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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4、殘殺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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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的時候,一行人才勉強走出去十幾里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城裡著火了——」

    蘇岑跟著人群回望,果然見城的方向一片煙火,想來關城已經完全失守,落入了錦國人的手中。

    他們這是要屠城啊。

    人群中爆出怒罵和哭泣之聲。

    這一路蘇岑發現,逃難的都是些老幼病殘,那些青壯之人都還留在城中死守。因著他們的遺留,所有人都抱著僥倖。現下城中一片煙火,自是他們也都凶多吉少。

    有些人哭天搶地,朝著城中方向跪伏哀號。陳啟秀臉沉似水,一派青黑,卻更加顯出嚴厲來,喝令手下士兵:「帶著人快走。」

    城中失守,錦國人屠城之後,待到發現不過是一座空城,很快便會派人追趕。到那時,只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一行人跌跌撞撞,也不過才走了三五里地,就聽見背後有馬蹄聲。煙塵滾滾,能看得見錦國服飾的馬隊急馳而來。

    陳啟秀怒罵一聲,喝令跟隨他的士兵:「攔住這群王八羔子。」

    幾十個人便拿刀持劍,返身迎上去,陳啟秀則催促,逼趕,勒令人群快些前行。這會人們都知道了害怕,可是腳下無力,又跑了一夜,就是鐵打的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陳啟秀著有馬的士兵將體弱的人送上馬背,奮力前逃,他則帶著人在後面護衛這些稍微還能支撐的人們。

    蘇岑只埋頭趕路,時不時扶一下身旁包著頭,懷裡抱著不足一週歲嬰兒的年輕婦人。那婦人一臉倉皇,卻只是克制的皺著眉,咬著唇。

    春枝踉蹌的跟著蘇岑。她只覺得尤其的狼狽。她知道蘇岑不會比她好多少,可她和自己所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似乎有著無比堅定的意志,很明確的知道現在該做的是什麼。她不做無謂的爭執,無意義的哭鬧和抱怨,只是一往無前的,朝著未來的路走去。

    這給了她安定,溫暖和力量。也給了她安全和信心。讓她覺得只要跟著蘇岑的腳步走,就能甩脫身後的錦國士兵。

    她已經嗅到了血腥味,也能聽見錦國士兵笑罵的得意,更能聽見他們在暴虐的殺戮和蹂躪著自己的同胞們。

    儘管她明知道甩脫苦難不過是一種奢想,可她就是覺得一定要跟上蘇岑的腳步。

    腦後風聲突起,春枝驚恐的睜大眼睛。她能感受得到死亡來臨時的無聲無息。她很驚詫自己為什麼在這一刻有著這樣的敏銳,雖然看不見,卻聽見了死神的腳步。

    她想提醒蘇岑快跑。可她眼睜睜的看著蘇岑被身旁的婦人拖曳的腳下一軟。

    那婦人摔倒在血泊之中。可雙臂還在用力舉著,用盡生命的最後一刻喊著:「救救我的孩子。」

    春枝沒能看到那孩子是否被摔在地上,亦或是被蘇岑接了過去。她只覺得頭暈目眩。粘稠的液體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裡,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眼前是一片腥紅中夾雜著黑透了的絕望的世界。

    她被人拎起來,重重的摔到地上。碧藍的天空混雜在腥紅之中,透著奇怪的壯觀之美。春枝竭力的想要看清。可是身前身後,已經湧上來無數的黑影。他們遮住了她的視線,獰笑著,用她稍微能聽得懂的錦國方言說著最下流不堪的語言。

    無數只手搶上來,撕扯著她的衣服。**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幾乎瞬間就要結冰。

    春枝無力的掙扎,可是才一動,手臂就被冰冷的軍靴重重的踏下去。

    尖利的骨折聲直刺進春枝殘留的意識中,疼痛讓春枝渾身痙攣,那一刻,她已經感受不到下體被異物的穿刺貫穿的痛苦。

    她恍惚聽見蘇岑的聲音:「春枝——」那聲音帶著淒厲的絕望,像是無數只觸手把春枝黑暗的心輕盈的托了起來。她含淚而笑,喃喃著:「快——跑——」

    蘇岑懷裡還抱著嗷嗷大哭的嬰兒,眼看著春枝被一群禽獸一樣的錦國士兵拖拽在地上強暴嫌妻不良。女孩那白嫩的軀體瞬間就佈滿髒污,鮮紅的血順著她的雙腿流下來,觸目驚心。

    她徒勞的想要趕上去,把這些禽獸們轟走。

    不知道是誰攔腰將她提了起來。她避開了刀背打在頸後的致命襲擊,卻在後背受到了重重的一下。她咳了幾下,滿嘴滿喉嚨都是甜腥。

    就這麼一瞬,她已經被帶著奔出了幾步,眼鋒掃過,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無數的屍體。那些錦國的士兵,團團圍在活著的和死著的女人身上,肆虐的發洩著他們的暴行。

