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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晚飯(上) 文 / 來來貓

    下午的拍賣會和之前的數場一樣,並沒有出現什麼讓應憐袖一行覺得亮眼的寶物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俞白是修真界裡見多識廣的,有這麼表現是正常。而應憐袖、路遲和水逸風三個對這些東西興趣缺缺,完全沒有一般初入修真界的新手們常犯的那種這也想買、那也想買,完全挑花了眼的錯誤。

    對於這三人的表現,俞白心裡是暗暗稱奇,當然,他不知道這三人是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了,現在再看這些都覺得沒興趣呢。所以能完全按照當前的需要冷靜理智地挑選,爭取把收益做到最大化。至於路遲的兩個心腹,咳,這兩位可以無視了,他們所有的開支和需要,都是路遲大魔頭一手包辦的。

    儘管在拍賣中沒有找到讓大家特別想要的東西,但應憐袖一開始在來坊市之前給俞白制定的購買清單,上面的東西都還是在這些天的地攤、店舖和拍賣會上陸續置辦齊了。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應憐袖一行人收拾了拍下後都堆積在包廂裡的寶物,全部打包好後,一起搬上了從拍賣行租來的小推車,推回了院子。

    「大家動作都快點吧,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到就要趕到醉仙樓吃飯了。」回到院子,俞白對大家叮囑著。

    「知道啦,boss,一個小時後大家大廳會面,半個小時足夠趕到酒樓了吧?」應憐袖答應著,帶頭向著樓上自己的房間跑。

    考慮到吃這頓飯是因為今天是俞白母親的忌日,所以,那些鮮艷、喜慶的顏色是不能穿來,至少就算現在穿的這條淡緋色的裙子就很不合適。

    應憐袖在衣箱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左衽的玉色細棉綾薄襖穿在身上,沒有繡花。只是提織著完全同色的西番蓮暗紋,只有在光影錯落間靠著織物面料的反光可以看清花樣。而下身則配上了一條淡茶綠色的挑線綜裙。

    一對琺琅點翠的石榴葉墜子綴在嫩白玉一般的耳邊;頭上梳著彎月髻,只是很素地點綴著一小串兒做成白茉莉式樣的絨花。一條極細、顏色也極淺、用碎水晶串成的額鏈;剩下的髮絲用淡銀色的透明絲帶攏在一起,和編成一股辮子在一側垂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自然,雖然樸素卻依然不減青春妙齡的生機活力。

    經過一番快速的梳洗。應憐袖打扮完畢回到大廳,這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到了。看得眾人過來全員到齊,果然個個都是一身素色衣服。

    而boss俞白本人,也換下了自從到秘境以後那身總是穿花蝴蝶般的衣服。頭上黑紗束冠,一身平實的細棉墨黑深衣,腰上用束帶繫了,襯得修身玉立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再加上一雙顧盼神飛、深黝如墨的桃花眼,實在讓人不能不暗歎一聲:「妖孽」!就算再素的包裝也不掩蓋其天生麗質。

    雖然性別為男。可若放在古代至少也是一素面朝天朝至尊的主;放在現代——咳,那就是丟到街上當流浪漢,也能變成犀利哥那般帥到有型、能蜂蜜網絡的走紅人物。當然,咳,妖孽到現在還沒出名的原因大概就是至今還沒人把他偷拍、並將照片傳到網絡微博的緣故。

    前來醉仙樓,街還是那條街、樓還是那座樓、人也還是那些人——這次候在門口專程前來引路的,正是大家在這醉仙樓的老熟人,刑緣。

    「少主。」看見俞白,冷靜嚴肅得近乎刻板的青年略欠了欠身,「你們來了。蒼叔和主人就在裡面。」說著,他轉身帶著大家向前走。

    一路跟在刑緣後面,俞白看著這有些眼熟的路,不由在後面發出輕笑:「緣。你在這醉仙樓裡做主管,難道這裡就沒更好的地方了嗎?堂堂崑崙坐鎮玉虛宮的總掌教,來自家產業的醉仙樓吃頓飯,居然放著那風光最好的、建立在下面溫泉庭院泉池上方的最頂級獨立包廂霧隱居不去就算了,居然還屈尊擠來這間小小普通有兩個靈石幣就能花消的十二花釵包廂。哎~~~真是小廟供不起大神啊~~~」

    「那是因為主人聽說少主你中午在這間包廂吃了出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以為你喜歡,所以特地讓我們把晚飯這一頓擺在這裡。」走在前面的刑緣頭也不回地說。

