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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0、你在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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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軒是混世小魔王,可是在這錦國之中,他最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當今錦皇,他的父皇歐陽世明。歐陽世明七歲登基,內有宦官太后握權,外有內戚亂臣當道,錦朝國運飄搖,幾乎就要面臨國危民亂的局面。

    他十六歲親政,除宦官,冷太后,重新扶植新貴,愣是踏著一眾老臣們的鮮血,開拓了一條盛世清明之路。

    如今雖說年紀大了,不再有先前的戾氣,可是越發精神內斂,尋常看似打盹的老虎,卻是什麼都瞞不過他,只不過他不願意計較,手段也較從前懷柔、溫和罷了。

    另一個要服的,就是這位太子爺歐陽善了。人如其名,是這國人百姓都稱道的善人。歐陽善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生母身份低微,卻是宮中一大傳奇,她以尋常之姿博得錦皇之寵,生下歐陽善後,不足五年竟然琵琶別抱,跟了宮中一個御前侍衛。

    錦皇盛怒,罰這位正值芳華的娘娘為宮中「公主」,淪為娼妓。不久便含恨抱恙,鬱鬱而終,有人傳言是錦皇賜的一杯鴆酒結束了她的苦難,也有人說是她不耐這樣的人間煉獄,一條白綾自我了結。

    但歐陽善卻以聰明、敦厚、寬懷、仁慈,在錦皇眾多皇子中屹立不倒,多年來一直穩居東宮太子之位,從不曾動搖過。

    歐陽善做人、做事都無可挑剔,他從不像歐陽軒那樣明目張膽的挑戰道德和法律底線。不過歐陽軒並不喜歡他。卻不得不佩服,同時還帶了一點敬畏。

    像他們這些皇子皇孫,心裡跟明鏡一樣,誰手裡沒有上百條人命呢?可是從歐陽善身上,愣查不出一條來。

    光憑這條。歐陽軒就覺得齒冷、膽寒。

    他可以不喜歡歐陽善,卻不能不正視這個對手,更不能不防。所以見到歐陽善,還是樂得表演一番兄友弟恭。

    歐陽善笑意如同春風,親手把了歐陽軒的手臂。道:「不必拘禮。找個地方坐坐說話。你也好久沒過府來玩了?」

    歐陽軒笑道:「是啊,聽說太子殿下剛從西邊回來,那邊的災民都安置好了?」上個月,西部發生了地震,人口死傷無數,牛羊損失慘重,歐陽善親自請旨帶人去西部賑災。

    他才回來,怎麼會和羽霓裳有了瓜葛?

    歐陽善似乎並不知歐陽軒所想。聽這話,便微蹙眉頭,道:「嗯。好在天氣轉暖,復建正在逐步展開。不過當地百姓真要恢復元氣,起碼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歐陽軒雖然鄙薄他總是一副憂國憂民狀,可還是不免要笑著奉承幾句「太子親力親為,睿智英明,百姓雖遭天災,亦不乏衣食之虞」等語。

    歐陽軒陪同歐陽善進了茶寮,兩人進了雅間,歐陽軒恭敬的下首相陪。兄弟倆閒敘別後之話,相談甚歡。

    歐陽善不問歐陽軒為什麼到這來,自然也不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兩人要了一壺上好的毛尖,只談風月,到最後連國事都不談了。

    一壺茶見底,門口有個年輕的侍衛晃了一下,見他兄弟二人正聊的興濃,不敢打擾,只垂手站在一旁靜等。

    歐陽軒看了一眼,見是歐陽善身邊的影衛風行,便知道有事,忙起身道:「臣弟不敢打擾太子殿下,改日再登門給太子殿下問安。」

    歐陽善卻只是輕輕的瞥一眼風行,安撫的打了個手勢,示意歐陽軒坐下,道:「你什麼時候又忌諱上這個了?若是你在意,便只管叫他在外面等著嫌妻不良。」

    歐陽軒心裡著急。他哪裡只是要避嫌,是有急事要做,總不能一直在這被歐陽善纏著。他猜著風行來必是為了自己叫人搜城和四城加緊守門之事。解釋空費口舌,還不得不在歐陽善面前做出俯首低小之態。若被他纏著問出根由,以他那偽善之心,誰知道會不會就此把蘇岑弄到他那裡去了。

    弄走容易,再弄回來可就難了。

    歐陽軒笑道:「臣弟實則有事……」他也不跟歐陽善假客氣了。

    歐陽善卻道:「你且等等,我還有一句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歐陽軒沒法,只好坐著。風行進來,給歐陽善兄弟行禮,道:「太子殿下,城東出現騷亂,還有人報,四城加緊了守衛,進出城門都務必都要慎重檢查,一時人心惶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皇上命奴才火速召太子殿下進宮,商量事宜。」

