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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8、夜探 文 / 沉默醉

    初春的夜風還有些涼嫌妻不良。

    院子裡的百花正香,和著這些香氣,夜風直吹起蘇岑寢房的窗簾,搖曳著,在銀色的月光下起舞,像是掠起了一層淡藍色的煙霧。

    玫瑰起來輕手輕腳的進了蘇岑的寢房,想看看她的被子是否蓋的嚴實。可是才推開門,一腳才踏進門裡,頸後就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人就軟倒在地。

    那人把她拖出去,放到柱子後面無人的地方,這才悄然推門進屋。

    蘇岑沉穩的睡著。

    蒼白的臉頰已經紅潤了不少,可是長眉微鎖,像是鎖著無盡的憂愁和心事。再仔細看時,那抹輕愁像是幻覺,又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她略微圓潤的光澤的臉,和她那雙紅若塗朱的唇,像嬌嫩飽滿的玫瑰花瓣,讓人心蕩神搖。

    秦縱意除去夜行衣,偏身坐到床邊,沉靜的盯著睡熟了的蘇岑。曾經,他就這麼近,這麼靜的瞧著她疲憊後的容顏,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和欣喜。

    如今也一樣。

    她回來了,她完好無損的,又回來了。真想把她抱在懷裡,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摟著她那柔軟的纖腰,聽著她那一下又一下規律的,卻能打動他的心跳。

    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屬於他的。

    蘇岑大抵有些熱,手臂一伸,就把被子撩開,露出了半個雪白的肩膀來。她穿著絲滑錦絲睡衣,微微一動,那雪白的渾圓就在雪白的絲綢之間如波浪翻湧,若隱若現。

    秦縱意心神一蕩,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蘇岑的柔荑。視線卻一直貪婪的盯著她的胸,半刻也不肯挪開。

    蘇岑微微掙扎了下,似乎不在滿意自己手臂受制。秦縱意便輕輕的撫著她的手背,很輕。很柔,像是在安慰她害怕驚悸的心。

    蘇岑果然安靜下來。

    他的視線一寸寸掠過蘇岑的眉眼,再一寸寸往下,終於熱度越來越高。他用另一隻手。伸到了蘇岑胸前。

    蘇岑卻在這時翻了個身,手從秦縱意的手掌中滑出,放到了自己腰側。

    秦縱意看著她那纖細玲瓏的背,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替她將被子拉上來,蓋住肩膀。他除了鞋,合衣躺在蘇岑身邊。伸出手臂,輕輕的緩緩的摟住她的腰。

    等到蘇岑許久習慣了他施與的壓力,沒有一點反應時,才又慢慢的再收緊。

    她終於又睡在他的懷裡了,他的懷裡,不再像從前那樣虛空,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總是灌進冷風,終於溫暖如歸。

    秦縱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連續幾個月來。他幾乎都沒有睡過安穩的囫圇覺,每每閉眼,就似乎能看見蘇岑強忍著淚的眼。明明知道她不會叫苦叫疼。可是總想著她會叫出來,會哭也是好的。

    可一想到她在無助的哭泣,他又心痛難當,越是這樣,越是睡不著。

    睡不著成了常態,反倒是睡著了讓他有點不能適應,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不對,猛的驚醒,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孟家,也不是在孟家專門給他提供的院子裡。

    藉著隱隱的燭光。懷中還抱著溫軟的女體,才慢慢清醒過來,她在蘇岑的寢房。

    蘇岑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睜著眼睛,正一動不動的望著他。

    秦縱意心肝一顫,差點就叫出來。他不知道蘇岑什麼時候醒的。這麼盯著他的時候,又在想什麼。是和他一樣剛從夢裡醒來呢,還是此時尚未睡醒,分不清夢幻和現實?

    他一動都不敢動,只是保持著一個姿勢,緊緊的摟著蘇岑的腰。

    蘇岑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那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像是一隻輕柔的手小,掠過秦縱意的心,讓他的心癢癢的,差一點就要開口了。

    蘇岑卻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喃喃了一句什麼,竟然翻過身來,伸手環抱住了秦縱意的腰。

    秦縱意的心跳的怦怦的,幾乎都要不受控制的跳出來了。蘇岑居然主動的環上他的腰,讓他感激的都要感念上蒼有知了。

    到底,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知不知道她抱著的人是誰?她這麼全身心的相信一個她不記得的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她不是已經不記得所有了麼?

