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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靜室的發現 文 / 來來貓

    「師妹,怎麼了?」藍衣青年是最早發現應憐袖問題的,上前一步,靠近了她輕聲問著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沒什麼。」應憐袖將手指在對方掌心劃著圈,「我只是忽然發現,這裡……不太對勁。boss的母親就算在後來皈依了佛門,還葬在這種地方……真的沒問題嗎?」她有些憂慮地傳音著,「這裡真是太古怪了!剛才我使用靈視術的時候居然會產生幻覺,連因果線都看到了。師兄,那可是因果線啊~~~一定是我起心魔了,是吧?」

    「師妹,這裡是佛門地盤,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先別慌,一會兒找個地方坐下來再慢慢查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藍衣青年收緊了掌心,似乎這樣,可以把鎮定連同力道一塊兒傳達給心中忐忑的女孩兒。

    路遲在剛進洗心庵的時候從灰衣比丘身上吃了虧,現在大概很不好受,獨自站在一邊,離大家不遠也不近,半垂著頭,額前幾縷留長的髮絲滑落下來遮蓋了眼睛,精神似乎萎靡著,半天也不見他有一語。

    「現在主持已經將見客地點改在後院的靜室。俞施主,這邊請。還有你的朋友們,一道請……

    一行人跟著俞白的腳步,移到大雄寶殿一側,這時從後堂走來一名也是一身灰僕僕半舊僧衣的比丘,與因慈比丘互相行了一禮,轉而面向俞白一躬身,手一彎,向一邊指示道。

    這後來的比丘雖然看著是個年紀比因慈更大之人,且一身僧衣穿在身上,看那衣擺袖子,看著似乎比別人都長著好些,尤其那衣裾,幾乎都快拖到地上了。若是旁人這麼打扮。一定顯得拖拖沓沓,行動也不便,可偏偏這副打扮在那比丘身上。卻反而更襯的此人動作迅速、輕捷靈敏。

    根據應憐袖仔細觀察,就連她那隱藏在寬大僧衣下偶爾一閃而現的鞋底,似乎也乾淨得纖塵不染——同樣也是名築基期的修士。而且還是名武修,所以才能將這麼些身外束縛視之於無物。隨時隨身有真元護體。走起路來也才能做到鞋不沾塵。

    當下,結合了這些發現她不由暗暗心驚——這洗心庵,到底還有多少這樣隱藏在暗中的高人?

    帶路的灰衣比丘腳步靈快,悄無聲息,帶領大家沿著側殿門前的通道走出去。途中應憐袖看到一間最大、位置最好的禪房,門未合,只是這麼大剌剌地向左右兩邊拉開。

    大概這裡就是主持原本要接待他們的側殿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臨時改了地點,但應憐袖還是出於好奇往那裡多瞄了一眼:

    正壁上貼著張大大的字幅,看樣子是有些歲月了,暗黃色絹帛的底子,正中書著一個斗大的行楷「佛」字。落款只有兩方朱章,一為篆刻的「靜逸」二字,看樣子是作者;而另一則為時間,紅紅的陰文「乙酉年中秋」。

    在廳室中央,是一方可容六人同桌的黑漆沉木矮腳大案幾,無紋無飾。莊嚴樸實。不過此刻,黑漆案幾上一把汝窯的大肚茶壺側翻,一汪茶葉末兒隨著茶水流出來,隱隱約約。在上方的空氣中冒著微弱的白氣,看來,出現這變故的時間距離自己一行人過來並不久。

    側倒的茶壺不但在案幾上留下大片水漬,而且時時可見一絲水跡掛在案邊要滴不滴,就連下面墊著的一方葛毯、木製的地板都被大片浸濕,留下深色的地圖痕;以應憐袖敏銳的目光,可以看到濕痕中散落著點點白屑——沒看到茶杯,估計那些白屑就是茶杯在這世間存在的最後證明吧?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套珍貴茶具。她在心中感歎,目光順著那道拖出的濕痕,找到了滾落在進門的門口處的的、造型古拙的茶壺蓋子。

    在它四周,六個香草蒲團零落散亂,有的甚至還僕著;其中一個尤為寬大些,藍布包邊,看來應該是放在主位的了。

    牆角同樣貼牆擺著一張黑漆長矮櫃,看樣子和案台是同一款風格。不過那矮櫃似乎也未能倖免,櫃角上有些擦痕,櫃頂上擺放的一些古董,也同樣橫七豎八倒在那裡。一隻青銅香爐也同樣歪倒在櫃腳,爐蓋鬆脫了,裡面的香灰也撒漏出來。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闖入了住持招待客人的偏廳,鬧得如此天翻地覆的。看樣子一時半刻也收拾不好,這庵中的主持才被迫把和他們見面的房間改到後面。看完這些,應憐袖如是想著。

    皺了皺小鼻子,鼻尖處嗅到濕潤的水氣、幽遠淡然的茶香、隱約,還有香爐中檀香木燃盡,那細微香灰瀰散在空氣中的微甜、又有點微腥的……檀香?不對!是血腥味道!

