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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聯手完成 文 / 來來貓

    一般用於這方面舒經活血、有跌打療效的藥酒,氣味都比較濃厚,說實話,並算不上好聞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路遲雖然是個大魔頭,可這並不意味著魔修就喜歡血腥、髒污,對各種難聞氣味的耐受力超強。

    相反,由於以前時時跟隨在魔尊身邊做他的全能大總管,還替魔尊打理著魔宮、協助處理上上下下諸多事務、甚至在一些魔尊不願意出面的事情時,還得代表魔尊、以魔宮對外發言人身份站出來,怎麼說在上界也算得上是個公眾人物了。所以,路遲本人是相當注重形象和自身整潔的。

    所以,應憐袖這瓶原本為路遲調配的藥酒,自然就要盡可能避免開那種聞起來過分濃郁刺鼻的味道,以便對方能接受。

    雖然空氣中飄散的味道依然帶著藥酒中酒精無法驅除的辛辣,可經過應憐袖的專門處理,這味道已經淡了很多,那辣味就像生吃的白蘿蔔一樣,有點辛辣,又帶著一絲微微的甘甜。就連其他那些濃烈的中藥味兒,也不知道應憐袖採取了什麼法子,將它盡可能的退了去,留在空氣中的,是一種微冷、清冽,卻又乾淨中透著淡淡令人並不反感藥香的氣味兒,讓人不禁能想到那倒映著巍巍藍天、潔白冰冷的雪山。

    當初應憐袖好不容易將藥酒的氣味調製出這個味道的時候,還有些懷疑它不是藥酒,其實根本就是一款特別的香水。當然,自個兒心裡也很是沾沾自喜,可以說一塊大石落了地也不為過的。至少,這樣路遲用起來就不會嫌棄它味道不好而將之束之高閣了,卻沒想到這藥酒最後還是用到了別人身上。

    這樣的味道,隨著那藥酒塗抹在藥真君的手臂上。也徹底沾染上了這個男人。不過對正在努力著的應憐袖來說,她卻覺得這樣的味道,似乎天生就是為藥真君量身定做一般。與這個男人本身的氣質,貼合得天衣無縫。

    「這個味道……裡面添加了雪上一枝蒿吧?」藥真君就算在這個時候還是發揮出他的職業病,只是這麼一聞。很快便分析出藥酒的成分,點評道。「雖然它生長在南疆,卻是難得氣味中帶著雪山味道的藥材。」

    「是。」應憐袖手上不停,在那裡慢慢說道,「雖然有些毒性,它本身也是一味舒活筋骨的良藥,只要份量控制得好了,也能很大地改善這藥酒的味道。我想前輩也是愛淨之人。一定不喜歡將身上都熏成一般藥酒那比較刺激厚重的味道。這瓶經過我特別調製,不怕前輩您笑話,這效果在下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這味道也極好,用在身上別人也不認為是用了藥酒。」

    「你倒是個有心了。」聽應憐袖這麼說,藥真君微微瞇了瞇眼,一邊享受著推拿的感覺,一邊抬起另一隻已經推拿完畢的手到面前嗅了嗅,「你們女修就注重這個,盡喜歡弄些有的沒的;有時間講究這個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用來好好研究醫道之術或者提升修為多好。」

    應憐袖對藥真君的話恍若未聞,又繼續道:「這藥酒本想是送給在下義兄所用的,在下義兄愛潔甚矣,且又常交際與人前。此人容易受傷。若用一般藥酒,恐怕與人交際之時恐有損形象,在下才琢磨著將這藥酒弄成這樣的。不想剛調製成,前輩卻是第一個使用它之人。在下才發現,前輩給人的感覺和這藥酒的味道似乎很合適呢。」

    原來自己是第一個麼?藥真君心裡不由升起一絲高興。這樣的藥酒雖然他並沒調配過,卻也知,要做成這種程度,中間需要的工序和時間必不可少;所以他也知道應憐袖這藥酒並不是為自己煉製的。可是他一想到應憐袖會為別人花上這麼多心思,他心裡就泛起一陣陣的酸味兒,所以才說出「有的沒的」這番話來。

    卻不想,應憐袖並為計較自己的失禮,而是溫言對他說出了後續。結合她話中的內容,那容易受傷、常現於人前交際的,在應憐袖身邊符合條件的男性,恐怕只有常在他面前礙眼的俞白了。原來應憐袖是把俞白看作是義兄啊~~~

    似乎看到應憐袖給俞白髮了好人卡:「對不起,你是個好人。可我一直只把你看作是哥哥。」這樣的場面,藥真君覺得真好像踢開了一座礙眼橫亙在面前的大山,迎來了快活輕鬆;又好像三伏天裡喝了一碗冰過的綠豆湯,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格外的透著舒服。

