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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午宴 文 / 來來貓

    「袖袖,你動作這麼慢啊?午宴都快開始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剛一開門,就聽到外面俞白的抱怨。把人放了進來,對面的人看見自己立刻露出驚異的眼神。

    「袖、袖袖……」俞白呆呆的聲音出口。

    面前人那有些松篷散亂的髮髻,數縷青絲黏在白嫩的脖子上;還帶著朦朧睡意、看起來頗為懵懂的睡眼;以及雖然站在這裡,卻不停扯平衣服上褶痕的小動作……他略伸了伸頭,目光一掃,便看見了屋內美人榻上凌亂堆著的薄被——很明顯,在他進門之前,某人還在榻上酣眠呢。

    「很驚訝嗎?不過是不小心睡過頭了而已。」應憐袖瞪了他一眼,「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進來坐著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要不你現在就可以直接轉身出去,等我打扮好了就出來。放心,不過換身衣服弄弄頭髮就好,很快的。」

    看到俞某人像只呆頭鵝一樣,還杵在那裡動也不動,應憐袖不禁有些不耐煩,悄臉一沉:「不要讓我久等,現在時間寶貴,我數一、二、三……」

    「啊,等等我進來!」俞某人立刻在大門合上的前零點零一秒,身子一側,滑溜如游魚一般竄了進來。飛快衝到方才應憐袖還躺靠的美人榻上,伸手一撥,將那薄被推到更遠些的地方,一邊抬起頭對應憐袖痞痞地笑著:「嘿嘿,想不到袖袖居然也會睡過頭啊~~~要不是我左等右等不見你,特地跑過來,恐怕你這次連午宴都要睡過去了。」

    他促狹地對應憐袖擠了擠眼睛,一邊故意伸手按在榻面上之前應憐袖睡過的地方,還壞心地多拍了兩下:「嘿嘿,這裡還帶著體溫呢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好香、好暖啊~~~~袖袖剛才就是睡這吧?」

    「你。你給我起來!boss你怎麼可以越來越不正經了?」被這番打趣,應憐袖不禁臉上一抹飛紅,呸了他一口。「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到外面等吧!我這裡廟小,可招待不起你這尊大神的。」

    「不不不!」俞白一連三個不字。繼續對應憐袖擠眉弄眼,同時捏著嗓子用非常非常可憐的語氣求饒道:「袖袖。我好心來叫你,難道你真這麼狠心捨得把我拒之門外麼?」一邊說著,他越發得寸進尺地脫了鞋子,坐在榻上的位置也向裡蹭了蹭,盤上腿擺出千斤墜的姿勢,穩穩當當地在那裡坐好。

    「袖袖,我坐好了。你真有力氣就要推我下來就推吧,能推動也算你本事。」雖然是說著這麼耍賴的話,俞某人的語氣卻是裝的道貌岸然、一本正經,「放心,我從現在開始絕對會恪守禮教,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袖袖你想做什麼就快做吧,順便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再不快點時間就真來不及了哦~~~~」

    應憐袖狠狠瞪他一眼,她發現現在俞白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難纏了,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動手收拾他的時間。腳下不停的跑到一邊衣櫃。迅速從裡面拿了一套衣裙,反正時間緊迫,好好搭配什麼的可來不及了,只要質料、款式都得體過得去就行了。

    抓緊了衣服。應憐袖迅速跑到寢室附設的衛浴間裡,「彭」一下關上門。雖然平時她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是在房間裡直接換的,可現在來了俞白這痞子,難道她還會給這傢伙使壞的機會麼?當她沒看到這傢伙一雙賊眼滴溜溜地對著那圍擋在床前的那排屏風打轉啊?

    和這麼個大男人隔著扇屏風換衣服,聽起來固然香艷;可現在房間裡就有衛浴間,既然有更好的隔離條件她憑什麼要將就那輕飄飄、薄飛飛、就一扇蒙著絲綢織料木架屏風?怎麼看,那東西的密封性都差了一大截兒吧?

