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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保命 文 / 來來貓

    「粉荷,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會糾纏那些死不死的問題麼?」文殊蘭聲音淡淡,「我承認之前對他們那般說法,請他們帶我出陣勢,不過是出於我私心的權益之計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因為我不想、也不能跟著那陣勢一起陪葬,我是洗心庵的守護者,還必須留此殘軀找到隱藏在我們中的背叛者。」

    「什麼,你早就知道我們中有、有人?那為什麼你還……」粉荷大驚。

    「這個我早就有所覺察了,我一直發現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在破壞著陣勢的平衡,窺視著我們的生命。所以我才拜託因迦師太,卻不想反讓她被你所害。當我發現洗心庵已經落入那個東西手中時,我的目標便更改為離開陣勢。」

    「只有離開將敵暗我明轉為敵明我暗,以期能有一天重新奪得洗心庵——這些,都是在我依然被陣勢所束縛的時候無法做到的。而且藉著這個脫身的機會,隱藏在我們中的那個叛徒,必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我相信,這幾個從大德禪師設計之下還能逃出來的人,必定警惕極高,不是這麼容易糊弄過去的。只要那個叛徒不安分,一動手必然會被察覺,只是,我沒想到那個人是你。」

    「大德禪師奪得了洗心庵,要想掌握起庭院中的大陣也只是遲早的問題。如果我們依然還被拘在其中的話,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甚至會被他抽乾所有精華和修為、生命。」

    「現在,我放心了。」說了這麼多話後,文殊蘭的話語中充滿了淡淡的笑意,「把我們害得這麼慘、近百多年來一直在窺視我們的生命的威脅者——你現在已經被挖出來。而現在和我們合作的是俞白,是從小由因迦師太親手接生、又帶到四歲才被接走的孩子;看在因迦師太的份上,他絕不會讓放著洗心庵不管、任憑它落入大德禪師這樣走上邪道的野心家手中的。那麼,我現在所要做的,也只剩下清理掉你這個威脅而已;你說,我所有的願望都已經完成了,這條命。還有什麼好可惜的呢?」

    說著,文殊蘭身上佛光大盛。雖是只有黑白雙色,亦是美麗危險。

    「不!你不能這樣做!」粉荷瞪著文殊蘭,它、它才不要陪這種心存死志的瘋子一道瘋呢!他現在已經跑出來了,就差一步,只要把面前這幾個人都誆入大德禪師的陷阱。大德禪師一定會很高興的!

    然後在大德禪師動手時候,他也依法炮製「吞」掉那個老和尚,那他說不准就是他們一族這六百年來最快證到凡間人級菩薩果位的第一人!

    這……這是什麼情況,真想不出這其中還有這麼多陳年酒事可挖。各種牽扯都可以上八點檔電視劇了!應憐袖乾脆站在那裡,一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如果可以。其實她還真想從儲物手鐲裡掏出小凳子、瓜子、爆米花、冰凍可樂在旁邊助興的。

    不過……她抬眼看了站在一邊臉色青黑的俞某人一眼,厄,這樣似乎也太不莊重了,畢竟其中受害者還牽扯到俞白很敬重的因迦師太——那個寧願犧牲自己也要為眾人爭取出一線機會逃跑的洗心庵住持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估計是應憐袖的這一眼給了粉荷靈感,發現面前素心文殊蘭給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真心相信了文殊蘭是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將自己清理門戶,而其他人都在旁邊看笑話,根本不可能相幫。

    粉荷終於急了,它連忙面對俞白大叫:「喂,你們快阻止它!快來個人阻止它!你們難道不想救那個救你們出來的老尼姑了嗎?只有我才知道那個大德禪師是個什麼東西!我知道該怎樣才能殺了它!要是你們再不阻止素心。這些東西你們就永遠都別想知道了!」

    粉荷話音剛落,俞白立刻對文殊蘭叫道:「等等。你給我停下!就算它再該死一萬倍,你要殺它也得等它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再殺!」

    與此同時,文殊蘭身上發出的黑白相間的佛光也是一震,如起了波紋的水面一般,出現不穩定的蕩漾起來。

    「不、不行了,元磁佛力一經動用,便無法收回。而且一經鎖定,除非在最後發動前先殺了我,否則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必然命中。」

    斑斕的佛光中,傳來文殊蘭艱難隱忍、痛苦的回答,「剛才粉荷說的沒錯,我們素心兩極文殊一族修煉的元磁佛力,必須要修煉出三色舍利才能使用。我全盛時期舍利也才兩色而已,如今更是維持一色都勉強。現在強行使用,能放不能收,我的下丹田已經破碎,我……我……」

