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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方子和告白 文 / 來來貓

    在藥真君親自向柳家出面交涉下,應憐袖如願拿到了地湧金蓮小沙彌花精的真身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雖然這麼容易就拿到了那小沙彌花精真身的地湧金蓮讓應憐袖覺得奇怪,不過事後根據她和俞白的猜測,那就是:即使是柳家人,包括他們的上層,都不知道這株地湧金蓮的事兒,一個個完全被蒙在鼓裡,所以他們才能這麼輕易就放手。

    畢竟,這地湧金蓮再重要,也只是一份為慶祝柳四長老的賀禮;現在人都要沒了,這賀禮和人孰重孰輕,柳家人又不傻,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地湧金蓮到手後,應憐袖為免夜長夢多,生怕會出什麼變故,立刻就帶著這整株地湧金蓮回到了房間裡,關上門誰也不見。四個時辰後,硃砂井小院再次溢滿了丹香,而那株地湧金蓮也在大家眼裡消失了影蹤,最後只剩下了一些斷裂的根須末子和沾在根須上的泥土,作為垃圾被打掃了出來。

    而在另一邊,小沙彌花精終於回到了真身之中,並被應憐袖安置在了靈植空間裡。應憐袖同樣對小沙彌花精的真身施下了禁法,在靈植空間裡面,它只能對著充沛的靈氣和清冽的澆灌靈水乾瞪眼,禁法限制了它對靈氣的攝入和吸收,只能讓它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存條件。

    ——在應憐袖的控制下,她不會允許小沙彌花精的修為超過自己的,不管怎麼說它還是自己的俘虜,要是一個沒把握好讓對方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那可就太令人鬱悶了。

    一直身負著秘密使命潛伏於柳家進行搶人行動這種不厚道行為的小沙彌花精這次終於無論是明面上還是實質上,就這樣被用這樣正當的理由「清」出了柳家。而它的「賣身錢」,就是那四個時辰後,被送到藥真君手上的那盒靈丹。同時。應憐袖也決定趁這個機會將藥真君綁到自己的戰車上當擋箭牌,等有個萬一的時候可以分擔掉一些可能會受到的壓力。

    恩,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請藥真君這麼心甘情願地入甕,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可能的。這些天相處下來,藥真君的喜好應憐袖也摸得差不多清楚了。投其所好,必要的時候她並不介意透露一些秘傳丹方——尤其是佛宗的。

    佛宗的一些狂熱人士對佛宗內密傳的丹方可是看得非常嚴重的。一旦發現外洩到非佛宗人士的手上,一般那人就只有兩種結果:一,被這些人滅口;二,終生被囚禁。這些密傳方子雖然被這些下面的人奉為聖經一般,絕不讓人輕易染指;可如果在上面,卻並不是多大的秘密。

    只要象應憐袖那樣上頭有個厲害的靠山,厲害到能夠到佛界攪得天翻地覆還讓人送瘟神一樣把人請出來。也不敢有後續追究的靠山,那從那邊搶來的各種密傳典籍,還不是想看就看麼?咳,並不是說擁有佛界的佛宗就很弱小,實在是浮生境這邊勢力同樣也強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除非佛宗真的還想同時跟魔界、植界好好做一場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大家都是在上面存在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人了,彼此的性格習慣難道還不瞭解麼?所以平時這樣過來偶爾搗搗亂,佛宗的人也……習慣了。

    這些被佛宗弟子奉為瑰寶的密傳方子,應憐袖的老祖宗們可以看。——不過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太低級了,看不上。應憐袖其他浮生境的小花精可以看,理由是這些小輩後面的靠山太厲害了,佛宗得罪不起。只要對佛宗表明了身份。那些佛宗人士絕對不敢來找麻煩。可是,如果再流傳到其他不符合條件的人手裡,那……對方可就要小心承受佛宗的怒火了。

    不過這裡是人間,且不說佛道兩教的天然互補又對立的關係,佛宗的人就算有什麼行動,也只能讓這些佛宗在人間的弟子來完成。而以藥真君的身份,恐怕就算是佛宗想動,也要掂量掂量吧?所以,藥真君如果能拿到那些東西,確實是個很不錯能吸引佛宗注意力的煙霧彈加活靶子,同時還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就算真因此而和佛宗翻臉,也不容易出事——這樣能減輕一些應憐袖的愧疚感。畢竟自己這次出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這個香噴噴的餌,是藥真君無法拒絕的。

    「這是……」藥真君低頭一看,應憐袖纖白小手向桌子上推來的,是和上次一樣的一盒八顆的寒露續經丸。發現在檀木盒外還附著了個小盒,裡面裝著兩枚淡黃、兩枚灰黑,同樣龍眼大小的丹藥。

    「前輩不是說要將那地湧金蓮煉出的靈丹分一半給你麼?這寒露續經丸是一爐八顆,幸不辱命,這一爐很成功,沒有失手。至於另外四枚,則是它的副丹。每一爐正常的寒露續經丸,都會有二到四枚這樣副丹。」應憐袖淡淡解釋著,指向那兩枚灰黑暗淡的丹藥。