    是不是,她又發現到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了?雖然這裡的現場看來還被人可疑破壞過,大門又被這麼大剌剌地大開,在無聲處暗示著這件房已經不宜用來待客。可是,對方畢竟沒把痕跡都消滅掉,只是做了簡單掩蓋,又用上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

    這裡的主人是洗心庵的比丘尼們,能做到這一切的也只有她們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而她們這麼刻意掩蓋的,也是絕不希望讓自己一行人知道的。可現在自己卻發現了蛛絲馬跡~~~這裡可是別人的主場啊~~意要是讓人發現……

    意識到這點,應憐袖心下一縮,雖然她心裡也在拚命做著自己的心理建設,試圖讓自己臉色看起來別這麼白、表情別這麼僵硬、從容一點、鎮定一點、千萬別讓別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可她畢竟還是太年輕,終於按捺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手上也跟著一抽——

    自從放才在大殿遭遇到疑似心魔的窺視,她便更加地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覺,力求保證時時刻刻,自己都能第一時間發覺到週遭的變化。

    靈視術暫且是不敢用了,免得真這麼中招;雖然她如果真中了心魔也不會像別的修真者或者全身功力化為灰灰、墮入魔道各種亂七八糟的悲慘,可要擺脫心魔給自己帶來的負面影響。也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對她最直觀的損失,則在於——在心魔影響期間沒辦法繼續好好修煉,也沒辦法靜下心煉丹煉器為人治療。

    前者會讓她本來就對目前很介意的、仍然還停留在煉氣期的微薄修為更加不滿;而後者。則會給她帶來巨大的經濟損失;再加上被心魔入侵期間各種心煩意亂等精神損失……她對這東西絕對是敬謝不敏!

    而修士在探察一個地方最常用的手段——神識探路,在這裡同樣也不能使用。這裡是佛宗的地盤,在沒有經過允許隨意用神識窺探會被視為對此間主人的不敬和挑釁。應憐袖她還不至於腦殘到這個地步明知故犯這種程度的低級錯誤。況且她也不是mt。專職拉仇恨。

    若非老祖宗還教過她一門把五感五識提升到幾乎可以說是妖孽的程度,她在路過這邊短短數步的時間裡。也不會收集到這麼多的信息,更不會發現原來這房間裡還有人流過血。(此招在前面章節與顧家兄弟吃飯時曾用過,可還有人記得?)

    「師妹?」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更為冰涼,以及應憐袖莫名打起的寒顫,最為靠近她的水逸風絕不會遲鈍到把這個錯認為是應憐袖一時受涼而引起的短暫痙攣。雖然,他自己也確實敏感地覺得這段走廊有些陰冷,不太像一般佛門之地那種陽剛正氣的感覺。或許。是這邊窗子開得太少,日照不夠、透風也不足的原因吧?

    他略微頓了頓腳步,眼神關切地看向身邊堪堪到自己肩膀高的女子,手下的力度更緊了緊。在上面時候他是萬古長青蓮君手下之人,植界之主蓮君,將木行修煉之道已經演繹到登峰造極、又返樸歸真的程度。雖然對木行一系的各種包括靈力上的變動更為靈敏,可在感悟其他元素時,卻比不上應憐袖所在的浮生境一脈,同時修煉血之道,在各種探察中更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畢竟這天地間哪怕是異修。最後殊途同歸,總要修成人身的血肉之軀,並且為了保持修煉的進度,哪怕是修成正果的仙體、金身。魔軀等等,大道至簡,最後一般呈現出來的歸屬,依然是血肉之軀的範疇。血之道,血肉之軀,冥冥中就會多上那麼一層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關係。

    據聞,浮生境就有一門以此為依托,極限提升五感探察的法門。據說,這等法門修煉到極至,還可以在特定地點追溯出血肉之軀曾在那裡的運動軌跡。

    他自然不會指望應憐袖有那等水平,不過光是應憐袖運用那被提升到極限的五感五識,就足夠她能輕易從任何她接近的地方,讀取到足夠、大量、全面的信息了。

    現在應憐袖是這個反應,難道她真發現什麼了嗎?

