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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初夜 文 / 沉默醉

    求粉紅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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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接孟君文回家,其實不過是挪了個地方,許多人興師動眾的跟著。畢竟他現在不是平常時候,真鬧起來,蘇岑根本壓制不住。

    她沒去裡面看他一眼,自己逕自先上了馬車,耳朵裡聽著眾人的安撫、勸慰以及說教之詞,卻聽不見孟君文的一言半語。

    怦怦聲,辟哩啪啦聲,還有眾人隱忍的吃痛聲。

    蘇岑一動不動,甚至連挑起簾子看一眼的念頭都沒有。她可以強裝不屑,可其實是不敢。她怕看見那麼一個大男人,會因為毒性的發作,被人當成野獸一樣的待遇。

    固然他是報應,從前他怎麼氣勢凌人,如今也淪落到這個淒慘的地步,可見造物主早就預定好了,一環扣一環……

    蘇岑回到將軍府,逕自先下車進去,匆匆看一眼佈置好了的房間,就借口要去廚房。誰都知道她這是逃避,卻又都縱容的看著她並不從容的走開。

    走出去了很遠,蘇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這些天,一直都是成熠守著的。

    奇怪。她從不知道成熠會和孟君文有什麼交情。就算秦縱意和他是交好的,但是成熠這些人長年在軍中,跟他能感情深厚到哪去?

    別說他了,就是吳裕常和梁諾,都未必使得動成熠。

    她想她得去問問。到底成熠想對她說什麼。

    蘇岑在廚房轉了一圈,還是自己動手做了一道簡單的麵條。這兩天折騰下來。沒人有胃口吃飯。而她則因為吃不慣,吃起來也總是無味。不過是勉強填飽肚子罷了。

    饒是堅持著吃,也自吃她的,卻未見得接收多少,她越發消瘦。這才動了這麼一趟,渾身虛脫的直突突,頸上已經是一片虛汗。

    西北的風似乎也太大了些。她在冷風裡行走的時候,總有一種錯覺,會轉瞬就被風吹起來,送到遙遠的天邊。

    等蘇岑端著麵條回來。院子裡還站著一群人。有她認識的,有她不認識的,就連吳裕常都在。

    他朝著蘇岑點點頭道:「我們都在偏院住下,有什麼事,你——」她也實在是淒惶,身邊連個能支使的丫頭都沒有。想著仗勢搜羅幾個來,可一聽說了昨天的事,流言傳遍,竟無一人敢來。

    看著她那露在外面,已經佈滿凍傷的手。還有臉上微微的紅痕,那是風沙侵襲的結果,吳裕常覺得這樣滑稽的蘇岑實在是讓人覺得同情。

    如果沒人知道她有那樣顯赫的夫家和娘家,她與這裡的村婦毫無差異。

    吳裕常還是把話說完整:「你叫我們。」

    蘇岑漠然的垂了下眸子,算是默認,從吳裕常的對面輕巧的走過。從始至終,她都很平和,連當初他勸她時那種憤怒和勃然都沒有了。

    吳裕常知道,這句話也是白囑咐。如果孟君文發起狂來,只怕蘇岑是寧可忍著到死,也不會吭一聲叫人的。

    他不明白她心裡的想法,但也大概知道,她糾結的並不是要和孟君文做什麼,而是糾結於她們曾經的過往讓她蒙受了許許多多的傷害,現在卻因為孟君文的軟弱和需要,就這樣無條件的讓她屈服投降,她不甘心。

    可他又不能讓人都守在這院子裡。

    因此揮了揮手,叫人群散開,他也背手踱步出去。

    孟君文被捆在床上,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推門而進的蘇岑。蘇岑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剎那,就知道他沒瘋也沒傻更沒失去神志。

    他很痛苦。

    這是蘇岑的第一個感受。

    他痛苦起來,不是擰著眉毛,咧著嘴,不是那種形於外的痛苦。明明一點都看不出來,可蘇岑就是能感受得到那種萬蟻攢心,又隔靴搔癢,無濟於事,又是痛楚又是酸麻的感覺。

    她很奇怪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第二個感受,她知道他已經很克制了。

    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繩子,兩道,三道,或者更多,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捆成了一件外衣,已經看不見他原本衣服的顏色。那麻繩上面有乾涸了的血漬。

    他不是在克制著要如何抵制身體裡的毒性,倒像是在克制如何才能不爆發把這繩子掙斷。他就是一隻被逮住的,完全有能力,隨時可以對人造成威脅的野獸。

    這些繩子對於他來說顯的極其可笑嫌妻不良。

    蘇岑的視線裡帶了痛楚的隱忍,將食盒放在桌上,走過來看向他,盡量平和的道:「你先吃點東西……」

    他無意識的唔了一聲,視線卻從沒有一刻離開過蘇岑。

    蘇岑忽然覺得諷刺。他什麼時候這麼粘人了,若是放在從前,說不定她會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有著無上的魅力和吸引力。不管怎麼樣,能讓一個異性表現出這樣坦率直接的喜歡,是一件很虛榮的事。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異常的粘膩和累人。

