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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造訪俞白 文 / 來來貓

    身為修士,論警覺心是要比常人高上不少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應憐袖懷中抱著種著那盆玫瑰樹,只在俞白的房門外輕輕觸動了預警陣勢不到三十秒,房門就被從裡面打開了。

    俞大帥哥外面套著厚厚的錦綿外袍,腰間的衣帶大概是系得匆忙的緣故,只是鬆鬆地挽著,露出領子開襟處一截兒月白的中衣。他鴉羽般的的頭髮披散下來,還殘留著剛起床尚未來得及打理的凌亂,同樣在腦袋後用膠圈隨意綁了個鬆鬆的馬尾。眼角眉梢還殘留著睡意的惺忪。

    好在這貨底子實在長得好,就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出現,看在別人眼裡也只會想到:慵懶、隨意、性感什麼的,而不會把其他不怎麼美妙的詞往他身上栽。

    哦,今天晚上boss大人可沒在練功呢~~~居然可恥地偷懶睡覺!應憐袖站在門口略微踮著腳尖,仔細打量了來開門的主人後,在心裡偷偷的指責著。雖然她也知道其實今天晚上雲層太厚,月亮基本上都不怎麼出得來,吸收月華之力也是事倍功半的。不過,這樣的遷怒也不是第一回了,不是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麼?

    看到站在是應憐袖,俞白臉上出現了一抹有些驚訝的表情,看樣子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略微閉了閉眼,甩了甩頭。似乎是清醒些了,重新睜眼再看到站在面前的人還是這個俏麗的女子,終於確定了不是做夢,俞白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呆滯,隨即將臉色沉了下來:

    「袖袖?」他語氣中充滿了疑惑與不悅,「你身子又沒好,這大冷天的。半夜裡碰著盆花站我房門口做什麼?」

    「你既然擔心我身體,就該知道我這樣過來是有要事要談了。」應憐袖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只是柔柔地回以一笑。「你還沒睡醒,腦袋也沒轉過彎兒來吧?」

    對面的俞白聞言臉色更沉了,皺起了兩道好看的劍眉。正好應憐袖懷中抱著的花盆裡封印著小沙彌花精的玫瑰樹又在不安分地扭了扭。立刻招來了他嫌惡的目光。

    面對這樣的目光,應憐袖似乎更樂了。她故意將小花盆向俞白的方向遞了遞,滿意看到對方嫌棄花盆上的髒污,也跟著配合地向後仰了仰身子:「站在這裡也看不出個花兒來,況且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boss,這事說來話長,你既然又關心我的身體,怎麼不快些請我進去坐一坐麼?順便你洗把臉。清醒一下我們再來談話。」

    「袖袖~~~你叫我清醒,你是不是也該把你自己那張小花貓一樣的臉也擦一擦呢?而且,你最好能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讓你半夜來敲個年輕單身男子房門的理由。」面前的男子忽然俯下身來,臉幾乎貼上了應憐袖的臉,用充滿了磁性的男中音語帶曖昧地說。他的吐息很暖,噴到應憐袖光裸的脖子上,激起一粒粒小疙瘩。

    「小花貓?臉?」應憐袖一愣,倒也顧不得面前這正散發著無限男性桃花般魅力的傢伙,只忙著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擦,果然摸到一些粗糙細小的顆粒。放到眼前一看。果然——是泥土!厄,之前自己真是太不注意了!應憐袖懊惱著,恨恨用衣袖蹭著臉。

    下一刻,一張濕巾突然出現在面前。應憐袖一把接過,一手依然摟著花盆,一手抓著濕巾繼續在臉上努力奮鬥,看架勢似乎大有將臉搓下一層皮的意思。

    「夠了,已經夠乾淨了,再搓下去可就太紅了。」低沉而清明的嗓音傳來,應憐袖抬起頭,正好看到俞白同樣濕潤著臉,他自己另一隻手上也捏著一張冰涼濕潤的濕巾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果然這傢伙不玩曖昧遊戲完全清醒了麼?

    他讓開身子,引著應憐袖進了門,一邊指著案几旁的錦墊子向應憐袖示意,自己則轉身走到放置茶葉的櫃檯前,不一會兒便衝來了一壺沸騰濃香的普洱茶。

    案几旁以細白羊皮蒙就的長腳宮燈發出柔和的白光,透明的劍蘭壺裡,紅濃明亮的茶湯翻滾著,裡面四散的茶葉如花瓣雨紛紛揚揚,時聚時散,宛如芝蘭的茶香在房間內一點點飄蕩。

    「我知道你喜歡喝高山銀針,不過這時候喝點普洱比較好,暖暖身,一會談事也方便清醒一下。」隔幾而坐的俞白將滿滿的茶盞端到應憐袖面前。

    「謝謝。」應憐袖雙手接過,揭開茶盞蓋子抿上一口,只覺入口絲滑柔順、醇香濃郁,果然不愧是陳年好茶。

    「這時候來找我,莫非——事情和它有關麼?裡面塞了什麼東西進去?」終於進入正題,已經清醒的俞白將目光停留在放置於應憐袖另一邊、下面墊著張昨天的報紙免得弄髒房間的小巧盆栽玫瑰樹上。