    蘇岑痛苦的閉上眼睛,痛苦的乾嘔,她緊緊抓著馬背上男人的手臂,聲嘶力竭的捶打著:「去救,去救她們。」

    馬背上的陳啟秀嘶啞著道:「對不起。」

    來不及了,那麼多的追兵,鋪天蓋地而來,他能做的,也不過是能救一個是一個。

    蘇岑掙扎著要跳下馬:「你不去我去。」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同胞們受辱?就算是不能救,寧可同死,也不能苟且偷生。

    陳啟秀打馬疾馳,簡短的道:「能救一個是一個。」

    況且,不是一個,蘇岑懷裡的嬰兒嘹亮的哭聲幾乎要刺透了他的耳膜。可他顧不得察看這嬰兒有沒有受傷,又到底哪不舒服。

    蘇岑下意識的輕輕搖晃著臂彎裡的嬰兒,無意識的哄拍著他,想著剛才那位年輕母親傾盡全力的把孩子拋到她懷裡,她愣怔怔的,純粹是無意識的動作,居然把孩子接住了。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這個年幼的不懂世事的孩子,心痛的想:才出生就慘失親娘,你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陳啟秀猛的打馬,身子往前一傾,將蘇岑壓的也彎了身子,一枝冷箭幾乎是削著陳啟秀的頭皮飛過去的。

    蘇岑不敢再跟他爭,怕他分了心神,只得沉默的抱緊懷裡的孩子。

    陳啟秀手裡揮著一把大刀,不時的砍翻追上來想從側面夾擊的追兵。他的身上臉上濺的都是血,就連蘇岑的身上都是。她已經沒有最初的噁心,只是仇恨的想著,要是自己手裡也有一把刀就好了,她絕對會往這些禽獸的頭上砍過去。

    陳啟秀漸漸成為了焦點。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馬背上還有一名女子和一個孩子。口口相傳,幾乎瞬時就有錦國士兵揪出了蘇岑的背景,於是陳啟秀和蘇岑就成了他們志在必得的獵物。

    他們往前跑的有多快,也不能甩脫掉身後的追兵。不管陳啟秀的大刀有多快,削掉了多少顆血淋淋的人頭,也總是有更多的人騎著快馬追上來。

    蘇岑幾乎都麻木了,除了更緊的抱住孩子,抓緊一段馬韁繩,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動作,偶爾提示陳啟秀小心。

    她的眼睛裡沒有焦灼,沒有恐懼,只有平靜,深不見底,無波無漾的平靜。

    馬兒一聲長鳴,淒慘的撲倒在地。陳啟秀一個鯉魚打挺,已經持刀將蘇岑護在了身後。蘇岑撐著,抱著孩子站起來,看著黑鴉鴉慢慢靠攏來的追兵,帶了點嘲弄的語調道:「陳啟秀,你有幾分把握能闖出去?」

    陳啟秀傲然一笑道:「別說這些人,再多一倍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

    蘇岑苦笑,道:「死也要看死的值不值,陳校尉,你帶孩子衝出去。」

    「不行。」陳啟秀斷然拒絕:「蘇姑娘,你別怕,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

    蘇岑低聲道:「我不怕,陳校尉,給我一把防身的武器。」她看慣了這些士兵先姦後殺的惡劣行徑,如果避不開落到他們手裡的命運,那就留給他們一具冰冷的屍體吧。

    陳啟秀猶豫了剎那,從腰間解下一柄匕首來,遞到蘇岑的手裡,躲開了她的視線,道:「蘇姑娘,不到萬不得已……」

    蘇岑沉默的接過,將匕首除了鞘,拿在手裡,道:「我懂。」但凡有生機,誰也不願意一心求死。可是寧可死的有尊嚴,也不願活的苟且。

    人群圍攏上來,其中一個白衣的中年男人當先道:「你們逃不掉了。」

    陳啟秀啐一聲,道:「笑話,爺爺不怕你們,何來逃字?有種的你們就上來,嘗嘗爺的大刀是如何像切西瓜一樣切掉你們的腦袋的。」

    那中年男人卻只是笑著朝向蘇岑道:「小姑娘,打打殺殺是男人們的事,你何必摻在中間,過來,我帶你去見你的丈夫。」

    他的笑容和悅,他的語調近乎於溫柔,似乎在哄著不懂事耍脾氣的小孩子。就連蘇岑懷裡的嬰兒都睜大眼睛,含著手指,好奇的盯著他看。

    蘇岑卻只是筆直的站著,道:「閣下好意,恕不能領。我要見我的丈夫,自然會去見,用不著你帶。」

    那男人笑道:「小姑娘,不是逞一時意氣的時候,現下你的丈夫和你的婆婆都在我的手裡,我不帶,你能見得到嗎?」

    蘇岑也只是嘲弄的一笑道:「都說錦國的德王徒有其名,今日一見果然。治國的手段不過是強掠、劫持、屠殺、蹂躪,竟然沒有半點人性的手段,有何德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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