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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封印和移植 文 / 來來貓

    「你……」看著小沙彌的樣子,應憐袖忽然有些洩氣,算了,這地湧金蓮實在是被洗腦洗得很徹底,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不過~~~就這麼放了對方似乎也太便宜他了。而且這小傢伙現在修為尚低,真身也不在自己手上,若非現在被陣勢拘住了,按照幼年植修的天賦逃脫之術,只要離真身的範圍不是太遠,可是能隨時躲入真身的。

    等到那時候~~~自己再想抓住他可就難了。根據應憐袖的推測,它的真身即使不藏在柳四長老寢室走廊外面那一片種滿了地湧金蓮的寬敞庭院中,那也該是在附近。而自己——只不過是柳家一來為人看病的丹師罷了,就算是再尊貴的客人,拿不出個正當理由,總不好到人家的觀賞花庭院裡到處亂瞧亂挖吧?

    雖然自己也可以把小沙彌今晚來找自己的事說出來,可這樣——且不說沒有足夠證據自己紅口白牙的空說無憑,別人不會輕易相信;就算在人間,像地湧金蓮的這個小沙彌花精,也該是個稀罕物,一旦真讓人暴光確認,幸運的話還會有強大的道門勢力站出來主持公道。

    而實際上最可能的情況,加上聯繫了柳家和黃山勢力中那佛門一脈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交情,還有柳家與辛真君透露的、天天碰佛門臭腳的蜀山派的親密關係~~~怎麼看,在這些勢力運作下最後這小沙彌會被佛門中人捧寶貝一樣的接回去好好呵護,然後再隨便丟給自己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勿怪。」就算交代了。

    現在柳家、蜀山、佛門三者的微妙關係,小沙彌種佛心一事件中所使用的功法和道具,無一不向應憐袖顯示著:水太深了。似乎有一條暗線,將三者隱隱串聯起來。讓應憐袖不能不去想。柳家今天這樣的情況,也許就是這些勢力上層互相妥協、滲透的結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定自己這麼貿然暴光出來還會壞了別人的好事平白遭人記恨。

    雖然一切陰謀詭計在強大背景、絕對實力面前都是土雞瓦狗,自己如果氣不過。只要想辦法把這事兒給上面的老祖宗透個氣兒,然後上面隨便交代一聲自己就完全有了保障。任你下面怎麼鬥翻天到最後都絕對不會給自己染上半點腥味兒。可這樣一來,自己人間此行的下凡、重修、歷練就完全沒有了意義。

    而且老祖宗沒準要到佛門去鬧騰了,佛門那雞飛狗跳的場景也絕對可以遇見,而到最後結局最悲慘的,還是這小沙彌花精……同為植修一脈,讓對方為這樣一個未遂的過錯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可並不是她真心願意看到的。

    應憐袖眼神黯了黯。放了也不甘心;可要想留下這小沙彌~~~除非得想辦法在撤陣之後斷了他回真身的聯繫。而且植修一類,在修為低下時並不能離開真身太遠,這不僅是處於安全的考慮,更在於——正因為修為低下,所以隨時需要真身吸取來靈氣的補益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這麼強行帶走或者長時間隔離,會讓小傢伙靈氣不足而慢慢虛弱掛掉的。

    對了!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另外找株有修為、有靈氣又沒靈識的植物讓小傢伙附身上去,通過某種秘術暫時性的把它作為小傢伙休息的真身就可以了。然後再封掉小傢伙與真身的聯繫~~~以前這樣的方法多在天庭抓捕一些下界作亂的植修時候使用,就相當於現在公安局對嫌疑人進行暫時拘留差不多。

    此類針對植修的秘術法門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連尤其是人間的修士。連瞭解聽說的路子都沒有,不過對應憐袖來說,這絕對不成問題。

    應憐袖提起繫在腰間的靈植圃玉珮,用神識一探。很快選中了用來給小沙彌暫時用來代替真身附身的對象——那株以前在花鳥市場收集進來的平陰玫瑰。雖然這平陰玫瑰根腳上比小沙彌原來的地湧金蓮真身差了不止一籌,可這玫瑰在靈植圃裡也住了幾個月了,按一天一年算下來也有將近百年的修為,再加上裡面環境遠比人間這裡的靈氣濃厚,現在讓這小傢伙附身進去,倒也不委屈了他。

    想好便做,雖然應憐袖在打鬥實戰方面的經驗並不強,可那也是對植修以外的;而面前這小沙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恩,這次估計和應憐袖動手還是他的處女戰。無論是二者之間的戰鬥經驗還是修為方面,應憐袖都完勝於對方,再加上在陣勢內應憐袖對環境的完全掌控佔了地利之便,所以小沙彌沒掙扎兩下,就被應憐袖抓小雞一樣地捉住了。

    一手提著不斷掙扎哇啦哇啦叫喚的小沙彌,應憐袖動作熟練地在對方額頭上畫上封印符咒,切斷了與真身的聯繫;然後趁著小沙彌發現感受不到真身的失神空擋,把他向從靈植空間移出來的平陰玫瑰上用力一推——「去!」

