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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2、迴避 文 / 沉默醉

    初春的風吹在臉上,既不太刺骨,又透著微涼,很是舒服嫌妻不良。

    秦縱意回了自己的院子,清明便跟上來,想是有話要說,卻在看到秦縱意這身打扮後,詫異的問道:「大爺,你的衣服呢?」

    秦縱意道:「髒了。」

    清明有些狐疑,卻見秦縱意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索性不問,只道:「老爺叫人來送信,說是讓您晚上回那邊吃飯,有事要商量。」

    秦縱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回房換衣服,卻忽然頓住,上下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想找的,不禁滿臉失望。衣服都沒繫好,又踱出院子外,低頭滿世界的找。

    小雪、大雪跟上來,問:「大爺,您找什麼呢?小的幫您找?」

    秦縱意抬頭,問他倆:「我早晨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腰帶上繫著這樣一個玉帶鉤……」

    小雪道:「好像是,小的也記不太清了。」

    大雪聰明些,見秦縱意臉上閃現過失望的憤懣,便很肯定的說:「小人記的清楚,的確是帶著的……」

    秦縱意便道:「你既認得,便給我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落到哪了……」

    不過是個玉帶鉤罷了,何至於這麼興師動眾?不過主子吩咐,下人們便只好遵從,大雪又把外院的人也叫進來,一行十多個滿院子的找。

    都找遍了,也沒有。

    大雪便道:「今個爺出門了,是不是落到車上?」

    車裡也早就搜了個底朝天,沒有。

    秦縱意已經隱隱的意識到,很有可能是落到蘇岑的車上了。他是在那個時候脫的外衣。也許,還在她的車上某個角落裡靜靜的躺著。也許,就算是丫頭們撿了,她也未必會在意,未必還會記得……

    孟老爺看到兒子從外面進來,神色間略顯頹唐。便擺手叫他起身坐了,道:「你今天跑了一天,事情可辦成了?」

    秦縱意道:「秦夫人已經同意,只說要和秦老將軍再商量。」

    孟老爺點頭:「那就好。多一個同盟,這件事就好辦些。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不是……」孟老爺有些難於啟齒。

    秦縱意堅定的道:「我確定,肯定是兒子的。」

    孟老爺捋捋鬍子,道:「你確定就好,我只是……若是孟家骨血,我定然不會讓他流落在外。可是誰也別想就此魚目混珠。」

    秦縱意並不多說,只道:「爹,我明日便會上書,力陳此事,斷然不會允許蘇岑和親。」

    孟老爺道:「當下只得如此,聽說你今日和她一直都在一起?雖說是為了孩子,權宜之計,但也別假戲真做過了頭。孩子是一定要要的。但她……你娘已經開始著手為你說親了。」

    秦縱意笑笑道:「娘的心意,兒子領了,可是現在說親。實在不是個好時機。蘇大人正處在動搖階段,若是惹惱了他,他便力主和親,又佔著是蘇岑的爹爹的優勢,難免不會削弱我們的力量,只怕到時候就要雞飛蛋打了。」

    孟老爺道:「這個你放心,你娘是未雨綢繆,一等此事塵埃落定,便給你娶親,兩不耽誤。」

    秦縱意也就不辯。又和孟老爺商量了如何在上陳書中措辭,一直商量到大半夜,這才匆匆出了孟府。

    成熠跟上來,輕聲道:「將軍,蘇家六爺來過了,見您不在。就留了個口信,說是明日請您過府一敘。」

    秦縱意的心就咯登一下,問:「他可說是為了什麼事?你答應了沒有?」

    成熠道:「小人雖然知道這是將軍絕好出入蘇家的機會,不過沒有得到您的允准,沒敢擅自答應。」

    秦縱意點點頭:「算你小子機靈。」

    成熠不以為然的道:「這就算機靈了?我還打聽到一事,聽說是蘇姑娘要見您……要問一句什麼話。蘇夫人不許,這才打發蘇六爺過來的。」

    秦縱意緊緊盯著成熠,眼神咄咄,很有點精光四射的意味。成熠被他看的一哆嗦,道:「將軍你有話就說,可別這麼盯著我啊,毛骨悚然的……」

    秦縱意道:「你不能再跟著我了……」

    「啊——」成熠撓頭:「我不跟著將軍,我去哪兒?」

    「秦府你也回不得。」

    成熠皺眉嫌妻不良。

    秦縱意道:「你連夜出京,一年半載,隨你去哪,只不許回京。」

    「流放啊?」成熠怪叫起來:「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別壞了我的事,還有算勝、戰勝,你最好也都帶著,包括那十二親衛,近些時日別在我眼前晃悠。」

