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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爆料和房間 文 / 來來貓

    許是女孩子天生就比較細心,也可以說是應憐袖運氣比較好;只是走到磚門前,隨便伸手摸了摸,很快就從磚縫中拔出一段寸長的硬木塞,頓時磚門上便出現了一個有如貓眼一般的小洞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哈,我就說有這個的,這下看起來可就方便多了。」把硬木塞緊緊捏在手裡,壓低了音量小小地歡呼一聲,應憐袖一邊將眼睛湊近了小洞,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向那發出說話聲的外面房間觀察起來。

    「喂,小袖兒,讓我也看一點啊!就看一會兒啦!最多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好了。」看不到的俞某人心裡像有貓爪子在撓一樣,不安分地湊上來,小聲央告。

    「去去!」聽別人複述的哪有自己親眼觀賞有意思?應憐袖嫌棄地把俞某人擠回去。不過,側頭看到某人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雖然明知道這傢伙是採取哀兵政策、扮可憐,應憐袖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無視。

    沒辦法,碰運氣地伸手在磚門對稱的另一側位置試探著摸了摸,居然又幸運地找到這麼個有硬木塞子的小孔,將塞子交到一雙閃亮星星眼的某人手裡,應憐袖歎了口氣,這下她總算能好好看外面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房間應憐袖從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眼熟——無論是房間大小還是超向、格局。從自己這邊的角度看去,應憐袖發現在那一面牆掩護著自己這個偷窺小洞的應該是一幅貼掛在牆上的字畫之類的——根據是這貼掛在牆上的紙質物品似乎安置的位置不是太好,那邊緣將自己偷窺起來本就稍嫌狹小的小洞給擋了差不多一半的地方去。因此,自己這小洞視野外的形狀是個豎著的半圓形。

    在牆的那面是一四四方方的房間,一面牆有門,一面牆有窗,而自己偷窺開小洞同時也是密道出入口的地方,也是一面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掛著大幅字畫作品的那一面。兩名面相上看起來頗為年輕的比丘尼,正在拿著抹布在房間中進行著簡單的打掃整理工作,同時還一邊親密地交談——

    大概是有了這小孔、聲音更好傳播的緣故。這一次應憐袖能把她們說話的內容聽得倒是清楚了不少。

    透過那小小的孔洞看去,這兩名比丘尼的容貌都不算出色。不過也都是中人之姿而已,但難得的是都散發著一種乾淨樸素的氣質,給人一見頓生舒暢之感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她們交談的音調並不高,低沉和緩,如深溪一般在林間靜靜流淌;更難得的是她們之間洋溢的那種親密融洽的氛圍。只是一看,就知道彼此信任默契,感情極好,無話不談。

    只見其中那個矮個兒比丘尼看起來似乎年紀格外嫩著些。圓圓的臉有些嬰兒肥、或者應該說她明明不胖,但臉上的每一處看起來都給人肉肉的感覺。現在她正手裡拿塊抹布擦拭著放置廳中央的案幾,整個人抬頭低頭說話神態間。看起來很有那種年輕小姑娘不解世事的天真,說起話來也是直白嬌憨可愛。

    只聽她說「果慧師姐,你說最近因迦住持都怎麼了,我都足足有快三個月沒見到她了。這段時日來別說平時早晚課不出現不說,就連上次那個比較重要的儀式。也沒見她參加——這都幾十年的習慣了,現在突然說改就改了,你說,因迦住持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噓,別亂說!」那個高個兒看起來比較年長端莊的女尼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個「不許說」的手勢。制止了她。「果珍,你在胡說些什麼?住持她老人家的事哪是我們可以隨意猜測的?何況住持她也要修煉……」

    「可、可是。果慧師姐,就算是修煉,我也沒見過有人能這麼修煉成心性大變、喜好也大變的。你看住持現在重用的都是什麼人啊?那個修煉了《般若心經》、總是陰沉沉走到哪裡都不討人喜歡的因念,原來住持還說因念修行的功法有些缺陷,修為高了後會對心性有影響,才會打發她到後廚幫廚,希望她能借此多沾點人氣、不要失了本心。」

    「可是你看現在,她搖身一變就變成住持面前的紅人了,住持不露面的時候好多事情都是由她傳達的。因念師叔本就冷冰冰了,全賴在後廚的時候才多了些人氣火氣,可現在被住持招到身邊後,平時除了步履匆匆的給住持辦事之外,就一直深鎖房門閉關,大家平時人都見不到,整個人似乎更冷了。你說,住持現在的做法是不是和原來說的前後矛盾?」

