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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旁觀治療柳四長老 文 / 來來貓

    浮雕著煙鎖池堂柳圖案的黑漆木門被鹽叔輕手輕角地推開,門上的合頁保養得極好,沒有發出一絲微小的聲響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一行人當即魚貫而入。

    房間內光線明亮、佈置簡樸大氣。一進來,大家便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混合著香味。應憐袖又是微微皺了皺眉——湧地金蓮的味道,連在這屋裡都這麼濃了,雖然在別人眼裡或許能解釋為就是那一門之隔栽種在走廊外的花兒們散發出來的,現在飄散到這裡也不稀奇。

    可在應憐袖眼裡看來,這分明就是那小沙彌的湧地金蓮精,平時也沒少到這裡面轉悠啊~~~只有這樣才能在房間裡留下這麼濃烈的氣味。

    這種清香,儘管對老人的病既無益處也無害處;可這裡人多,雖然以那小沙彌花精的本事,只要它不樂意這裡也沒人能輕易發現他,可總在這地方晃蕩,被識破的機會還是挺大的。這裡到底有什麼原因,值得那小傢伙一次又一次跑來這裡冒險呢?

    應憐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很快就沒有心思再想這個了。因為她已經和俞白亦步亦趨地跟在藥真君後面進得屋內,看到了那聞名已久、卻一直無緣得見的柳四長老。

    同樣的黑漆雕花大床,床頭靠著牆,擺放在房屋中央;旁邊豎著一架子同樣黑框的直角妝紗山水屏風,將大床半掩。透明的輕紗帳子已經用金鉤高高挽起,走到廳中的應憐袖等人只消多上前走上兩步、略略側轉身子、變換下角度,便能看到這名擁被枕衾、高臥於床上的老人。

    正如聽到柳家人所形容的:柳四長老體格高大、骨架粗壯、身材壯實。高臥於床上的老人雖然容顏蒼白憔悴、皮膚也有些脫水皺縮、但還是不難看出他病倒前的底子還是相當不錯的。

    雖然是元嬰真君,年紀也很大了,可柳四長老看樣子以前在柳家一直保養得很好,外表上看來也不過、五十歲;當然。現在這一病,氣色大不如前、自然也顯得沒原來那麼年輕了,可觀其容貌。最多也沒超過六十歲的樣子。

    他身上皮膚白且細,雖然現在因為有些脫水而顯得暗淡鬆弛皺縮,更因壽元將近催人老。就連那一塊塊老人斑也不客氣地在這個時候冒出頭。如一隻隻淡黃褐色的、惱人的蛾,一直張開雙翼匍匐在老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虎病威猶在。儘管是花白的濃眉深鎖糾結,雙目緊閉,老人在病中昏睡,房中只餘那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可老人久居人上那一身威勢還是隱隱存在的,時不時漏出一點在房裡造出壓力。

    應憐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四週一眼:難怪呢,這柳四長老裡負責侍侯老人的至少也要有煉氣後期的實力,放在進入柳家後見過的各式僕從身上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這修為也是數一數二的高。

    那個~~~如果修士修為低了,只怕還真頂不住柳四長老這一身無意中側漏出來的霸氣壓迫,可就算是這樣,這些負責照顧柳四長老的僕從們也是兩兩成組、每在房間裡多待上一會,都要急匆匆地趕出去換班喘口氣兒。也就是應憐袖進到房裡這數息功夫,她也暗自運氣抗住了兩次自柳四長老處傳來的壓力,胸口也開始有些隱隱發悶了。

    柳家還真是大手筆,連煉氣後期的僕役修士能能拿得出來;要知道在當今修真界,修士最大的主流還是煉氣期的,築基期的已經是中堅力量了。

    煉氣後期的修士僕役。要從個普通人培養上來,走到這一步,且不說柳家要在他們身上砸下多少資源,單是這些修士僕役。他們本身就要達到靈根好資質好人品好這三好,才有可能被培養到這一步。

    在修為達到這個地步之後,這些修士僕役,如果能繼續努力下去,別的不說,至少在有生之年突破自己、走上築基這一步,還是有很大可能的。也虧得柳家把這樣的好苗子、優績潛力放在這裡來使用。

    面對這樣的要照顧好老人,就必須有足夠修為來抵擋老人威勢的苦差——別人能躲,可身為柳四長老女婿的鹽叔是躲不了的,只要有空,他自己也是一頭扎入這裡給老人端茶倒水、翻身擦背地慇勤伺候著。不過也幸好鹽叔本身就有築基的修為,要不然待在這房間裡還要孝敬伺候老人,也有夠嗆的。