    秦縱意又是傷感,又是激動,連思維都有些語無倫次,混亂不堪嫌妻不良。他輕輕的俯下臉,親親蘇岑的額頭。

    蘇岑沒動。

    他又親親蘇岑的鼻樑。

    蘇岑還是不動。

    秦縱意往下,終於親上了蘇岑柔軟的帶著香甜滋味的唇。

    蘇岑只動搖了一下,就不再動了,柔順的任他碾壓**,像是貪心的孩子吸吮著最愛的糖果。

    她甚至還俏皮的伸出舌頭,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又機警的縮了回去。

    秦縱意一時把持不住,手臂鬆開,一把就握住了蘇岑胸前的豐盈。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比從前還要飽滿。隔著衣服,感覺到那漲鼓鼓的柔軟在自己的手心裡,秦縱意親吻的力道就加重了起來。

    蘇岑輕聲哼了哼,眼睛迅速的動著,卻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只是眼角竟然流下兩行淚來。

    秦縱意身子一僵,整個人就呆滯的愣在那。他想也不想的吸乾了蘇岑眼角的淚,滿心都是心疼。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欺負蘇岑?

    蘇岑開始只是流淚,到後來就抽噎起來,最後越發哭的難受。秦縱意又是拍,又是安撫,也哄不住她,怕被人聽見,只得狼狽而逃。

    冬忍聽到動靜跑進來時,蘇岑還在嗚嗚咽咽的哭著。冬忍情知她是被夢魘住了,忙輕聲叫著:「姑娘,醒醒,是做夢了吧?」

    蘇岑這才不得不睜開眼睛,抹了滿手的淚,道:「我不知道。」明明是真的,他那麼緊的摟著她,那麼溫柔的親著她,眼裡寫滿心疼和憐惜。只是,那人到底是誰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讓她想到了另一個男人……

    冬忍笑道:「一定是,夢的太逼真,所以才會哭出來,姑娘別怕,這是在家呢,安全了。」

    蘇岑不好意思的笑笑,坐起身,擁著被子,看著冬忍端出溫水來,問:「玫瑰呢?」

    冬忍也納悶道:「想必是睡的太熟了,這丫頭真是該打,竟然睡的這麼死,連姑娘夢魘也不知道。」

    蘇岑替玫瑰說好話:「不怪她,這些日子以來她也跟著提心吊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過。」

    冬忍笑笑道:「好在姑娘平安回來了,不然何只那丫頭,就是老爺、夫人、六爺,都沒好生睡過覺了。對了,聽說秦將軍……也不知道秦夫人現下怎麼樣了,聽說消息一送到京城,秦夫人就病倒了。」

    蘇岑的心冰涼,不由的黯然道:「秦伯母對我這麼關心,我回來後還打發人來看我……說起來應該我去看望她才對。她病了,我都還沒去看她呢。」

    她覺得耳根有些燙。就是在這個夜裡,她怎麼忽然就夢見了秦縱意的眼睛呢?可那人明明就是孟君文。只是那眼神,怎麼也不像是孟君文的眼睛。

    冬忍道:「姑娘別多想了,就算是要去看,也得等到天亮才成。這會才過四更,離天亮還有段時間,還是早些歇了吧。」

    蘇岑聽話的躺下,任憑冬忍給她掖好被角,囑咐她:「明天去跟娘說,我要去秦府看望秦夫人。」

    冬忍應了,又囑咐蘇岑好生歇息,這才把自己拿進來的燈吹滅,替蘇岑放下帳子,只留了外間一盞小燈,闔上門,自己出去,又在外間廊下站了一站,聽著裡屋沒有動靜了,這才起身打算回房。

    想了想,又繞到玫瑰的房間。敲了敲門,小聲道:「玫瑰?你醒醒——」叫了半晌,聽不見動靜,冬忍便推門。

    門沒鎖,她進去,發現屋裡是點著燈的,可是床上卻沒人。摸了摸被褥,早就這涼透了,顯然是玫瑰自己出去的,一直沒回來。

    奇怪,這丫頭去哪了?就是起夜,看這模樣也早該回來了。

    冬忍直覺玫瑰出事了,卻不敢聲張。蘇岑才睡下,這麼一張揚她又得被吵醒。自己提了個燈籠,小心翼翼的在院子裡四下轉著,小聲道:「玫瑰,你在哪呢?」

    半晌,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廊下的柱子後面傳來:「我,我在這呢。」

    冬忍幾步跑過來,看見玫瑰正從地上坐起身,揉著自己的脖頸,懵懵懂懂的問:「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才奇怪呢,你大半夜不睡,怎麼跑這來了?莫不是你貪圖這裡涼快?」

    玫瑰站起來,道:「我哪有,我是想著姑娘的被子不知道蓋好了沒有,打算去看看的,剛推開門……」她一臉迷惘:「好像腦後風聲一響,緊接著我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冬忍直愣愣的瞪著玫瑰,猛的伸手,在她尖叫之前輕聲道:「噓,別出聲。」

    玫瑰的那句「有壞人」就被她捂進了嘴裡。她用力的點頭,眼裡寫滿了驚恐,卻果然不敢再出聲,冬忍最後道:「不能聲張,明天,明天先回過夫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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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逼的人在面壁思過,表問我為什麼……你們都懂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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