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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危險的一脈 文 / 來來貓

    「……」應憐袖想了想,雖然鹽嬸的提議非常誘人,但她還是忍痛拒絕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不管怎麼說,現在俞白還是她的boss,無論是在外面社會的掩護還是那份普通人的工資,都還俞白給她開的呢,把人家得太狠了~~~雖然她並不怕那小氣男人的事後報復,可是,這沒準的事不是少一樁是一樁比較好麼?

    看到應憐袖拒絕,對面的鹽嬸很是可惜地歎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得,應憐袖這會兒看出了,其實,鹽嬸自己就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貨色吧?這性子,無論是在規矩森嚴的柳家叛逆出來的,還是柳家作為修真界赫赫有名也有實力的修真世家給予了柳家成員天生的優越感延伸出來的。至少,像鹽嬸這樣的人身邊一定得有個夠強力、也夠任勞任怨的、穩當的靠山不可。很顯然,鹽嬸的靠山在未出嫁前就是那老頑童一樣的柳四長老,出嫁後,自然就是可憐的鹽叔了。

    ——難怪鹽叔看起來比鹽嬸年紀大這麼多,一定是沒少被折騰的。也難怪鹽叔這樣一名不過築基期的散修,來到柳家裡現在代替柳四長老出面主持起這一房事務來居然也能飛快上手,還有板有眼,更以自己獨特的魅力折服了柳四長老一脈中不少實力高於他的前輩修士……想必鹽叔今天能有這麼全能,鹽嬸這麼多年來對鹽叔的歷練一定也居功至偉。

    鹽嬸的熱情招待下,應憐袖實在推拒不過,很是喝了幾杯果子靈酒。沒想到這靈酒喝著入口的時候酸酸甜甜的,也沒嘗到多重的酒味兒,可後勁兒著實不少,靈氣尤為充足。竟然是靈酒中的上上之品。所以吃到半途,應憐袖自己也覺得有些頭暈呼呼的了,她心知這是「醉靈氣」的反應。於是尋了個借口,擺脫了熱鬧的酒席到外面來透一透氣。

    在柳家設宴的樓台外,依然種植著大量的地湧金蓮。這種大朵大朵金黃芬芳的花卉,向四周舉著肥厚蒼翠的葉子。佔據了樓台外花圃中至少三分之一的空間。據說,這些地湧金蓮,也是當初柳翩翩嫁到蜀山後帶回柳家的賀禮之一,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分株、繁殖、發展,所以現在地湧金蓮在柳家不少的花壇花圃都能見到。

    花朵的清香悠遠彌久,冬日寒冷的山風經過護陣被調整,吹到臉上令人只覺如微風般溫柔。如雨絲般清涼。

    「你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花?」有些清冷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應憐袖依然保持著低頭看花的姿勢,一手還拈著一縷準備掛到耳後的調皮髮絲。不需要回頭,經過這段時間在柳家的的相處,她已經能輕而易舉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更何況,那一角雪色的衣裾,隨著身後人的步步走近,出現在了她的視角之內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你也不想見我。昨天才給柳四治療完,也不等他完全痊癒這麼快就放出要告辭離開的風聲,我在這裡會讓你這麼為難嗎?」腳步聲停止,身後那人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傷感,「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忘年知己。你也感覺到了吧?明明在治療時我們的配合默契那麼好。」

    「藥前輩。」應憐袖飛快轉過身,面對上那面色同樣如他聲音般清冷的雪衣男子。「那只是因為我們都是丹師。而且方案之前已經討論過無數遍,自然配合起來會比較容易。在我心目中您一直是可敬的前輩,我不希望,除了公事以外……」

    「難道我們就連個忘年相交的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嗎?」藥真君打斷了她的話。剛才應憐袖對他說的話,真的讓他心很疼。這是他第一次看上一名女子,雖然之前告白被拒,他也對對方說過既然如此就當那表白不存在的話,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在看到應憐袖對自己表現出疏遠和躲閃之時。

    所以,當他看到應憐袖離席之後,也好不容易擺脫了在周圍奉承的人尾隨跟來的時候,忍不住對她說了那麼一番帶著醋意和失落的話。雖然早就知道應憐袖要離開,也知道應憐袖對目前柳家的變化隱有察覺,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跳出這個泥潭。可他就是忍不住,將應憐袖一行提早離開的舉動與這她拒絕自己、躲著自己聯繫起來,甚至認為後者才是對方離開的主因。

    「如果是普通朋友,在下當然歡迎。只是,擔心前輩會覺得在下不懂禮數。」如果能好聚好散,應憐袖當然更喜歡這樣的結果。太過頻繁、堅定的拒絕,萬一惹鬧了對方把事情鬧出什麼節外生枝來,那絕對是讓人鬱悶的。既然藥真君都這麼說了,自己現在就順勢而為又如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自尊受損、因愛生恨的敵人要來得好。

