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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即將倒霉的某人 文 / 來來貓

    英挺陽剛的面容,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偉岸的身形配上顏色深沉的玄色直裾,只這麼隨意一站,幾乎就填滿了這間秀氣屋室門口的整個空間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步步走近,卻讓應憐袖感到其中隱隱有無限威勢迎面而來。

    「路大哥……」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的隱約怒氣,雖然不知這怒氣從何而來,也不是完全爭對自己,應憐袖還是忍不住略微瑟縮了一下。她自認今天也沒做什麼錯事吧?可是,為什麼看到路大哥這樣子她會覺得心虛呢?還有師兄也是,不過師兄沒他這麼霸氣側漏,最多用帶點譴責的目光看著你,嗯,不回看過去就好了。哎,真叫人不自在。

    她小小的舉動立刻被身旁形容溫雅的古裝青年敏感地注意到了,向這邊挪了兩步,不動聲色迎向走近的男人:「路大總管好大的威風,在自家人面前也來這套,有話也這麼藏著掖著,難道你還想讓師妹真怕了你不成?」

    「他們是誰?」代表著薄情冷淡的薄唇輕輕吐出四個字,輕柔的聲音,卻讓應憐袖脖子一縮,好像有冰渣掉下來。

    定了定神,應憐袖佯裝不解地問:「路大哥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是說,在上邊醉駕的那幾個,除了小巨靈神以外還有哪幾個?」

    厄,果然是在怨我沒告訴你們這件事麼?早知道就不提這爛話題了,果然多說多錯。應憐袖心虛地想。「咳,路大哥,別這麼生氣吧?反正事情的都過去了,小巨靈神現在下來不也是遭了懲罰了嗎?而且可以把人打下來重新投胎歷練的又不是只有這個人間,還有好幾個平行的修真世界呢。世界這麼大。能碰上小巨靈神也是有緣,這過去的事就沒什麼好計較了吧?」

    「那可不行,師妹。他們下來是因為有你們老祖宗給你報的仇。我和路遲的份都還沒來得及和他們算呢。」這一次就連古裝青年都不站在應憐袖這邊了,慢條斯理地對著她搖了搖食指。

    「可是,師兄、路大哥~~~這樣袖袖實在擔當不起啊。照你們這麼說。你們下來都是跟老祖宗們有種種干係,現在你們為我做到如此。難道是讓我回去以後。也要為了大哥和師兄去找老祖宗們鬧騰報仇嗎?」應憐袖覺得好囧。

    「做這種事但憑本心就好了。」溫雅的古裝青年伸手拍拍女孩的頭,從她身邊經過,「夠了,路遲,別嚇她了,有事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魔頭充滿壓迫性的目光終於從被盯得動也不敢動、瑟縮得像小雞一樣的女孩身上挪開,面對古裝青年的邀請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總算點了點頭:「好。」

    兩人終於離去,房門也被古裝青年細心地帶上。應憐袖總算鬆口氣:「呼——」原來魔頭大哥給人的壓迫性這麼大,果然不愧是以前同樣聲名赫赫、殺人無算的大魔頭。要不是上面有魔尊鎮著,也是一方霸主了。也虧著自己這世面沒見過多少的丫頭見天的在他面前鬧騰,原來魔頭大哥已經對她很客氣了,都沒拿出那冷血可怕的一面來壓她。

    不過~~~~小巨靈神啊~~~我對不起你。原本只是想把你的遭遇說給同樣從上面下來的兩個老鄉聽著八卦八卦,沒想到人家不會欣賞,倒變成你的災星過來。之後你要是真倒霉了,應該不會抱怨我見死不救、不給你通風報信吧?我數一、二、三。好,你不答應我就當你默認了。反正也是你自己造下的孽,就好生慢慢受著吧!

    收拾了爐具,應憐袖下了樓,卻看見俞白帶著路遲的兩個心腹還在大廳裡為從奇寶會上得來的收穫登記造冊。

    發覺應憐袖到來。俞白抬頭看了一眼:「喲,袖袖忙完了?這次水逸風煉出的丹藥呢?」

    「沒了,boss,運氣不好啊~~~碰上難得的失敗率了。」應憐袖兩手一攤,擺出很無奈的姿勢,「不過倒也沒算完全浪費,師兄說那些廢丹經過他處理之後還是可以用來製作靈香的。」

    「哦,那能得回藥材本不?」俞白手上一邊記錄,頭也不抬地問。

    「這個……我忘了問了。」

    「算了。」又寫下幾行,俞白停下筆,起身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到這個,路遲哪去了?他剛才還在和我一起弄這些的,怎麼一轉眼人都不見了。」

