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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溫柔的療傷 文 / 來來貓

    辛真君離開後,房內重新陷入一片寂靜,黑暗中,只有床上人細細的呼吸聲傳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良久,床上那月白的身影開口了:「袖袖?袖袖,是你在那裡嗎?別躲了,過來吧,我看見你了。雖然你的隱身之術很高明,連那老頭子都瞞過去了,可是,你忘了我的眼睛……」帶著些許微啞乾澀的男中音不復往日的潤和。

    應憐袖縮在垂簾之後,心中頓時一動:確實。俞白得上天何其厚愛,天生便長了一雙被稱為幻水映月桃花瞳的靈目。有此靈目者,在幻術、控心術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同時對一切幻術、控心一類法術無視等級有50%的看破率。

    自己的幻術固然高明,可在俞白這雙能無視等級50%看破率的靈目面前,仍然討不了多少好去,自己潛藏在一邊偷看的事,估計他也早就發覺了,只是沒在辛真君面前把她揭破出來而已。

    既然都被看破了,那繼續躲著也沒用,應憐袖慢吞吞地從垂簾後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到俞白面前,臉上很是尷尬——畢竟偷聽這種事被當事人當場抓包,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呵,」床上傳來俞白一聲輕笑,「現在知道怕了?那剛才你偷跑進來的膽子可上哪去了?我剛發現你躲在那的時候也讓你給嚇得不清呢,幸好你這隱匿之術還不錯,連那老頭子都瞞過去了,好高明的手法。不過——」

    床上人的語調很快轉為低沉:「不管怎麼說,偷聽都是不對的吧?更何況還不小心讓袖袖聽到這麼多了不得的東西呢~~~~~袖袖,你說,你幹了這麼不光彩的事情讓我這個苦主抓到了,該讓我怎麼懲罰你的?恩~~~讓我想想。啊。對了,正好我有些口渴了,那就罰袖袖給我倒杯水喝好了。怎麼樣袖袖?」語調的末尾隨即又輕快地上揚起來。

    「嗯。」對這個應憐袖可沒什麼反駁了,再說作為這個偷聽的懲罰,只是為當事人倒杯水。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小的微不足道。可是等她走近桌旁一看,卻不由皺了皺眉:就知道boss的要求沒這麼好達成的。

    之前經過了辛真君身為元嬰真君的氣勢外放。房間內小件的物品擺設都被翻滾的氣流掀得七零八落。而桌面上那只冰瓷大肚壺則已經翻倒在一邊,可幸的是叫桌面上其他雜物給攔住了,好險沒掉下桌去。壺中大量的茶水已經流出來,濡濕了厚絨織花的桌布,四周同樣是翻倒的與壺子成套的冰瓷小杯,有好幾個已經摔到了地上,散落成片片銳利的瓷片兒。

    小心地避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瓷。應憐袖小心地從桌上取了一個看來最為乾淨的杯子,用幾個小動作掩飾了,將空間手鐲中存著的靈水注入杯中,這才給俞白端去。現在他剛解了毒,身體正虛著,多喝點靈水補一補流失的真元靈氣也好。

    「袖袖,水都端來了,還站在那兒不動做什麼?都這麼方便了,你就順便餵我喝吧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黑暗中,床上的青年乾裂的唇上彎起一抹笑意。順勢仰高了脖子、張開了嘴。

    此刻,在應憐袖那加持了靈目屬性、在黑暗中也能視物的眼中看來,躺在床上的無賴人士那從領口暴露出的一截細白,在他身上那套月白的中衣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脆弱細白。

    沿著那微微突起的喉結、線條勾勒弧度、一直延伸向下,甚至可以看見在領口半遮掩下輪廓分明的兩條鎖骨,就連鎖骨上放那個小小的、會動的鈍三角形的小窩也完整地保留著,隨著那人的呼吸,也隱隱起伏著。

    記得有誰曾說過,這樣輪廓鮮明漂亮的鎖骨,又叫**骨。只看那如玉雕琢一般的溫潤軟滑、丘陵凹陷,線條起伏間,便已叫人看得神迷,果真不負**之名。

    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脖子也能長得這麼好看,目光緊緊盯著那片在黑暗中起伏的溫軟的白皙,應憐袖吞了口唾沫;口,很乾,若非她還記得手中這杯水就是要給這躺在床上的懈怠傢伙喝的,只怕現在就直接灌到自己喉嚨裡去了。

    「袖袖,袖袖?不過是要你餵我喝一杯水而已,你還站在那裡要當多久的木樁子啊?都認識這麼久了,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床上傳來那人半是撒嬌半是不滿的嘟囔,在發現端著水杯的女孩兒還是杵在那動也不動後,乾脆自動自發地伸出手,將對方攬到身前。