    藥真君走進了廳中,倒也沒先急著開診檢查,而是先挑了屋裡距離老人臥床最遠的桌椅那兒坐定了,這才招手叫來負責照顧老人的幾個僕役,先行向他們詢問老人在從上次他檢查開藥後有那些症狀。

    問過之後,還讓他們中領頭的拿來一本觀察記錄,上面詳細記錄著柳四長老每一次飯點和喝水、喝藥的時刻,包括飯點上食物的內容、以及服藥後老人的臉色變化、身體狀況,都一個不少。

    待得他慢慢將觀察記錄本看完了,又坐在原地思考了會兒,好像直到他考慮好了下了什麼決定,這才熟門熟路地走到柳四長老床前。從老人的枕頭下摸出個寶藍的緞面小枕,擺好,然後略掀開老人的被子將老人的手拉出來放到小枕上,調整好姿勢便給老人號脈。

    脈有沉、浮、懸、滑、澀,藥真君細細地辨著,在這不容打攪的時刻裡,就連應憐袖和俞白都自覺摒住了呼吸,盡可能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打攪到藥真君的檢查診斷。

    不多時,藥真君結束了號脈,又動作熟練地翻了翻老人的眼皮、看了看老人的舌苔、唇色,其間還拿出數枚銀針在老人身上試探著紮了數下……這一系列都做完後,藥真君又重新坐回桌子前,從懷裡另外取去自製的老人病歷樣本,在上面記錄下這次的檢查結果,才在下面開始寫下藥方。

    藥真君做這些的時候應憐袖和俞白一直都在旁邊,其間也不乏給藥真君搭上把手。跟著做了這麼多,應憐袖覺得藥真君這人~~~怎麼說呢,雖然人很親切很好,可有時候給她感覺上又不是這麼回事,是個挺複雜的人,讓她心裡有著隱隱的排斥。

    排斥歸排斥,不過現在看了藥真君的工作狀態,應憐袖還是不能不稱讚一聲:至少在對待工作上藥真君還是作風嚴謹周密、也相當認真負責的。以堂堂元嬰真君之尊,面對一名壽元不久的病人尚能做到如此地步,也難怪他在修真界的醫道、丹道方面能取得如此成就、得到這麼多人肯定推崇了。

    之前趁著藥真君給柳四長老檢查打把手的機會,應憐袖自己也用自己的方法給老人檢查過一遍。現在,對老人身體的真實情況心裡也算是有了底了,現在藥真君在思考著怎麼改動藥方下藥、怎麼改進自己的治療手段;應憐袖也依然在旁邊看著,心裡也在調動著自己具有的知識,想著:如果是我,我又該怎麼辦。

    藥真君畢竟是當今修真界醫道、丹道執牛耳的人物,自然在治療柳四長老方面不會只有單調的只開藥方的手段。針灸之術作為每個醫修的必修課,藥真君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一套看家本領。

    這次藥真君決定採取的是藥浴熏蒸配合針灸的方法。在他的處方寫下之後,很快被在旁邊伺候的柳家僕役雙手恭敬接過,便出到門外指揮人立刻抓藥燒水準備開工了。下面的人立刻都像上緊了發條的陀螺一樣,在外面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這時候的藥真君自然也不可能閒著,他自己又重新走到柳四長老床前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對柳四長老的病程情況再做一次重複檢查的確認。

    檢查之後,確實不再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他自己便親自走出屋子,來到藥房裡核對柳家僕役們抓來的藥與自己開出處方上的是否相符。

    接下來大家又回到屋裡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兩名身強力壯的修士僕役一前一後,「吭嗤吭嗤」地將滾燙的藥湯用特大號木桶裝著扛進來。

    滿盛著藥湯的大木桶為方便,最後擺放在了柳四長老休息的床邊,然後把懸在頂上的簾子扯下一拉一圍,立刻就在這裡圍出一相對獨立的衛浴隔斷。

    這時候藥真君也坐不住了,他親自指揮著柳家僕役們將剝得上身**、下身只留一條褲衩的柳四長老小心翼翼地放入裝藥湯的木桶裡:「這裡……對,就是這裡。可以了,開始把人放下去,小心、小心,慢一些,不要把藥湯潑出來了……」房間裡一時間飄蕩起藥真君溫潤清和的嗓音。

    看著老人被整個兒浸入了藥湯之中,只餘下一個腦袋在外面,藥真君又刻意等了一會兒——估計是在等藥效的發生,這才慢悠悠地上前,兩腳分開站立與肩同寬,在柳四長老的背後的方向站定,取出銀針——

    一眨眼,同樣也是十支銀針準確無誤地紮在老人肩頸的穴位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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