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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5、懊悔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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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世德見蘇岑竟認得自己的身份,又大加嘲諷,也不生氣,只道:「孟少夫人,本王一向憐香惜玉,你可別相信別人的讒言,污了本王的美名。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肯乖乖過來,我一定待你如上賓。」

    蘇岑啐一聲道:「你攻我城池,踏我國土,燒我房屋,殺我同胞,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與你多說一句我都嫌噁心,怎麼會跟你走?你這種利誘的宵小手段趁早別拿出來現眼,沒的叫人笑話。」

    歐陽世德再好的耐心也為之告罄,陰寒的笑容就如同這結冰的隆冬,刺人的冰,道:「你不必嘴硬,有你求饒的時候,不知道你在眾人身下輾轉承歡的時候,可會後悔錯過了本王給你的機會?」

    蘇岑氣的漲紅了臉,一聲不吭。

    陳啟秀冷笑一聲打斷他:「歐陽缺德,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上來跟老子過過招,別光天化日之下拿欺負女人當成榮耀。」

    歐陽世德冷眼打量了打量陳啟秀,不屑的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他再強,也不過一個人,那把染滿了血紅的大刀都快捲刃了。他也就是說說怪話痛快痛快嘴。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冰銀色的軟鞭突然抽了過來。陳啟秀猝不及防,卻大叫一聲:「好」。人已經貓下身子躲開了。

    他剛剛站好,那鞭子就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直奔著他的面門就捲了過來。陳啟秀索性不躲了,將大刀往身前一架。那軟鞭卻是用稀世的珍寶做成。他的刀只嘩啦一聲響,崩出幾星火花,刀刃就捲了,成了一柄廢鐵。

    不等陳啟秀回神,那軟鞭就使力奪走了他的刀,在空中劃著弧線。遠遠的甩開來,彈到凸起的石頭上,發出最後一聲呻吟。

    歐陽世德好笑的收回鞭子,看著陳啟秀。道:「本王看你徒手能鬥到幾時。」

    陳啟秀猛的倒退幾步,穩住身子,道:「來吧,有一個算一個,爺爺今天早就殺夠本了。」

    這是一場沒有一點勝算的絕鬥。陳啟秀血紅的雙眼裡充斥著最後的興奮,這興奮中卻又透著徹骨的寒冷,寒冷裡寫滿了絕望。他可以笑著迎接死亡,可是他身後的蘇岑和那個孩子呢?

    歐陽世德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惡劣,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只要自己一露出破綻。那些禽獸一樣的男人就會衝過來,把蘇岑拖過去……

    陳啟秀低聲對蘇岑道:「很抱歉,蘇姑娘……」他沒法完成將軍的命令了。

    蘇岑把匕首拿在手裡,和陳啟秀背對背的站著,道:「是我拖累了你,該我說抱歉。」

    陳啟秀猛的一甩頭道:「那就什麼都不說了,來吧,老子今天要殺個痛快。」

    不去想太多的萬惡的如果,到了這會。已經沒有他們思考顧慮的餘地了。

    吳裕常一直沉著臉,翻看著手中的戰報,俊臉上好看的眉也沉甸甸的擰在一起。梁諾走進來,道:「大軍拖拖拉拉,眼看著就要到了,怎麼又耽擱在這了,照這樣下去,豈不是來了也和沒來一樣?」

    吳裕常氣恨的道:「皇上突然下旨,叫我們帶兵去西京平定什麼民亂……」

    梁諾歪著頭想了想,道:「那好,我帶兵去平民亂……」

    吳裕常盯著梁諾,提醒他:「違抗聖旨,按律當斬。」他明白梁諾的意思,這種陽奉陰違的把戲,終究還是太冒險了。

    梁諾突的一聲冷笑道:「所以才說我去平定民亂。皇上只下旨叫我們去,可沒說叫我們帶多少人去。我帶三分之二,你帶三分之一先走,回頭我繞道追你。」

    這個辦法吳裕常想過。不管出於什麼考慮,他們兩人都必須由其中一個帶著一小部分人先行。

    西古堡的消息雪片一樣的送到他的手上,他已經能嗅到危險。早到片刻,他便能早些和秦縱意會和,也能早些震懾住錦國的窮凶極惡。

    梁諾急道:「你一向最中規中矩了,可是打仗不是別的,如果一旦錯過機會,那可是多少人的鮮血……」

    吳裕常猛的抬頭道:「別說了,我這就帶人走,剩下的,交給你了。」

    梁諾拍拍他的肩:「小心。」

    吳裕常點點頭,穿戴好鎧甲,在夜裡悄無聲息的點了五萬兵士,出了營帳,朝著西古堡的方向全速進發。

    這一路行進的極其順利,從二更一直跑到四更,天已經濛濛亮了,這五萬輕騎已經跑出了近四百里地。離西古堡還有多一半的距離,總算是讓吳裕常安心了不少。

    人困馬乏,吳裕常叫人傳令在前面歇息嫌妻不良。

    探子打馬從對面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人還未到,已經從馬上跳下來,摔的連滾帶爬,大聲道:「世子爺,報——」