    看到衛浴間的門被狠狠關起來,門上本來嵌著的、可以朦朦朧朧看到裡面景色的藝術磨砂玻璃,也被從門後掛著的簾子嚴實遮上。俞白摸摸下巴,有些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他怎麼就忘了這寢室居然還附設衛浴間的呢?所以說,這樣的房間裝備太齊全也不好啊。

    不到三分鐘時間,衛浴間的門就有動靜了。

    這麼快就打扮好了?俞白不免滿臉詫異:據他所知,修士們在正式場合穿的古裝,可都是以穿戴煩瑣耗時而著名的。如果是男修還好,頭髮懶得打理的時候還可以都披散下來,然後在左右髮鬢上挑上兩縷紮好,讓頭髮不會隨意擋住眼睛就行。

    可如果是女修……一般來說要出席這樣的正式場合,如果誰敢隨便像外面現代人一樣綁個馬尾、或者這麼披著頭發出席,那絕對是惹人笑話的。可偏偏女修要梳的古式髮髻~~~據說在古代的時候那些小姐太太門,每天光在梳頭上耽誤的時間就有一個時辰左右,袖袖可是個土生土長在l市長大的城市女孩,就算動作再快……

    他正想著,那門已經從裡面被打開,應憐袖上身穿著件月白色的雲雁細錦交領半臂,下面配了條新桑色撒花細絲褶緞裙,臂上搭著一條流彩暗花雲紋帔,施施然走了出來。俞白將目光移到她頭上,卻見一髻單螺清新秀雅,只在偏處插了一支桃花簪,和一掛細水晶短穗步搖。

    果然有速度,當下他「噌」地從美人榻上彈跳起來:「不錯不錯,袖袖你動作夠快的。既然打扮好了,我們就快走吧!」

    冬季裡山區結冰的寒深潭,被打出了一個洞,潭裡第一尾跳到冰面上最為鮮活肥美的大魚,此刻被清蒸了,撒上細細的蔥絲姜絲,熱騰騰地送到了席面上。

    那在雪地中刨食的山雞,只因為被獵人灑下的瓜子兒引誘跑出了隱蔽的老窩,現在被拔光了毛、在烤爐裡烤得金黃噴香、外面還刷上了一層用柳家種植的無數可作為靈材的奇花花粉經被圈養的靈蜂釀成的蜂蜜,現在也在桌面上與那蒸魚相對而望。

    還有黃山本地出產的十二種不同種類的可使用純野生天然的山菇,加上野豬筒骨和薦骨熬成的鮮湯……

    可以說在這頓既算是慶功也算是餞別的午宴上,柳家擺出了很大的誠意:搜羅了一切在這個季節裡黃山山區所能找到的一切極品食材、再加上幾個柳家重量級人物的到場,都把這次午宴的規格和檔次提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在這次宴會上。除了柳四長老這一房的,作為領頭人的他因為身體緣故還在臥床無法到來之外,柳家另外幾房都派出了代表人物前來。甚至說,這些代表人物,在柳家、至少是在身份上也都是長老這一級別的。

    既然作為病人的柳四長老無法參加。那麼,在這裡替他出面的。自然就是目前一直為他鞍前馬後忙碌的鹽叔了。

    而且由於藥真君為柳四長老的病情痊癒打了包票,現在柳家中柳四長老一系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再加上昨天晚上已經清醒的柳四長老聽說了藥真君打包票的事,在篤定自己生命和修為有保證後,對外態度立刻變得極為堅定強硬。雖然自己仍然虛弱,卻依然撐著病體,對其他房施壓,終於讓他們迫於壓力把鹽嬸給放了出來。

    所以。今天這頓午宴上,柳四長老一系的代表人物是鹽叔和鹽嬸兩口子;這對患難夫妻要親自向俞白和應憐袖道謝這——由於他們伸出的援手,不但讓鹽嬸能被放出來,讓鹽叔能夫妻團聚;而且也讓柳四長老撿回一條命。後者的好處不但對柳家的柳四長老一繫好處巨大,對整個柳家來說,也相當於是為他們挽救了一名元嬰期的高手。