    「是嗎?嘖,這老頭……」後面傳來俞白不甚甘心的話語,「別以為這點小恩小惠我就會原諒他!」

    中午吃飯的那間包廂真算起來離大門並不很遠,只是走上小廊,再折上樓梯,向左一轉,通道的盡頭便是。所以不過短短幾步路,刑緣和俞白邊走邊說上兩句話的工夫就到門口了。

    「進來吧。」剛走及門口,伸出的手還沒碰上門板,包廂內已經傳出溫和的男聲。刑緣動作頓時一頓,收回手,對著門內微微一欠身,便側開身去,「少主,請進。」

    「知道了。」俞白站定,整了整衣冠,再度確認自己一身沒什麼問題了,這才一馬當先領著大家走上前去,與刑緣錯身而過的時候,小聲地囑咐道,「緣,今晚吃完飯到我房間來找我吧,你知道我住哪的。」

    在進門前,應憐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是因為對方是目前人間修真界第一大派崑崙派的總掌教——事實上比他身份高得多的人應憐袖也見過不少。可在她心目中,對方更是俞白的長輩親人,雖然這個親人俞白本人並不承認。

    不過,那是boss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更不是見家長;自己這次只是單純的以俞白的朋友的身份出席,這到底、到底在緊張個啥呀?在一腳跨進門前,應憐袖腦子裡一片糨糊,這麼亂七八糟地想著,其實自己,跟boss俞白,現在根本就還沒開始好吧?到底心虛個什麼勁兒?怎麼、怎麼就是沒勇氣邁出這一腳?

    「小妹?」落在應憐袖後面一個身位的大魔頭路遲看到她久久不動,不由輕叫一聲。看這丫頭粉頰通紅、眼神迷離的樣子,猜也猜得出這丫頭在想什麼了。應憐袖對俞白有好感,他是知道的,平時也沒少看這兩個打打鬧鬧——厄,更確切地說是看應憐袖單方面欺負俞白。可現在看見這小丫頭居然在要見到俞白這二貨家長時那彆扭的樣子~~~不知怎麼,他心底徒然就升氣一股子怒氣。

    明明是自己一直護在身後的寶貝,怎麼、怎麼可以~~~想到這裡,他不由伸手拉了一把:「小妹,怎麼還杵在這兒?該進去了!」

    「啊?咦?啊~~~路大哥!」神遊天外的應憐袖自然沒提防,被這麼一拉,當場一個平衡沒掌握好,兩手伸前用力亂抓,忙亂中似乎也真的抓住了什麼,可惜那些被抓住的東西並未能提供足夠的力量挽救她岌岌可危的身子,在一件件鬆脫倒下後,自己還是忠實地遵循了萬有引力按著既定的路線向前,「啊——」一聲慘叫。

    下一刻彷彿盛開了漫天花雨:「啪啦」兩聲由外面向裡被衝開的左右兩扇門板、被慌亂中用力揪住、扯下的層層疊疊三層垂簾、搭著垂簾帷幕架子的橫桿、以及擺在門口兩邊的別緻盆栽、小几……

    厄,這真是個糟糕的見面開頭。同樣走在前面,被應憐袖揪住衣後擺,不小心遭受池魚之災、在成為滾地葫蘆之後還充當人肉肉墊的俞白**oss,蒙著滿頭朦朧細軟輕紗,有不無自嘲地想:這大概是自從他與曾曾祖父決裂並離開崑崙以來,最搞笑最意外、也最美好又倒霉的會面開始吧?

    他想像過兩人無數次再度私人會面的場景,可從來沒想到,已經在外面混出了一定名聲、雖然身份地位在崑崙派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可在普通修士來說已經站在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程度的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衣錦還鄉」的自己,會是用如此狼狽的形象在私人場合見到那個討厭的老頭。

    不過現在他已經顧不上和老頭寒暄說說廢話、或者唇槍舌劍地傷害對方了,因為他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袖袖,我能不能拜託你先快點從我身上起來?至少如果你能不要讓我繼續負擔你的體重,我會更感激你的。再這樣下去我的腰都快斷了,袖袖,不是每個男人的腰都經得起你這麼夾的~~~」

    雖然是拜託讓自己當了人肉肉墊子的罪魁禍首早點從身體和心理的尷尬重壓之下擺脫出來,可在熟人面前向來少根筋的俞某人,還是說出了他俞某人式經典欠扁的話。

    立刻,方才眼急手快,避開了門口混亂的路某人大魔王覺得某二貨似乎還不夠倒霉,心理盤算著似乎該讓某人繼續受些教訓了,同時手裡也停下了準備上前救援的動作。

    而確實一騎乘方式坐在俞白身上的應憐袖,則還來不及表達歉意和尷尬,頓時就被俞某人不過大腦的話刺激得爆發了——

    雙手握緊在落地瞬間的胡亂中擋下的、向自己掉來的橫桿,應憐袖一手扯開礙事的紗簾,順手挽起一朵漂亮的槍花,逼近某人獰笑:「boss,這一次你想怎麼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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