    下一刻,一身杏黃袈裟的小沙彌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在應憐袖面前只剩下那株高不盈尺、篩糠一樣不停抖動著枝葉、還傳來小孩子稚嫩叫喊聲:「放我出去!」的一株翠綠玫瑰兒。

    「別叫,別叫,大半夜的跑來偷襲我,要不是我早有準備豈不是讓你害了?」應憐袖冷笑著,故意恐嚇著小傢伙,「要是再放你出來,就算你不敢再來找我,你也一定不會對柳四長老死心,回過頭又向他種佛心的吧?」

    玫瑰樹安靜下來,沉默不語,半晌,委委屈屈地憋出一句:「他天天給我澆水,我真的是在幫他~~~不是你說的害他的,佛心、佛心是好東西!」

    「是啊,是你的好東西,可對別人來說就未必了。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懂不?」如果玫瑰樹現在是人形的話,應憐袖一定就會順手給對方一個不輕不重的小爆栗了,不過現在她只能彈了彈對方的小葉片兒。

    「給我老實點,你別再出來給我們添亂就好了,你知道你今天在我們走後給那老爺爺又種了佛心以後,那老爺爺有多麼可憐麼?差點就病程反覆得掛掉了,當時人都斷了氣,是我和藥前輩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回來的,還害我為你收拾首尾受了傷,你居然現在立刻就來對我動手,你看我能不生氣嗎?算了,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所以我還是讓你再老實一點。」

    應憐袖一邊對玫瑰樹唸唸有詞,一邊又從彷彿小叮噹百寶袋一般堆放了各種有用沒用東西的儲物手鐲裡拉出一條長長的、用符水浸泡過的鮮紅棉線,將它一圈一圈地環繞,紮在玫瑰樹的每一條枝頭。

    「好了,這樣你怎麼掙扎都發不了新芽、開不出花骨朵了。這樣,你也沒辦法通過這樣發芽、開花的生機迸發跑出來了吧?」應憐袖輕念著,看著面前的玫瑰樹在那裡憤懣地扭著身子跳腳,輕笑出聲。

    打鬥、欺負小孩、把玫瑰樹移植到小花盆子裡,還要扎棉線做封印……這麼多工程全部完成,雖然深冬的夜晚、又地處山裡,氣溫尚低,可應憐袖還是不由出了點汗,尚虛弱著的身子也湧上陣陣酸軟無力。

    雖然又虛又累,可現在應憐袖正興奮著,眼睛很亮,臉蛋紅撲撲的,鬢上掛了些晶瑩的汗滴,幾縷散落柔黑的青絲也濕潤地黏在臉頰上。她伸手在臉上抹了抹,一沒留意,手上在移植玫瑰樹時候粘著的泥土就這麼蹭上了嬌嫩的臉龐,把自己蹭成了一隻「小花貓」。

    不過現在「小花貓」是渾然未覺的,她蹲下身,顧不得剛種上玫瑰、培上新土的小花盆的贓污,一把將它捧在懷裡,順手解除了陣盤陣勢。

    眼前白霧再度如沸水般湧起,又很快退去,應憐袖眼前場景再度變化,一轉眼,現在自己所在,也不過是一腳踏出臥室門的位置罷了。淡黃色的竹木地板、兩側貼著淡雅碎花的牆紙,那懸掛在走廊頂上那一列聲控的精緻小宮燈,大概是受到撤消陣勢的靈氣湧動所激,即使室內無風也自動,一晃一晃的,柔和的白光淡淡灑在地上。

    應憐袖低下頭,正好看見自己腳上趿著的那雙軟和可愛的抖抖狗長絨毛拖鞋,以及……少許裸露在拖鞋和褲腳的遮掩外,赤足,沒穿襪子的那一小塊白皙皮膚,唔,果然一撤消了陣勢就覺得氣溫又降低了呢,有點涼。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清醒一下。

    今夜小沙彌花精的造訪帶給自己的信息實在太多了,自己猜測中某些最壞的打算似乎成為了現實。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既然身不由己已經非自願捲入這樣的是非中,想要安穩脫身,總要有個好辦法才是。沒道理這些東西只有自己一人煩惱,死道友不死貧道。

    應憐袖走到走廊邊上,看著底下俞白休息處那緊閉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異光,伸出紅嫩的丁香小舌添了添有些乾裂的唇:嘿嘿,boss,偶來了~~~今天晚上我沒睡好你也別想睡~~~誰叫這麼個小花精從你睡房門前經過你都沒發現,放任它來騷擾我、讓我頭疼?所以,我只好找你來陪我一道頭疼了。

    什麼?哦,我知道,放這個小沙彌花精上來其實也不是你的錯,你又不出身植修,不懂那些秘法,更沒我這樣的天賦感應力,只要對方刻意隱藏,就算你開啟那雙靈眼也只有50%的機會看破,而且你晚上也要休息,不可能24小時不合眼地瞪門口的。沒錯,我這就是遷怒,不行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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