    眼見得兩極素心文殊蘭居然使用了如此要命擺明了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一招,粉荷大急:「素心!你好狠的心!都說佛子慈悲,你對朝夕相處上百年的同伴也能下此狠手!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義,就讓我帶著那些秘密一道下地底見閻王吧!」

    粉荷此言一出,頓時雷翻了一干在旁邊圍觀的眾人。

    應憐袖:「……」

    水逸風:「……」

    俞白:「……」

    倒是路遲路大魔頭高興地在旁邊拍掌大笑:「哈哈,這朵黑心粉荷花倒是有意思,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功夫竟然如此精湛,倒是真真有我魔修一脈的風範。要是入了魔,還真能在我手下當個不大不小的小魔頭的!」

    應憐袖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路大哥,這個你就別想了。你們魔修就知道在外面標榜自己有多陰險狠辣,其實在我看來,魔修一道講究的不過是至情至性、順心而為而已。一個個說是逞兇鬥狠的專家,其實都是些直腸子,用拳頭說話的永遠比用腦子說話的多得多。」

    「這麼自我標榜也不怕外面的人笑掉了大牙,難道你不覺得這滿肚黑心,其實都是蓮之一屬的特色麼?其實世界上最黑心的那朵蓮,還是全天下蓮花的老祖宗呢!」

    忽然想到了經常翹班出現在浮生境裡的蓮君,再想想當初矜之老祖宗吃過的苦,曾經對諸如蓮君、以及植界萬古長青這些名詞一聽就炸毛的應憐袖忍不住吐槽。

    聽了應憐袖的話,水逸風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這可著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要知道,雖然他也是蓮屬,可自認也是坦坦蕩蕩的光明君子,內心哪有這麼陰險黑暗的?而且他們就算要使壞,有蓮君大人珠玉在前,又怎麼會犯上面前這小粉荷的白目錯誤?

    把別人都看成傻瓜,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的傻瓜;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它自己才是聰明人。這種手段使得多了,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想當初,蓮君那麼聰明、那麼理智、那麼辦事滴水不漏的人;在浮生境那位總是懵懵懂懂、木木呆呆、萬事不關心的面前,最後的一切機關算計到頭來都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數落個通透,還差點因此錯過一生的姻緣。

    太不入流了,真是太不入流了,這小粉荷的所作所為簡直丟盡了他們蓮屬類植修的臉!有野心卻不擁有與此相配的能力,偏偏還不安分,總去撈取不該妄想的東西,他們蓮屬類的植修有這麼掉價麼?

    說實話,要不是現在還真有用地著這傢伙的地方,他還真想順應大流,直接讓這傢伙滅了算了;可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免不了要做一回惡人,得讓小素心文殊蘭失望一下。在沒把需要的東西從小粉荷嘴裡挖出來前,還真不能讓它給死了。只怕過了這次,那小素心文殊蘭就算留得一條命下來手刃叛徒,沒那本事了吧?

    自認為已經差不多了,看夠了戲。眼看素心文殊蘭身上的佛光已經催發到了頂點,即將爆發的那一刻——

    一隻大手襲來,五根優美的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曲伸,一個圓圓的水色罩子豎立於粉荷身前。

    佛光形成的光箭同時衝來,水色護罩在光箭面前果然如紙糊般被輕易撕裂;可那手掌的變勢同樣也極快,那瑩白如玉的手掌一翻,露出包裹在掌心的一枚玉符迎上那佛光,一觸之下猛然炸裂,一蓬銀藍色的瑩光乍然騰起,碎玉四濺,黑白色的佛光竟然被消弭於無形。

    直到此時,水逸風淡定悠然的嗓音才緩緩傳入大家耳膜:「好了,師妹,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師兄,這還用得著你說?我這邊早搞定了!」在先前發出佛光之處,應憐袖的身影已經取代了之前漂浮於空、佛光大作仿如一顆小太陽的素心文殊蘭。

    十八枚綠意幽幽、期間血色紅芒一閃而過的竹針同樣懸浮與空中,組擱成一個精巧的竹籠,濃烈的生機之氣於血元之氣相互轉換交織;小小的、委靡的素心文殊蘭正蜷縮在裡面,原本精緻雪白的花瓣變得泛黃皺縮,好不可憐。

    不過應憐袖卻似乎對這個場面很滿意的樣子,她伸手拎起竹針搭起的精緻小籠,對著它輕吹了一口氣,笑道:「這小傢伙的一條命總算保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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