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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禪房禁制 文 / 來來貓

    水漬、濕痕、中間空白的三、四個小時……一個個念頭在應憐袖腦海中閃過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在暗中潛伏的身影漸漸在眼前清晰,一種深沉的寒冷,自脊椎處升起。是誰在背後窺視?又是誰在暗中操縱?她警惕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在每個虛空點,彷彿都可能有個敵人突然跳出來。

    應憐袖不敢再這麼蹲下去了,她覺得現在、此刻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就算這是個陷阱,她也絕無可能甘心束手就擒,就當……是為己放多爭取一些籌碼搏得一些勝算吧?雖然她自己心裡也明白,如果自己和師兄一行不動用上面的身份的話,也許此次還真難以全身而退。

    這次的敵人肯定會和上面有牽扯的,只要和上面有聯繫,要打聽到自己等人的背景並不難。其實,只要對方能清楚自己一行人的背景,就必然不敢繼續下手,那才是最安全的;怕就怕在對方是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要吃上多少虧可就難說了~~~~

    雖然情況已經很糟糕,但問題是得先確定到底糟到哪一步。握緊了拳,應憐袖霍地站起身。

    看到應憐袖臉色難看地向自己走來,俞白手上一頓,停下了給路大魔頭化妝的工作:「怎麼了,小袖兒,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沒,我只是想告訴boss你一聲,現在我們已經在陷阱裡了。」應憐袖難得嚴肅著臉,正色道,「至於你現在手上化的這個妝……我覺得現在有沒有這東西遮臉都沒關係了,對方早就把我們鎖定了,就算變了裝也出不去的。」

    「什麼?這不可能!」聽應憐袖這麼說,俞白當即手下一抖。正在刷著眉粉的眉筆「唰」地一下自路大魔頭眉峰劃出一道。

    好在路大魔頭也並未在意這個,冷靜地掏出紙巾擦拭著畫出道兒的地方,同樣一雙冷凝如琥珀的眸子牢牢盯在應憐袖臉上。傷勢未癒、失血過多而色澤暗淡的薄唇微掀:「你的理由?」

    應憐袖伸手指向她將比丘尼搬開後在地板上露出的一攤潮痕:「這個。還記得我們去見住持前曾經路過這房間嗎?當時這房門也是大開的,我還多看了幾眼立刻就引起了當時因念師太的注意,最後還是師兄替我遮掩才把這些敷衍了過去。」

    「那灘濕痕,在我那時候注意到這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當時房間的大門還特地大開,估計是想通風,所以我才有機會朝這邊多看了幾眼。它是案幾上茶壺傾倒以後水流下來弄濕的,就在這個地方。現在可是冬天。就算氣溫比較冷,水份蒸發得比較慢。可從當時到現在好歹也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我明白了。」俞白頓時眼睛一亮,丟下眉筆「啪」地一下拍了一聲手,補充道「三、四個小時,雖然氣溫低下,可那也是針對外面來說的。這裡可是禪房靜室。再冷也冷不哪兒去;何況冬天的空氣本就比較乾燥,有這時間。這些水痕早就該干了,不可能過這麼久還如此濕潤宛然如新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他說著,一邊趴下身子,伸手撫摩著那快在淺色地板上流下的深色濕痕。而且還不忘伸手輕輕在上面按壓了一下,那裡被濕潤的地毯一角竟然立刻被擠出一些水來,「嘖,果真看起來就是剛吸了水的啊!」他拇指和食指互相搓弄著。試圖快速去掉手指上的濕潤感。

    「這房間和我當時看到的並無一絲改動,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這兩個比丘尼來整理罷了。而且,boss,你不覺得其實這並不是個巧合嗎?如果這房間真的沒問題,那為什麼當時住持要把接見我們的房間就定在這一間?要知道。真正的住持因迦師太早在幾個月前就受害了,定下這個局的可是大德禪師。」應憐袖繼續補充著。一邊警惕地打量這四周。

    「再結合我看到的這些,我有理由斷定這房間的時間是靜止的,而且……這靜止並不僅僅只能作用與死物上,對我們修士也同樣有影響。」

    「小妹說的話沒錯。」坐在地上的路遲也跟著點頭,「影響時間的陣法確實是存在的,雖然掌握這個對人間修士來說難度很大,可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它只是個死物,如果以前真有高手前輩把這個難題攻克了也說不定;而且它還能流傳很長時間,到現在落到普通修士手裡,而對方恰好又懂得使用之法,又未必不能用。」

