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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問 文 / 來來貓

    黑暗中,俞白輕輕地在粉荷面前踱來踱去,做工考究的小牛皮鞋有節奏地敲擊在漢白玉的地板上,一下一下,發出深遠清脆的回聲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你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我們再往前三步,接下來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麼?」俞白清朗的依然如提琴般的優雅,此刻聽來別有一番韻味。

    「哼,既然都被你們發現了,我說出來又有這個必要嗎?那邊無謂就是陷阱和一些正在找你們找得很著急的人啦~~~而且我又不是他,具體佈置我又怎麼會知道?」粉荷不服氣地道。

    「好吧。」應憐袖走上前,「既然那個你不知道,可這密道的事你總該知道吧?這裡是不是已經是真正的、受到保護的密道中了?如果我們要出去該怎麼走?正確的通路和密道的地圖你能不能拿出來?」

    「幼稚!」粉荷冷笑,把頭扭向一邊,輕嗤著:「你以為以我們雙方的立場,我會告訴你嗎?」

    「……」真是太不配合了,既然問粉荷不知道,應憐袖想了想。特意走到一邊,素手輕揚,一道血色靈力組成的隔音簡易幻景罩出現在面前。

    「師兄,boss,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去看看剩下的那些怎麼樣?真麻煩,得一個個單獨審問呢。」說著,應憐袖抬腳便要進入罩中。

    「哎,袖袖~~~等一等,你會審問麼?這裡有你師兄就夠了,那小傢伙不是有他看著的嗎?我先過來幫你!」俞白一見,連忙伸出長腿便要擠進來,不料,卻在進入幻景罩的前零點零一秒被人拎著後衣領拉開。

    「走開,這邊的你才問到一半就想撂擔子?沒門!小妹那裡有我就夠了,順便我還得讓她幫我檢查一下傷口,你們先迴避吧!」路大魔頭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沒閒著,也跟了應憐袖進來。

    對這三個之間要怎麼分配。應憐袖其實並不介意。剛才俞白說的是不錯,就自己這善良老百姓的樣子。到路邊問個話問問路還成,如果真叫她來做審問,那估計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有路遲這個精通各種刑訊的大魔頭來幫忙,確實能省她不少力氣。

    當下兩人邁進血色靈力罩子,都站定了。應憐袖重新伸手,望空裡揮了揮,倏的一下,一朵盛開的、精緻的文殊蘭出現在她手裡。這個水逸風用來帶粉荷的手法她也會。不過既然她已經有了靈植空間,就實在懶得把這些小傢伙揣在手裡了。

    在靈植空間的植物們當然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而且應憐袖看了粉荷的表現。她也實在不知道靈植空間裡還有多少是和粉荷這樣的,於是乾脆先挑出最先和自己聯繫的那朵文殊蘭來與粉荷對個質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嗯?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哎,怎麼這麼都久了你們還在密道裡還沒出來啊?而且這密道還能黑成這樣,光源都失效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難道粉荷是沒好好指點你們跑路?」文殊蘭初一出現。好像剛睡醒般伸了個懶腰,待得它略微清醒一些,左右看了看總算看清楚所在環境後,疑惑地問道。

    「裝什麼裝?現在馬腳都露出來了,小傢伙。難道你還沒什麼要交代的嗎?」應憐袖冷冷看著文殊蘭,「當初要我們帶走。也是你們自個兒貼上來的。現在不但不好好履行交易就算了,竟然還投靠敵人設計我們?」

    「設計?什麼設計?冤枉啊~~~我找上你的時候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實意的!這位道友,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那文殊蘭立刻叫起屈來。

    「告訴你?這也容易啊,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又如何?」應憐袖冷笑著,當下把進入密道後發生的事全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文殊蘭。

    不想,那文殊蘭聽了應憐袖的話後,居然表現得比應憐袖這些受害當事人更加憤怒、更加激動,它渾身顫抖,連花瓣尖兒都染上一層憤怒的薄紅,尖叫道:「是它!原來是它!原來那個叛徒居然是它!可恨,原來它居然藏得這麼深,枉我們還一直這麼相信。如果能找點發現,當初這麼多同伴,也不會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了!」

    「讓我,請讓我去見它吧!」文殊蘭語氣激烈地要求著。

    應憐袖回頭看了路遲一眼,動了動口型問:「路大哥,這是什麼情況?」

    「答應它!」路遲點頭。

    於是撤下淡血色的靈力罩,應憐袖、路遲和文殊蘭三者的身影剛重新出現在密道中,不料那文殊蘭立刻就跳起來,不依不饒狠狠壓在粉荷上。

    只聽他在那裡憤怒地尖叫:「原來是你!粉荷,我真想不到是你!原來是你背叛了我們!都是你,這兩百年來我們死了多少同伴啊~~~原來都是你害死的!你為什麼要當叛徒?為什麼要和那種東西合作?是了,那天晚上明明是因迦師太去放生池,那邊的變故就是你在後面弄出來的吧?」

