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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8、報復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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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縱意第二天果然主動著人來請吳裕常議事。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梁諾在城外駐軍,所以沒人想著去請他過來。

    他已經恢復如常,只是氣質仍然介於孟君文和秦縱意之間。不再那麼陽光、單純、明朗,也不再那麼沉重、壓抑、痛楚。

    如果不是特別親近的人,還真的分辯不出這個孟君文究竟有什麼變化。

    吳裕常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臉,看不出有什麼異狀,笑道:「你今天氣色不錯,本來該讓你多休養幾天的。」

    秦縱意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什麼時候,你我還說這等客套話。」

    也是。

    京城陸續有消息傳來,主和的聲音佔了上風,皇帝已經派特使去了錦國,和錦皇商議談和事宜。

    多諷刺?明明是錦國先挑起事端,殺人放火,燒燬田園房屋,他們反倒索要賠償。果然如秦縱意所料一樣,錦國要的是西古堡往東三百里十五個城鎮。

    景國竟一口應承下來。

    弱國無外交。可是明明西古堡外駐守著二十萬的大軍,可惜竟敵不過錦國區區十萬人馬,竟只成了一道擺設。

    這一場戰事,不過是兩國統治者博弈的一個戰局,雙方互惠互利,幾乎都沒什麼損失。沒有人去問問西古堡的百姓們可願意繼續留在這做錦國的賣國奴,也沒人管他們是否還願意種著滲入了親人血液的土地。

    議和的事已經成了定局,只等著使者回到景國。皇帝下旨,吳裕常就必須帶人返京。

    秦縱意的意思,在這之前,他還要再次出兵。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是現在皇帝下旨,十萬火急,要送到邊關也還需要一段時間。

    吳裕常沉吟著開口。道:「你也知道,戰事上我的經驗遠不如你豐富,你既要出兵。想來有你的道理。可是這件事。實在凶險,不如三思而後行。就算是割地求和,可我們還有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報仇的話,也不過是徒然自我安慰罷了。錦國最大的劣勢就是地少莊稼少,世代都靠遊牧為生。如今佔了十五座城鎮,方圓幾百里,那不是留給他們休養生息的時間和機會了嗎?

    就現在都各個驍勇善戰。狡猾多端,景國吃了大虧,再過幾年。還拿什麼跟人家交戰?

    如果這會不能打消他們的氣焰,只怕幾年下來。他們就更變本加厲,一點點吞食著要打算吞併景國更多的土地了。

    吳裕常是贊成打的,不過他自知才具不及。秦縱意固然有熱血有經驗,但才吃過那麼大的虧,很難說這次的勝負。

    秦縱意卻不接吳裕常的話,只緩緩的道:「向秦家發喪,也不能只運回京城一個只有衣冠的空棺。」

    吳裕常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人之常情,就是君文,也該有個下落。

    秦縱意沉痛的道:「可恨錦國人冷血殘忍,已經把他……肢解成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只剩下這麼一點,算作是恥辱的紀念。此恨不雪,此恥不消,不只我心不安,就是他在地下,也要惡夢連連,不肯投生了。」

    吳裕常聽的冷汗直冒。錦國人的手段,相當令人髮指。他狠狠的一拍桌子,道:「他們的心倒是什麼做的?怎麼能如此的沒有人性?」

    秦縱意只是冷笑。他們還能叫做人嗎?那些士兵就是殺人的機器,朝堂之上的官員也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只是抱怨之詞,多說無益,除了讓自己人消磨了鬥志,便是軟弱之輩才有的表現。

    秦縱意端然坐著,眉稍之間已經浮起了一層煞氣。

    吳裕常便下決心道:「好,我聽你的。此時不戰,更待何時?」等皇上下了聖旨,求和使者一到,除了交接瑣事之外,他們都必須得撤回三百里以外的扶風城。

    那時還打什麼?師出無名,形同於謀逆造反,不用說別的,皇上先對他們存了疑忌之心,一通打壓下來,白白的讓錦國人看了笑話。

    兩人對著沙盤,又指著堪輿圖,商議下一步如何打,如何接應嫌妻不良。門外成熠匆忙的跑過來,朝著兩人行禮,先朝著秦縱意跪下,道:「將軍,屬下無能,儘管追上了蘇姑娘,卻沒能勸得她回心轉意。出城沒多久,又遇見了錦國的德王,小人寡不敵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擄走了蘇姑娘……」

    吳裕常恨的咬牙切齒。他竟然還敢在城外出沒,真是當他景國沒人了。

    秦縱意卻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揮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成熠以頭觸地,幾乎失聲:「將軍,屬下無能,罪該萬死……」

