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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鹽叔的煩惱 文 / 來來貓

    「什麼?」半僧道人驚訝地叫了起來,「會煉丹的醫修?她?那個小姑娘?」

    他伸著肥大的手指顫抖地指向對面在他看起來彷彿風一吹就會倒的應憐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瞪大了一雙牛眼,圓滑澄亮的腦門上快速滲起一層晶亮的汗珠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喂,俞白,你這小子是在開玩笑的吧?」半僧道人一張厚嘴幾乎快搭拉下來了,牛眼帶著些許希翼地看向剛才被他從身上甩下的同伴。

    「我有必要為這事騙你嗎?我們袖袖是最棒的,醫道之術和煉丹兩不誤,是個真正的丹師哦!自從袖袖加入,我這小店的治療業務早就從普通人擴展到修士了。實際上這次我們並不是從l市來的,而是接了個麥家的委託,和陽江麥家的人一道來的。現在我們醫院的業務能夠得到麥家人的認可,這事兒你隨便拉個麥家人就可以打聽得到。」

    這一次,翻身揚眉吐氣的某人雙手環胸,下巴也高高揚起,那表情活像只拿喬的波絲貓。

    「丹、丹師!真正的丹師?喂,俞白小子,你從那裡找來這麼個寶貝的?不會是騙我們的吧?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麼年輕的丹師……」

    「噠噠噠」光頭大漢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衝到應憐袖面前,在即將碰到應憐袖的前一刻,又急急止住了衝來的勢頭,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地打轉轉,卻又碰也不敢碰,彷彿把應憐袖當成了精緻脆弱的瓷娃娃一樣。

    「好啦、好啦。半個和尚,你也就是嘴皮子上叫囂得厲害,實際上還不也是碰上女人就沒轍的傢伙?別這麼丟人現眼了。袖袖在碰到我前還根本不知道當今什麼叫修真界,是個一出了師門對外面就什麼不知道的小白。現在還是我店裡的員工,算我們這邊的人呢。你皮糟肉厚的動作給我放輕點,別粗手粗腳的嚇壞了人家。」俞白叫著。

    「知道了。知道了。」光頭大漢喜不自禁地搓搓手,又飛快跑到一聲不吭只顧著埋頭喝悶茶的乾癟老頭兒面前,「喂、喂。鹽叔,醒醒。聽到俞白那小子說沒?他手下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個丹師、丹師啊!你那事情有著落了!」

    那乾癟老頭兒鹽叔面上卻似乎不是這麼開心,對著光頭大漢輕斥道:「半個和尚,你說什麼夢話呢?難道是這次拍賣會上那朵千年紫芝有著落了?」

    「不是!是丹師!哎喲,我的鹽叔啊,你剛才沒聽俞白那小子說嗎?現在在他店裡工作的這小姑娘,是名丹師啊,醫道煉丹都行的那種。你缺丹師幫忙,找俞白這小子不就行了?哪還用得著求到百藥門面前看他們的臉色?這下你不怕鹽嬸不跟你回家了吧?」光頭大漢很熱心地在乾癟老頭兒耳邊「摧殘」。

    「鹽叔,難道嬸子出什麼事了嗎?」/「什麼?丹師?」

    半僧道人此話一出,同時讓俞白和鹽叔兩人問起話來。幾道聲音夾雜在一起,話落,頓時大家同時失聲,面面相覷一陣,最後一起大笑起來。

    「算了,既然俞白你小子先問了,那這事我也不自個兒兜著。這就坦白了吧!」看到在場眾人——主要是以俞白為首的應憐袖一群八卦人士目光閃閃地盯著自己,鹽叔也不矯情,喝了口茶,道。

    原來。這事和鹽叔家裡有關。話說當年鹽嬸跟鹽叔跑了以後,鹽嬸的家族柳家雖說抹不開面子、明面上和鹽嬸斷絕了關係,家族中人也大多斷絕了往來;可總有那麼一兩個,自始自終放不下這血脈親情的。這其中,柳家的四長老、鹽嬸的親生父親就是一個。

    再加上鹽叔也爭氣,雖然是散修,可天分不錯、也肯吃苦,還有那麼幾分運氣,帶了鹽嬸走了沒幾年,修真界中就傳來了鹽叔進入築基期的消息,也成了一不大不小、可以建立小修真家族的高手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別說人都是勢利的,可看在鹽叔取得的成就上,柳家對鹽叔和鹽嬸的事兒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雖然明路上還是雙方老死不相往來,可逢年過節的,若要從後門偷偷摸摸上來看看幾個感情好的,那還是沒問題。

    可是在前不久柳家出事了;確切的說,是鹽嬸的父親、柳家的四長老年事已高、壽命將近,為了能有更多的壽元,在修行之道上急於求成強行突破,結果反傷了身子,現在情況很是不妙。鹽嬸憂心老父,接到消息聽說父親時日無多,便回柳家去探望了。

    卻沒想這一探望就探望出了問題:她在回了柳家探望父親的途中正好遇上了家族中與父親那一脈不太對路的長老,就這麼被扣下了。對方抓到她這個離家多年與人私奔、在明面上被家族除名又是死對頭的女兒,又哪有不藉機發揮、小題大做的道理?

