特別交待您一定要把飯吃好,否則他也會食不下嚥……」

    孟夫人擦了下淚,道:「我……」

    蘇岑道:「你慢慢吃。吃完了叫我,我把碗筷收下去。」蘇岑果然帶了玫瑰出去。

    玫瑰半信半疑的問蘇岑:「孟夫人當真會吃?」

    蘇岑忍笑,歎息一聲道:「你當我是大羅神仙呢?慢慢來吧,她肯安靜下來,哪怕吃一口呢。」

    玫瑰也不由的笑了,道:「奴婢也是著急嘛。」她著急的不是孟夫人的病什麼時候會痊癒,而是擔心的蘇岑。在最不該出頭的時候,她挺身而出。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是借此感動孟家,從而求得孟家一紙休書麼?

    蘇岑卻全沒注意到玫瑰的心思,或者說注意到了也無暇去問。乘便坐下來休息,喝了一盞茶,就有小丫頭踮著腳來回:「孟夫人吃飯了。」

    蘇岑推開書。問道:「是嗎?吃了多少?」

    「粥只吃了半碗,菜也只吃了一小碟。」

    還是吃得太少了,不過肯吃飯就好。

    玫瑰看向蘇岑,道:「姑娘。要不要這會就去收拾了?」

    蘇岑搖搖頭,道:「不急。」

    又等了一會。孟夫人竟然自己走到了門口,雖然還是有點畏縮。卻面露焦急之色。蘇岑示意玫瑰:「你過去,小心著點,問她需要什麼?」

    玫瑰依言走過去,溫聲問道:「孟夫人,有什麼需要奴婢幫忙的?」

    孟夫人看她一眼,臉上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卻終是扭捏了半天,才道:「水。」

    晚飯的菜,蘇岑故意做的鹹了,孟夫人口渴的很,待要不求人,可是不張嘴就沒人理她,只好乍著膽子出來問一聲。

    玫瑰溫柔的一笑,道:「夫人不必客氣,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說一聲就是了,奴婢這就把水給您送進屋裡去。您還有別的吩咐麼?奴婢一齊給您準備了……」

    孟夫人怔了一怔,似乎想要說什麼,終究沒說。

    孟夫人就像是一隻躲進殼裡的烏龜,在蘇岑多次試探和敲擊下,總算是慢慢的探出了頭。雖然還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卻已經不再無緣無故的哭鬧了。

    她的藥照常煎,卻也只是放下就走,她願意喝就喝,不願意喝就拿走。

    沒有琅琊夾了曼陀羅的藥,孟夫人白天清醒的時間越發多了起來。只是她仍然不愛說話,也不愛出門,除了窩在屋裡,一步都不動。

    蘇岑也不強求,便桶就在屋裡,她若不嫌味道難聞,只管在房裡解決。

    孟夫人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面對玫瑰時,眼神裡也充斥了越來越多的憤怒。終於有一天她把藥碗砸到地上,指著玫瑰道:「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你和你那沒良心的主子一樣,都是要來害我的。」

    玫瑰只當她又犯了糊塗,用眼神示意小丫頭去叫蘇岑。

    蘇岑來時,孟夫人還在斥罵玫瑰,猛的看到她,眼神就是一縮,竟然夏然而止。

    玫瑰小聲道:「姑娘——」

    蘇岑一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孟夫人說幾句話。」

    孟夫人一改剛才的無理取鬧,眼神也變的清亮,帶著憤怒的火焰。她的腰背挺的筆直,完全不像一個畏縮恐懼的病人,倒有點像從前那個手握孟家內院大權,有恃無恐,雍容華貴的孟夫人。

    她直瞪著蘇岑,似乎在無聲的說:我也正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玫瑰帶人悄聲下去,順手關上了門。寂靜中,孟夫人望著沉靜的蘇岑,抿緊了唇,等著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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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兩更,貌似也沒得到鼓勵,要不明天申請單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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