    應憐袖上前,接過資料也開始記錄:「他剛才到我房裡找師兄,說和師兄有點事要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具體什麼事也沒和我說,算了,反正我看他們兩個也挺有共同語言的。」

    「那是。」俞白喝上口水,端著杯子也心有慼慼地點頭。一抬眼發現應憐袖的動作,忙放下水杯走過來:「袖袖,這些雜事我來做就行了,你還有這麼多丹要煉,還要同時兼顧煉器,就別為這點事情煩心了。趁著白天精神好的時候把這些事兒都做完,晚上就別動這些了,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好去參加崑崙的坊市大會。」

    既然俞白都這麼說,應憐袖也不好在廳裡休息得太久。只是從他那裡已經登記造冊的部分挑了些從奇寶會上得來的藥材,便回到房裡重新安排丹方、開始繼續煉丹煉器了。雖然下午的時候也有奇寶會,但是事先已經說好的,接下來的奇寶會就由水逸風參加,應憐袖繼續留在屋裡進行生產作業。

    夜漸深沉,夜風漸緊,天氣轉涼。外面,是嗚咽的的風聲在院中刮過,帶著一院子在外面栽種的草木不斷搖頭呻吟,用沙沙的嘶啞聲叫著:「冷,好冷!」

    應憐袖早早關上了房門和窗子,攏住一室融融的溫暖,滿屋馥郁的丹香。煉爐中靈火方熄,爐底餘熱未散,猶是一片通紅,只等這紅熱褪後,便能打開煉爐下層取出煉製的法器了。

    之前在地攤上收購的那些法器殘骸,其中好一些的材料都已經用盡了;經過應憐袖估算:這一爐的,最多也就出幾個半法器、或者偽法器之流。也就是些囊中羞澀的修士願意將就一下,當然,一些偽法器其實也就是比凡物稍微多一點點靈性而已,也不需要修士的震源供養,認真說來,就是普通人都能戴的。

    或許,哪天用上好的玉料也做上幾個能起到微弱淨化、清心作用的玉件拿來送給與自己關係匪淺的凡人也不錯。例如,原本應憐袖這一世的凡人父母?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親戚、朋友?雖然那效果對修士來說是弱了些,可到底經常戴著還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自己這一世注定是向仙道前進,不會有太多時間留在父母身邊盡孝,平時還是盡可能對他們好一些吧。對了,這次坊市結束以後,一定要回家裡看看。

    這麼想著,應憐袖走到了窗邊,手臂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猛然感受到涼涼的到濕意,這才發覺,因著屋裡溫度高、外面溫度低的緣故,窗邊朝裡的這一面竟然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水珠,如霧一般,連外面景色都看不見了——好吧,雖然大半夜的,外面確實也沒什麼景色好看。就連月亮,從這裡看去也全是白白暈暈的一團。

    這時候,爐底殘紅已褪,應憐袖走上前,打開下層爐膛,從裡面取出了一隻烏黑的鐵碗、一把同樣烏黝黝的、巴掌大的花盆鏟子,以及一把同樣烏身銀刃的剪刀。

    「這是什麼?」應憐袖黑線,難道是家庭日用小雜貨麼?而且全是偽法器之流的,要知道,在偽法器中,已經幾乎不存在能夠自主表達自己意思的靈識了。

    因為今天自己接手以來的開爐,煉製重心全部都是放在可以作為修真界等值靈石的靈丹那塊,所以對煉器這邊也就是抱著無可無不可、只是把煉爐的最大價值壓搾出來才順便加上的,本就沒對它抱持多大希望,現在得到這樣的結果也完全在意料中。

    總比還是那些連稱著斤來賣靈石都被講價的法器殘骸來得有價值吧!在剛才出丹的時候已經得到滿意收穫的應憐袖也就沒再自己鑒定這幾件偽法器的屬性了,很乾脆的一股腦兒都塞到儲物手鐲裡。

    今天最後的一爐煉丹煉器終於全部結束了啊,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呢!應憐袖扭扭脖子、扭扭腰,手掩著小口打了個秀氣的呵欠,一邊往洗漱室走。

    算了,明天早上再把這些東西給boss吧,如果是往日,自己煉丹煉器的時候哪怕再晚,boss也會在下面等的。不過今天boss連續帶大家去了兩次奇寶會,帶隊要勞心勞力不說,回來還不得歇地要做那些登記工作,也真把他累壞了。為了迎接明天第一天的崑崙坊市大會的重頭戲——拍賣會開幕,現在想必也累得早就睡覺了,所以她也不就多此一舉啦。自己也該快點,上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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