    在柳家裡真正心疼這個女兒,能夠為鹽嬸這事兒出力的也只有她自己的父親、柳家四長老而已。可如今四長老自身難保,纏綿病榻,每個地方又都慣有喜歡逢高踩低之人,所以,他就算想出來說幾句話把女兒解救出來都做不到。

    鹽叔雖然也是散修築基期裡的老牌高手了,可在柳家中某些人士的針對下,依然無法把妻子救回來。擺在面前唯一的辦法,便是想辦法治好老丈人的病、至少要讓老丈人有力氣、有精神在柳家裡發話,和那些老狐狸們抗爭,才能把妻子弄出來。

    鹽叔也知道老丈人那病不好治,這種本就壽元無多下強行突破造成的傷勢,一般的醫修都會束手,可他最後還是懷著一線希望求到了修真界第一出產醫修和煉丹師的大門派、百藥門面前。求了好多百藥門的修士,最後才有他們門中一名長老鬆口願意放手一試,但開出的價碼必須是一棵千年以上的貴重藥材。

    在如今人間,千年以上的貴重藥材哪是這麼好尋的?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鹽叔多方打聽,才聽說在崑崙修真坊市舉辦的拍賣會上。屆時會有一株千年藥齡的紫芝出售。所以鹽叔才會帶了全副身家獨自趕來崑崙。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珍惜高級藥材會有多少人、多少勢力在背後盯著,他這些年來賺下的小小家當也來參與和他們的角逐最後勝利的機會有多麼渺茫,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聽完鹽叔的話,大家心裡都很沉重。

    「那個老匹夫!都多少年了還咬著這事不放。不就記恨是鹽嬸當初沒看上他那婆娘家的表侄子,最後跟了鹽爺麼?就他那不成器的表侄子。現在還在煉氣期混事呢,成個什麼器?」

    鹽叔這段話半僧道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了。但火暴的性子還是讓他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俞白的手桿子上,當場疼得某人臉都白了,還在那搖頭對著面色愧疚的好友硬稱:我不痛!

    要知道原本某人目標是茶几的,但眼尖的俞白及時發現了此人的危險舉動,害怕他做出損害公物讓自己賠償的事情來,情急之下便硬著頭皮接住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鹽叔你老丈人的事兒嗎?這種練功突破出岔子的事兒我們見多了。麥家那些人,不多半都是這類型的傷麼?放心,這種小傷我們袖袖能治,在麥家都治過多少個了,治了的都說好,是吧?袖袖?反正都是同一類型,最多、最多不過是柳四長老的是築基中期突破後期,修為比你之前治療的那些人深厚一些,而已?嘿嘿,嘿嘿……」

    俞白抓抓頭。一邊豪爽地對鹽叔拍著胸脯打包票,辟里啪啦高興地說完一大串後,不小心回頭看到應憐袖的臉色,在一雙盈盈美目的注視下。卻越來越英雄氣短起來,最後連話都變成了尷尬的乾笑、乃至收聲。

    「袖袖,給我點面子行不?」剛剛誇下海口的某人好聲好氣地傳音道。

    「笨蛋!」應憐袖接受著一名看外表不知道比她大了多少倍的乾癟老頭兒和一名粗獷憨直的大漢熱情的、充滿希翼的目光的洗禮,嘴上卻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當下也忿忿對某人不客氣的傳音過去:

    「活當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也不想想那柳家四長老的修為有多少?我的修為有多少?我治療麥家那麥衢寂的時候有多吃力?人家還是差一點就進入築基期的人物,那柳家四長老可是築基中期突破後期的高手啊!!!你想把我搾成人幹麼?」

    「不會不會,袖袖,你不會成人幹的。最多、最多到時候我那分小回靈丹也都折給你怎麼樣?」自知闖了禍的人連忙補救。

    「補也沒用!就那點點藥,扔下去一個水花都飄不起啦!看我回頭再收拾你!」對某人狠狠的瞪下個自以為很鋒利的眼神,應憐袖對著面前還等著她回答的一老頭一光頭兒道:「二位,別聽我們boss那麼說。雖然治療這類型的傷勢小女子確實有些心得,但這醫道一途上,誰都不敢打那必勝的包票。」

    「那意思就是姑娘也沒辦法了?」

    眼看著面前兩人眼中的希翼之光又迅速暗下去,她又忙道:「二位請聽小女子把話說完,那柳四長老的情況畢竟與小女子之前所治之人不同。雖然和麥家不少人一樣都是練功所致,可柳四長老功力要遠比小女子在麥家治療之人功力要深厚得多,這就增加了治療的難度。二來,之前也說,柳四長老本身也壽元不多,可能會在治療效果方面受些影響。」

    「不管怎麼說,二位既然是我們家老闆的朋友,無論最終情況如何,小女子都願意放手一試。不過,在這修真界,小女子也只是一初入的新人,既然鹽叔您還求了百藥門的丹師,那邊門路還請鹽叔您也不要放棄,這治療救人一道上,多個選擇多條路,也是好的。」

    那鹽叔聽完應憐袖這麼說,沉思良久,歎口氣,對著應憐袖一抱拳:「姑娘說的也是,這後路多準備一條是沒錯的。既然姑娘願意出手,我等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承姑娘吉言,那千年藥材方面我等也會盡力去爭取。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在此久待,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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