    聽著水逸風擔心的輕問,應憐袖張了張嘴,這才發現喉嚨有點幹。吞了口唾沫,她好不容易想說些什麼,正好一偏頭——

    在她的眼睛的餘光中,只見那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灰衣比丘尼,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或者是心有所感,正正向她這方向回頭望了一眼。那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彷彿任何與它對上的都是死物,讓本就有些心虛的應憐袖心下一顫,腿下一軟,整個人直接撲倒在水逸風懷中。

    「師妹?師妹!」溫香軟玉滿懷,自己卻沒準備好,似乎摸哪裡、扶哪裡都不是。向來自詡謙謙君子的水逸風一時手忙腳亂。

    雖然眼睛的餘光看到帶路的灰衣比丘尼已經把頭轉回去了,可那種被盯視的感覺依然強烈地存在著。張口閉口,應憐袖還是謹慎地什麼都沒說,索性一伸脖子,把腦袋更深地埋入水逸風懷裡,悶悶的、卻依然不失嬌軟的聲音從裡面飄出來:「師兄,之前我剛進門的時候給那個師太看了一眼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現在覺得腦袋似乎更痛了~~~」

    「好了好了。不痛不痛。剛才俞白不是已經說了那位師太了嗎?你要覺得還不夠,一會見了住持我們向她多討幾杯靈茶,再要上幾粒糖丸子,然後再討間靜室讓你好好睡個午覺怎麼樣?也有可能今天你起得太早了,又坐了這麼久車子現在暈車的暈勁兒上來了呢?」

    暈車勁兒上來了?師兄,你還可以再假一點嗎?你可以沒知識但也不能白目到如此沒常識啊?一般暈車都是在車上暈、或者剛下車那一陣難受的。從在長生寺門口下車。一路走到這個地方怎麼看也過了四十多分鐘了吧?現在才開始暈車……真是就連撒謊騙人,都能說得如此沒有水平。

    用句粗俗的話來說,應憐袖現在心裡一定是一千頭草泥馬從面前呼嘯而過。不過在面上。她決定還是讓自己也跟著演腦殘戲好了。哪怕只能稍微噁心一下對方也是好的,至少作為同演對手戲的另一方,這份心底下各種難過彆扭也應該奉送給讓她如此難過的人嘗一嘗。

    當下。她也半仰起小臉,上面掛著同樣白癡的笑容:「糖丸子。師兄說的是那種吃到嘴裡涼涼的、甜甜的、咽到肚裡熱熱的,然後很快好像有好多小蟲子在身體裡亂爬的糖丸子嗎?」

    當下,別說對面的溫雅男子,連同前後被迫聽見、遭受波及的路遲、俞白,都腳下一個趔趄,心裡狂豎起中指:「水逸風!袖袖!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特別是水逸風你這個腹黑男,別把袖袖這樣乾淨單純的小女孩兒給帶壞了!!!」

    從稍微遠一點的方向看:

    溫和俊朗的藍衣青年伸手一下一下地慢慢拍撫著懷中女子的脊背。臉上掛著溫柔得幾乎可以把人溺斃的笑容。而埋首在他懷裡的俏麗女子,臻首半抬,鴉雛色造型可愛俏麗的髮髻上,點綴著的髮飾偶爾折射出幾點閃光。

    儘管走道光線昏暗,可這互相友愛、相擁著的一對此刻看來是如此和諧美好,以至他們週身似乎都籠罩上一層濛濛的柔光。周圍明黃的簾幕,暗褐色得木製地板,半舊的紅漆廊柱、周邊擺設的佛像一角……在充滿了佛門風格的場所出現這麼一副情景,不但不讓人覺得褻瀆,反而讓人不禁會心一笑。打心眼裡祝福他們兩個。

    別說還留在大雄寶殿裡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的數名普通人香客,臉上紛紛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就連站在旁邊一下子被退化為背景的俞白與路遲,看著這場景哪怕心裡再不服氣,也不得不咬牙承認。這畫面還真該死的好看,雖然有點刺眼——

    惟獨沒有人看見,走在前面的灰衣比丘,只是頓住了腳步,一抹極輕蔑、極嘲諷的笑容從她那張如樹皮般枯黃木然的臉上一閃而過;她頭也不回——因為她就算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那對男女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自古男人皆薄倖,色弛聲衰有誰憐?況且紅顏未老恩先斷……

    本以為因蘭和那個人的孩子此番回來是看看因蘭罷了——那孩子倒也還是個乖巧的,從到l市之後,也沒見他在哪個女人身上留過情。可現在看來,倒有些不安分了,不但帶了三個不省心的過來,似乎還和其中那個女人有些關係。哼,正經人家的好女子,會同時和三個男人不清不楚麼?如果說大家都沒感情,純粹是體驗歡喜一道的博愛、慾念倒也罷了,偏偏還有那種軟弱青嫩的感情不清不楚的連著。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啊。

