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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離開柳家 文 / 來來貓

    猛然間被應憐袖這麼突然襲擊的一抱,饒是被灌酒灌得有些醉意微熏的俞白也有些懵了,他僵硬著身子,眨了眨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他試著動了動被抱得緊緊的身子,不料應憐袖卻半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低頭看向應憐袖,卻只看到對方的黑鴉鴉的發頂。沒辦法,看樣子一時半會是打發不了這位小祖宗了,他歉意地朝周圍的人笑笑,在大家會心又曖昧的笑容中,一步一挪地挪到一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

    「喂,袖袖、袖袖,你在幹什麼?那個~~~你鬆鬆手好不好,這樣很不好看啦,會讓人笑話的。」輕拍著女孩兒的背,俞白臉上帶著無奈之色,一邊伸手抹了抹有些醉意上頭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不要!」攬著自己的女孩兒依然把頭緊緊地埋在自己身上,傳來的聲音悶悶的,但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的俞白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失意和黯然。

    拍撫著女孩兒肩背的手力道改為更加的輕柔,察覺到那緊擁著自己的嬌軀上隱隱傳來的顫抖,彷彿中提琴般的嗓音響起「袖袖,你冷嗎?」

    懷裡的嬌軀更是一震,臻首微抬,俞白這才看清應憐袖此刻蒼白的臉色:「袖袖,你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

    「……」應憐袖沉默,終究還是沒把原因說出來,藥真君……那個男人實在太危險、太可怕了,雖然只是在無意間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而且由於誤會他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應憐袖還是無法忍受和這樣的危險人物保持如此接近的距離。

    其實,若論後台,把老祖宗搬出來自己是什麼也不怕的。但遠水畢竟難解近渴,只怕等得上面的熟人出手,自己在這下面也早就不知道有多少苦頭吃了去了。都說是知道得越多。越是膽小;如今應憐袖越是融入這個人間世界,也越會以這裡的目光來看待問題。

    就算自己曾經是上面的仙人又如何?現在自己不過是一個煉氣後期的小修士,雖然放在普通人中。就是百十來個也奈何不了自己;可若放在修真界這個大群體中、又加上自己丹師的身份,現在身邊往來的。等閒少不了築基、金丹、元嬰期的高手,自己的修為還真真不夠看。

    「boss,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裡待了。現在,快點回去,越快越好!」心情平靜一些之後,應憐袖小聲對俞白央求。

    「這個……袖袖。不好吧?就算現在是餞別宴,你這樣突然說走就走,也不給大家個準備,這麼點時間……柳家給我們的酬勞我們還沒拿到呢!」俞白溫言勸服著,不過,這些話在他低頭看到應憐袖無意中仍然緊緊抓著自己的領子,用力處連手指都泛白的時候,他還是也沉默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好吧!」他心疼地握住應憐袖的小手,一點點將那蒼白冰涼的手指從自己的衣襟上掰開,再包裹於自己掌心中溫暖。

    「現在時間上雖是趕了些,可等會我去和鹽叔說說,用掉的我們自己的藥材、靈丹這些報銷,雖然柳家一時拿不出同類藥材來抵算。可如果全部折合靈石的話還是能很快發下來的。再說我們在柳家也住了這麼些時日了,該吃的、該喝的、該拿的,一樣也沒少,不說他們最後給我們結算的報酬這一茬,單是之前他們送上的好東西就已經讓我們此行不虛了。為了些好處耽誤脫身,也確實不值得。索性現在午宴也快完了,你等我一會,我去和他們告辭,這就回去收拾行李好不?」

    「嗯。」應憐袖點了點頭。

    因為一直掛念著早點離開,離藥真君越遠越好,恨不能早一刻離開柳家、回到l市;想念路遲、想念水逸風。雖然現在身邊有俞白的保護,應憐袖也相信俞白定能在柳家護得住她周全及時抽身——至少在各種難以說出口的黑幕被揭開以前。可畢竟俞白只是個純粹的人間修士,對於很多秘聞恐怕都不瞭解:

    比如,佛宗的事、地湧金蓮小沙彌花精的功法所來背後是否有上界的影子、尊元一脈被追殺多年,至今仍有在人間出沒……俞白固然是崑崙總掌教辛真君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的,可這些秘聞他未必會清楚,恐怕就算有機緣聽說,也瞭解不深,更不瞭解背後錯綜複雜的勢力糾葛,就是對他說了,也沒什麼用。

