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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選擇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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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世德被拖下了馬,面色慘淡,如同發黃的毛頭紙。

    成熠一腳踢在他的腰上,道:「到地了,醒醒吧,別裝死了。」

    他不動,成熠冷笑一聲:「你不是最漢子了嗎?要死也死在戰場上,這會裝什麼縮頭烏龜。」連踢了幾下,都踢在他的腿和屁股上。成熠心裡生恨,下手極狠,力道大的把歐陽世德的身子踢的直晃蕩。

    可就是這樣,他也沒醒。

    成熠罵了一聲:「孬種。」

    小士兵們嘻嘻哈哈的開玩笑道:「這個缺德王別是真死了吧?這一路上的血滴的喲,到處都是,可惜了咱們成爺剛射殺的狍子。」

    成熠彎下腰往歐陽世德鼻息之下探了探,臉上的神色一僵。

    秦縱意從人群外走過來,看一眼地上的歐陽世德。

    成熠慌忙站起來,面露尷尬之色的道:「將,將軍,他死了。」

    秦縱意唔了一聲,道:「挑到城門之上,曝屍三日。」死就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成熠在院外跟眾人繪聲繪色的描述歐陽世德被嚇死的全過程,沒跟著去的親衛一臉的神往,深為沒能看到歐陽世德的狼狽相感到遺憾。

    成熠不屑的道:「我瞧著他那死樣,還以為是裝死呢,一連踢了好幾腳,他都一動不動。後來一探鼻息,竟然真的死了。拖下來的時候,嘖嘖,褲子都尿濕了,枉他還自詡英雄。就這麼狼狽玩意,還王爺呢……」

    屋裡,吳裕常也奇怪的問秦縱意:「你到底跟他說什麼了?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活活嚇死了?」

    秦縱意道:「他是被自己嚇死的。手腕上的傷很輕,除了最開始的幾滴真的是他自己的血以外,剩下的都是狍子的血。」

    吳裕常一笑。道:「也虧你想得出這種辦法。歐陽世德就是到了陰間,只怕也要為這事耿耿於懷了。」

    歐陽世德雖然死了,蘇岑的下落卻也得到了確實。

    她出了城門就被歐陽世德遇上,掠了之後就送到了錦國的都城。這無形之中又增加了錦國談判的籌碼。

    吳裕常歎道:「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誰想到歐陽世德竟然仗著軍中有好手,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搶人?這樣一來,就算是談和成功,只怕……」

    他打量了一下秦縱意。沒接著說下去。

    秦縱意心裡也明白,歐陽世德就是活著,也未必就一下子能換回孟夫人和蘇岑兩個。更何況如今他又死了。換也只能換一個。依著蘇岑的性子,就算孟夫人是她的仇人。她也會捨了自己換別人回來。

    沒幾天,朝中派的特使和聖旨到了,勒令吳裕常和梁諾帶兵回京,陸知府帶人退到三百里以外的扶風,由他商議和錦國的交接事宜。

    秦縱意交回兵權,隨同特使去錦國接孟夫人還朝。

    吳裕常、梁諾和秦縱意告別。雖說過了新年,卻也還在正月裡,可是已經沒有了一絲新年的氣象。物是人非,他們都和來時不一樣。

    吳裕常舉杯,對秦縱意道:「君文,你希望我們這麼對你,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咱們京城見。」

    梁諾現在怕秦縱意,再不敢嘻皮笑臉的跟他說話,躲在吳裕常的身後,遙遙的舉了舉杯。三個人飲淨杯中酒,吳裕常和梁諾帶人出了長亭。

    秦縱意還在等著動身去錦國都城的時候,蘇岑在歐陽軒的王府裡醒來。

    身前站著一雙侍女,還有一個鬚眉鬚髮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像是大夫。歐陽軒則站在不遠處,正睜大眼睛,滿帶好奇的撞進蘇岑的視線裡。

    蘇岑掙了掙,坐起身。

    大夫也就順勢鬆開了手,朝著歐陽軒道:「小王爺,這位夫人身體裡確實有合歡巹的餘毒。」

    歐陽軒咧嘴一笑,朝著蘇岑道:「你果然還是給他解了毒。」

    蘇岑被說中內心隱秘,不啻於把剛剛縮進去的硬殼打破,又露出了還經不起風雨的嫩肉,絲絲縷縷的疼,索性把頭一扭,並不接他的話。

    歐陽軒揮手,眾人都退出去,他便坐到了床邊。

    蘇岑掉過頭來看他一眼,道:「你要幹嗎?」

    歐陽軒呵笑一聲,道:「放心,本王對你沒興趣。你現在應該關心你的何去何從才對。」

    蘇岑氣的臉漲的通紅,轉瞬卻又冷靜下來嫌妻不良。他既然這麼敢說,那更好了,總算是少了一重危險。他應該是謀算著用她換取更大的好處。

    蘇岑道:「身為階下囚,我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未來嗎?」

    要打就打,要殺就殺,來個痛快的,別這麼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

    歐陽軒道:「痛快,早就知道蘇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本王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你不同於旁人,遠來是客,又是貴客,怎麼沒有資格?」他不慌不忙的掏出兩個小白玉瓷瓶,放到桌上,道:「這個是合歡散,服下它,你就是本國的公主。這個是忘憂散,服下它,你只是本王座前的普通舞女……」