    當然,灰衣比丘內心的想法,別人是聽不到的——至少在此刻的現場,並沒有具有讀心術的人存在。

    經過了這麼一鬧騰,雖然臉上燙燙的,感覺是有點丟臉,可心下卻輕鬆了不少。不安的感覺還在,不過剛才那中緊迫盯人的感覺倒是沒有了。應憐袖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在前面領路走著的灰衣比丘,又飛快把目光轉移開去。武修對別人的近距離窺視非常敏感,同樣,他們對近距離窺視別人也相當擅長。她能肯定,剛才盯著她的一定是這個比丘尼!

    幸好後來她和水逸風用一場鬧劇轉移過去了,自己也沒洩露半點方才在靜室有所發現的話,不過她相信,水逸風一定是心裡明白的,所以才隨機應變主動幫她掩護。浮生境、萬古長青,大家對彼此的法術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再加上一點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默契,才讓她得以解除這次的危機。

    唉,說到底還是自己定力不足,在經過靜室的時候動作這麼明顯地、好奇地多看了幾眼,但願對方真的相信自己只是個草包,那短短的時間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略顯暗沉狹窄的過道並不長,走到盡頭,灰衣比丘抬手撩起那外表平凡無實、將整扇門遮擋得嚴嚴實實、低垂得都拖到地板上的灰藍色粗布門簾。

    頓時,室外明亮的光線就這麼大剌剌照射進來,讓人還不曾適應的眼睛頓生刺目之感。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從那個方向穿來的,濃郁熾熱、彷彿如火爐般滾燙、如耀陽般刺眼、滿目燦金的佛元之氣。看這氣息,似乎比大雄寶殿的那幾尊佛像都還要濃厚。

    難怪,應憐袖似有所悟: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區別,只怕這邊的佛元之氣都是從正殿佛像那邊轉移過來的吧?也難怪那些佛像會用半精金來打造,她怎麼就忘記了,寺院的佛像都喜歡用金——哪怕沒有純金,鍍金、鎏金、貼金箔都好。因為黃金是親近佛元的良載體,純到一定程度,甚至在某些特定條件下起到將佛元的力量放大的作用。

    在寶殿時她盡注意到那些佛像竟然如此奢侈地使用半精金材料了,居然就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那邊的佛元之力如斯濃厚,那灰衣比丘真是要帶自己一行人過去麼?這未免也太不安好心了吧?別人都說佛元之力溫和純正、宏大輝煌,除了陰邪之物,它能與任何力量共存。

    卻不知,佛之一道,最開始也是自寂滅走來,光明越盛,黑暗亦越勝。太過宏大輝煌燦爛的佛元之力,難道就真的一定是好的麼?如果真是這樣,某人當初也不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唯我獨尊」了。

    而且……應憐袖眉頭皺了皺,同時手上一緊。她側頭,只見水逸風和路遲也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俊眉。尤其是路遲,眼裡還閃過一絲嘲諷和一絲厭惡。除開還什麼都不知道,雖然表情懵懂中帶著疑惑,卻已經在暗自不動聲色提防的俞白。

    暗歎口氣:果然,該認出來的都認出來了:那邊的佛元也不是普通的佛元,可能在其中還用了什麼手段加了料,透這股淡淡的檀香氣。

    在人間的普通修士或許不知道,可應憐袖這些上面下來的人心裡卻都清楚得很:這種加過料的佛元還有著侵染的特性。在短期內近距離接觸過濃厚佛元的,即使離開以後,身上依然會帶著佛元的某種隱晦的波動,這波動在世間就彷彿黑暗中的螢火蟲,又像是千里追蹤香一樣,與人如形隨影。

    不懂驅除的人如果沾染上了,在短期內,任何一個佛宗中修煉了一種特殊追蹤密法之人,只要能拿到在同一地點沾染上的佛元之氣,都能以此為根據輕易找到沾染了佛元之氣的人的蹤跡。

    而為什麼會這樣……這個是佛宗機密,個中原理應憐袖也不清楚。她知道知道有這個效果就夠了。

    門簾放下,那濃郁的、幾成實質的金色佛元立刻如流水碰上了大閘,被嚴絲合縫地擋在那一邊,半點也洩不過來。恩?應憐袖看著灰衣比丘這撈起門簾又放下、撈起又放下連反三次的舉動,而且門簾每一次被撈起放下,這邊看到的、感受到的佛元之氣都在次第連續減弱。惟獨佛元之氣中透著那股詭異檀香,卻越發濃重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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