    藥真君會知道一些,那是因為他是百藥門的重要人物、也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元嬰真君,到了這個層次的老妖怪們會知道點風聲並不奇怪。

    這些在人間修士中的秘聞,如果是個有上面背景的,要瞭解就很簡單了,因為不少在下界的所謂「秘聞」,對上面的人來說不過是一些常識的內容。說來也奇怪,雖然這些東西在上面已經是濫大街、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在面對下界修士面前,出自上面的人總會不自覺的將這些內容諱莫如深。

    像現在,應憐袖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考慮到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對俞白坦白、並為對他介紹在上面時候得知的一些情報,其中固然有將上界的東西說出來,不好對人解釋自己的消息來源的因素,而更多的,則是不曾身在其中、沒有那樣感同身受的經歷,在下面遠離紛爭的人們也很難理解上面各方大能們的搏弈。

    在應憐袖看來,這些不方便、也不能對俞白訴說的苦惱,其實最佳的傾聽人是路遲和水逸風。眾所周知,有蓮君坐鎮的植界、魔界戾天魔尊一脈、以及天外天的浮生境,由於聯姻的關係,這麼多年以來三者的立場都是保持一致、共同進退的。所以,這些她解決不了、捏不準的問題,向其中任何一個拿主意,都沒差,而且也是符合三家利益能被大家都接受的。

    路遲是前魔宮大總管的身份就不說了,這種小問題是完全難不倒他;而水逸風能成為植界萬古長青的大師兄,處理這些問題的經驗也絕對不會少。哎~~~如果他們兩人中有任何一人在身邊拿主意,現在自己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不但要提防隱藏在柳家背後的那只黑手,現在,就連曾經一度被自己引以為依靠、甚至作為擋箭牌的藥真君都絕非善類……應憐袖很為自己的目光擔憂——自己當初怎麼就沒看清楚藥真君的真面目呢?現在居然會得知他的立場和尊元一脈是接近的,甚至會同情那一脈,而且聽他的言辭,無論是他還是百藥門,似乎也在暗地中做著不亞於當年尊元一脈一個性質的勾當。

    應憐袖一直心有所思,自然接下來俞白是怎麼拉著她的手,和午宴上一干人等告辭的、以及自己又是如何回到硃砂井小院的,她就沒多少印象了。

    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俞白推回了房門,獨自落在這裡,美其明曰讓她收拾回去行李,而俞白自己則再出去找鹽叔,溝通協商此行治療的報酬問題和藥材的報銷問題。

    「應丹師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是嗎?聽說您不留下來繼續給四長老治療了?」

    將能扔到儲物手鐲的扔到儲物手鐲,當然外面的行李多少都要留一些,免得讓人疑心,應憐袖打包好最後包行李,按照俞白的吩咐,把它們都拎到院中央的時候,冷不防旁邊傳來這麼一聲。

    她循聲對那方向瞇了瞇眼——沒辦法,那邊正迎著下午的太陽方向,真是太刺眼了,這才看出原來是來時候到機場接她和俞白來柳家的柳叢。

    這個外舉止隨意瀟灑、私下談吐間很有點不良修士味道的柳叢,其實在這個規矩深嚴的柳家裡,還是很能偽裝好自己的。認真、順從、嚴謹這些詞,似乎就是為在柳四長老面前的他而生的。

    算來這些時日的相處,其實柳叢也是應憐袖在柳家比較熟識的人物之一了。所以對他的問題,應憐袖也沒多大遮掩地回答道:「嗯。反正我還留在柳家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再說我能做的、也需要我必須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藥前輩完全能以一己之力讓你們的四長老痊癒。店裡也停業好久了,我想回去。」

    「厄,真是這樣麼?方才宴會上我看應丹師突然衝回廳裡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是不是柳家有人衝撞了您,讓您不高興了才想提前離開的。」柳叢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如果真有其事,您不必為那人遮掩的,您是柳家的貴客。」

    「放心,真的沒這事。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思鄉情切,真是讓你們笑話了。」應憐袖對柳叢微微點頭。

    「那好吧。」柳叢摸了摸鼻子,「真是令人惋惜,還沒能讓您好好領略一下我們黃山的優美風光,其實還是我這個導遊做的不稱職啊,這麼快又要送您回去。

    「沒關係的,以後總有機會。」應憐袖微笑。

    「厄,那好吧。其實我是俞先生叫我來的,他叫我過來替您拿一下行李,他和大家都已經在停車場了,有始有終,這次還是我送你們回去。」柳叢說著,上前提起行李大步向院外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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