    也是應憐袖第一次見到鹽嬸。

    初看到鹽叔和鹽嬸這對夫妻站在一起的,還真讓人頓生: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之感。要說,鹽叔年輕時其實也當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要不也不會把鹽嬸迷得神魂顛倒,連家中的老父和家族資源也不要了。鐵了心就跟著鹽叔私奔。

    可經過這麼多年下來,當年(或許?)風流倜儻的鹽叔變成一隻老鼠般的乾癟小老頭兒,而鹽嬸——哦,她還是一名大美人。確切的說,是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最多最多也絕對不會達到四十的成熟大美人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這兩人一站在一起,其實,讓人覺得他們象父女關係的,倒比說象夫妻關係的更多些。不過聽說鹽叔最討厭聽見別人說這個,誰敢當他面說鹽嬸更像他女兒——那鹽叔絕對會跟人翻臉的。所以,在來到午宴之前,考慮到鹽嬸很可能會在午宴上出現的俞白就已經對應憐袖耳提面命,絕對、絕對不許在鹽叔面前揭他這個逆鱗。

    鹽嬸的相貌是極好的:白皙豐腴的鵝蛋臉,柳家女子特有的美艷眉眼——或許這樣的眉眼放在男性身上看起來就很平凡無奇;可若安在女子身上,再加上柳家女兒天生的小巧骨架、窈窕身段兒,這麼一走出來,就只讓人有四個字形容:媚骨天成。

    據說鹽嬸的容貌,在柳家女兒中也不過算是中等之姿,柳家真正最漂亮的,還是那如今已經嫁給了蜀山齊掌門為妻的柳家女兒——柳翩翩。鹽嬸尚且長得如此,接下來自然就不難令人想像得到蜀山齊掌門是何等有艷福之人了,也難怪齊掌門會醉倒在溫柔鄉里,博得個愛妻如命、堂堂一派掌門也是個氣管炎的名聲。

    鹽嬸挽著傾髻,髻上以細細長長的黃金夾子固定,同時飾以粉蘭的的絲帶,並插著一枝帶珍珠流蘇的宮紗絹花。那絹花做的極精緻逼真,就連花蕊也是用玉珠兒小心地串成。她身上穿著件寶藍色的刻絲泥金如意雲紋緞裳,下面一條煙羅色縷金挑線裙,整個人打扮的貴氣逼人又不落俗套,很有幾分柳家這種大家女兒的威勢;卻又在言辭間潑辣直爽,令人一見之下很有親近之意。

    見到應憐袖仰著頭,這麼神色呆呆地打量著自己,又一邊扭頭看看鹽叔,接著再把目光重新放到自己身上,鹽嬸倒也覺得這名據說為救治父親出了大力的丹師小姑娘憨態可掬。雖然這樣定定看著人這麼久的目光在一般人來說是失禮了,可對方這種單純清澈的目光並不令她反感,所以鹽嬸還是挺得意的。

    「應小姑娘,你看夠了沒?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她持著一條絹帕掩著嘴。對應憐袖促狹地笑道。

    自鹽嬸的提問中回神過來,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的應憐袖臉上一紅,忙回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鹽叔當年該是何等地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才能拐得上嬸嬸這個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啊!」

    ——這是俞白給應憐袖提供的標準答案,鹽叔和鹽嬸的性子他早摸透了。知道在失禮的情況下該怎樣回答,或者說是拍馬屁。才能讓這對麻煩夫妻龍顏大悅。

    沒錯,就是麻煩夫妻。雖然鹽叔和鹽嬸這對夫妻恩愛非常,可性格~~~~你表指望能跟俞白這樣的傢伙結成莫逆的人性格會有多好。一般來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腹黑與腹黑惺惺相惜,同樣都小肚雞腸的傢伙,在報復、欺負、算計別人的時候,會格外有共同語言。再加上偶爾的厚臉皮。也就是俗稱的自戀——雖然在本文中並未給這對患難的恩愛夫妻多少秀這個的機會,但各位看官不能否認這對夫妻就是這樣的人的事實。

