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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中場休息:互相幫助 文 / 來來貓

    在煩悶中,一縷清清涼涼的,彷彿薄荷般的香氣忽然飄到鼻端,只是聞上一聞,便令人精神為之一振,就連那低落的情緒似乎也褪去了些須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應憐袖陡然睜大了眼睛,朝那香味來襲的方向看去,卻見一隻屬於男人的骨架分明、形狀纖長優雅的手上,拈著一隻已經拔開了塞子,不過寸許來高、油潤細膩的雞蛋清色小巧闊肚、雕刻成蓮花狀的羊脂玉瓶。

    「這是……清心丹?」作為一名丹師,應憐袖光憑那獨特的香味就能認出瓶中所裝之物了。

    「神識消耗不少了吧?我看你快透支了,點清心丹試試?」藥真君的聲音即使是在表達關心,也依然帶著淡淡的冰霜之色,「作為醫修,到後期施展醫道之術對神識的消耗很大,你現在修為還低不覺得,等以後就明白了。除了回靈丹,一般我們還會帶上不少清心丹隨身放著。你現在還沒養成這習慣?要不也該早拿出來用了。」

    「哦,好的。謝謝前輩了。」應憐袖伸手接過青玉小瓶,倒出一粒彷彿豌豆一般淡青色的清心丹,先是托在掌心仔細端詳了一下,尤其著重查看了丹丸上面一層淺淺的彷彿彩虹般的丹暈,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將這一粒平均地剖成兩半,撿起其中半粒服下。

    將瓶子遞回給藥真君,應憐袖感激地朝對方笑笑:「謝謝前輩指點,以後我會注意的。我修為還淺,只服用半粒就足夠了。前輩煉製的清心丹果然很厲害呢,連丹暈都出現了,品質都優秀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藥真君卻沒把丹瓶收回來,只是搖了搖頭:「既然給了你。它就是你的了。一次吃不完可以先放回去,清心丹不好煉。」說完,他忽然又想到:既然應憐袖連四階靈丹的寒露續經丸都能自行煉製出來。又怎麼會貪圖這小小的三階靈丹?想到這裡,他不由懊惱起來,臉色也沉了沉。

    「厄。」應憐袖愣了一愣,看著藥真君忽然冷下臉來不願多說的樣子。眨了眨眼。其實……雖然清心丹雖然不好煉,她有萬能煉爐在手,還是可以照方子抓了藥扔進去,讓爐子自己煉的。

    清心丹的效力來得很快,一股涼涼的清氣自腹內升起,直衝頭頂百匯穴,繼而向四周迅速擴展。撫平了太陽的脹痛。混沌和鬱悶被清氣一掃而空;片刻,應憐袖就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滿滿,原本腦袋現在也完全恢復了清明。

    身體舒服了、精神恢復了,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腳,將發酸發脹的四肢關節也揉了揉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應憐袖回過頭,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藥真君正坐在椅子上,難得沒有再直挺挺地端坐在那裡,而是舒展著修長的身體,頭向後。舒服地搭在鋪設著厚厚錦墊的靠背扶手椴木椅上。

    由於房間內治療柳四長老的緣故,不但保溫措施做得極好,而且旁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一會兒要給柳四長老進行藥浴的大桶。那桶中熱水熱氣氤氳蒸騰,桶下不斷加著熱的炭火紅亮。一名僕役雙手抱著粗粗的長柄大勺,正站在桶邊滿頭大汗地攪拌著桶內的藥材。

    在這溫暖得近乎炎夏的房間裡,藥真君的臉色依然是缺少血色的蒼白,激不起一絲紅暈雙目微闔,眉宇舒展開,薄唇緊緊地抿著,同樣兩手在互相輕輕揉捏著酸脹之處。

    ——就算功力深厚如藥真君,如果一個早上下來一直不停地施展摘魂續命手,以那平均下來一秒鐘至少要施展數十個手印的速度,也是吃不消的。藥真君只是個在醫修、丹師,修煉方向偏向於法修一類,可不是那些身體強橫的體修和劍修,這麼大的高強度活動量著實是難為他了。

    應憐袖想了想,走到一邊略微遮掩下,悄悄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瓶藥酒。本來這藥酒她是為路遲準備的,路遲是魔修,修行之道更近似於修士中的體修,尤其在修煉前期注重筋骨的打熬,平時正常的練功中都少不了個磕磕絆絆的,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

    雖然每次在應憐袖問起這些傷勢的時候,路遲不是打著哈哈混過,就是把傷勢收藏得極好。但應憐袖畢竟在浮生境的時候也沒少見過魔尊,對這些初步修煉的正統魔門功法還是瞭解一些的;任憑被抓包的時候路遲怎麼輕描淡寫、百般抵賴,也瞞不過應憐袖七竅玲瓏心一顆,靈犀慧眼一副。

    所以應憐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她是真心把路遲當成自己大哥了,嗯,雖然最近路遲和她之間關係變得有些微妙:路遲寵她護她她知道,可那很多個疑似對她調戲引誘的舉動、天天花孔雀一樣在她面前「含蓄」地展現自己雄性魅力的那可疑行為到底是什麼回事?