    「朋友之間,這些虛禮又何需介意?」藥真君擺了擺手,調整了腳下,和應憐袖並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對著那燦爛盛放的地湧金蓮。

    「佛門的六花之一,卻在道門的地盤上盛開得如此之艷。柳家和佛門的關係很好是不是?」藥真君狀似無意地問起。

    「呵呵,應該吧。」藥真君到底想說什麼?應憐袖眼睛直轉,開始思考對策,「至少,我聽說柳家在黃山地域,和半山寺的大師們關係也是特別親密一些的。雙方有些交流並不奇怪。」

    「就算雙方關係再好,可是把一株可以說是天生佛徒的地湧金蓮的幼年花精送到柳家,那這關係未免也太親密了吧?就算是很多佛門寺院,到現在也供養不出一株能成精的地湧金蓮的。」藥真君輕笑。

    「赫?!」被發現了?應憐袖渾身一震,大驚,用見鬼一般震驚地目光看向站在身邊的男人。

    「放心,柳家潛伏著一株成精的地湧金蓮小花精的事情,其實連柳家上層都不知道。憐袖,你倒是好本事,居然實現連那花精都抓住了,所以後面才托詞讓我出面把它的真身也弄到手是麼?」藥真君這時候轉身看向應憐袖,眼裡閃爍著莫名難解的光。

    「我……、我……藥前輩,在下真的不知道。那株地湧金蓮……已經拿去煉丹了啊。」應憐袖臉上做出驚慌不安的樣子。

    「呵呵,」男人低笑著,他冰涼蒼白的手重新撫上應憐袖的臉,用指腹一點一點,將臉上驚慌的神色抹平:

    「憐袖,你的臉真不適合這樣的表情。你弄的這等小把戲怎麼瞞得過我?放心,我也是丹師,我理解你的做法。再也沒有用這樣一整只藥材精靈,連同它們的真身一道煉丹的誘惑能讓人拒絕啊。據說,這樣煉製出來的靈丹,可是能在原有藥效果不變的情況下,直接將靈丹的品階提升最少一個品階。」

    「這個是你最先發現的,我就不和你爭了。這件事情我替你背下的承諾依然有效。我只是很好奇,這花精的真身就在這麼近的地方,它居然還能被你捉到……後面還被你通過我的手連它的真身都拿到了。憐袖,有了它,只怕你連更高品階的靈丹都能煉製了吧?你們以植物精靈提升煉製靈丹品階的做法,還真讓我~~~想不到原來你是那一脈的人啊!」

    「藥前輩!」應憐袖圓圓的眼睛瞪著藥真君,看她神情似乎想反駁,最後還是咬了咬唇忍下了。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被誤會了!不過被誤會也好,藥真君本來就對自己能越階煉丹之事有懷疑的,這樣正好可以讓對方誤會。

    不過~~~~以植修的真身連同靈魂——金丹期以上為金丹、元嬰期以上為元嬰,仙人級以上為仙嬰……那不知道殘殺了多少植修的罪惡一脈居然在人間居然還殘留著嗎?植修一樣是天地造化的生靈,憑什麼就要被那些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這樣糟踐?

    這種慘無人道、激起無數植修反抗的做法,在好久以前、自從蓮君創立植界,為廣大植修在世間謀奪得一片棲身淨土,並且不遺餘力對如此殘害植修的人進行報復以後,這類人可以說在上面已經銷聲匿跡了。想不到除惡並沒務盡,在現在的人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小蝦米敗類殘留。很顯然,藥真君就把自己也誤認為是那一脈的人了。

    不過,藥真君這樣的好人,怎麼對那一脈的人——現在誤認為是自己,會如此和顏悅色呢?還帶著如此曖昧的語氣?應憐袖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卻一邊在拚命說服自己:難道百藥門,有跟那一脈有瓜葛?不!不會的!

    現在都提倡綠色環保、可持續發展了。哪怕是外面普通的現實世界,砍一棵樹都要打報告,經過有關部門審批。百藥門堂堂一培養醫修和丹師的修真大門派,怎麼會不注重靈藥田的養護、打理和可持續採摘?這樣的做法可是跟那一脈的做法完全相背的。

    記得那一脈可是為了提升丹藥的品階,無所不用其及,而且從來不注重種植靈藥什麼的——他們是純粹的人類主義者,講究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殺取靈獸、挖掘靈植,甚至把活生生的植修丟到煉爐裡煉丹的時候,他們可從來不會關心那些被糟蹋的靈獸、靈植會好不好,就算斷根、滅絕了也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最多在抱怨完又有一丹方不能用,下次取材料的時候小心點,然後就笑一聲:這世上的物種又純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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