    如果能用眼睛殺人就好了,蘇岑絕對不吝嗇用眼睛在歐陽軒身上剜上幾百幾千個大洞。

    蘇岑打量了半晌那兩個小白玉瓷瓶,她其實很想說:「這叫選擇嗎?」

    突的一笑,道:「小王爺一向都是慷慨大方的人,想來對蘇岑也不會例外?」

    歐陽軒大樂。難得不是一個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他玩起遊戲來更多了幾分樂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道:「當然。本王一向對美麗的女人有憐香惜玉之心。」投桃報李,她誇他慷慨大方,他也不吝嗇一句「美麗」。

    蘇岑低頭一笑道:「不敢得小王爺謬讚美,敢問小王爺,公主如何?舞女又如何?」

    歐陽軒凝神打量蘇岑。道:「公主自是錦衣玉食,高高在上,若是運氣好。還能有機會回到景國。舞女麼,就辛苦一點,和你想像的舞女沒什麼分別。」

    蘇岑睜大眸子問:「我身上已有合歡巹。為何還要合歡散?」

    歐陽軒哈哈的笑了兩聲。道:「也難怪,你還這麼天真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若叫你親自看看也就知道了。」

    他一拍手,兩個年輕俏麗的侍女悄無聲息的上前,躬身行禮:「小王爺——」

    「青痕,青素。帶蘇姑娘去望望長福公主和長樂公主,再帶蘇姑娘去舞凌客看看。」他轉過頭來解釋道:「合歡巹毒性雖烈,卻不能持久。就算你沾了餘毒,因是女兒身。倒也不妨。合歡散藥性慢,一日一劑,一天五六個時辰。和普通的薰香沒什麼分別,你不必怕。」

    蘇岑聽的認真,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歐陽軒的俊臉上,專注的有如一往情深。

    歐陽軒的心竟漏跳了兩拍。再眨眼時,她還是那麼專注的盯著,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又似無的淺笑。

    說她是階下囚,這會連他都不信了。有這麼閒適自在的階下囚麼?

    蘇岑卻早就不知道在想什麼去了,她雖是看住了歐陽軒的臉,卻和盯著一張普通的白牆沒什麼分別。

    歐陽軒心跳的怦怦作響,連他自己都聽見了的時候,聽見蘇岑緩緩收回視線,問:「孟夫人可在?她還好吧?」

    蘇岑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淡淡的無耐和淺淺的憂傷。她其實已經從歐陽軒的話裡聽出了端倪。只怕,她是回不到景國去了。

    也許法子有,如果她能逃得出去。

    但是有孟夫人做人質,換回去的只能是她,絕對不是自己。況且沒人知道自己是被歐陽世德那混蛋掠了,悄悄送到錦國都城的。

    沒等歐陽軒作答,蘇岑已經站起來,道:「走吧,去看看你們說的什麼公主。」

    青痕、青素就退到一邊,等蘇岑出了門,這才向歐陽軒福身行禮,退出去。

    歐陽軒站到窗下,看著蘇岑那纖細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青痕替蘇岑介紹:「前面那座粉紅的閣樓便是長樂公主的,那座正紅的閣樓是長福公主的。長福公主也才回到京城沒幾天……」

    繞來繞去,蘇岑也不知道長樂公主和長福公主有什麼區別。走近了,這兩座閣樓修的甚是精巧,只是有一種奇巧的香氣在裡面。

    青痕示意青素站在門外,她則帶著蘇岑往裡,道:「近些時長樂公主的閣樓裡人來的少些了……大都是在長福公主那裡。」

    蘇岑不由的問:「你們這裡一共有幾位公主?」

    「不定,總是在十幾個上下。」

    蘇岑還要問這些公主平素都以何為消譴,卻聽見了低啞而嫵媚的呻吟之聲。

    精美的圓拱門內,佈置的極是精美奢華,中間一張極大的金色銅床,粉紅的床帳半掩,露出裡面兩個赤條條的人形來。

    蘇岑倒是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一縮。

    青痕不動聲色的扶住她,臉上的神情極是鎮定,道:「不妨的,長樂公主這裡今日冷清,平時多的時候人都一直排到樓下門外……」

    蘇岑總算明白,她們口中的公主是個什麼玩意了。怪不得到處都是粉紅、大紅,原來不過是景國所謂的「紅帳」。

    她知道邊關將士長年駐守,平素連個雌性都見不著,設了紅帳,都是從各地搜羅來的女犯或是青樓裡犯了流放罪行的女子,聊以替將士們紓解**,卻不想景國乾脆就在皇宮王府裡設置這樣的處所,還美其名曰「公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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