    歐陽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揚手打發了風行,轉頭看向歐陽軒,笑的無害,道:「七弟,為防城中有人無是生非,要盡快平亂才好,我這就進宮跟父皇分析事情原委,城中之事還要勞你跑一趟。」

    歐陽軒氣的咬牙。直接說讓他把人撤回來不就行了?非得點火煽風,把事情鬧大。若是當成公事捅到父皇那裡,少不得又是一番訓斥。

    歐陽軒只得道:「太子殿下只管放心,臣弟這就把紛亂平息。」

    既然話說到了這份上,索性挑明了道:「實不瞞太子殿下,是臣弟府中走失了一名要犯,不欲聲張,故此才大肆派人手進行追賭,還請太子殿下在面見父皇時,代替臣弟略為解釋兩句。」

    歐陽善道:「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要犯?」

    歐陽軒道:「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聽青痕說,她可是進了羽霓裳就沒再出來。」他要是裝傻,歐陽軒就打算不論怎麼樣也要直接進去搜人了。

    歐陽善卻笑起來,道:「哦,你是說蘇姑娘?我記得她是景國孟小將軍孟君文之妻,怎麼就成了要犯了?」

    歐陽軒見他坦然承認,倒越發摸不清他打的什麼算盤了。身為錦朝太子,又是自己的兄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字字誅心,分明是拆自己的台啊。

    歐陽軒心裡暗恨,面上卻笑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孟君文早就寫下休書,現在的蘇岑,可是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個多月前,蘇岑失手刺傷孟小將軍,想必太子殿下也略有耳聞?如今蘇岑可是要犯,她若跑了,景國追究起來,臣弟無法交待。」

    他這個理由冠冕堂皇,直叫人沒法辯駁。畢竟,無故扣壓對方官員之妻女,就算有再充足的理由,也足以引起外交上的震盪。不管錦皇心中怎麼想,這種明面上的把柄是絕對不願意讓人抓住的。

    是以歐陽軒雖然囚禁著蘇岑,但對外一直沒有公開過身份。當初歐陽世德把蘇岑送上京,原本是想以此為要挾送進皇宮的,卻被歐陽軒攔了,美其名曰要和孟夫人關在一處。

    可私下裡卻把知情人都秘密處死了。

    歐陽善點點頭,道:「雖是如此,不過當日怎麼沒把這位蘇姑娘帶到孟小將軍面前,由他處置?」說起來終究是人家的家事,難道他還想關蘇岑一輩子?

    歐陽軒道:「臣弟豈有這麼不懂事?當日便送過去了,只是孟夫人說孟家已經休妻,此女與孟家全無干係,是生是死,孟家一概不過問。臣弟想著,一來此女無家可歸,不若暫住臣弟府中,再則孟夫人終是一婦人,她的話做不得準,所以只叫人好生看管,倒也不曾怠慢……誰想她今天竟逃了。」

    歐陽善不無促狹的取笑歐陽軒:「能從你手裡逃脫,這女子倒也不一般。」他一向知道這個弟弟的手段,向來嚴謹機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一向不屑於使用任何手段的。

    歐陽軒苦笑道:「太子殿下何必取笑臣弟?要說也是臣弟也是一念之仁,想來如果景國不追究,她便來去自由,所以便疏忽了。」

    歐陽善起身,道:「隨你處理吧,只是此事不宜聲張,如今你大張旗鼓,若被有心人知曉,還不知道要怎麼生事呢,鬧的大了,反倒讓兩國都不好看。」歐陽軒說的極是華麗動聽,連父皇都不欲多管,他就更不願意插手了。

    只是身份在這,總要彈壓他一下。

    歐陽軒一笑道:「太子殿下只管放心,臣弟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和這羽霓裳……」是什麼關係?

    向來各位王爺都有自己的產業,自有更正大光明的賺進銀子的來路,但身為太子,這間小小的店舖應該還入不了他的眼。

    若果然這鋪子是從景國來的,又是歐陽善的幕後老闆,那麼他便可以通敵賣國之罪名參上歐陽善一本,即使不至於動搖了他的地位,但在錦皇那裡留下污點,也足夠歐陽善撓頭的。

    歐陽善有些莫名其妙,問:「什麼羽霓裳?」

    歐陽軒暗罵老狐狸,一指對面的鋪子道:「剛才臣弟來時,見太子殿下從那裡走出來的,還以為太子殿下是這羽霓裳的老闆呢。」

    歐陽善看了一眼,道:「呵,我也是這會才瞧清楚了。剛才有人喊跳樓,眾人都圍擠著看熱鬧,我就被人擠的無處容身,想著人們都往外跑,裡面倒也清淨,索性進去躲了躲,等人散了才出來,很巧就看見你在……」

    歐陽軒鼻子都要氣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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