    「逸風,你去門口看看。」路遲下巴對著門口方向點了點,向水逸風示意。

    「這個簡單。」一直坐在邊上凝神靜聽的溫雅青年同樣從地上站起來,風姿卓立地走向門口,伸手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拉——

    木製框架的紙門紋絲不動,哪怕加大了力氣也是如此。俊挺的眉略略皺了皺,溫涯的青年盯著門把手:這回他自認使用上來的力道,就算是一條同等粗細的實心鋼棒都能讓他的拗彎了,可沒想這看似脆弱單薄的木門把手,竟然連一個最小最小的扭曲變形、小凹坑也沒能做到。

    「師妹說得沒錯,這裡果然讓人設下了相當強勁的封印,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打開的。」努力了一會後,溫雅青年也不得不承認。

    俞某人側著頭疑惑地看著溫雅青年繼續和那看似脆弱的門較勁,不由又「唉」地一聲發出了感歎:

    「不是說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其實又打開了一扇窗嗎?既然這門打不開,那打不開就算了,何必還要跟它大眼瞪小眼呢?逸風,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看看那扇窗子怎麼樣?那窗子可是一直都開著的,雖然我向來認為跳窗是一件很不符合我美型的動作,可如果真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真不會在乎什麼形象的,真的。」

    他咧起嘴,一雙由嫵媚桃花眼修改描繪出來的同樣嫵媚狹長的鳳眼此刻看來格外無辜。

    溫雅青年聞言立刻丟下了手上正在研究的門板走向窗台。

    既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也在大家的意料之外:雖然那窗台上的窗子是開著的,支起木撐,迎接斜斜的暖陽。

    站在窗口,從這邊,可以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嗅到離牆不遠的那叢安置在空調機的機箱之下、在這個時節依然堅持抱守著枝頭黃花的大黃袍菊的清香;甚至你還可以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習習涼風……

    卻似乎面前總有一層看不見的、堅實的牆擋在那裡,不管你怎麼伸手、怎麼努力,也無法將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從窗口伸出超過垂直牆面的那個距離。

    「果然是這樣呢!」看著溫雅青年在那邊繼續進行著各種嘗試,應憐袖終於開口止住了他這樣無意義的行為,對著大家笑:「看到了吧,現在我們都已經被困在這個陷阱裡了。」

    溫雅青年重新走回來,目光掃向已經被挪到一邊的兩名比丘尼身上:「既然明知道在這個房間已經設下了如此嚴密的陷阱,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對方還要把這兩個修為如此低下的佛子派到這裡面來?」

    「難道他們就沒想過,如果我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的話,是完全可能拿這些女弟子開刀的嗎?怎麼看,讓這兩個人落在我們手裡,對他們佛門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吧?佛門可是向來自詡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名弟子的,除非他們打算事後付出大量代價把人贖回去。」

    「那也未必,師兄。」應憐袖反駁了水逸風的話,雖然目光依然落在那兩名比丘尼的身上,幾不可見地點了點下巴:

    「之前我們躲在磚牆後面偷窺的時候,這兩人說的話難道你沒聽到嗎?照我看來她倆都是對現在這個住持產生不信任感、同時已經有所發現、有所得的知道情人。我想那冒充了因迦住持的大德禪師,現在還巴不得借我們這把好刀替他們滅口呢!」

    「哈哈,有意思,這麼說這兩人就動不得了?」俞白笑著拍起手來,「既然對方希望我們把這兩人解決了,可我就偏偏要讓她們好好地活著!」

    說完他臉上很快一垮,做出副慘兮兮的樣子看向應憐袖:「小袖兒,現在既然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似乎你還是很淡定啊,莫不是、莫不是……」

    他語速加快,話音上飄,雙手胸前抱拳,不時還撫撫胸口摸摸自個兒的心跳,一雙鳳眼瞪成又圓又萌的星星眼:「嘿嘿,小袖兒,我就知道你向來最有主意,而且你不是還最擅長各種陣勢禁制麼?一定想出讓我們脫身的好辦法了吧?」

    「……」想不到在這種時候居然會得到俞某人的如此看重和依賴,還真是讓應憐袖受寵若驚啊~~~說實話,其實她更願意相信是俞某人完全懶得自己動腦筋,想把這事兒壓在她這苦命員工身上。

    不過看著俞某人左臉寫著「信」字,右臉寫著「任」字,外加無敵必殺閃亮星星眼,應憐袖還是一句推拒、吐槽的話都說不出來。於是只能鬆口說:「boss,其實我也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說不定拿到足夠的資料後,我突然就想出來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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