    「你錯了!素心,我只是忠實自己的內心真正意思,從來就不曾,又何來背叛之說?這一切只是你們一相情願而已。」粉荷冷笑著。

    文殊蘭聽它這麼說,頓時一噎,「粉荷,難道你的意思就是讓大家都去死嗎?為了這所謂的寺院、為了這大陣、要拖著所有人一起陪葬嗎?」

    「陪葬?」那粉荷輕蔑地掃了文殊蘭一眼——如果它已經修煉出人的表情的話,「素心,你的腦袋從以前就不清楚,現在還真是越來越退化了啊。我跟那個,其實也只不過是合作關係。君不聞,昔日孔雀吞佛祖,而後被尊為佛母,可見以吞佛物而入佛道之一法,也是有的。」

    「正巧我決心修煉此道之後,就和你們一道給派到這洗心庵來,而且還被選為這大陣的二十七木行陣基之一。只可惜的是,一旦成為了這陣基,非陣破而不得出,可我又不能停止我的道,來來去去周圍的都是你們這幾個,所以……「

    「所以以前那些消失的同伴並不是因為不堪陣法負擔的重負,精華衰竭舍利融化而亡的,其實都是被你吃掉了,對不對?!」文殊蘭急切地問道。

    「哦,傻瓜,你終於想到了啊!原來你腦袋裡並不全是糨糊嘛~~~」粉荷笑道,「不過也怪這陣勢不爭氣,二十七木行支柱,少上一個就平衡打破了,不管外面怎麼用佛元供養,需要上繳修為的都在連年加多,而且開了這個頭,我的道也不可能半途而費……」

    「所以這樣循環下來一年我們的負擔一年比一年重,而你也因為消耗太大,需要吞下更多的同伴來恢復,所以其他人消失間隔是越來越短了。我們一直也懷疑有人修煉了邪術,粉荷,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是你!」文殊蘭痛心地說,「而現在你又與那個東西合作……,還暗害了一直照顧我們的因迦住持!粉荷,你這是恩將仇報,錯得好離譜啊!

    「邪術?孔雀以此證佛的無上之道素心你居然貶斥為邪術?哼,分明就是你這樣貧瘠淺薄的思想無法理解我輩的偉大追求。要不是你們現在剩下的人功力已經倒退得太過淺薄,完全對我無用,我也不會想和那個人合作。而且偏偏因迦那個老鬼居然還對我的事情隱有發覺,我才不得已先下手為強的。要怪就怪她不該去查那些她不該知道的東西!」

    文殊蘭沉默:「其實,因迦師太那兒,是我請求她的。」它歎了口氣,聲音幽幽的,聽在應憐袖耳裡,幾乎要以為這朵文殊蘭要哭出來。

    「粉荷,你已經走入邪道了,而且你以為現在與你合作的大德禪師就是什麼好東西嗎?長生寺向來標榜長生,卻不知,以我佛家最終寂滅的說法,這種在人間所謂的真正長生其實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們洗心庵才要貼著長生寺而建,這也是為了對對方監督、節制……想不的到你竟然與虎謀皮。你看看你,你為了追求你所謂的大道,竟然吞噬了這麼多同伴、犯了這麼大的錯;大德禪師同樣吞噬了因迦師太,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是一路貨色了。」

    說到這裡,文殊蘭已經平靜下來,接著的話語很慢,也很認真:「所以粉荷,我,佛門素心兩極文殊一脈第六十二代弟子,掌洗心庵第一代守護者之責,只能在這裡將你清理門戶。」

    說著,一圈黑、一圈白卻洋溢著濃郁佛氣的佛光自這朵雪白嬌小的文殊蘭上散發出來。與普通寺裡那些由金身佛像吸收信徒念力、轉化出來的的帶著濃濃金系屬性的佛元不同:這一圈黑光、一圈白芒的佛光既相斥又相吸,同樣也非五行之屬,半點不曾觸動密道的禁制。

    那粉荷看到這樣陣勢,立刻大叫起來:「清理門戶?你敢?素心!你別忘了你們素心兩極文殊蘭修煉的可是地極元磁佛力!在三色舍利修煉出來之前這元磁佛力根本不能離體,否則輕則道基全毀、重則當場喪命。我們有這麼大深仇大恨麼?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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