    秦縱意略微揚高了聲調,道:「千死萬死,別死在這,去戰場上叫敵人死才是你的本分。」

    成熠驀的頓住,半晌,起身道:「將軍教訓的是,屬下,知道了。」

    秦縱意輕輕放下手裡的東西,緩緩的坐下去,眼睛茫然的厲害,一時無法聚焦。

    他伸手去夠茶碗。

    手背上的青紫已然褪掉了深重的顏色,卻還是有淺白的痕跡。他的手還是那麼穩,看不出一點異常的跡像。可是他夠了半天,也沒能夠到。

    明明近在咫尺,他卻似乎隔了萬水千山。

    吳裕常別了頭,不忍心挑明他的脆弱,也不忍心挑破實情,只道:「我去叫梁諾,叫他把印信和虎符都拿來。」

    蘇岑出事,秦縱意就更不可能不出兵了。

    梁諾帶人去招惹錦國的兵馬。錦國一出兵,他就帶著人馬往回跑。

    錦國人追了幾次,見他不是往山坳裡跑,就是往城裡跑,雖說沒有伏兵,可也著實討人厭。往往不分時候,正在埋鍋造飯,他帶人就衝過來了。

    有時候剛剛睡下,號角就又吹響了。

    等到帶人衝出來,梁諾的人早就跑遠了。

    他在這邊搞疲乏戰術,秦縱意帶著十萬人馬,在黎明前最黑的四更,直插進錦國的腹地。他有備而來,又有梁諾在前面打埋伏,這一路行來倒是極順暢。先是燒燬了錦國的糧倉,再後來與從京城回來的歐陽世德相遇。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一場廝殺異常慘烈,最後兩方各有輸贏,不相上下。最後卻還是秦縱意憑著本事,一刀將歐陽世德砍在了馬下。

    主將落馬,錦國兵馬群龍無首,一下子成了蟲。縱然有歐陽世德身邊的人勉強還能臨危不亂,卻也露了頹敗之像。

    成熠殺紅了眼睛,不等秦縱意示下,嗷嗷的喊叫著,率人殺將過去。

    錦國兵敗,自相殘殺,馬蹄下屍體橫七豎八,分外的淒切。

    秦縱意卻只站在馬上,看著從地上勉強掙起身子的歐陽世德,問:「蘇岑呢?」

    歐陽世德自知落到秦縱意的手裡,再無生意,只是詭異的笑道:「你不要她,視她如敝履,又何必問她的去向?」

    他知道他的底細,所以有恃無恐的嘲弄,掀起他的傷疤,不帶一點手軟。就算他殺了自己又怎麼樣?景國大敗已成定局,他自己也背負著一生的恥辱,此世再也見不得光,只怕連祖宗的姓都要辱沒,何懼之有?

    秦縱意沉了眸子,那裡面潭光凜凜生寒,卻只是不動聲色的道:「我雖自幼習武,也久在邊關,更見慣生死,可從來都厭惡殺人,討厭見血,時至今日,不得不對德王自愧弗如。」

    歐陽世德恬不知恥的道:「孟小將軍客氣。」

    秦縱意呵笑一聲,接著道:「有一種疼,殺在別人身上,永遠體驗不來,見再多的血,也要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出來,那才叫見過血腥。德王很有幸,能夠在自己身上體驗品嚐。」

    他不說也罷,總有法子。

    秦縱意揮手,親衛上來,將歐陽世德綁了。

    歐陽世德滿不在乎的道:「你不用嚇我,要用什麼手段只管來,別折騰的久了,你們的皇帝老兒叫你再把我好生送回去,你可就悔不當初了。」

    秦縱意漫聲道:「德王不必多慮,如果真有那一天,只能說德王命大造化大……」

    他命人把歐陽世德綁在馬背上,蒙了眼睛,將他的手腕伸出來,道:「得罪了,德王,我聽聞人的身體裡血液是有定數的,你流了多少,假以時日便會重新補充回來,也只是聽說,從未親見,今日便拿德王一試。不過我今日要做的,是讓德王血流的速度稍微快一點,看看究竟是你補充的快還是流的快。」

    說完便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

    不是很疼。歐陽世德也就不以為意。感覺著有人在他腕上擠了擠,接著便輕微的滴嗒聲,似乎是血滴落在地上。

    秦縱意並不戀戰,帶人回城,半路遇見錦國的大營只留有一部人留守,一揚馬鞭,率眾衝殺進去,再衝殺出來。

    只這麼一進一出,錦國大營已經被夷為平地,身後是一片火光,很快就變會成一片廢墟。秦縱意立在馬前,冷眼看著這雄雄大火,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一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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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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