    蘇岑又道:「我要替你解開繩子,還要餵你?」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發狂打她,或者也把她扔出去。

    好吧,他的英雄偉績,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孟君文竟然似乎笑了笑,道:「隨你。」

    蘇岑在這時候竟然窘了窘。倒像她有什麼變態的喜好一樣。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先吃飯吧。」

    她把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頭,把碗端過來,用筷子挑起一注,吹了吹,用唇輕輕的試了試溫度,才送到他的嘴裡。

    兩人離的很近,因為他不能動,蘇岑就不得上身前傾。熱面的蒸汽在兩人中間升騰,茵蘊了劍拔弩張的戒備,他的容貌模糊,也就剩下了一雙眼睛。

    屋子裡不算明亮,冬天的陽光總是有些疲乏無力,帶著灰撲撲的白,空氣中的浮塵也靜悄悄的,似乎怕驚動了誰。

    蘇岑想敷衍的躲開,卻被他眸子裡的深沉吸附住,一時沒能挪開。他的眼睛像是璀璨的琉璃,帶著灼熱,卻又帶著沉重的透明的負罪。憂傷與急切,就如同一幅艷麗非常,卻又對比鮮明的畫卷,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探究那裡面是火多一些還是冰多一些。

    火把蘇岑灼痛,冰又把蘇岑冰疼。身上也是一半是冷的,一半是燙的。

    蘇岑慌亂的挪開視線。她有一種被灼燒的痛感。

    再度餵他麵條時,她的視線就只肯在他的鼻樑上打滑。就像一隻狼狽的蜜蜂,忽然闖進了玻璃世界,想要飛向外面的光明,卻總是笨拙的在光滑的玻璃上摔倒,爬起來,再摔倒。

    蘇岑累到了極致。

    好在這碗麵總有見底的時候,蘇岑放下碗筷,輕輕揉著舉的酸疼的胳膊,問他:「要不要喝水?」

    他卻不答,只是凝神看著蘇岑,半晌才叫她道:「蘇岑——」

    蘇岑嗯了一聲,卻並沒抬頭看他。他動了動唇,終是苦澀的笑了下,沒有說下去,反是換了語調,道:「解開繩子吧。」

    那話說的很是無動於衷,彷彿只是說他想伸個懶腰。

    蘇岑聽著卻覺得五臟六腑都受了內傷。

    應著站起來,去找了把剪子。繩子捆的太結實了,她剪了半天才勉強剪斷了一個口子,因為不耐煩再用力氣,她便從頭抽到尾,一道道將繩子退出他的身體。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這繩子一解開,他要做些什麼,就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了。她有些慌,還有些怕,更多的是緊張和焦灼。

    他的身體滾燙,衣服都不能遮掩住某一個部位的挺立和堅硬。繩索不小心從那上面磨擦過時,他便毫不避諱的發出一聲粗重的呻吟。

    蘇岑將繩子扔到一旁,扭了頭呆立在那,一時手足無措。

    他就像一隻慵懶的獅子,脫了束縛便懶散的伸張四肢。卻也只不過是一瞬的錯覺,他便凌厲的出手,將蘇岑帶進懷裡,翻轉,按在了身下。

    他已經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多一秒鐘的忍耐都沒有了。

    蘇岑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兩人緊貼的身子,讓她覺得難堪又焦慮。他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來,陌生的酥麻和溫暖讓她有些不安。

    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東西,太陌生了,可是這又是屬於人體本能的東西。她在無知裡有些惶惑,又因為是這樣一種方式,和一個從來沒有過感情交流的男人。

    她試圖掙扎,可是她的扭動只換來身上男人更興奮的回饋。他的大手直入主題,分開了她的雙腿。

    蘇岑都要哭出來了,身體緊繃,像是一張發出粗嘎難聽琴音的弦。

    眼皮上一片黑,沉重中帶了些濕滑,她聽見他在耳邊說:「蘇岑,睜開眼睛,看著我……」

    蘇岑只得睜眼,對上那張如炬的眸子。

    她聽見他問:「我是誰?」

    蘇岑緊抿著唇,不肯作答。她倔強執拗的用沉默做為對他的控訴和反抗,明知這是徒勞。身下一涼,已經被他撩起裙子,扯下了褻褲。硬硬的東西抵在柔軟之上,讓蘇岑駭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聽見他同樣執拗的問:「我是誰?」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地,他已經猝不及防的頂了進去。雖然只是一點點,蘇岑還是痛的尖叫,捶著他道:「你渾蛋,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渾蛋。」

    他他他,就這麼直接頂進去嗎?前戲呢?愛撫呢?不是有許許多多火熱又**的前序嗎?這可是她的初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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