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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鬧心的丁卯—六號(下) 文 / 來來貓

    「你……」聽完應憐袖不客氣的反駁,鳳凰女氣得差點一口血都要噴出來了,從來她但凡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哪回不是身邊有的是人爭著湊上前替她把事情都辦好?

    這次她會親自過來趕人,也是因為和她一道同來的父親身為蜀山掌教,位高權重應酬多,一會兒見這個、一會兒見那個的,看得她心煩,才尋了個理由避開去不趟這混水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聽得下面的崑崙弟子議論說這次準備的住房緊張,她就有些擔心向來自己常住的那院兒還能不能保得住——

    急急忙忙間連那些平時總跟在身邊討好自己的跟班都沒帶上,氣都沒喘勻就跑過來。誰知道這麼一看,果然向來被看作自己和幾個夥伴「自留地」的院子居然真讓外面來的野修住進去了,這可真叫她生了一肚子的氣。偏偏手邊那些逢高踩低慣幫她欺負人的「打手」沒來,害她和一個不知道那裡來的野丫頭有**份地打了一場嘴仗,還不佔理,輸了!這窩囊勁兒可叫她更火大了。

    像鳳凰女這樣同樣出身名門大派的弟子,頭上有牛逼長輩撐著,手上有憑著身份帶來的各種小灶、資源養著,腳邊有的是不如自己的人奉承著。一個一個蜜罐裡泡大的,嬌縱無比,養成了自以為先天就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連普通一些的修真門派、世家的人都看不起,更惶論散修了。

    在鳳凰女這些自詡出身高貴的大派弟子眼裡,散修不叫散修,他們一般都輕蔑地稱呼他們為「野修」。意思是野生放養,天生地養、修為不高、一點正統教養都沒有。

    以往她也常約三、五好友來崑崙派走訪,找一些出身彷彿的同輩年輕修士一塊交流遊玩的。雖然他們這樣的「二代」修為並不到築基期,較真了說也住不上象竹字院丁卯—六號這等一般用來招待築基修士的院子。可憑著上面老爹、長輩們的威名。再加上平時這邊住宿的外來修士也少,這規格的院子還是能勻一間給他們的。

    而這竹字間丁卯—六號就是在這麼個情況下被他們這些「二代」看上了眼。一來,這院子環境清雅。雖也作招待外客的之用,但離那些招待外客密集的中心所在還略有一些距離。而且它分屬竹字院,在崑崙熟悉的人都知道是用來招待散修的。

    如今這世道修行艱難。就算在大門派,一名有了築基修為的修士。也有在門派中另行獨立開洞府的的權利,怎麼說也是門派中堅裡的重要人物。若要放在外面,便也有了開創修真小門派、世家的力量——看看陽江麥家有如此威名,很多程度上不也是靠家族裡有那麼兩、三個築基期修士的功勞麼?

    由此可見,在本就資源比不上門派、世家的散修群體中,出一個築基期修士是多麼艱難,其中築基期及以上的修士數量有多麼稀少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因此。崑崙派在招待外來散修修士的院子中,竹字間裡面象丁卯—六號這樣招待築基期修士的院子被使用的次數有多麼稀少。也因此,才被鳳凰女這些「二代」們看上,多住了幾次,就被他們自認為是自己的「自留地」了。

    卻不想,如今崑崙派舉辦修真坊市吸引了如此眾多的修士們前來交易,其中也不乏散修中的高手——例如俞白這樣的築基期修士。既然俞白的條件達到,像竹字間丁卯—六號這樣的院子自然沒理由空著,方才負責招待俞白的崑崙高級弟子就這樣把應憐袖一行人安排進去了。

    「野丫頭,你還敢拿崑崙派的大帽子壓我?哼!這可真是笑話!誰不知道崑崙派三代弟子的第一人的君笑大師兄是我的青梅竹馬?崑崙傳功翟長老最喜愛的侄孫女兒映蝶姐姐是我的手帕交?我的話不算數。等我回頭告訴君笑師兄,難道君笑師兄他崑崙派三代弟子第一人的話也不算數?到時候只怕就不是讓你們自己滾出來,而是有的是人把你們拖出來了!哼,我這是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這院子可是我們修真聯盟名門俊俠在崑崙派的固定落腳之處,哪是你們區區幾個野修可以住進來的?」

    越想越氣,鳳凰女態度更是高傲地叫囂。

    「野、野修?難道不該是散修嗎?」應憐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可鳳凰女話語中濃濃的嘲諷意味還是讓她本能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詞。

    經過院子裡這麼唇槍舌劍地一折騰,倒把院子附近的一些鄰居們也招惹來了。雖然大家一開始只是事不關己的圍在周圍看看戲,不過鳳凰女這「野修」一詞,還是在瞭解內情的觀眾中引來嗡嗡的議論聲:

    「哼,名門大派就可以欺負人啊?在專門招待散修的竹字間的範圍內罵人野修,這蜀山的小娘皮就不怕犯了眾怒一會得橫著出去?」其中一個趴在院外圍欄上一個剃著澄亮光頭、卻又坦胸露乳地以穿袈裟方式身上斜掛著件杏黃道袍、一手念珠一手拂塵的中年大漢嗡聲道。

    「半僧道人,老道可不信你沒認出,站在那撒潑的可是蜀山齊掌教的鳳凰兒呢。齊掌教什麼都好,就是管不住他的潑婦老婆和比他老婆更青出於藍的寶貝女兒鳳凰兒。」在那中年大漢不遠,一位長得尖頭鼠目、蓄著兩撇尖尖細細的倒八字鬍、一手拿著支吊著個油膩兮兮的錦緞煙袋的煙槍、打扮得像個鄉下老農的乾癟老頭兒說道。

    「大爺就是看不慣這小娘皮咋了?既然看不起我們散修,怎麼把他們那所謂名門俊俠的固定落腳處放在這所謂野修的地盤上?還俊俠呢,這幾個天天混一處的所謂名門俊俠們沒一個是築基的,住不了招待門派、世家的築基套院,就知道到我們這撒脾氣劃地盤來了。」那半僧道人滿面不屑,隨即又面露同情地看向應憐袖,「雖然不知道現在住在這院子裡的是哪位築基散修道友和他的同伴,不過碰上這撒潑不講理的小娘皮,只怕會吃點虧。」

    看到鳳凰女越鬧越厲害了,應憐袖抿了抿唇。所以說最討厭這樣的「二代」、「三代」了,打又打不了,可你光動口不動手,對方還以為你怕了他,更加有恃無恐蹦達得更厲害了。

    可真要動手,對付這些財大氣粗的「二代」們又怕不划算,畢竟他們大多身家豐厚,身上各種防禦法衣、護符應該少不了,動手輕了別人當你撓癢癢。可動手一個拿不準重了~~~只怕後腳他們的各種長輩撐腰就跟上了。

    所以一時間,應憐袖也不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喂、喂,你這小野修,你怎麼不叫了?叫啊、叫啊?你怕了吧!」看到應憐袖低頭在那裡沒繼續反擊,鳳凰女還以為人家怕了她,蹦達得更歡暢了。一面嘲笑著,正要上前拉人,不想,一陣香風襲來——

    千朵穠芳倚樹斜,一枝枝綴亂雲霞;

    亂花漸欲迷人眼,人面桃花相映紅。

    春光爛漫,在漫天飄飛的粉色花瓣掩映中,那人一襲玉色長衫、外罩銀紅色微雨雙飛燕的紗衣;長身玉立、舉手投足間,自有數不清道不盡的瀟灑風流。

    面容俊朗如玉,俊眉斜飛,略長的劉海碎發讓清風輕拂到一邊,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俊眉下那雙彷彿盛載無限春光的桃花眼。只是這麼眉眼一彎、波光一漾,彷彿天地間所有美景瞬間失色;只是眉梢眼角意態橫生的一瞧一瞪,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個眼神,已經深深敲擊在你的心坎上。

    配合著明艷少女瞬間燒紅如火的雙頰、在被年輕男子注視中不勝嬌羞略一低頭、幾乎手足都不知如何擺放的茫然失措。

    突然出現在院中向明艷少女優雅地、緩緩走來的男子,拉開了他此時如中提琴般不高不低、明亮溫柔和緩的嗓音,充滿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道:「你是我來這裡見到的最美、最善良的姑娘……」

    「嗷嗚~~~~」原來是俞白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用屢試不爽的美男計來解圍!對俞白的幻術和魅力早有抗力的應憐袖——當然,也有俞白目前的針對對像不是她的緣故,第一時間自美男出場和漫天桃花幻象中反應過來,有些小小不滿、驚訝地低叫一聲。當然,她也控制了音量,確定不會影響到施展美男計和正樂滋滋享受和美男邂逅中的某兩人。

    她很快退出在院子的無形圈中受幻術影響的範圍,站在旁邊看著那無恥的某人此刻正輕憐蜜意地靠近了剛才還一派「天下我最大」的明艷少女,將她玲瓏浮凸的嬌軀半圈在自己懷中,含笑地在對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每當他說上一句,那明艷少女便配合地抖動著嬌軀笑如銀鈴。

    明艷少女方纔還張牙舞爪的嘴臉和怒氣奇跡般消逝一空,現在已經發展到半偎依在俞某人懷裡的,只是只收起尖牙和小爪子的溫順小貓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由於某人的到來並插手而得以解除。

    應憐袖擦擦冷汗,也幸好是俞白這boss出手,雖然這傢伙平時大家一起玩慣了,看多了他耍賴不正經的模樣。可這麼關鍵時刻擺出來無論是擋災還是解決這類與人交流方面的問題,還是挺有用的,看樣子,這次房屋糾紛應該算是解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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