    就算路遲讓她不太省心,這也並不妨礙她利用在崑崙坊市的機會,從各個小攤點、小地方湊合了一些不錯的藥材,再加上高級材料,調製出了一瓶對活血散淤、跌打損傷、消除疲勞、舒筋活絡很有效果的密方藥酒。

    本想把這東西好好留著,等選個特別又有紀念性的好日子拿出來送給路遲好給他個驚喜的,卻不想……說實話,藥真君給的清心丹還真是好東西呢。畢竟這也是三階的靈丹,雖然應憐袖自己也能煉製,可在她的記憶中,從崑崙坊市裡採購的那些藥材,並不足以能配成一副清心丹,還差上好幾味藥。

    白拿別人的好東西並不是自己的風格——雖然這好東西被別人這麼輕描淡寫地送給自己,可那靈丹……應憐袖想起那小巧可愛、質地上乘、被人長期摩挲而形成那種光滑油潤手感的靈丹玉石瓶子,很顯然,那小東西實際在藥真君手上應該也是他常把玩的心愛之物。

    投以我桃李,報之一瓊瑤。想來想去,應憐袖覺得也只有這瓶靈藥酒送出去。

    「藥前輩。」應憐袖上前輕喚道,無論是語音語調都一如既往的平穩妥帖,聽不出任何異樣,彷彿昨日對方的表白根本就不曾發生。

    「嗯?」藥真君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略抬了抬眼,黑如子夜的狹長眸子裡閃過一絲流光。很顯然,這樣半靠躺著讓他很舒服,他並不想動,可能還有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對應憐袖今天對自己表現的客氣疏離,覺得不是那麼高興。儘管如此,他還是多分了一份注意力在應憐袖身上,猜測對方這樣靠上前的來意。

    視線緩緩滑下,最後停留在應憐袖一手碰著的水晶藥酒小瓶子上,嘴角微勾,或許,這小姑娘對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無情。只要自己多關心她一把、幫助她一把,她總會想辦法加倍地回報回來,或許~~~~這也是個可以利用的弱點呢?

    隨即藥真君又對自己開始了自嘲,果然,像自己這種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想著該怎麼設計別人的老妖怪,也活該人家小姑娘不喜歡吧?都說小孩子的直覺是最靈敏的,因為他們還沒有沾染上塵世間的污垢,完全是對這個世界如同鏡子一般:「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最純然天真的反應。而應憐袖那雙乾淨的眸子,在他面前偶爾顯露出的一種小孩子特有的、不解世事的天真,單純的直接,就讓他覺得這也是個另類的小孩子,同樣有著最敏銳的直覺,能看穿自己的一切。

    ——雖然並不是一時被迷惑了的現在,可越是這樣,越是等待對方隨時可能揭開他的偽裝,讓真相大白於世的等待,才讓最是磨人難捱。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對應憐袖伸出手,將頭轉到一邊,不讓那靈慧女子看到自己難得一見的臉紅:「藥酒擦這裡就好。」

    ……藥真君是不好意思了吧?應憐袖猛然瞳孔放大,盯著那不小心露在墨黑髮外的一圈通紅耳廓。本來她只是想直接把藥酒給藥真君的,沒想到對方這樣領會了,算了,送佛送到西。

    應憐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將藥真君伸來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然後輕輕將那寬大的衣袖向上推——一如想像中拿般蒼雪如白底青玉,肌膚緊致有彈性的一截修長男性手桿出現在自己面前。

    倒了些藥酒在掌心,搓了搓,化開,然後雙手包裹住這暴露在空氣中開始微涼的手桿,開始上下用力均勻地揉搓。甚至其間還稍微吐露了些真元,以便將藥酒的藥效,全部都「揉入」這玉雪蒼白的手桿之中。

    潤滑的肌膚,入手綿軟卻不失男性肌肉的彈性。不帶任何曖昧、**的意味,應憐袖專心進行著手上工作。兩人配合分工,如果說應憐袖在這場治療中付出的是大量的神識和她強悍的微操技術,那麼藥真君就是無論從真元還是體力、**上的高強度付出。

    在下半場,藥真君的渾厚功力、以及精湛到極點的配合調整藥力作用的推拿之術依然是不可缺少的重大支持。既然他的手現在承受不了高強度的施展醫道之術,應憐袖哪怕是為了下半場的治療行動,現在也必須盡心盡力,盡快、盡可能地幫藥真君恢復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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