    應憐袖只感覺到那月白的身影在黑暗中向自己伸出兩條白蛇一般的雙手,拉住了自己的衣帶,一用力,將自己帶到了他的面前。雖然仍帶著幾分羞澀的抗拒,可在黑暗這個最好的保護色之下,也許是心中仍帶著幾分懵懂的悸動,任由那雙手在悉悉索索中,沿著衣料,攀爬上她脖頸。

    慢慢地,那人的臉龐在視野中越來越大;那人的手牢牢握著她的,她只覺得兩人雙手交握接觸滾燙如火,卻不曾注意那水杯也一點一點湊近了那人的唇邊。

    杯身,傾斜,晶瑩的液體滴落,在黑暗中微光一閃。

    瞬間,彷彿有什麼柔軟濕熱的拭過自己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感覺卻好像突然觸電,應憐袖頓時倒抽一口氣,一驚,思緒頓時從曖昧的迷霧中清醒。

    「別動!」含混不清的呢喃,彷彿是母親在慈愛、輕聲地責怪著調皮的孩子;又彷彿委屈的小孩縮成小小兒一團軟糯在你懷裡嬌嗔,讓你無法拒絕。應憐袖還沒來得及抽身,那人的雙手已經快速地重新攬上了她的脖子。

    感覺到那人溫熱的吐息幾乎穿透了紡料的阻隔噴上了自己胸前,那若有若無的觸感幾乎碰上了胸前的柔軟;應憐袖臉上一紅,正要掙扎;那人卻將頭埋得更深:「袖袖,就這樣別動,讓我抱會。」

    身體頓時僵硬。

    這才是boss的真實面目麼?在對恃、憎惡、互相傷害之後;在以為走出了一個圓,卻發現已經踏入更大一個陷阱的時候——只要有血有肉,就總會受傷。有人受傷,會如孤狼一般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舔拭傷口;而有人,則會借用酒精以求一醉;當然,更有人會找個溫柔鄉,從此長醉不復醒……

    那boss現在是哪一種情況呢?找個同樣知情的人,求安慰、求擁抱、求撫摩?應憐袖愕然地看著埋首在自己懷中,如果此舉動放在平時一定會被視作乘機佔便宜之舉而被奮力暴打的某人。

    其實很多時候,這傢伙在自己面前,會表現得更像個小孩;或許,這是為了彌補那孩提時缺少了母親的遺憾?誰說男人就一定需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表現得剛強硬漢?如果在一個合適的地點、又有一個合適的對象,他們或許更需要的是如母愛般的撫慰,也許只有這樣的溫柔,才能減緩他們的痛苦、更能撫平他們的創傷?

    思及此,應憐袖很快釋然了,也配合放鬆了身子、讓對方能更好地靠過來。猜想到某種可能後,原本曖昧的氣息頓時散去,渾身散發的氣息也變得包容而柔軟。

    只是這麼單純的擁抱,純粹地用體溫和柔軟來安慰對方;閉上眼,回抱著他的頭顱,伸手插入他的髮際,細數著根根黑絲亮軟順滑,卻也不失應有的韌性。

    過了好一會,漸漸地,應憐袖眉頭開始一點點擰起,那原本攬著她的腰、也曾一度給她帶來溫暖的安全感的手,現在竟然開始蠢蠢欲動了!果然,這傢伙就是不能信任、什麼所謂的安全感其實都是她的錯覺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乾燥、溫熱而柔軟的指腹按上了她的下巴,轉而順著臉側描繪著她眉梢眼角的輪廓,接著又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細細徘徊、流連不去——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即使是黑暗中的空氣,似乎也飄蕩起了粉紅色。

    終於忍耐到了極限,一巴掌將藉著「受傷」之名、行著大吃豆腐之實的某色狼推開:「boss,如果你已經恢復好了,就拜託你不要再佔我便宜了!以後你休想再讓人同情你!開始你只是讓我給你倒杯水而已,現在你水也喝了、要抱也抱過了——後面那個最多給你當利息,我想,你現在一定不想再從我這邊欠上一屁股債吧?」

    前一刻還默默忍耐奉獻溫柔如同純白羔羊的女孩兒下一秒化身猙獰母夜叉,十八支竹針分別持在左右手中,在黑暗中發出幽綠瑩光:「連我的豆腐都敢吃!boss,你覺得,是不是讓它們在你的第五條腿上來個親密聚會比較好呢?」

    溫柔到極點的語氣,恬美可人的笑容,再配上露齒一笑時那與十八團幽光綠熒相映襯的白森森的牙。

    某色膽包天的傢伙頓時兩腿一緊:「喂、喂,袖袖,什麼叫第五條腿,要知道一名合格的淑女是不會使用這麼粗俗的形容詞的!」

    「是嗎?可是我不這麼認為啊,所以,還是拜託boss你痛苦一下下,造福未來的千萬女性吧!!!!」

    「啊~~~~袖袖,你這麼下狠手才是破壞未來那無數女性的性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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