    藥真君感受著手臂上穴位被揉搓的地方穿來發熱的感覺,可在肌膚之下,藥酒帶來的清涼一點一點撫慰著酸疼脹澀的筋骨;似涼又熱,冷暖交織,卻也給自己帶了一種難得的、異樣的舒爽暢快。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過半個小時,在藥真君的不捨和惋惜中,應憐袖停止了對他恢復地七七八八的手臂的額外特別服務。當然,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捨,藥真君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那麼沒眼色的要求應憐袖加時。

    且不提先前安排的中場休息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兩個小時而已,能好好恢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應憐袖自己也需要休息的,能抽出半個小時為他推拿已經很難得了。退一步說,應憐袖自己也是丹師,他的手臂是應憐袖推拿的,還動用了真元刺激恢復,所以自己的手恢復到什麼程度,估計應憐袖比自己還清楚。

    昨天這聰慧的女子才拒絕了自己,藥真君可不會這麼自信膨脹到對方今天立刻就後悔的想貼上來,還需要這麼討好自己。現在應憐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沒一分是超過了普通友誼、工作中好好協作、互相幫助這個底線的。

    結束了給藥真君推拿之後,應憐袖抬頭看了看掛鐘時間,還好,還有一些時間。剛才推拿也是消耗真元的,應憐袖估摸好時間,拿出小回靈丹倒上一粒,吞下;找個好位置盤膝坐好閉目好好化解吸收;當最後一絲藥力也被完全吸收利用起來後,再睜開眼睛,這中場休息時間也剛剛到點。

    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兩人繼續來到柳四長老面前,拾起工具,開工,繼續下半場的聯手治療。

    其實這下半場的工作中心只有一個——那就是擴大、並穩定上午工作的戰裹。有了上半場近乎半天時間的磨合,現在應憐袖和藥真君的配合更是漸入佳境。針灸、藥浴、推拿,以及雙方靈力在柳四長老體內的共同作用下,柳四長老體內的各種暗疾被一點點治癒。

    應憐袖和藥真君,基本上兩人之間都夾心餅一樣夾著個柳四長老。兩人動手,同時開工,針來針往,捏指印訣,在空氣中映出無數殘影。期間時有在旁邊打下手、訓練有素的柳家僕役穿插其間,遞盤子、送水、端工具,有時候還要依照兩人吩咐,上前協助將柳四長老翻身、撐起、擺出其他的姿勢,甚至還要抬人放下浴桶、在下面添火加熱等等。

    總之,現在房間裡大家各有其忙,忙得熱火朝天,也忙的亂中有序、有條不紊。

    終於,下半場在夕陽最後一縷餘光也被地平線所吞沒,柳家的房間裡一間間點上了燈籠、掌上了油燈、恩,當然也少不了用現代電燈的,用各種各樣的光趕走了室內的黑暗時,應憐袖和藥真君兩人聯手,進行的這長得過份的下半場終於也來到了尾聲。

    「呼。」應憐袖收了功,將最後一枚完成了最後探察柳四長老體內情況的紫竹針從他肌膚上拔出,還來不及擦擦頭上留到眼睛裡帶來無限酸澀的鹹苦汗水,便感覺到一陣彷彿整個人被抽空的空虛,身不由己打了個趔趄。

    好在一直在旁邊護法的俞白早有經驗,先一步衝上來穩住了她;迅速摸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靈丹動作快得略嫌粗魯地塞到她嘴裡,一邊急切地問道:「袖袖,你沒事吧?」

    「嗚、嗚!」這次差點被一口噎到的應憐袖雙手在空中亂揮幾下,終於找準了方向,往自己胸前用力捶打幾下,才一伸脖子,勉強嚥下滿嘴的靈丹。食道被靈丹撐得火辣辣的疼,直到灌下一整大杯醒悟過來的俞白送上的涼白開水,動了動嗓子,才能說得出話。

    可是說又能說什麼呢?嘴巴一張一合,看著面前已經認識到自己錯誤、滿臉訕笑,在那百般討好耍寶的某人,應憐袖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旁邊冷眼看完這數天來經常重複上演的鬧劇,同樣覺得有些疲累的藥真君站起身來,向應憐袖微微一點頭:「今天的治療做的很成功,你負責操控這一切,辛苦了。」

    「哪裡,前輩您更辛苦。」應憐袖不好意思地笑著,「沒有前輩您的鼎立相助,在下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切的。」

    時間挺晚了,看著窗外弦月,一身疲憊,心裡惦記著藥蠱的藥真君也無心在這裡多待,推辭了留下來共進晚餐的邀請,和應憐袖應酬了幾句後便匆匆離去,

    雖然今天做得很成功,一名當事人已經離開,而應憐袖也覺得自己更需要休息,於是拒絕了柳家留下來慶祝的邀請,也和俞白匆匆回到自己小院。

    什麼?那慶功宴還怎麼辦?這個可以推到明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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