    「而且,三個月前住持才誇獎過果慧師姐你的《寂滅輪迴經》修煉得不錯,還說下一次儀式要給你親自指點、專門給你提為她的入室弟子位分的。可現在距離那時候都距離過3次月儀式了,都沒見她提起過;至於那什麼親自指點,更是沒影兒的事。自己答應過的事都能貴人多忘事的忘了,偏偏現在還總喜歡接待外面來的修士……」

    那年輕的比丘說到這裡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接待外面來的修士就算了,可是,果慧師姐,你有沒有聽到有傳言啊?有人說那些前來見住持的修士,都是只見過進門的從來沒見過出門的……而且,每次住持見過那些修士後,總會不是這裡摔壞東西就是那裡被破些什麼,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八套茶盞了……唔?!」

    下一刻,沒等那年輕的比丘說完,已被那年長的比丘已經一手摀住了嘴巴。

    「果珍!住持就是住持,住持的事情怎麼可以是我們可以妄議的?這些話我可以當做沒聽過,你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最好都給我爛到肚裡!」年長的比丘有一臉認真地對年輕比丘說道,「……更何況……」

    年長比丘雙眼小心地對虛掩的大門掃了掃,打量完確信外邊沒人之後,又站起來專程走到門口將大門合攏、扣上,這才壓低了音量:「果珍,如果你不想最後落得和那些近段時間來找住持的修士一樣下場的話,這些話你最好就永遠都別說了。現在的住持,已經不是原來的住持,你最好小心點。而且現在庵裡……哎,過兩天我要去市裡另一頭的靈泉寺辦點事,大概要去個三、五天吧?到時候我會向上面請示讓你以我的助手的名義和我一道去的,把你單獨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實在不放心。」

    「什麼什麼?果慧師姐,什麼叫住持不是原來的住持?你給我說清楚點?」不料那年輕的矮個兒比丘卻是個較真又不會抓重點的,就死死咬著這一句,打破砂鍋問到底地硬抓著那果慧追問。一時間,竟讓那年長比丘也不知道該對她怎麼解釋的好。

    「小袖兒,你需要去幫她們一把嗎?」在一邊把好戲暫時看了一個段落的俞白又湊上來輕輕給了應憐袖一肘子。

    「怎麼幫?」應憐袖轉臉,對俞某人動了動口型。

    厄……我和你說話好歹我用的是傳音,可你怎麼對我回以用無聲的對口型這種更高難度交流了?俞某人委屈地想。幸好他一直注意著應憐袖的表情,要不應憐袖這一無聲的回答她必定錯過去了。

    「比如說,揭露大德禪師的惡行,救出被其困著的因迦師太?」俞白問。

    應憐袖立刻回想起一行人之前見到因迦師太的樣子,頓時一滴冷汗流下來了。貌似……現在的情況是因迦師太用的是大德禪師的身體吧?兩個靈魂共用一體,其中大德禪師的靈魂和他自己的身體才是原裝正版;而且之前聽過粉荷那裡的消息,因迦師太原來的身體,似乎已經被處理掉了。

    怎麼救?從大德禪師的身體裡把身為外來戶的因迦師太的靈魂「撈」出來?可因迦師太的身體又不在了,那靈魂又該安置在哪?怎麼看這件事都相當的不好辦呀!

    而且……聽那兩個比丘尼說到大德禪師那裡近期來似乎「抓」走了不少佛門以外的修士,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以應憐袖一行曾經和大德禪師打過交道的情景看來,那些中招的修士想必也凶多吉少了。

    而那兩個比丘尼,看樣子似乎是負責打掃收拾的,近時來也沒少打掃大德禪師和那些修士糟蹋過的房間,似乎也從中隱隱發覺一些真相了。既然這兩個比丘尼是負責打掃這個的,那麼,應憐袖現在所看見的這間正被兩人打掃的房間,是不是正好就是大德禪師和修士動粗後的房間呢?

    應憐袖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刻又將眼睛湊上那小洞,仔細看了看那張正在被矮個兒比丘擦拭的案幾,又特地看了看那案幾下的地板,以及……房間的門口。

    當她看見那仍然掉落在房間門口的那個白白亮亮的茶壺蓋子的時候,應憐袖終於發現為什麼她看見這禪房會覺得很眼熟了——這、這不就是洗心庵大雄寶殿的側殿,最是一開始大德禪師打算召見他們一行人的房間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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