    吳裕常正喝著水,不由的把壺舉在一旁,問:「說。」

    「世子爺,西古堡全城淪陷……」

    什麼?士兵們一陣喧嘩,都湊過來聽這探子稟報:「全城一萬將士,悉數捐軀,數萬百姓,都被錦國人燒殺殆盡,如今西古堡已經……陸知府下落不明。」

    「秦將軍呢?」吳裕常報著僅有的一線希望問。

    「三天前秦將軍帶著一萬人馬出城迎敵,至今沒有消息,想來……」

    吳裕常揮手打斷他:「沒有得到確實的消息就不要再說了。」他不要聽這種推斷。什麼大概,可能,或許,也許……如果秦縱意安然無恙。他不會任憑錦國的軍士們的鐵騎踐踏著自己的國土和百姓。

    在群情激憤的竊竊私語中,吳裕常傳令:「即刻拔營。全速前進,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

    吳裕常深恨自己昨日的耽擱。就猶豫了兩三個時辰。就讓他的隊伍無法在西古堡最需要的時刻到達。

    他是三軍統帥,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有這樣覺得他的使命如此沉重。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決定著自己的生死和別人的生死,容不得他的決定有一點的閃失和差錯。

    可這些閃失和差錯,對於一個沒有浴血奮戰過,只有滿腹紙上兵書的他來說。還是太多太多了,多的讓他深深的遺憾,措手不及。

    吳裕常沒時間不停的懊悔和痛恨,他吩咐下去。把最好的馬集中到一起,把最善戰的士兵調到一起,四萬人分成三路,分批前進。

    吳裕常帶領的一萬先鋒終於在太陽升的老高的時候到達了西古堡附近。沿途一片血腥,空氣裡是燒糊了的味道,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探子來報,全是死屍。

    不用報,他已經看到了。

    除了完整的死屍,還有模糊的血肉,被肢解的四肢。無一不控訴著錦國士兵的暴行。大火尚未平熄,顯然錦國的士兵才剛剛行兇完畢。就差那麼一步,一步……可他還是來遲了,讓這邊關的百姓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吳裕常跳下馬,看著一地的已經滲透到冰冷土地裡的暗紅血漬,手上的青筋突起,微微的顫慄著。

    在這一刻,他非常後悔對皇帝的愚忠讓他耽誤了行軍最富貴的時間。那個高位,就是用這許許多多無辜的白骨堆積而成的。這天下不姓吳。這天下也不屬他所有,所以他沒法心安理得的躺在這無數的白骨上面痛飲美酒,盡享珍饈。

    他想,這餘下的歲月,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慘烈的一幕,也永遠不會再知道心安理得四個字的意義。

    吳裕常下令整頓休息,同時派人去城裡探問消息。

    錦國士兵退的倉促,許多死屍還沒被燒成灰燼,大火就被撲滅了,還有一些昏倒垂死的人竟然緩過氣來,從屍橫遍野中血淋淋的站起來,當真是淒絕瘆人。

    吳裕常命人把還活著的人聚攏到一起,餵他們喝水,處理傷口。能說話的,就問起城中情況。那麼亂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知道帶他們出城的是陳啟秀校尉,可問起他的下落,眾人一併搖頭。

    還有人說起他帶著一個女子,好像姓蘇什麼的……

    吳裕常人就呆在那,半晌都沒找著自己的呼吸,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臟如同被人揪起來一樣,重重的擰著,再擰著,血液如同濕衣服裡的水,在緊絞著的疼痛之中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蘇岑——

    吳裕常重重的喘息,吸氣,呼氣,還是覺得窒息。

    是他逼她來的,是他逼她踏上死路的。也許死路倒還簡單,還幸運。可如果……他不是沒聽說過錦國人的殘忍和冷血,都沒有這一路看過來的真實更為殘忍和殘酷。如果蘇岑落到他們手裡……

    他簡直無法想像。

    吳裕常揮拳重重的擊在身旁的一棵樹上。都是他的錯,他這一路做了這麼多錯誤加失誤的決定,才會讓西古堡的境況雪上加霜,一發不可收拾。

    枉他拿著高奉祿,卻只是一隻蠹蟲,除了飲著百姓的血,吃著他們的肉,除了在京城的浮華之地享受著先人立下的功績,除了做個吃喝玩樂的世家子弟,他竟是這樣一個無能而又無用的人。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誰?」

    吳裕常猛的抬頭,卻見對面衝過來一個紅色的影子,不等他看清,那紅色的影子如煙如霧如火如鬼魅,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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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可能是有些書友不喜歡的了,不過醉還是想堅持把這個故事寫完。我只能說,在我這,我已經早就把孟君文秒殺了。

    大家如果棄文就棄吧,如果不棄,歡迎繼續支持正版訂閱,我會盡力把剩下的文寫好。

    快要完結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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