    這顆玫瑰樹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不安分地在花盆裡扭秧歌一樣左扭右扭,再加上它散發出來的靈氣、比別的普通玫瑰更清奇、充滿靈性的身姿,還有掛在它枝葉上那浸過符水的結成封印的紅棉繩,上面的封印明顯出自應憐袖之手……

    他俞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更不是瞎子,還看不出這點古怪那就算白活了。他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肯定,能讓應憐袖拖著虛弱還沒恢復的身子跑來這裡找他商量的,肯定就是為了這麼個東西。

    「裡面不是什麼東西。boss,你還記得我們昨天白天上午的時候去看望柳四長老,在走廊過道那裡看到的穿黃袈裟的小沙彌麼?」應憐袖端坐正色問道,「其實它是那片地湧金蓮中某一株修成的小花精,今天晚上,嗯,也就是剛才來找我,被我抓住了關在裡面。」

    「什麼?它來找你?剛才麼?我怎麼不知道?」聽到應憐袖的話,俞白吃了一驚,「你的房間就在我樓上,要到你房間必然要經過我下面的警戒地盤,它怎麼上去的?」

    「不說了嗎?他是地湧金蓮修成的小花精,修為又低。這裡離它真身也不算太遠。像這樣的幼年花精自然有它保命之法。憑它的本事別說經過你房門口你發現不了它算得了什麼?它本事大著呢~~~還能瞞過這麼多人,在重重嚴密防守中跑去給柳四長老下手腳,元嬰期的藥前輩都沒能發現它的存在、抓不了它。boss。聽我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平衡一點了?」應憐袖笑問。

    「不覺得。我只覺得這事情更嚴重了。那麼說今天下午柳四長老突然病危就是它動的手腳了?既然它有這麼大本事,而且又在柳家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它的存在~~~」俞白臉色更加沉肅下來,「袖袖。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遵命。boss大人。我就是覺得越想越危險、越想越不能安生,連覺都不敢睡了,才帶著它來找你的。」應憐袖回答道。

    側耳傾聽著應憐袖的敘述,以及她對今晚這小沙彌花精造訪事件的看法,俞白微微瞇細了眼睛,這讓他的表情顯得非常之危險。而他盯著小花盆裡玫瑰樹的目光也隨著應憐袖的敘述而變得越來越不善,當然。也讓受不了這針扎般目光的小玫瑰樹不自在地又扭了扭身子。

    「真是太危險了,這東西果然是個禍害!袖袖,你抓住它這事情,有人發現沒有?」聽完應憐袖敘述,俞白倒抽一口涼氣,忙問。

    「boss,就連住在我房間下面的你都沒能發現,難道你覺得除了我們兩個和它以外——」說到這裡應憐袖頓了頓,目光拋向又在不安扭動的玫瑰樹上,「還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麼?要知道。我單獨抓住它的時候,可是在我設置的陣盤裡面的,我能保證陣盤裡只有我自己和它!」

    「袖袖,你能從這小事中聯想到這麼多很不錯。這水很深,也不是我們能輕易去趟的。不過你要知道,我們要想全身而退,還有個前提,那就是沒人知道這小東西的存在,也沒人知道這小東西過來找我們,也更不知道它現在落在我們手中了。」俞白說道。

    「你說的那些,都是建立在這小東西的同黨,不知道它的具體執行,也不知道它落在我們手上的基礎上的。這裡實在太危險,袖袖,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建議,柳四長老那邊的如果藥前輩能處理,你就別冒這個頭了;如果他做不到,你也沒什麼把握的話,我們也沒必要硬撐。」

    「可是,boss,就算它有同黨又如何?白天救治柳四長老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如果它失蹤的話,別人更容易會把懷疑放到藥前輩身上吧?畢竟藥前輩可是百藥門的元嬰真君,這種草木精靈,他不是應該比我們更容易發現麼?沒道理元嬰前輩都沒發現的東西,最後讓我們兩個,一個煉氣期、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抓住。而且我能保證藥真君一定不會和這東西是同一國的,要不然~~要不然今天下午也該是另一種情況了。」應憐袖反駁著,「其實,我們還是很安全的。」

    「可是袖袖……」俞白還想說點什麼,但很快就被應憐袖打斷了。

    「boss,你放心,這事背後可能還牽扯到佛道之爭。不過畢竟現在佛門和道門還沒把這點子破事扯到明面上來麼?動個手也是私下裡偷偷摸摸的,這就給了我們混水摸魚,好好尋求平安脫身的機會。再說了,現在眼看治療好柳四長老的曙光近在眼前,我們兩個立刻就這麼火急火燎的要走,那才是引人懷疑呢!照我說,我們還是該幹啥幹啥,先別忙跑,得弄清楚了現在柳家的形勢,摸清藥真君的態度,在見機行事、見招拆招。」

    「這……好吧!」看應憐袖心意已決,俞白也知道自己再勸服沒什麼用,只好無奈答應下來,「不過一旦你有什麼發現要立刻告訴我,千萬別自己扛著。」

    「知道了~~boss,放心,我真想自己扛著現在就不會來找你了。」應憐袖對俞白嘻嘻一笑,「我會自己小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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