    「呵呵~~~」鹽嬸笑得眼睛都瞇了,「這是俞白那壞心小子告訴的標準答案吧?討厭,他明知道人家對這樣的話最沒有抵抗力,還老是拿出來當擋箭牌調侃人家。算了,看在你小姑娘記這樣的話也用心的份上,我就不計較……」

    「哦,對了,好像我記得,其實是我和外子應該向應小姑娘你道謝的。呵呵。這次我們能夫妻團圓、老父能撿回一條命,也多賴於閣下對我們伸出的援手呢!」鹽嬸笑盈盈地從桌面上取了個壺子,倒了兩杯清冽芬芳的果子酒,端起一杯款款送到應憐袖面前。「應丹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下先在這裡敬你一杯。日後如若有什麼用得找我們夫妻的,請儘管開口就是。放心,有我看著,我家外子他定當不敢偷奸耍滑的。」

    偷……偷奸耍滑?有、有這麼形容自己丈夫的麼?應憐袖額頭忽然滴下一滴冷汗。

    看到應憐袖差點空白的表情,鹽嬸又笑吟吟地湊上去:「呵呵,小姑娘害羞了麼?其實夫妻間就該坦白的啊~~~~喂,別瞞我了,告訴嬸嬸,你和俞小子是不是兩相情悅,有那個意思啊?哈,你這什麼表情?放心啦,沒看那些大老爺兒們都在那邊拼酒麼?他們沒人會注意我們這邊啦~~~」

    可是大姐,你說話也太剽悍了,我還是個小姑娘呢,可承受不住你這樣重口味的言辭。應憐袖擦擦汗,果然只有這樣性格的鹽嬸,才會剽悍到當初那麼義無返顧的跟定了鹽叔,千里相隨麼?

    不過鹽嬸的話也讓應憐袖的注意力不由落到男桌那邊。只見俞白在那,正被鹽叔率領著一干柳家子弟拚命的灌酒。有了鹽叔這個最為熟悉他、也清楚他弱點的老狐狸打頭,任是俞白千種本事、萬般能耐,也在這樣的密集和針對性攻勢下左支右絀,狼狽不堪,那一杯一杯的高度靈酒是被不要靈石一樣的往他嘴裡灌。

    果然,這就是誤交損友的悲哀。應憐袖很沒良心地再心裡調侃一句,卻也升出幾分期待:或許,把boss這傢伙灌醉了也不錯,今天晚上自己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最近boss真是行為越來越大膽,有時候還會喜歡欺負她了。正好,回頭這傢伙醉死了自己就可以在他臉上畫烏龜!

    ——雖然這事在別人眼中看來雖然無傷大雅,卻很幼稚。不過自己卻覺得很解氣,而且也不會對boss造成什麼人身傷害。最多有時候筆墨是加了料的,讓他事後好幾天不敢出門而已。

    應憐袖忽然又想起在網上看過的某一出對男性的惡作劇高招——在他們的內褲上撒胡椒粉。哦,無量壽佛,那樣對一名男士來說實在太殘忍了。好吧,其實她對這樣的手法確實也想試試,可俞白不但是修士,還是築基修士,五感五識比普通人要靈敏太多了,這種採取灑胡椒粉的手段~~~~只怕他一拿到內褲還沒穿上,立刻就發現上面的機竅了,所以,這是完全行不通的,最多只能想想。

    「應小姑娘,應小姑娘?」鹽嬸的呼喚聲把應憐袖從走神中喚醒過來。

    她嘴角噙著詭異的笑,賊兮兮地湊上來對應憐袖咬耳朵:「應小姑娘,如果你對往俞小子內褲上撒胡椒粉這個法子真有那麼嘗試的嚮往的話,聽我的,我可以幫你達成願望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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