    成熠猜著就是為了他身份的事,只是這麼些日子以來一直沒露破綻,他又捨不得舊主,因此一直沒走,今見秦縱意毫不留情的攆人,雖然知道這是正理,沒有孟家人卻使著秦家舊人的道理,可是一想到要離開秦縱意,還是覺得心裡難受的緊。

    小孩子心性爆發,不免嚷道:「我就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多年兄弟情誼都不顧了。」

    秦縱意臉色不愉,道:「別東拉西扯,跟女人有什麼關係?」

    成熠哼道:「你也不用瞞我,你不就是還想著蘇姑娘麼?既有今日,何必當初?要是不寫休書,她也不會……你們也就不用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秦縱意歎口氣。當日寫下休書,自然是因為他一時意氣,可是當時蘇岑乍聞自己被梁諾算計,正是氣急攻心的時候,難免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就是沒有休書,她也不願意在那立足,總會找機會走的。

    可是現在後悔,說什麼話都遲了。

    他只得解釋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事情已成定局,難道你以為,事情挑破了,我就還能恢復本姓,做你的將軍嗎?」

    成熠心口一痛,卻強詞奪理道:「將軍不說,小人也不說,這個秘密,誰還會知道?難道……」他忽然一震,問:「難道蘇姑娘已經看出了什麼蛛絲螞跡?」

    見秦縱意點頭,他不免有些挫敗。他自然是樂意到他們倆和好,但是誠如將軍所說,一旦他的身份被揭開,不說倫常上有多尷尬,就是在皇上那,也要落個欺君之罪。還有秦家、孟家,自然又是一翻風雲突變。

    誰也折騰不起。

    最讓人難堪的,還有蘇家。蘇岑終其竟是與孟君文有夫妻之名,卻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秦縱意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身孕……

    這孩子到底算孟家的,還是算秦家的?

    孟家得子又復失,兩個老人家情何以堪?秦家失子又復得,還附賠一個未出世的孫子,大悲大喜也是轉瞬之間,只怕更是傷身。

    成熠時難以決斷,便只愣愣的看著秦縱意發呆。

    秦縱意苦笑了笑,道:「這回沒意見了?」

    成熠點點頭:「可是,以後呢?難道就一直叫我這麼躲躲藏藏的?」

    「不過是權宜之計,等到敷衍過了這陳,你願意回來也好,或是想去邊關,我再叫人安排。不過,最近若是蘇家人找你,尤其是蘇姑娘,你該怎麼說自己可知道?」

    成熠有些心虛。蘇岑什麼都不知情時,他巴不得她能知情,現下聽說她好奇了,開始懷疑了,他又開始害怕起來。

    囁喏著道:「我當然知道。」

    秦縱意哼了一聲道:「你自己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只怕蘇姑娘一拷問你,你就要雙膝發軟,毫無骨氣的變節投降了,所以,連夜出京。」

    成熠低頭應是,再不敢多嘴。

    蘇岑就發現孟君文似乎失蹤了,到處尋不見人,就連蘇毓去了幾趟,都說忙,不在府裡。蘇毓又不好硬闖,死守了兩天,竟然果真沒見到秦縱意。

    遞了幾回貼子,清明滿口應承:「一等將軍有空,定然登門拜訪。」

    可光說話不辦事,這都三天了,蘇岑也沒聽說來蘇家的有個姓孟的。

    她總算是知道了,這廝分明就是躲著她,避而不見。

    肯定是做賊心虛了,要不怎麼這麼巧,她想見他,他偏就忙的不可開交?可人不到,禮沒少送,不是些新鮮小吃,就是上好的衣料,更甚連給小娃娃玩的撥浪鼓都買了快十幾個了,形態各異,大小不一,顏色質地都有不同,有的還是專程從江南搜羅來的。

    蘇岑扔一回,扔兩回,可是他天天派人送,很快就堆成小山一樣。蘇岑沒法,只好假裝看不見,隨便玫瑰和冬忍怎麼處置。

    不過她卻挑了一隻撥浪鼓,百無聊賴的轉著,聽著那咚咚的聲音,在喧囂聲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玫瑰進門,問蘇岑:「姑娘,明兒個就是十五了,可是約好了秦夫人一起去西山上香的,可還要去嗎?」

    蘇岑回過神來,只說了一個字:「去。」

    「那奴婢這就去準備,姑娘可還有什麼要帶的,一併吩咐下來……」

    蘇岑揚起臉,放下手裡的撥浪鼓,似乎這會才注意到自己竟一直玩著小孩子的玩意,臉一紅,猛的丟到床上,站起身來道:「你先別忙著收拾……我有事叫你去辦。」

    玫瑰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問:「什麼事?」

    蘇岑又緩緩坐下,擺手道:「算了,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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