    「曾經有丹師將此丹做過各種嘗試,都無法利用它的藥力,因為它實在太柔和了,且藥性複雜互相混合,非常難以利用,一氣之下,便這副丹起名為無名廢丹。」

    「無名廢丹?」藥真君聽應憐袖這麼說,伸手打開盒子,拈起那灰黑的一粒,放於眼前端詳。片刻,他微歎口氣放下無名廢丹:「那位前輩說得可真形象。不過,憐袖,我看這兩粒黃的靈丹倒和那廢丹很像啊。」

    「沒錯。」應憐袖點頭,「它就是用無名廢丹利用起來的,其實後來又有人發現,無名廢丹並不廢,其實它只是半成品罷了。將它與一些使用特別釀造方法和材料釀出來的酒一道送服,可以治傷。至於那傷勢,我想藥前輩您也很清楚的,前幾天我受到反噬,能這麼快就治好就是依靠了這個方子。」

    「而這無名廢丹的第二個用法——」應憐袖抬眼看了看藥真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對視著對方的眼神:「煉製寒露續經丸的方子在下可以給前輩,這無名廢丹的第二個用法,在下同樣也可以給前輩。不過我有個條件:這兩個是捆綁的,不能只知道一個而不知道另外一個。前輩,您要考慮好,您真的確定要這兩個方子麼?要知道,有的東西一拿上身,雖然我師門這邊不是麻煩,可是另外的麻煩一定會找上前輩的。」想了想,她還是補充了最後一句。

    「真是麻煩啊~~~」對面男人一聲歎息,伸手蓋住桌子上一大一小兩隻檀木丹盒,「憐袖,你是在向我承認,現在你在利用我麼?」

    「藥前輩……」對上男人幽深如墨的眼睛,蒼白的面容、血色淡薄的唇;應憐袖垂下眼簾,纖長捲翹的睫羽撲扇了兩下,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她咬了咬唇,貝齒在下唇上叩出數道印子,終於還是開口:

    「藥前輩,這方子是佛宗密傳,因為這無名廢丹的第2中使用方法,是必須用百年以上地湧金蓮作為材料的。地湧金蓮是佛宗的五樹六花之一,其實野外生長的很少,多在寺院裡受到佛門子弟精心栽培。這麼栽培上百年,又日日聆聽佛子們頌經,這地湧金蓮便有了佛性,佛宗子弟愛護還來不及,又怎會捨得損毀它作藥?」

    「無名廢丹經過地湧金蓮處理,或者說是進一步煉製後,會變成的這種靈丹,又名小八部天龍丹,有駐顏、洗髓之效。一旦此方流傳,那些寺院裡種植的地湧金蓮必受滅頂之災,因此,此方受到佛宗人士的嚴密保護,平日裡只是口耳相傳,連以文字記載的都極其少見,如果落入非佛宗中人之手的事情被傳出,藥真君,我想——」

    應憐袖不敢抬頭看藥真君的眼睛,索性直接一口氣說完:「這兩粒小八部天龍丹就在這裡,前輩您隨時可以試其藥性。拿到它的後果在下已經告訴前輩了,前輩,您可以拒絕的。」

    ——其實潛台詞是:「前輩,您一定要拒絕!」吧?

    藥真君瞇了瞇眼,他一向不畏懼挑戰,而且這個香餌,他也確實無法拒絕。洗髓、駐顏麼?這確實也是任何一為女修無法抵禦的誘惑,也難怪應憐袖會說什麼也要選中那株地湧金蓮。其實這孩子也是擔心她拿著這個方子被佛宗找麻煩吧?使用百年以上的地湧金蓮煉製這樣效果上可以面對大眾的靈丹,難怪這個丹方會被佛宗緊緊捂在手裡,死也不拿出來。換作他,為了保住地湧金蓮,他也會想辦法盡力多除掉那些知道這個方子的人。

    不過,別人怕佛宗他可不怕。雖然佛宗~~~和他也勉強算是同一陣營的,不過現在這個陣營維持得岌岌可危,現在雙方都在加大拉攏蜀山派,企圖奪得陣營中更高的控制權。

    能給佛宗找點樂子也不錯,有了這個方子,或許還能好好要挾對方一番呢?他迅速在心裡計較著得失,不一會便有了底。

    「你啊,怎麼辦?憐袖,我發現我似乎沒辦法拒絕你呢!」藥真君臉上浮起一抹淡笑,素來蒼白的臉頰難得染上一點常人的血色。

    他伸手挑起那面前那低著頭彷彿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般的女子的下巴,在女子驚訝大睜的瞳孔倒影中,第一次看到自己居然也會笑得如此溫柔:

    「記住,我叫藥暝,我對你動心了。所以,這一次的藥我也要,兩個方子我也要,人,我也更想要。當然,我並不是在強迫你現在就答應什麼,這次事件後續就算真有什麼事情找上門,我替會你擋下來。你可以給我個機會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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